銀月觀,銀月宗在凡俗設立的道觀,但不會插手凡俗事物,只有當地出現妖魔鬼怪時才會出手。
觀主多為無望突破,壽元不多的弟子。
「呼~呼~終……終于到了!」洪金保一臉激動,氣喘吁吁的看著面前的道觀。
大口喘息了一會,洪金保才恢復了一些力氣,上前拍打大門。
「砰砰砰……」
「銀月宗的仙師可在,小人有要事有稟報!」
「砰砰砰……」
「仙師,小人有……!」
大門打開,一名模樣清秀的道童走出:「不要喊了,出了什麼事?」
「此事事關重大,我要親自向仙師稟報!」洪金保怕功勞被貪墨,執意道。
「觀主可是仙人,不知有多少人想見,如果人人都見,觀主豈能忙得過來?你不說什麼事,觀主是不會見你的。」童子不甘示弱。
洪金保怕耽擱太久讓張晨跑了,只能說到:「我發現了血神宗魔修的蹤跡。」
「什麼!」童子大驚失色,小臉煞白。
「不要耽擱了,快帶我去見仙師。」洪金保催促道。
「跟我來。」童子慌亂的在前面帶路。
很快,兩人來到道觀內的一間房屋外。
童子恢復了平靜,整理儀容,恭敬的對房屋行禮道:「觀主,有人聲稱發現了血神宗魔修的蹤跡,想要面見觀主。」
「吱嘎~」
房門自動打開,身穿殘月道袍,鶴發童顏,氣質出塵的觀主從中走出。
觀主看向洪金保,沉聲問道:「你確定是血神宗的魔修?」
「小人決不敢欺瞞仙師。」洪金保心中激動,甚至已經開始幻想,之後自己成為仙人之後的場景。
「說一說你發現魔修的經過。」觀主一臉凝重,繼續詢問。
上次血神宗的報復行為,讓銀月宗損失了大量新弟子,可謂是損失慘重。
這次又有血神宗弟子出現,他不得不擔心,血神宗是不是又有什麼大動作。
洪金保自然不會說出自己與血神宗的關系,來的路上他便已經想好了說辭。
「小人名為洪金保,三代都生活在康城中,不久前,有一名陌生男子找到我,他自稱是血神宗的弟子,給了我幾塊石頭,讓我幫他找人。」
說著,洪金保拿出了幾塊靈石,作為證明。
他並不知道靈石是什麼,但肯定沒有功法法術重要,而且靈石有幾十顆,少幾顆也不心疼。
「這是靈石,修士之間的貨幣,也可用于修煉。」觀主講解到。
洪金保聞言,面露喜色,繼續說到:「我假意答應,讓魔修在我家中等待,實際是來向仙師稟報。」
「你做的不錯。」觀主點了點頭,思索著對策。
血神宗唯有內門弟子以上方能出宗,這代表對方最少是煉氣七層的修為。
以血神宗的行事風格,更可能是築基期親傳弟子。
而他只是練九層,最好是向宗門求援。
思索片刻,觀主拿出了傳音玉佩,一邊注入法力,一邊說到:「康城疑似出現血神宗的魔修,還前宗門派人前來!」
說完,觀主將傳音玉佩往空中一拋:「去!」
玉佩化作一道流光,往銀月宗的方向飛去。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道璀璨的血光閃過,一只手伸出,抓住了傳音玉佩。
「仙師,他就是那個血神宗的魔修,您快出手除魔!」
洪金保激動的指著空中的身影,完全沒有注意到觀主那面如死灰的臉色。
「卡察!」
張晨一把捏碎傳音玉佩,冷冷的看著洪金保:「這就是你說到長輩嗎?」
其實,張晨早就隱藏了氣息,跟在後面。
觀主只有煉氣九層的修為,自然無法察覺到隱藏了氣息的張晨。
洪金保與觀主的對話,他從頭到尾听的清清楚楚。
自認有銀月宗的仙師撐腰,洪金保毫不畏懼,義正言辭道:「魔頭,你竟然送上門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張晨搖了搖頭,嘆息道:「洪師兄,今日師弟要讓你絕後了。」
話音一落,眾多血神子從張晨體內飛出,朝著下方的銀月觀沖去。
看到模樣恐怖,由血液凝聚而成的血神子,洪金保嚇的連連後退,大喊道:「仙師救命,仙師救命……」
觀主沒有理會洪金保,不要說救人了,面對這麼多煉氣九層的血神子,他自己都活不了。
不過,他也沒有坐以待斃。
「月華陣,起!」
觀主掐訣,一道宛如月光的護罩將道觀包裹。
每一處的銀月觀都布置有月華陣,此陣可吸收月華維持陣法運轉,能短時間抵擋築基期的攻擊。
「砰砰砰……」
血神子撞擊在護罩上,紛紛被彈開。
看到這一幕,洪金保大笑:「哈哈哈……」
「卡察!」
一聲脆響,讓洪金保表情一僵,笑聲戛然而止,只見護罩上出現了一條裂縫。
「沒事的,不過是一條裂縫罷了,有仙師在……」
「卡察!」
洪金保的話還沒說完,護罩上又多了一條裂縫。
不等洪金保有反應,護罩上接連不斷出現裂縫,宛如爆竹一般。
「卡察,卡察,卡察……」
「啪!」
下一刻,護罩 的破碎,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一百多個血神子,堪比築基九層,月華陣只抗了十個呼吸。
洪金保扭頭看向觀主,想看觀主用什麼手段應對,結果發現,觀主一臉絕望。
這時洪金保才反應過來,他所依仗的仙師,根本不是魔修的對手。
完了!
不,我還有機會,我祖父是他的師兄,看在我祖父的面子上,他說不定會放過我。
求饒的念頭剛剛升起,不等洪金保開口,血神子已經撲到了他身上。
只是瞬間,連慘叫都沒有發出,洪金保便被吸干了血液,失去了生息。
一旁道童張晨也沒有放過,同樣被吸干了血液。
唯有觀主沒有死,只是失去了大量血液,奄奄一息。
之所以沒有殺來觀主,是想使用搜魂術,提取對方的記憶。
張晨從空中落下,來到觀主的身邊。
觀主艱難的抬起眼皮,平靜的看著張晨,沒有一絲害怕。
他本就壽元不多,沒多少日子可活,方能如此坦然面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