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rcissamalfoy是一位非常非常合格的母親。
這一點表現在諸多方面,比如溫柔細心的性情,恰到好處的果斷,一手永遠能令她挑剔的兒子心滿意足的手藝,以及對她兒子毫無遺漏的了解。
好比現在。
「你為什麼不表現得開心點呢?」她向她的兒子建議,「板著一張臉並不能讓harry在見到你時感到開心——既然你其實並不想這麼對他的話。」
本來正在切割盤子里的甜點,听到這句話扯了扯嘴角︰「我沒有,媽媽——而且難道那家伙應該得到我的笑臉嗎?他那樣對我!」
他的父親本來正坐在一旁看今天的預言家日報,听到這樣一句話有些不滿意地道︰「你是要去一個歷史悠久的純血家族做客,即使邀請你的人並不是家主,你也不該以這樣的態度對一個……出于友善而邀請你的朋友。你的禮節呢?」
「哦得了,父親,他壓根不吃那一套——」不滿地抱怨。
「這是你對我說話的態度嗎?」lucius和他兒子一樣略扯嘴角,嚴厲地說。
意識到父親的情緒不是非常好識相地低下了頭,一個認錯的姿態隨即被擺了出來——也僅僅是態度而已。
「……抱歉,父親。」
「你要知道的是,你的舅舅沒有兒子,你的好友是他目前唯一的繼承人,」lucius語調緩慢地教導著兒子,「即使不論他是你的好友,是一位名聲在外的‘英雄’,一個同樣古老姓氏的繼承人,出于這方面你也不該以這樣的表情去赴約。」
narcissa在心里嘆息一聲——lucius並不懂他兒子的心。作為一個體貼兒子的母親,她怎麼會沒發現在這一天到來之前有著隱蔽的興奮之情呢?板著一張臉,嘴上抱怨著朋友,是的,這樣的態度很容易讓外人誤解,可惜narcissa並不是外人,她兒子在接到邀請函的那一刻整張臉都明亮了起來,她怎麼會錯過這樣的小細節,又怎麼會誤以為她的寶貝對去好友家做客並沒有抱有一個好心情呢?
何止是‘並不是不開心’,他簡直開心的要命,只不過由于期待的時間太久,他的姿態做過頭了而已,她的一句提醒,不過是為了提醒而已。
想想吧家的小兒子她也有所耳聞,pansy這姑娘她也不是沒見過,這兩個再加一個,三個人一起都搞不定一個人,那絕對不是前三個人太軟弱,而是後一個人太難攻克。
而這個人居然有著比任何人都好的好脾氣,而narcissa比誰都清楚名氣和夸贊能把一個人的脾氣慣到什麼地步。
但是那個孩子他不。harry——harry•xavier他不,他和任何一個孩子都不一樣,他和narcissa,和其他人想象的救世主形象相差甚遠。
一個能力並不差,卻有著一副好脾氣的人,可不一定會永遠好脾氣,narcissa听過一些有關救世主的事兒,雖然都是口述或抱怨出來的,但是她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一些事情。
在這位救世主,這位自己堂弟的教子面前,和同齡的一年級學生,包括,都統統有些幼稚了。
「如果你用餐已經結束了的話,不如去房間收拾一點小玩意兒,」narcissa唇角帶笑地對說,「你不是有很多話要跟harry說嗎?你們可一個星期沒通信了。」
嘴硬地道︰「我和他沒那麼多話要說!他老是氣我!而且是他居然都不給我寫信!」
「你也沒主動給他寄信啊,」narcissa看著兒子的臉慢慢漲紅,輕笑一聲說,「去吧,早點做好準備——我相信他邀請的不只你一個人,雖然是你是去sirius家,但是多一點準備總是對的。」
一听到舅舅這個詞覺得胃難受——別的孩子去舅舅家,還能受到點照顧,只有他舅舅,簡直是純血圈子的叛徒,不對,已經是叛徒了。
他堅信,如果他和harry在black家發生爭執,吃虧的絕對是他——誰叫在sirius•black心里,harry•xavier比他•malfoy重要一百倍呢?
…………
比sirius的親外甥重要一百倍的harry•xavier正在清點人數中。
在這之前美國的相關巫師來了一趟——對的,美國是有巫師的,介于學籍和戶籍的問題,之前harry也去拜托過他們——在確認並得到了壁爐主人的同意後,xavier家那個取暖用的壁爐終于成功變成了個令hank恨不得圍著它轉三圈看個究竟的魔法交通工具。
「這是什麼原理?這涉及空間學嗎?它會分解運輸分子嗎?還是說這個世界有其他的類分子單位……拜托,這太令人費解了!」
hank纏著那幾個美國巫師反復地詢問,問的人家苦笑連連,最終是一腳踹過去,把男朋友給踹倒在地,工作人員也很機智,在感激地一笑後抓緊時間幻影移行走掉了。
charles好像沒看到hank騷擾工作人員一樣,正微笑著給他兒子整理帽子。
「這可是你第一次跟同學辦小聚會,昨天晚上有沒有睡不著覺?」他問harry。
「恩,可能有一點?」harry低下頭,讓charles能夠把那頂毛茸茸有著馴鹿角的白帽子拉低一點,他的笑容簡直難以抑制,「怎麼說……感覺假期是很好,但是上學還是比較好玩的。」
這也算是當了學生後才知道的幾條真理了——在家一個人玩耍是很沒意思的。
對harry來說,情況雖然有些變化——他的變種人朋友有好多他也可以立刻去看他們——但是放了接近半個月的假期,他還真的有點想念和,尤其是前者,也許是天天听嘴欠養成了習慣,harry陡然一下耳邊清淨了好久卻覺得少了些什麼。
那面送來的雙面鏡,一直沒有反應,由于harry自己不會用,他也擱置在一旁了,因此仔細算算他和斷絕聯絡居然也快十天了跟harry打電話時听說了這件事,還不屑地批判的幼稚和傲慢。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家連個電話都沒有,harry自己又沒有貓頭鷹自己單方面不聯絡,harry又能怎麼聯絡呢?
想到自己會接收到的鋪天蓋地的抱怨,harry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在笑些什麼?能見到同學讓你這麼快活?」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翻閱著一本雜志,雖然harry在這一次不打算帶很多人去,但是由于一種共同的對機車的熱是被sirius特地點名邀請的對象,因此他一大早被哥哥叮囑了一大通話後放了過來,「說起來你同學也是揮舞著那可笑的小棍子麼?」
「哪個巫師都要揮舞魔杖,別叫它小棍子,」harry扭頭說,「要是你到時候又說了什麼損害巫師自尊心的話,我不負責救你——和可沒我這麼好說話。」他故意板著一張臉警告著,卻不知道他現在這個帶著馴鹿帽的樣子,板著臉只會更可。
總而言之,那是一點點威懾力都沒有。
r最近責任心爆棚,在笨手笨腳地給nina綁完辮子後,他在路過沙發時順手把手里的雜志抽了出來,半秒之內又打開它扣頭上去了,讓他頂著這玩意像頂著一個瓜皮,看上去挺滑稽。
「嘿!」抗議地說,「怎麼哪兒都有你!peter你不能這樣,harry不是你嗷嗷待哺的幼崽!」
r對他做了個鬼臉,飛快地跑掉了,harry看著憤憤的臉忍不住笑了。
「那麼我再重申一遍飛路粉的使用方法。」harry咳嗽幾聲,「首先抓出飛路粉,然後大聲,準確地念出地名——一定要非常準確,對,要是自認口音不對快練練!一會兒我先走,然後peter抱著nina來,然後是和jean,好嗎?」
「沒問題。」jean點點頭,她聖誕節的時候把頭發重新做了個造型,現在顯得美麗又成熟大方,「你不用擔心——我會看著他。」
「這也沒問題,」沖jean舉起了杯子,「只要你願意,並且承包我的作業!」
「我的天哪,你的作業還沒做完麼?」sean咬著一個隻果出現在沙發後頭,在外出找女朋友未果後他來找教授尋求安慰了,現在一听這個幸災樂禍的要命,「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你還是祈禱hank明天病倒在床吧。」
「我能帶一個魔法小玩意兒回來賄賂他不是嗎?」狡黠一笑。
「咳咳,允許我提醒你們一聲,我還在這里。」charles笑著說。erik從廚房拿了一托盤的茶過來,嚴厲的目光從所有人身上掃過,尤其在sean身上停的格外久,那意思無外乎是別做壞榜樣。
sean舉起手︰「行行行,erik你別這樣看我——我警告你別想恐嚇我,你現在算再把我從高空推下去我也能活下來!」
「你為什麼被從高空推下去?」問。
「這要問他!」sean一臉苦大仇深地指著erik,後者不為所動地說︰「你能飛起來可全靠我當年推你的那一下。」
「放屁,我當年明明是自己飛起來的!」sean才不承認自己被嚇得尖叫因此飛了起來,「不要毀壞我的形象!」
「來,」harry假裝自己沒听見sean在嚎,他給nina背上了一個粉紅的小包,「背上這個。一會兒乖乖跟著peter不許亂跑,知道了沒有?」
「恩恩。」小姑娘點點頭,「那你在前面等我嗎,harry?」
「我在前邊兒等著你們。」harry給她別了別劉海,微笑道,「這次我會介紹我的朋友給你認識,你肯定會喜歡的。」
說完,他牽著nina走到壁爐旁邊r立馬出現在他們身旁,接過了小姑娘的手,一把把她抱了起來,nina也抱住了peter的脖子。
「那麼,我再次提醒一次,」顯然是先跟sirius溝通過的charles溫和地說,「這一次做客,在那邊兒的不僅僅是sirius一個人,而我也听說,古老的家族里都有祖先的畫像,所以,保險起見,不要濫用能力,不要隨便評判,同時,要好好地跟sirius的祖先們打招呼,這是禮儀,尤其是你r,算他們家的畫像有什麼不好的言論,也別去招惹他們。」他半是警告半是開玩笑地說,「我听說了,你對harry有些保護過度了。」
r吐舌︰「我盡量——我是說好的,charles。」
「jean,好姑娘,幫我照顧好他們,」charles對自己的得意門生叮囑,「順便,玩的開心。」
「放心,教授。」jean抿嘴笑笑,她看了一眼erik,才重新看著charles,「也祝你們玩的開心。」
她做了個‘二人世界’的口型,charles被逗笑了︰「相信我,我並不是因為這個才把孩子們打發去做客的。」
jean只笑不說話,隨後對招了招手,示意他該出發了。
「哦我真想跟著去,」sean說,「一個古老的巫師家庭!他們是不是住城堡!他們家有炖鍋嗎?你們要不要帶個照相機去?我想要看照片!」
「我是去做客不是去參觀的。」harry拒絕道,隨後站到拓寬拓高的壁爐里,他點點那盒sirius送過來的飛路粉,粉末自己飛了一點在壁爐里,而在這之前他清楚地念出地名︰
「格里莫廣場十二號!」
轟隆一聲,所有人都看在明亮的綠色火焰突然升起,然後吞沒了男孩,等火焰消失時,男孩也不見了。
「……這方法可真考驗心髒。」
r捂著自己的心口,眼楮瞪得大大的,「我要被嚇出心髒病了。」
「行了,快去吧!」說。
r聳肩,對她做了個敬禮,隨後抱著nina進了壁爐,由不停地看壁爐到底把harry吃到哪里去了的小姑娘抓了一把飛路粉。
「harry被壁爐吃掉了!被火焰燒掉了!他不見了!」她淚眼汪汪地控訴。
「他沒有,甜心,我們一會兒見到他了,然後我們可以開啟探險之旅——」peter說著接過她攥著的那一把飛路粉,心里盤算著小姑娘看的童話書是不是太可怕了,「格里莫廣場十二號!」
…………
實際上會吃人的東西似乎不僅僅是壁爐或者什麼怪獸。
至少harry在從壁爐跌跌撞撞走出來,被嗆得咳嗽的時候,看見了一個非常稀奇的場景——像個姑娘一樣拽著自己巫師袍下擺的正在一臉憤怒地看著地上的一本書,而正淡定地在旁邊喝茶。
一本長了牙的書。
一本長了牙,嘴里嚼著什麼破爛,正在吼叫的書。
恩……一本大概不會吃人的書。harry評判道,畢竟這書看上去沒有消化系統。
「harry!」
還沒反應過來,harry被sirius給抱在了懷里,他看上去在這里等了好久了,因為harry听到自己的教父高聲說道,「梅林啊,這次終于是你了!」
「你看上去對我的提前到來很有意見,舅舅!」咬著牙說,harry發現他今天居然沒有梳大背頭,這讓他的金發非常柔順而松散,「你要搞清楚誰才是你的血親!」
「得了吧,真要說的話harry還是我親的表弟呢,」sirius一擺手,大手攬著harry的肩膀,大笑著讓他離開壁爐旁邊兒,「梅林的聖誕節啊,你這帽子是charles給你買的嗎?它挺可的,讓我想起你父親,我們叫他尖頭叉子,你知道為什麼嗎——他也有著一對兒鹿角,只不過沒你這麼可!」
本來安安分分地坐在位子上——她撫模了一下那本書的書脊,書安分了——听到這句話驚訝地說︰「harry的父親是尖頭叉子?!我在fred他們的活點地圖上看到過這個名字!」
「那是我們!」sirius眉飛色舞地道,「大腳板是我,發現了嗎?因為我的阿尼馬格斯形態,你們都見過的!我還以為那張圖丟失了呢,你們居然找到了它?」
點點頭︰「後來他們把這個送給你neville——哦我的天啊,也是說,這東西應該屬于harry!」
「勞駕,你們有注意到有人听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嗎?」面無表情地說完,視線移到了harry身上,聲音像是擠出來的,「……harryxavier,你沒什麼要說的?」
「有,」harry揚起一個微笑,跟擁抱了一下,像是沒看到的臭臉一樣,展開雙臂又擁抱了他,「我覺得你該給我一個擁抱——我們兩個星期沒見面了!我很想你!」
sirius看上去像是吞了只蒼蠅一樣,一看他外甥還是一張臭臉,立馬要吹胡子瞪眼說些什麼,結果被攔住了︰「別去,sirius,」她小聲提醒道,「harry總是對這個很擅長,別摻和!malfoy哪天不鬧個脾氣!」
果不其然,在harry說完後的臉色在僵硬了一刻後緩和了下來,他的脾氣好像蓄滿了力卻打在了棉花上一樣,消散了大半。
他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伸手回抱了一下,速度卻很快︰「……你居然不給我寫信!」
「,你不給我寫信我有什麼辦法,我可沒有貓頭鷹!」harry哭笑不得,「我連聖誕禮物都是提前郵購寄出去的!」
「你和granger有聯系,」指著說,後者翻了個白眼,「她也沒有貓頭鷹!」
「是,但是我們家有電話!」用力地說,「所以你完全是活該!」
這時候壁爐里又轟隆一下升騰起綠色火焰r和harry一樣一邊咳嗽一邊走了出來。
「嘿我覺得這個得改良,你們巫師串個門太難受了——」peter放下nina,後者迅速地撲進了harry的懷里,「——哦天啊。」
他轉著脖子看著自己站在個什麼地方。
「該怎麼說?出乎我的意料?」
sirius一邊用欣慰的眼光看著harry溫聲安慰著nina,一邊回答peter︰「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你看起來像charles派來的監察員。」他開玩笑道。
「還……行?」peter模著下巴道,「不過感覺不是很亮——拍電影的話這地兒肯定很棒!」
「我也這麼覺得,」sirius笑著說,「在哪兒?我年輕的朋友怎麼還沒到?我還有一些車要給他看——」
轟隆一聲,又一次火焰升騰和jean從里面走了出來。
「我們到了正確的位置,對吧?——早安sirius,」說,「我們來的時候jean說我的讀音不對,但是我覺得她的讀音也有問題!」
「顯然我是對的。」jean無所謂地一撩那頭紅色的長發,對sirius點點頭︰「感謝你的邀請,black先生。」
「美麗的女士永遠不用客氣!」sirius一揮手,笑著看了一眼,「看看,這里你有美人陪伴,等會兒試車你得排最後。」
「你又造出了什麼?」看上去很驚喜,「你上次和我說的那個嗎?」
「一輛可以飛,有著隱身功能的保時捷,」sirius說,他沖自己年輕的新朋友搖著手,「在天上隨意飛翔的感覺太棒了。」
harry咽下去一口唾沫,覺得今天注定不是個安分日子,他身旁的看著一堆陌生人,臉拉的老長。
「他們是誰?」他問harry。
「我的朋友,」harry想了想,決定這樣警告,「也是我父親的學生。」
「麻瓜?」的聲調高了幾個八度,似乎不敢置信,「你居然——」
「——讓我看看,你想說什麼?」harry微笑地舉起那根二手魔杖,對準。
「……梅林,這不是你的魔杖!」自然懂得一根二手魔杖意味著什麼,立馬僵硬了,他看著那根指著他鼻尖的魔杖,識相地把抱怨吞了下去,「誰給你——哦梅林我知道,肯定是我那個表舅!他怎麼什麼都給你買!」
本來正用好奇的目光看著‘偉大的xavier教授的學生們’,這時候轉頭沖sirius說︰「看,我說了,harry很擅長這個!」
sirius挑眉︰「我看出來了——看起來我姐姐該請我喝一杯,因為我親的教子會幫她把兒子管教得不那麼……討人厭。」
深有同感地點點頭。
…………
格里莫廣場十二號是一間出乎了harry設想的宅邸——他听說家是一座非常大的莊園,也听說過純血家族都蠻有錢這樣的傳聞,于是他一直以為black家大概會和xavier家作為學校的城堡那樣大,並且裝飾得十分奢華,他沒想到他會看見這樣一間……怎麼說,特別具有英國風味,卻十分壓抑的屋子。
它色調陰沉,家具奢華卻又顯得陳舊,牆紙,垂下的簾幕,和一些畫都褪了色,從整體上都透出了一種灰黑的色調,走廊里還有不知從哪里刮來的陰沉沉的風。
harry心想難怪sirius要離開家,這個地方實在是不能帶給人什麼很好的心情。
不過,不知道十年前,或者二十年前這里是什麼樣子?
可惜sirius似乎並不想把這地方恢復原狀,他現在唯一的中心點是他的教子。
「我知道你的朋友們都有點特殊的能力,」在準備帶領大家參觀時,sirius輕聲對harry說,「我也找了一些資料,了解了一些基本事情,雖然我還是不太明白那是怎麼回事……但是考慮到這個我沒有再邀請別的人來,月亮臉一會兒會到,你也要注意,harry,這事兒——這些事,不要輕易泄露給你的同學。」
他這麼沉聲叮囑的時候很像個長輩了——不那麼感性,不那麼瘋狂,理智似乎也在運作,並且考慮地相當周全,並且看上去完全不在意他的教子有點什麼……和巫師不同的特殊能力。
harry感激地朝他點點頭,他知道,sirius是絕對不會傷害他的,因此自己在他的腦子里說話︰「謝謝你,sirius。」
sirius為了這一句話的表達方式有些吃驚,隨後表情恢復了正常,大聲叫著在後面參觀客廳的人︰「你們想看看別的地方嗎?」
他拍了拍harry的頭,「我還為你準備了房間,里面有些東西我想你會感興趣的。哦對,我還給nina準備了一份禮物,想看看嗎?說起來你真的不要一只貓頭鷹?」
「不要。」harry小聲地說,狡黠地眨眨眼,「這樣我假期至少能安靜一段時間。」
sirius被這個回答逗笑了。
「很煩人對吧?真不知道他像誰,我姐姐和lucius那老狗哪個都沒他煩人。」
「還好,」harry看了看在後面欣賞black家家譜的,「只不過,恩,我需要偶爾休息一下。其實他人很好的,sirius你不能因為他的家族對他有意見。」
不知道在學校被禍害了個遍的gryffindor們听到他這句話,會有什麼爆炸般的感想,反正sirius的感想是有點愁人——他的教子是不是太善良了一點?
看誰都是好人可不是什麼優點!
「他是被寵壞了——」sirius說到一半,樓底下突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他立馬暗罵一聲,往樓下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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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月亮臉他怎麼不走壁爐?!」
sirius沖了下去,harry被嚇到的nina撲了個踉蹌,往前走了幾步才發現這里居然是二樓,一道狹長的樓梯通往樓下,而樓梯旁的牆壁上……
harry︰…………
「別看別看。」他強忍著惡心道,用手捂住小姑娘的眼楮,自己也覺得頭暈目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樓下的女高音——對他終于听出那是女高音了——戛然而止,這讓他覺得好受了些。
「你在干嘛……等下,你臉怎麼這麼白?」慢悠悠地走過來,莫名其妙地看著臉色發白的harry,他看了一眼樓梯那兒,露出了個不是很理解的表情,「你怕那排頭?」
「那排頭?這是個什麼形容詞——」
r從後邊兒竄了出來,皺眉拍拍harry的臉,「你還好嗎,harry?」
「還好,」harry深呼吸一口氣,「peter,你把nina看住了,別讓她看下面那個。」他指了指那排頭。
對,一排頭。
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牆壁上,掛著一排腦袋。
「不是一排家養小精靈的腦袋,」嘲笑道,雖然他的臉上也不乏厭惡的神情,「你嚇破膽了?」
「我不知道,也許我不是害怕,但是我是感覺不舒服。」harry說,「它給我一種……很特殊的感覺。我不怕它,但是它確實讓我覺得不舒服。」
本來正熱切地跟jean聊天,聞聲也從後面跑過來看,只看了一樣厭惡地退了幾步。
「天啊。」她說到,「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把一排頭掛在那兒——還是家養小精靈的頭?」
「我都告訴你別按門鈴——那會吵醒我媽!」sirius抱怨的聲音從大概是門口的地方越傳越近,「她的叫聲簡直能謀殺!」
突然地,他的聲音嚴厲了起來。
「你在這里干什麼!我告訴過你不要出現在別人面前!」
「我媽媽說這里還有最後一只家養小精靈,」對harry說,「black家如今也只有這一只家養小精靈了,不過它似乎比較听我媽媽的,」他幸災樂禍地道,「因為你教父早被逐出家族了。」
「那是什麼?」jean問,而harry這時候听到了一個從樓下角落里傳來的嘟囔的聲音。
那聲音不好听,又蒼老又難以置信的奇怪,听起來像是青蛙學會了說英語。
「哦,如果我的女主人知道的話,知道這些人踐踏般的站在她房屋的地板上,哦,她會怎樣尖叫啊,這里還有個新來的男孩,他帶來了一些愚蠢卑劣的麻瓜……kreacher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目的,他來這里干什麼?kreacher不知道。但是他和尊貴的malfoy少爺站在一起,kreacher不能對他無禮,是的,哦可敬的cissy小姐,是她救出了女主人那叛逆的最後一滴血脈,又派來了malfoy少爺……」
jean比harry先一步皺起了眉。介于她還不是能很好地控制讀心能力,會無意識地讀到一些淺顯的信息,harry相信她是讀到了些什麼東西。
「harry。」她開口。
「是?」harry說。
「最好別留下那個……家養小精靈。」jean緊繃著臉說,「它對你的教父壓根沒用一絲一毫的善意,它是因為魔法才听從他的吩咐。」
她嘆息了一聲。
「它很可憐。」她意義不明地說,「如果不是因為……我真不想這麼說。但是它最好別留在你教父的身邊。即使它非常,非常地忠誠而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