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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新人新事

柳凌這幾天來回在醫院和學校之間折騰,所以開了捷達,三個人十分鐘後到了曾家。

曾廣同清瘦了些,不過精神看起來非常好。

和他一起回來的,除了許應山,還有兩個年輕人。

許應山給柳凌他們介紹,矮個子,看著更年輕,形象比較像屠夫的,是曾廣同帶的研究生吳以恆;高個子,皮膚白皙,扎著馬尾辮的,是曾廣同系里的年輕教師程新庭。

貓兒嘴巴幾乎不動地對柳俠說︰「那個姓程的,如果是咱們家的人,大爺爺得一巴掌呼死他。」

柳俠說︰「在咱們家他也不敢啊,你六叔是例子。」

其實,人家程新庭除了長發長點,別的都挺正常,長的甚至還很不錯,這倆人純粹是看不得男人留長發,

許應山、吳以恆十分熟練地圍著曾廣同轉,柳家叔佷三人想干點什麼也插不上手。

曾廣同也不讓他們干,他坐在沙發上,讓三個人坐在他身邊,問長問短。

許應山視曾家為自己家,他和冬燕、吳以恆一起,很快把曾廣同帶回來的東西給歸置好了,然後準備告辭。

曾廣同說︰「應山你累了,早點回家休息吧,帶我給老爺子問好,新庭、以恆他們在我這兒吃飯,完了讓小凌捎帶腳把你們送學校行了。」

從小柳巷往老楊樹去,稍微拐點彎能到曾廣同所在的國家美術學院。

許應山開著玩笑出了門︰「好兒問不問的都沒關系,您給他畫幅好畫兒什麼都有了,照著給ど兒和貓兒的那副牡丹圖畫成。」

曾廣同對著許應山的背影說︰「你等著惦記到棺材里去吧。」

羅氏老夫婦搬走後,冬燕把廚房改在了倒座,吳以恆和程新庭在外面兩三個月,惦記死了國內的食物,倆人居然跑去看顧嫂做飯。

曾廣同拿過一個包,一樣一樣往外掏東西︰「這一串佛珠是給您媽哩,好看不好看?這個給您伯,這個給您叔,慢慢年紀都大了,得心里有個念想。記著哦,這可是叫高僧開了光附了法力哩,不能尋給別人。」

貓兒接過給孫嫦娥的那個碧綠手串︰「這是啥做哩呀?咋這麼好看咧?」

曾廣同說︰「傻小貓兒,好好兒拿,別叫掉了,那是台灣玉。」

柳凌問︰「大伯,這得多少錢?」

曾廣同說︰「不知,人家送哩,我看漂亮收著了,冬燕,這幾串你看看,顏色最深那個,給您柳大媽,其他幾串你挑一串,其他的給秀梅他們幾個。」

冬燕接過那幾個手串︰「這是紅珊瑚吧爸?」

曾廣同繼續掏東西︰「嗯,。」

柳凌拿過貓兒手里那個晶瑩剔透的佛珠串,對著光線看︰「真漂亮唦!大伯,我覺得這俺媽戴老年輕,冬燕姐戴正好。」

冬燕戴著一串紅珊瑚手串在端詳︰「那是玉,我是賣這個的,什麼時候想戴都有,紅到四十綠到老,這顏色阿姨戴著正合適。小凌,ど兒,你們看看,我戴這串好不好看?」

冬燕的手小巧白皙,戴著紅珊瑚很漂亮,幾個人都稱贊。

冬燕滿意地把另外幾串都放回包里︰「爸,胖蟲兒死活不回來,小凌他們說讓我過完國慶去柳家嶺玩幾天,順帶把胖蟲兒給弄回來,我正發愁給叔叔阿姨他們帶點什麼禮物呢,這讓我借花獻佛吧!」

曾廣同擺擺手︰「誰給都一樣,那兩個箱子里是些別的小東西,冬燕你再去挑挑,有啥合適的留下,多的我送人。

對了,筆筒都留下來,你大伯那兒幾個孩子都練大字,這些東西少不了;里面有一副黑檀圍棋,送你大哥。」冬燕的大哥是公交司機,卻下得一手好棋,現在是一個什麼圍棋協會的會員。

曾廣同又拿出一個小小的紅色綢緞包,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個和貓兒帶的那個護身佛非常相似的觀音菩薩坐像玉墜,同樣溫潤細膩的白色,比貓兒那個大點︰「小凌,你再過一個多月該過生兒了,提前送你個禮物,給,戴上。」

柳凌不接︰「大伯,我一個大男人家……」

曾廣同說︰「這可跟將給您媽您伯那佛珠樣,專門擱台灣請高僧給開了光的,星辰大師說法之前,還把你的生辰八字放在下面,在菩薩面前誦告你的名兒,等于是給你定制哩,沒法送給別人。」

這下柳凌不敢推辭了,趕緊接過來帶上。

貓兒把自己的從衣服里拿出來,跟柳凌的放在一起比︰「嘿嘿,差不多一模一樣,都可好看。」

曾廣同對柳俠說︰「ど兒,小貓兒有了,等你過生兒,大伯也送你一個。」

柳俠摟著貓兒的肩膀,拿過貓兒的護身佛︰「我不要大伯,貓兒有,我跟貓兒和一個,反正俺倆成天擱一堆,也不分開,菩薩一保佑是俺倆。」

貓兒附和︰「是,小叔俺倆和一個。」

吳以恆和程新庭端著菜過來的時候,曾廣同正在讓三個人欣賞他那串和沙師兄有一拼的大佛珠,兩個人听到曾廣同說話,滿臉詫異。

曾廣同看他們站著發愣,心下明白咋回事,笑著說︰「咋了,覺得虧了?覺得跟了個土老帽兒導師?我跟您說,俺老家跟小凌他家原來一個公社,我是七歲才跟著俺爹從老家出來哩,來京都好幾年才吧口音改過來,額老頭兒、不老蓋兒、胳老肢兒、低腦瓣兒,听懂沒?」曾廣同惡作趣味地笑。

程新庭想了一下︰「#¥%&¥……&*&¥%#,曾老師您听懂了嗎?」

柳俠幾個人目瞪口呆︰「哪個品種的鳥語?」

程新庭自己翻譯︰「這是我老家的話,你們听懂了嗎?」

曾廣同和柳家叔佷幾人用榮澤土話異口同聲︰「沒(mou)——。」

冬燕經常听柳俠他們說榮澤話,剛才也跟著柳俠他們起哄,她說完自己笑了起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欺負我只會說普通話是不是?」

程新庭說︰「不是嫂子,我只是想告訴大家,我也是會多種語言的人。」

吳以恆把菜放在餐桌上︰「老師,您剛才最後說那幾個是什麼意思?」

貓兒用手指著相應的部位,額頭、膝蓋、腋窩、後腦勺,挨著解釋︰「額老頭兒、不老蓋兒、胳老肢兒、低腦瓣兒。」

程新庭點頭︰「嗯,跟詩歌一樣,真押韻。」

曾廣同把工作和私人生活分得比較清楚,他很少讓學生和同事到家里來,所以柳俠他們和程新庭、吳以恆都不熟,經過剛才這麼一鬧,氣氛馬上融洽熱絡了起來。

顧嫂炒了幾個家常小菜,主食是炸醬面。

餐桌上,看著程新庭吃飯的樣子,柳俠覺得自己活像個野人,貓兒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裝得斯文些,一頓飯兩個人吃得比較痛苦。

只有柳凌,他在野戰部隊養成了閃電式進餐的習慣,他痛快地把兩碗飯吃完了才發現,曾廣同的兩位高徒好像一碗飯才下去三分之一的樣子,他只好誠懇地表示了一下歉意︰「不好意思,習慣了。」

吳以恆說︰「沒關系,我以前也是這麼吃飯,這幾個月跟程師兄呆在一起,才慢慢改過來的。」原來,程新庭以前也是曾廣同的研究生。

程新庭笑著對柳凌說︰「你應該慢慢改變自己的進餐習慣,吃飯快了對胃不好。」

「可吃不到飯的話對命不好啊,」貓兒對自己家人十分護短,他覺得程新庭的話有點教訓柳凌的意思,不高興了,「我五叔以前是軍人,如果打起仗來,哪有時間讓你細嚼慢咽,肯定是越快越好,多吃一口是一口。」

程新庭饒有興致地看著貓兒︰「柳岸你還挺能強詞奪理的啊,曾老師說要不是因為生病,你今年能考大學了,小神童嘛。」

貓兒說︰「我小叔十五歲考上江城測繪大學的。」說完也不看程新庭,繼續扒飯。

程新庭說︰「老師,我怎麼看柳岸好像對我有意見?」

曾廣同大笑︰「他對你有沒有意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對你的頭發肯定有意見。」

程新庭把柳家叔佷三人挨著看了一遍︰「你們不喜歡我的頭發?」

貓兒十分嫌棄地說︰「大男人梳個辮子,你讓人家女的怎麼過啊?」

吳以恆說︰「這是程師兄的特色。」

貓兒翻了個白眼兒還沒張嘴,程新庭接過話頭說︰「我倒沒那麼想,是有一段時間特別懶,頭發長了不想去理,這麼扎起來了,其實想想,還是短發更舒服。」

柳凌打圓場︰「無所謂的,每個人對發型都有偏好,只是我們家人都比較喜歡留短發,我們貓兒小,說話不講方式,程老師你別見怪。」

程新庭擺擺手,表示他完全不介意。

吃完飯,曾廣同要休息了,柳凌開車,捎帶上吳以恆和程新庭一起回家。

路上吳以恆和程新庭說,他們听曾廣同和許應山說過柳家的院子特別漂亮,老楊樹胡同整個四合院也都很有特色,所以表示有時間會過去看看,如果合適,在那里取材作畫。

他們正在畫一組中國民俗系列畫,特色民居也是其中一個系列,十二月份曾廣同舉行畫展的時候,他們的作品也會參與展出,這是導師提攜自家弟子的一種方式。

柳凌、柳俠表示隨時歡迎他們光臨。

回到老楊樹,一過那個小樹林,柳俠聞到一股特別好聞的香味,他暗自奇怪這個時節哪里會有新鮮的杏,推開自己家大門,那種和麥黃杏的香味特別相似的味道更濃了,他使勁呼吸了兩下,問貓兒︰「這是啥味兒孩兒?咋這麼好聞咧?跟杏味兒一樣。」

貓兒指著東院牆下一棵葉子綠油油、中間夾雜著很多和小米非常相似的小花的樹說︰「桂花,王德鄰叔叔家弄了可多樹跟花,他家花園有點小,種不下,扔了又老可惜,他問咱要不要,我都栽咱家了。咱廚房北邊跟後院西北角還有兩棵,

西屋後頭有兩棵隻果樹,還有一棵柿樹,我栽到楝樹東邊了。」

柳凌說︰「王德鄰眼大肚子小,他覺得他家那花園能栽十來棵樹,他不知,院子看上去再大,也不能跟野地比,曠野里稍微一個犄角旮旯都比他那院子大得多,他家那花園撐死了栽四五棵樹。」

柳俠問︰「他家還沒裝修完?」

貓兒說︰「差遠咧,他找人又設計了一下,打算給上屋後頭再加兩間,給上屋哩臥室都弄成套間,也是加個衛生間,他說要不冬天洗了澡還得冷呵呵哩再跑恁遠,老不美。,這樣一弄,他家哩水管跟下水道也都得重新走。」

柳俠感嘆︰「有錢人可真美,想干啥干啥,嗯?你說啥孩兒,上屋臥室加個衛生間,弄成套間?」

貓兒說︰「嗯,要不冬天洗完澡還得大老遠往臥室跑。」

柳凌把他們送到門口直接折回去了,他下午還得上班。

柳俠跑著去看新栽的樹,隻果樹和桂花樹都不算太大,隻果樹應該還沒到掛果的時候,桂花樹卻都是滿樹密密匝匝的花,讓整個院子都充滿了令人心醉的香甜。

柳俠覺得有點意外,他以為會是棵小柿樹,因為柿樹的根系非常發達,稍微大點的柿樹想移栽都很費勁,而這棵柿樹樹干的直徑有二十公分左右,已經算是成樹了,並且樹葉水潤招展,這說明當初移栽的時候,柿樹的樹根保護的相當好。

這樣的話,王德鄰當初挖了到大的樹根啊?

並且這樣一來,家里的樹坑也得挖的非常大,而他看到的情況也正是如此。

柳俠喊貓兒︰「臭貓你給我過來。」

貓兒本來離柳俠兩步遠,听他喊過來緊挨著他︰「咋著了小叔?」

柳俠說︰「恁大哩坑,誰挖哩?我知您五叔這幾天可是一直上著班咧。」

「來給王叔叔家栽樹哩人挖哩。」

柳俠不信︰「恁大哩坑,一個人挖哩話得挖一天,人家又不認識你,會幫你挖?」

貓兒說︰「我管他們飯呀,他們挖坑,我給他們蒸鹵面,多劃算。他們哩家伙可得勁,挖起來可快,仨人挖,不到倆鐘頭挖好了。」

柳俠模模貓兒的頭︰「這還差不多,你要是現在干這活兒,小叔心疼死了。」

午睡起來,把紅棗豆湯熬上,柳俠和貓兒來到西鄰居家串門,他想看看王德鄰怎麼加衛生間。

王德鄰不在,家里只有七八個干活的工人,這幾個人正在……拆院子的後牆。

貓兒解釋說︰「他家跟咱家不一樣,他家一下把房子蓋到邊兒了,沒法再加,把後頭這一家買下來了。」

老楊樹胡同並不是一條單獨的胡同,而是一片胡同區,外面的人之所以以老楊樹胡同統稱這一片,是因為它是形成最早的。

緊挨著它南邊的是青梅胡同,為什麼叫這個名字,沒有人知道,那條胡同根本沒有和青梅沾上邊的東西。

北邊是石榴樹胡同,這個倒是有來歷,第一個背靠老楊樹胡同在這里蓋房子的人家,人丁不旺,石榴多子,寓意吉祥,這家人在家里和門外栽了好幾棵石榴樹,後來的住戶可能受到影響,現在,石榴樹胡同很多人家院子里還都有石榴樹。

青梅胡同是緊跟著老楊樹形成的,構成它的那些人家家底也都比較厚實,所以青梅胡同的住戶基本也都是兩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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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樹胡同形成最晚,最初那批住家戶的水平也參差不齊,這條胡同全部都是獨進院子,當然,同樣是獨進院子,差別也是很大的,有像曾廣同家那樣院落寬敞合理、房屋結實漂亮的,也有院子狹窄逼仄、房屋低矮拮據的。

和王德鄰家背靠背的這個家,屬于前者,貓兒說,王德鄰是以二十八萬買下的這家,他除了看上這家後面的空地可以讓他改造現在的上屋,還看上了這家沒有倒座房——他要建車庫。

柳俠和施工隊領頭的聊了一會兒,問了問如果加蓋兩間耳房,大概需要多少錢,大概多長時間能蓋好,然後又看了看王敬延家重新設計休整過的小花園,回家了。

貓兒看書的時間,柳俠的腦子里兩件事在來來回回輪番上陣折騰他︰

再有三個月多一點今年過完了,必須盡快把測繪隊拉起來,要不想找項目都沒底氣,可是找誰呢?像四哥那樣聰明好學又勤快有眼色的人可不好找;

得把臥室改成套間,沒錢也得改,要不乖貓大冬天的洗完澡還得跑那麼長一段路才能鑽被窩,可是沒錢啊。

柳俠糾結了一晚上,最後決定了一件事︰虱多不癢,債多不愁,管球他呢,趁著時間還來得及,先把衛生間蓋起來再說。

柳俠有王德鄰的手機號,他誰都沒商量,給王德鄰打了電話,問他,他原來定制大青磚和藍瓦的窯廠在哪里。

王德鄰知道柳俠也要把臥室改成套間,十分支持,馬上把窯廠的電話給了他。

柳俠給窯廠打電話時貓兒听見了,小家伙居然沒反對,這讓柳俠覺得自己這個決定真是非常英明。

吃過晚飯,柳凌、柳俠和貓兒一起在後院轉圈消食完畢,剛回到書房準備各各位各干其事,王德鄰來了。

王德鄰的神態有點矛盾,疲憊而興奮。

柳俠問他怎麼回事。

王德鄰說︰「朋友弄了兩塊地,想蓋幾棟樓賺幾個零花錢,我比較閑,幫忙給他跑跑腿,掙個辛苦錢,沒想到錢這麼難賺,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他媽累死我了。」

柳俠一下興奮起來︰「蓋商品樓?喔,鄰哥你這麼牛,京都這種地方,你居然能弄到土地。」榮澤那樣一個小縣城,想搞到一塊地都十分不容易呢。

王德鄰說︰「朋友的生意,我是個拉邊套的。」

柳俠興奮中想起自己那還沒一撇的測繪隊,測繪隊的工作可是很多建設項目的前奏,他試著問︰「鄰哥,土地用途確定後,一般都得進行測繪定位,京都的這種測繪工程,全部都是公開招標嗎?」

柳凌把一杯水放在王德鄰面前︰「需要吃點東西嗎?我們稀飯和饅頭菜還都有。」

王德鄰站了起來︰「謝謝,我已經吃過了。」

柳凌微笑著坐在旁邊坐下。

王德鄰接著柳俠剛才的話說︰「沒那麼麻煩,大項目公開招標,一般項目都是各憑關系,听你們柳岸說,你打算自己組建個測繪隊單干,現在想探探路子?」

柳俠說︰「不是打算,各種手續都辦好了,掛靠在我們總局,是沒有人。」

王德鄰問︰「沒有人什麼意思?」

柳俠說︰「一個測繪隊,得有基本的人員配置,到時候各其位各司其職,我現在除了我自己,還有一個老工程師,施工人員一個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找。」

貓兒忽然說︰「小叔,我可以,你們的活兒除了計算,我都會干,其實有些計算我也會。」

柳俠沖貓兒皺眉︰「小叔自己成立測繪隊,是想多掙點錢讓你享福的,不是讓你去工地給我當小工的,乖乖玩去。」

貓兒鼓起臉︰「叔叔,你跟我小叔說話,我玩電腦去了。」

王德鄰看著貓兒蔫不拉幾地坐在電腦跟前,笑道︰「因為太懂事挨訓,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柳俠心里得意嘴上硬︰「小孩子要那麼懂事干嘛,小孩子應該享福應該玩。」

王德鄰說︰「小柳,我好歹是京都人,多多少少有點人脈,如果你的測繪隊成立起來,打算在京都承攬工程,沒準我有些時候能幫上點忙,現在說這個有點早,到時候看吧,如果有機會,咱們合作一把。」

柳俠高興的簡直要傻了︰「成,鄰哥,如果您能幫我接到活兒,工程質量您絕對可以放心,還有提成,我只要簽了合同,工程款到不到,我都會先把提成給你。」

王德鄰站起來︰「那好,你快點把隊伍拉起來,你爭取早日開始賺錢,我掙錢多從你這兒拿點提成。」

柳凌和柳俠一起把王德鄰送到門口,柳凌忽然想起來不對︰「鄰哥,你來我們家是有事吧?」

王德鄰使勁拍了一下額頭︰「真是忙暈了,把正事給忘了。柳俠,先給你說一下,你要的大青磚和藍瓦,我給那個廠長又打電話了,你不知道,那孫子眼皮子特淺,听你口音不是京都人,到時候沒準兒能跟你多要,你明天把數目報給他吧,三兩天東西出來了,那孫子雖然人品差點,手藝還是不錯的,對賺錢的命根子看得很重,輕易不舍得砸自己的招牌。

再一個,我今兒來是想請你們幫個忙,我最近一段會特別忙,可能好幾天都過不來,我想請你們沒事的時候去我們家多看看,我怕施工隊那些人把我的材料給捯飭出去。還有是,看著他們把活兒干精細,要不等我回來再發現干的活兒不行,拆了再來有點劃不來了。」

柳俠巴不得能幫王德鄰做點什麼呢,要不一直佔人家的便宜,他心里過意不去︰「沒問題,我除了早上出去買菜,一天都不出去,我有時間過去盯著他們。」

目送王德鄰進了他自己家,柳凌轉身對柳俠說︰「ど兒,你又訂磚和瓦干什麼?」

柳俠把自己因為看到王德鄰家的改造而產生的想法跟柳凌說了一遍。

柳凌說︰「ど兒,我知道你是心疼貓兒,不想叫他大冬天洗完澡還得在外面跑一段路,可是ど兒,咱現在還欠著別人錢呢,咱那衛生間離臥室也沒多遠,洗完澡幾步路能回去,你如果擔心貓兒會受涼,咱們現在先換一下臥室,等天氣暖和,咱們再換回來。」

柳凌的房間離衛生間和廚房近的多。

柳俠說︰「我今兒下午跟貓兒說這事,貓兒一下都沒反對,五哥,你知道,貓兒是看不得我亂花錢的,他明知道咱們現在的情況,今兒還不反對,說明他是真的很喜歡我這個計劃。

孩兒他不待見去公共澡堂洗澡,一冬得在家洗可多回呢,我不想讓孩兒受罪。」柳俠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他知道自己現在花錢干這個有點說不過去。

柳凌嘆了口氣︰「要是孩兒想要,那這吧。」

柳俠跟著柳凌往回走,他總覺得,柳凌好像還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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