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
蘇文從鑒定視角里看見,前方濃重的迷霧里,有一位帶著純黑色碳縴維面罩穿著戰斗服的超凡者,那人的手里提著一具沾血的昏迷者。
「是人類,這次的事件並不是偶然。」
他平靜地說道,同時拉著江夢寒閃進了一旁半開的房門里。
他們兩人剛剛在屋里靜靜地等待了三十分鐘就是為了制造不對等時間差。
而現在。
在迷霧完全覆蓋威爾廷斯號之後。
擁有的蘇文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擁有了絕對的主動權。
但他也不可能一直開啟靈界鑒定能力。
作為一階頂峰還未進行二階晉升的超凡者,蘇文需要預留出靈能以應對突發戰斗。
他利用迷霧進行遮掩隨後借助門縫的余光對那人進行了掃描︰
【鑒定︰約翰尼•杰里邁亞,底特律賞金獵人協會銀牌獵人編號379,超凡一階。
超凡能力:高溫觸模,暫無升華譜系,暫無機械化改造
弱點︰極寒】
借助陰影。
蘇文陷入了思考。
啟航前守夜人已經進行了極為嚴密的檢查,甚至還有警長雷迪爾加斯坐鎮,不可能出現大規模邪教徒襲擊事件。
假設有。
那大概率也是在接觸霧海之中的某座燈塔城鎮之後,不應該在現在。
想到這里。
蘇文有了下一步布局的計劃。
他在小隊語音里跟江夢寒說道︰
「船長對于這一切必定保持了默許的態度。
而被剔除的人,很可能是他在底特律港口無法拒絕的成員。
換句話說︰
這是一次‘清洗行動’。」
听到這里。
少女輕聲提出了疑問︰
「杰羅姆不會擔心等他返回現界,或者在燈塔等待補給的時候,這件事情敗露因而被捕嗎?」
「所以。
他選擇了清澈點結束的時機。
還引導了一出‘低階海潮入侵’的小規模災難。
當然,我不認為他動手的對象能是美國軍方的‘白手套’。
某些賽博寡頭或者重點企業的可能性更大。」
蘇文坐在電腦前微笑且意味深長地說道︰
「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次沖突的雙方,來尋找他們的分歧點究竟在哪。」
而一切的關鍵。
就在我們眼前︰這位接受了某個秘密任務的賞金獵人身上。」
在那位穿著黑色碳縴維復合戰斗服的賞金獵人沒有注意到這扇微微打開的房門,正準備離開的時刻。
剎那。
門扉打開。
蘇文優雅地打了一個響指︰
一瞬之間。
澄澈的月光在霧靄流瀉。
江夢寒以阿爾忒彌斯鏡面投影的形式在那位賞金獵人約翰尼•杰里邁亞頭頂倒垂而出。
冰冷的寒氣瞬間封鎖了他的行動能力。
也同步封鎖了那人手中的被劫持者。
當然,作為一位無比理性的偵探先生,蘇文沒有做任何額外的事情。
他只是優雅地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那張剛剛得到的卡牌︰
接著。
這位優雅的紳士先生用食指與中指輕輕夾住將那張花紋神秘且繁復地卡牌。
放在了賞金獵人約翰尼•杰里邁亞與那個被劫持者面前。
深海的低語便在剎那便彌散開來。
因為貝斯特液氮環流與約翰尼高溫觸模的極端溫差交互,他們的精神保護裝置已經被破壞。
所以。
不到十秒的時間。
這兩人的意志屏障就被摧毀。
「接下來,或許我們該詢問這兩位先生一些‘不那麼需要保密’的消息了。」
沒錯。
這便是通過七次讀檔之後,蘇文所找到的最為絕妙的切入點。
與此同時。
卡牌也變為了灰色。
伴隨著系統提示浮現。
面前的兩人也進入了無意識狀態。
而現在,也是蘇文能夠得到完整信息的最佳時間。
他靠在船艙羅馬風格的深棕色木椅微笑著說道︰
「兩位先生,放輕松些,半小時後,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將變成一場你們從未經歷的夢境。
而我只是想詢問兩個問題。
首先是約翰尼•杰里邁亞。
作為賞金獵人,你是接受了來自誰的任務?或者,你其他還有其他的任務?」
听到蘇文的提問。
因迷霧卡而陷入失神狀態的約翰尼用呆滯的聲調說道︰
「我還有其他幾人都接受了威爾廷斯艦隊的雇佣,負責追查迷失之海第一航線‘燈塔︰朱庇特塑像館’中丟失的凋塑。
那些凋塑大多來自迷失之海深處曾經的歷史漂流者建立的城鎮。
十三世紀或者十五世紀的漂流者將深海生命作為神明信仰。
所以經過他們不斷堆積的信仰。
那些‘凋塑’擁有了呼喚怪物的能力。
就像我們現在遭遇的危機一般。
這座船內。
就隱藏著一座‘凋塑’。」
【支線任務描述︰
在追尋永夜國度,解除迷失之海現界危機,尋找布拉德利的提燈的經歷之中。
你偶然得知了美聯邦在追查零和博弈于迷失之海的駐地的同時。
也將某些凋塑定為了目標。
而那些凋塑可能指向了某些歷史之中的漂流者建立的群島。
或許。
‘永夜國度’也是其中之一。】
「在過去的歲月里,暗物質活化現象沒有起源世紀出現的這麼頻繁。
所以世界各地僅有少數人記錄下了那段偶然發生的歷史。
人們將它稱之為賜福、惡魔祭祀、巫術或者奇跡。
但無論如何。
總歸有些人會因此而消失在當時的那個世紀。
他們被稱為︰
‘漂泊者’」
蘇文翻閱著菲莉絲提供給他的資料。
在那其中。
薩摩亞群島的首位風暴守望者愛德華正雙手握住劍柄屹立其中。
他也是其中一位漂流者。
但相較于很多流落到邊境迷失之海孤島上的人們,能回到現界對于愛德華而言其實已經算是一種幸運了。
約翰尼•杰里邁亞給出了有關凋塑與漂流者群島的消息。
至于其余更多的。
他只知道自己是被威爾廷斯號艦隊雇佣,也問不出來了。
所以蘇文將目標轉向了那位被約翰尼抓捕而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