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隨著清脆的耳光聲,季法徹底憤怒了,指著穆天︰「你,你,你竟敢打我,虧我還憐憫你們兄弟!」
穆天仍舊沒有說話,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揚起,「啪!」「啪!」「啪!」「啪!」「啪!」
每一下都精準無誤的打在季法的臉上,任憑季法如何閃躲,都避不開穆天的手掌,更加詭異的是,這季法每次閃躲非但沒有閃開,若讓旁人看去好似故意用自己的臉去貼穆天的手掌。
就在剛才季法得意忘形滿嘴跑火車的時候,穆天听著他不著調的話語,雙手也逐漸攥緊,握得手指關節「嘎」「嘎」直響。直到季法提及天命師穆天再也忍耐不住,直接扇他耳光。
季法自從到達戰鋒界,所到之處無人不將他待若上賓,慢慢的他心里也將自己的定位拔高了十幾倍,多年以來,穆天是第一個向他出手的,而且還是這麼屈辱的扇耳光,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忍,終于在穆天刪了他十幾巴掌以後,想起了自己要反抗,自己可以反抗。可惜季法也就是想想,每當他剛想好怎麼反抗或者身體剛擺開反抗的姿勢,他的面部就迎來穆天的一巴掌,順帶著他整個人都飛起來,然後撞到牆壁,滑落下來,剛站起來又是穆天的一巴掌……就這樣季法如同一條破麻袋一樣,隨著穆天鬼魅似的身法被扇來扇去,最後季法也徹底放棄自己了,撞到牆壁滑落到地,趴著不起來了,穆天雖然體力充沛,也有些不忍心再去扇季法了。
至于季法,許久感到自己不再「漫天飛舞」平穩落地後,一張嘴「噗!」吐出一口血,連帶著還有十幾顆牙齒,不過那些牙齒大部分已經變成碎片,完整的牙齒也就那麼一兩顆。隨著呼吸混合著血液要麼流出來,要麼噴出來,整個人的狀態是呼氣多進氣少,滿腦子在想︰這誰啊?可憐我那麼都手段,都不給我時間施展,天妒英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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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甩了甩有些酸脹的手腕,他也是第一次扇人耳光扇到手酸。
季法緩過來一口氣盡可能吐字清楚,問穆天︰「我們之前見過嗎?」
穆天回答︰「今天第一次見。」
季法又問︰「你和我有仇?」
穆天說︰「沒有。」
季法問︰「你幫別人報仇?」
穆天所︰「不是。」
此時,季法若還有力氣,一定會跳起來,拽著穆天衣領問他,可此刻只能略有憤懣的問穆天,听上去聲音卻有些淒涼、可憐︰「那你為什麼打我,我可是要真心待你們兄弟的。」
若非季法提到「真心」二字,穆天或許會收手,但是現在穆天又是氣上心頭,伴隨著怒號︰「真心?你騙傻子呢!」隔空一掌扇在季法那大了兩圈的臉上,季法再次起飛,撞牆,最後落地。疼痛、騰空、又是疼痛,落地,還是疼痛,眩暈,經過新一輪的循環,季法想明白了,本以為自己將穆天二人盡在掌控,豈料個、對方早已看穿。
穆天翻手取出朱判無分,冷聲喝道︰「想通了就上路吧!記得下次投胎選個聰明點的腦袋。」隨後穆天不待季法再說什麼,大筆一揮憑空畫了一道符文,符文逐漸變大,像一條毯子一樣披在季法身上,季法身下出現一個黑洞,連帶著季法和符文一通沉下去。穆天轉身離開地下室之前爆了一句︰「欠超度!」
回到屋內,歸置好蓋板和水缸,確定無人再來打擾施法,穆天便使用那片綠葉為藏亭藍解除鬼遮眼……
許久,穆天扶著藏亭藍走出院子,何伯等人急切地走過去詢問︰「怎麼樣了?季法大人出手了?」穆天順勢點了點頭,免得過多的解釋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又說︰「季法大人見到我小弟,覺得有緣,便出手救治,哪里想,整個過程異常凶險,最後季法大人舍命相救,以畢生修為洗滌舍弟全身經脈,舍弟雖然醒了,可季法大人卻……」說到這里,穆天故作哽咽,何伯等人越發焦急,立即問︰「大人如何了?你快說啊!」穆天一手在眼眶來回揉了幾下,擠出幾滴眼淚,然後抬起頭,帶著哭腔說︰「他卻,卻化作飛灰……」然後穆天刻意放聲哭起來,好似剛才是努力克制。
何伯眾人一時間個個唉聲嘆氣,尤其是何伯︰「大人竟如此急公好義,舍己為人,剛才,我們在外面等,都以為季法大人在里面獅子大開口,正準備要給你們籌集費用呢!哪里成想,是我們錯怪大人了……」
一邊被穆天單手攙扶的藏亭藍,實在是憋不住笑了,一只手捂著肚子,努力低著頭,時不時還引起身體顫抖,盡力不然何伯看到他在笑,何伯眾人只以為是藏亭藍大病初愈,身體還未康復。然而,當何伯說到剛才還要為他籌集酬金的時候,頓時停住了。
內心掙扎了幾秒,藏亭藍抬起頭,一臉嚴肅的說︰「季師雖死,但他老人家在仙逝前將大半修為傳于我身,只待我元氣恢復,參透他留下的傳承,便可替他完成對你們的承諾,加速地氣修復。」
穆天愣了一下,然後大驚失色︰「大人竟然在那種緊要關頭還不忘承諾,當真是至情至性之人啊!」然後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掐了藏亭藍腰眼一下,示意他少說點,不料藏亭藍未曾理會,像是剛才穆天掐得是別人,繼續說︰「身為季師傳人,我自當要從各方面向季師學習,老師的傳承,我得到,老師的責任,我擔起,老師的承諾,我來完成,老師未能修復的土地,我來修復!」
藏亭藍說完,何伯眾人立即發出歡呼,穆天只好以藏庭藍大病初愈,身子虛弱為由,帶他回屋,打發了眾人。
一進屋,「砰」的一聲,藏庭藍被穆天隨手一抖扔在床上。疼得藏亭藍齜牙咧嘴,發出「啊!」的一聲慘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