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哭著,外邊就隱隱傳來了動靜,好像有什麼人在叫喊。
嘈雜的聲音逐漸往這邊靠近,江映雪逐漸听清楚了他們喊的內容。
「少爺——小姐——你們在哪兒?」
江映雪心中一喜,剛想回應,就想起了自家哥哥剛才的囑托。
說、說不定是敵人呢!
她蹲在山洞中,捂住了嘴,靜觀其變。
「找到了嗎?」
「先生!這一片剛才我們都找過了,沒有……」
話音還沒落,就听見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傳來了聲音。
「我在這里!」
江映雪手腳並用地爬出山洞,看見那邊站著的男人,哭聲再也不壓抑了。
「嗚嗚嗚嗚嗚爹地!」
她一路狂奔撲到江丞煜腳邊,被男人一把摟進了懷里。
「嗚嗚嗚嗚,爹地,好可怕啊,我身上好臭,手好痛,好冷啊我只能一直跺腳,哥哥生病了一直降不溫
嗚哇啊啊啊謝謝神仙……」
江映雪的語無倫次,哭聲淒淒慘慘,山洞中,白凜燁微微睜開了眼楮。
這小妮子,怎麼哭得這麼大聲啊……萬一把人引來怎麼辦呢……
不過一會兒,他感覺到有人正在把自己往外拉,隨後他落入了一個戴著薄荷清香的懷抱中。
哦,原來是已經安全了啊,怪不得哭得這麼放肆呢……
白凜燁有些緊繃的身心頓時放松了下來,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頭頂已經是白花花的天花板了。
「嗚嗚嗚嗚嗚凜燁哥哥,你總算醒了!」
是江映雪的聲音,但壓得很低,白凜燁听著覺得奇怪,一偏頭,江映雪帶著汪汪淚眼看著他。
「你為什麼……」要這麼小聲說話?
「噓!」江映雪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前,指了指另一邊。
她手上包著一層紗布,白凜燁皺了皺眉頭,扭頭,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
原來媽咪趴在這邊睡覺。
「媽咪一直在你旁邊待著沒睡,剛剛我說了好久她才趴一會兒的。」
白初曉的臉上有著難掩的疲憊,白凜燁看著抿了抿唇,回頭︰「我睡了多久?」
「快兩天了!」江映雪搖搖頭,「老哥,你這次可遭罪大發了,醫生說你要好好調養很——久,而且你這腳扭
得很嚴重,近期都不能用了的,不然以後走路都會受到影響!」
江映雪一條一條小聲地說著,白凜燁一邊听著,一邊環視了一下房間。
「……呢?」
「啥?」江映雪只看見白凜燁張了張口,沒听清他說了啥,把耳朵湊過去听。
「就是……」白凜燁挑眉,「缺了個人。」
江映雪的眼神頓時揶揄起來。
嘖嘖,她家凜燁哥哥真的是別扭第一人,直接說不行嗎,非要弄這麼大哥彎子。
「爹地昨天在這里的,今天本來也在的,不過剛才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
江映雪說到這里,頓了頓,悄悄靠近白凜燁耳邊道︰「走的時候,表情超——級嚴肅的,超級可怕!」
r辦公樓。
總裁辦公室里的氣氛,比江映雪看到的還要可怕。
「呵,她,完全不知道?」
「是,高晶晶說,她只知道女兒不見了,但根本不清楚她做了什麼。」董川點頭,語氣有些無語,「而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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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不是吧。」江謹言在旁邊稱奇,「哪有這樣的媽啊,自己女兒干了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找上高晶晶的時候,這女人都快被嚇死了,還沒怎麼問,就把所有的話都說了。
家里的大活人突然好幾天不回來了,她不可能不知道。
焦急之余,她心底又有一種淡淡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
她和威爾的相處沒有任何問題,但一個陰森恐怖總是發瘋的女兒,一定會讓人望而卻步的。
這是她一直以來獲得美好生活的隱患,現在這個隱患不見了。
所以,懷著這樣復雜的心情,她並沒有去報警,甚至在威爾問起的時候,編了個謊話,說白若薇回國去生活
了。
威爾信以為真,和高晶晶生活在了一起,董川他們的人找上高晶晶時,她正在和威爾約會。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啊……」咖啡廳里,高晶晶淚如雨下,「她要做什麼根本不會和我說的,她一
直看不起我,覺得我窩囊,怎麼可能和我說這些?」
「求你們不要再找我了,我好不容易才過上這種平凡的小日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真的……」
白若薇對她的態度,她心里其實是門清的。
白燁,白若薇,這兩個人都是瞧不起她的。
哪怕是她把女兒從卓夫人手里帶回來,哪怕白燁對她再怎麼鐵石心腸,白
只是這塊兒肉終究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她縱然傷心,也還是會舍不得她吃苦。
但當有更快樂的日子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就另說了。
「塑料母女情……」
江謹言覺得自己真是開了眼界了。
「高晶晶這邊也不是全無收獲,根據她提供的白若薇出門的時間,以及可能的行徑路線,她那段時間比較可
疑的目的地,應該是這個地方。」
董川劃出一張照片,上邊是一家酒吧。
「這家酒吧位于東區,是貧民娛樂場所,這里有一條偷渡產業鏈。」
「我們的人去查探了一下,他們那邊是推薦制,從這邊啟航,到這邊下船,有人接應。」
「但是,到這里為止,我們就查不到她具體的動向了,她用的那張卡,是不相干的路人的,現金存入。」
這張卡的持有人甚至早就忘記了自己有這麼個東西了。
江丞煜目光掃過桌上種種搜羅來的線索和證據,捏了捏眉心。
「這事兒不對啊。」
江謹言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看向大哥︰「就憑她白若薇一個人,能一個人什麼痕跡都不留地從邊境回到s市嗎?」他之前和白若薇打過交道。
從江丞煜的眼神中,江謹言知道了答案。
這女人沒這能力。
「這麼想的話,這人根本就是從國外到國內一手包辦了嘛!多大仇啊這是……」
江丞煜目光沉沉,修長的食指在桌面上輕點︰「目前沒有任何證據,或是線索可以指向誰,這人做得非常隱
蔽小心,沒有絲毫破綻。」
「是啊……」江謹言咬牙切齒,「要不然我一定會把這個人揪出來亂打一通!」
搞的他們家雞犬不寧的!
「但,沒有絲毫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