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陰謀家一听就不是好東西,可政治家絕對是個光輝燦爛的頭餃啊,馬鵬程怎麼用這麼自相矛盾的兩個比喻來說柳岸?.

柳凌說︰「我前一段在雜志上看到一副描述政治家的漫畫,是從美國一家報紙上轉載的,那上面的政治家左手放在《聖經》上,右肩扛著個火箭.炮。」

毛建勇說︰「我也看過一副漫畫,也是美國的,題目就是政治家,那人嘴里往外噴著decracy、equality,、fraternity、freedom(民主、平等、博愛、自由),然後左手美元,右手沖鋒.槍。」

所以,政治家現在代表的是虛偽、貪婪和殘暴嗎?

柳俠陰惻惻地轉身︰「馬、鵬、程。」

馬鵬程嘴里塞著滿滿的醬肘子對柳俠說︰「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信,那咱等著,等柳岸畢業,或者最多再過兩三年,到時候你就知道柳岸的真面目了。」

馬鵬程的話里沒有真憑實據,但給人的感覺卻是言之鑿鑿,柳俠不由得產生了疑惑,他看楚昊︰「馬鵬程這話怎麼說。」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

楚昊說︰「小柳叔,馬鵬程現在能耐了,不光是瞎話簍子了,他還研究了厚黑學和表演學,所以他的話……,嘿嘿,您想想吧。」

柳俠深深鄙視了馬鵬程一眼︰「就知道你在誣賴我們家柳岸。」

馬鵬程艱難地咽下一大嘴肉,對著柳俠連連點頭︰「好好好,我造謠我誣賴,你家柳岸最實誠,就像毛叔叔剛說的,他民主、平等、博愛、自由,是世界上最誠實的大好人,行了吧?」

柳俠這才滿意︰「本來就是。」

馬鵬程還想說什麼,被楚昊踢了一腳︰「吃著小柳叔的,喝著小柳叔的,還說柳岸壞話,你什麼人啊?」

馬鵬程看看滿桌豐盛的菜肴,轉頭地柳俠諂媚的笑︰「柳岸絕對是世界第一老實人。」

柳俠不搭理他,招呼對面的楚鳳河︰「鳳河哥你別光喝茶,也吃點菜啊。」

楚鳳河笑笑,拿起筷子︰「一直吃著呢,不信你問懷琛哥。」

懷琛把一大塊松鼠魚夾進鳳河的碟子里,說︰「把這塊魚吃完,你就可以說剛才那句話了。」

鳳河無奈地笑笑,開始吃魚。

柳俠也給自己夾了一筷子魚吃起來。

他覺得鳳河今天有點不大對勁,具體哪里不對他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有心事的樣子,但現在這個場合問出來不合適,鳳河不喜歡引人注目,而且氣氛歡樂美好的餐桌上,如果一個人情緒不好,會讓其他人顧慮重重。

但楚鳳河一個人在京都,如果真是發生了什麼事,除了他們家幾個人,鳳河也沒其他地方可以求助,所以柳俠心里一直惦記著,打算等唱完歌送他和佩環回去時問問他。

吃飯花的時間不長,七點半就結束了,一群人熱熱鬧鬧出了飯店。

懷琛一家三口一輛車;德清、黑雲清和佩環坐毛建勇的車,柳家叔佷三人和鳳河一輛車。

柳俠因為暈車,不開車的時候習慣坐副駕,但今天柳葳搶先拉開了後排的門,把他和鳳河讓了進去,柳葳自己坐了副駕位置。

柳俠不太習慣,問柳葳︰「來的時候你五叔就非讓我坐後頭,你現在也是,到底干什麼呀你們?」

柳葳說︰「小叔,你今兒生日啊,壽星老相當于領導,而後排是領導專座,我這里是轎夫的位子。」

這家伙貧起來沒個正形,柳俠不搭理他,和鳳河聊他讀夜校的事。

去年冬天,楚鳳河給自己報了個夜校的會計班,三個月後結束,他跟著又報了個房屋建築工程班,這個比較難,半年結業,但鳳河底子薄,半年後考試不通過,沒能拿到結業證。

好在這種班都是保證能拿證的,楚鳳河現在在跟班上第二遍,等于是留級生。

不過柳俠和柳凌、柳葳討論過這事,覺得鳳河不是結不了業,他是故意考不過,想再學一遍。

鳳河一說起上學的事,情緒很快高漲起來,好像把心事也給忘了,到了歌廳門口,還在興致勃勃地跟柳俠說前天晚上上課時老師怎麼單獨輔導他畫圖。

卡拉ok在風靡了大江南北近十年之後,這兩年迅速降溫,很多歌廳都關了門,留下來的基本都是條件特別好,並且及時進行了重大改進的。

他們來的這家就是經過改造的新式歌廳,除了有一樓的大廳演唱,還有隔音條件非常好的包間。

德清訂的大包在二樓,不過不像柳岸要求的靠近門口,而是在走廊盡頭,房間有五十平米左右,非常寬敞,沙發靠著牆環繞半個房間,看上去干干淨淨。

每人最低消費68元,歌廳免費提供四種干果、四種水果和爆米花、水果糖等小零嘴,還有三種免費茶水和一人一罐啤酒。

柳俠想起柳岸的話,果斷拒絕了啤酒,要求換成一盤冰糖;茶也要求服務生送成茶葉和白開水,他們自己泡。

歌廳的服務周到靈活,他們的要求全部被滿足,知道柳俠今天過生日,還額外送了他們一大盤荔枝。

服務生特別說明︰「我們從來沒有配送荔枝,這是我剛才去跟領班說你們這里有人過生日,老板正好買了一把荔枝進來,就讓我給你們送上來了。」

柳俠連連表示感謝,他很喜歡吃荔枝,一股凍壞的紅薯味,十分親切。

柳俠其實對k歌沒什麼熱情,他其實連歌廳的環境都不喜歡,過于昏暗的燈光和密封的環境讓他覺得壓抑,柳凌和他差不多,可年輕人特別喜歡,柳葳、馬鵬程、楚昊、黑雲清、佩環和胖蟲兒一會兒工夫就選了幾十首歌,毛建勇和德清也躍躍欲試。

不過,柳俠今天是壽星,大家一致要求他先來一首。

柳俠不想掃大家的興,就答應了,可他看著單子選了半天,發現居然沒有一首是自己會唱的。

看歌名都眼熟,也能哼幾句,能完整唱下來的一個沒有。

冬燕不敢相信︰「不能吧?一首都沒有?上學時音樂課上學的也可以啊。」

柳俠說︰「我們那兒沒有音樂課啊。」沒有音樂老師,哪兒來的音樂課?

冬燕說︰「我听見你平時不是經常吹口哨嗎?」

柳俠說︰「口哨不用歌詞啊。」

他吹的都是這些年特別流行、路邊店里經常放的歌,都是听熟了隨便吹的,真唱,一個都唱不來。

大家為難了。

如果幾個小的直接唱其實也就唱了,可既然已經說了壽星開場,柳俠這要是不唱,大家都覺得有點不美,跟一個整體物件被削了半拉腦袋似的。

柳凌說︰「這樣,咱們選個大家都比較熟悉的,一起唱,互相補充,應該可以完整地唱下來。」

德清說︰「《一無所有》,在學校的時候我們經常唱。」

柳葳不同意︰「我小叔今兒生日啊,一無所有,多不……那什麼啊。」

大家都贊同柳葳的看法。

毛建勇說︰「《好好愛我》,張薔的,我听柳俠吹過好多次。」

柳葳說︰「你唱幾句我听听。」

毛建勇唱︰「我的一份柔情,我的一片心意,我已奉獻給了你,不要對我冷漠,不要不理睬我,怕你……」

柳葳、馬鵬程、楚昊同時︰「不行。」

馬鵬程、楚昊︰「我們根本沒听過這歌,一句也不會。」

柳葳︰「這歌詞太差勁了,跟我小叔要求著誰愛似的,我小叔這麼可愛的人,只能別人求著他愛好吧?」

毛建勇看柳俠︰「這麼個傻大個兒,居然還‘可愛的人’,呃……」

柳俠拎著毛建勇把他摁到沙發角上︰「去那兒吐。」

大家看著歌單,選了半天,最後終于選出了一首除了胖蟲兒,其他人都能唱兩句的歌《同桌的你》。

這里的音響效果非常好,音樂響起的時候柳俠還搖頭晃腦用腳跟著打了幾下節拍,唱了幾句後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歷任同桌,好像沒有一個長發飄飄值得他暗生情愫念念不忘的,這個發現可真讓人泄氣。

當唱到「那時候天總是很藍,日子總過的太慢,畢業總遙遙無期,轉眼卻各奔東西」,一個久違的面孔忽然出現在他腦海。

那時候,他總嫌在學校的日子過的太慢,總也熬不到周末回家的時候,邵岩就會說,我還嫌快呢,咱們最多再在一起*天,我就得回原城了,說不定咱們從此就再見不著了。

一陣莫名的悲傷涌上心頭,柳俠心口又酸又澀,他裝作隨著節奏搖擺,扭頭看著身邊的親人和朋友們。

有一天,他和他們也會像和邵岩這樣各奔東西,從此不見嗎?

那貓兒呢?也會嗎?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