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可有符筆符紙賣?」走進店鋪,張晨出聲詢問。
「自然有,不知,道友需要什麼樣的?」掌櫃起身招待。
「在下初涉符一道,可供練手便可。」張晨回答道。
掌櫃拿出一只潔白如玉的符筆介紹道︰「那我便推薦這只白狼筆,用練氣三層的狼妖腿骨,額間白毛制作而成。
手感適中,可繪制劣等靈符,只需要三十靈石,最適合初學者,需要注意的是,白狼筆無法承受法力。」
劣等靈符,也就是威力在練氣四層以下的符咒。
對于初學者的張晨來說,確實合適︰「好,這白狼筆我要了。」
掌櫃將筆放在一旁,又拿出一沓符紙︰「這是由練氣一層妖皮所制的符紙,可承載劣等符咒,一靈石五十張。」
張晨想了想︰「符紙先拿五百張吧。」
「道友可還需要妖血?」掌櫃繼續問道。
「不用了,就這些。」張晨拿出靈石。
「道友慢走,祝道友符道暢通。」
「多謝。」
回到客棧,張晨便開始繪制靈符。
《制符入門》中有一個最低級的符咒,淨塵符,作用是去除灰塵,就是用了練習的。
倒出一碗妖血,將符紙平撲在桌上,拿起符筆,屏氣凝神,注入靈力,落筆,以神念引導。
不出所料,失敗了。
「是我太心急了,應該先將符咒畫熟練,能一氣呵成,不會中斷後再開始制符。」
張晨總結失敗經驗,開始以水為墨,在桌上練習畫符。
張晨雖然悟性一般,但畢竟只是最初級的符咒,
加上有耐心毅力,神念強大,對身體的控制力極好,第二天成功的畫出了第一張淨塵符。
「成功了!」
看著手中散發著靈氣波動的靈符,張晨一臉喜悅,彷佛不可多得的寶物一般,愛不釋手。
「試一試效果。」
張晨把靈符對準桌子,注入靈力激活。
靈符光芒一閃,一陣微風吹過,將桌上的灰塵吹去。
而使用過的靈符失去了靈性,上面妖血畫的符咒也消失不見,彷佛普通的黃紙一般。
「繼續!」興頭上的張晨片刻不歇,又繼續繪制起了靈符。
第三日,雙胞胎修士的房間內。
「大哥,真有祛除血咒的辦法了嗎?」弟弟有些興奮,只要解除了血咒,他們就不必一直躲在坊市了。
「嗯,對方說血咒是隱藏在血液中,只需要將渾身的血抽干,便可破除血咒。」
弟弟听到這話,瞪大眼楮︰「渾身的血抽干,豈不是死了?」
「有人會換血之法,可以將別人的血換給我們,這樣就不會死。」
「換將其他人的血換給我們,這樣也可以嗎?」
「好像是可以的,我听說過類似的手段。」哥哥點了點頭,接著又說到。
「這是目前唯一找到的辦法,只能冒險試一試了,到時候我先換血,你在一旁盯著,一有不對,立馬出手。」
「明白。」弟弟用力的點了點頭。
說完,兩人一起離開了客棧。
原本正在畫符的張晨,感應到血咒移動,將報廢的符紙一丟,也起身向外走去。
很快,雙胞胎來到了攤位前︰「我們來了,勞煩帶我們去找換血之人。」
姓蘇的攤主說到︰「能為你們換血的人在坊市外,你們敢離開坊市我就帶你們去。」
哥哥眉頭一皺︰「能將他請到坊市來嗎?」
「坊市中不能對外施展法術。」攤主搖了搖頭。
「大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弟弟急忙詢問。
哥哥眉頭緊皺,糾結到底要不要出坊市。
不解決血咒,他們就會面臨血神宗的追殺。
坊市一天要一塊靈石,他們又沒有賺取靈石的技藝,這麼長時間下來,身上的靈石已經所剩無幾了。
再過一段時間,即使有解決血咒的辦法,他也拿不出靈石作為報酬了。
哥哥最終于說到︰「我們可以出坊市,但不能離坊市太遠。」
攤主笑了笑︰「不遠,離坊市只有五里。」
「好,勞煩蘇道友引見。」
「隨我來。」
一行三人,朝著坊市外走去。
離開坊市後,兄弟二人十分緊張忐忑,警惕的四周。
他們也不知道血神宗的人有沒有追來,但不得不小心。
一里,兩里,三里
隨著越走越遠,一直無事,兩兄弟也沒有了一開始那麼緊張。
可攤主卻開始緊張起來︰‘那位築基前輩對我說,將兩兄弟騙出坊市就可以了,現在五里都快到了,怎麼還沒出現?’
‘要是沒出現,這兩兄弟知道我騙他們怎麼辦?’
這兩兄弟都是練氣九層,他可不對手。
張晨自然是在後面跟著,有隔元陰魔功隔絕修為氣息,加上境界的差距,三人根本發現不了他。
之所以一直沒動手,是想離坊市越遠越好,避免兩人有什麼逃命手段,重新跑回坊市。
哥哥忽然停下了腳步,目光緊張緊盯攤主︰「蘇道友,好像已經有五里了吧?怎麼還沒到?」
「馬馬上就到了,就在前面。」攤主額頭冒汗。
「不對,你在騙我們!」見到攤主這幅模樣,兄弟二人怎麼會不明白。
「跑!」哥哥大吼一聲,轉身往坊市的方向跑去。
但兩人很快的停下了腳步,因為張晨化作血光,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血神宗的人!」
「築基一層,只有一人?」
兄弟二臉色難看,但發現只有張晨一人,並且是築基一層後,反而松了一口氣。
他們兄弟雖然是練氣九層,但因為是雙胞胎,心意想連,練了一門合擊法術,勉強可以抵擋築基一層。
這里離坊市只要五里,未必沒有機會。
張晨沒有說話,一道道血影從體內飛出,將兩人包圍。
看著四十個練氣九層的血神子,兄弟二人充滿了絕望。
「殺!」張晨也不廢話,意念一動,血神子一擁而上。
雖然兩兄弟有合擊法術,可以抵擋築基一層,但四十個血神子能對抗築基八層。
兩人一個呼吸都沒撐到,便被撲上來的血神子吸干了渾身血液。
「砰!」兩具干尸同時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