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靈洲,縱有死之力加持,也無力回天逆勢,最後一搏,死之力引爆,玄臏四人同受重創,而昊天之軀,也隨之倒地,北海靈洲上空,死之力凝聚而成的血霧也漸漸散去。
「此人……」超軼主拖著添創之軀,邁步走上前稍作試探後,說道,「尚有一點氣息。」
「那,也就夠了。」玄臏輕聲咳嗽了兩聲,死之力的反撲,縱然是他們四人聯手一阻,所受傷創也非同一般。
昊天還剩一口氣,算是個不錯的消息,在未誅滅魔始之腦前,玄臏尚無意誅殺一眾分魂。
魔始之腦不滅,魔魂不死,若千面真主的魔魂化明為暗,對玄臏而言,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準備離開,收拾殘局吧。」玄臏一把抓起昊天,便準備離開戰場。
而在遠處,見得戰局結束,太學主雙眼一眯,死神威能蓄勢將發,意在一擊便要將重創的四人斃于掌下。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驚天動地之劍,橫斷虛空,但見天地間,一劍破空而過,耀眼奪目,就算是玄臏幾人也有所感知。
「那是?」超軼主清晰感知到,劍上的不凡威能。
玄臏卻是輕笑了一聲,「無事,走吧。」
太學主,果然來了……
太學主的反應,卻是比玄臏幾人,還要更快上幾分,感受到一劍強烈的劍意,太學主頭也不回,翻掌迎上!
「轟!」
窮霄之劍,死神之力,兩股同樣舉世無雙的威能激烈踫撞,天地為之色變,風雲亦是鬧動不安。
「不差!」
一聲不差,死神之力再度加劇,終是將這一劍徹底磨滅。
「值得讓死神,一听你的名字。」太學主負手冷然說道。
話語傳出,片刻之後,赫見萬劍凌空,一名不修邊幅的邋遢老者手杵木杖,口吟詩號,踏步而至。
「詩酒江南劍外身,眼驚幻墨帶天真。是誰不道君無對?世上元來更有人。」
百步之距,四目相對,一旁的下酆都驚覺自身,竟是難以動彈半分,非是其他,只因這個老者的氣勢壓迫的她,難以挪動半分。
「劍顛•命夫子。」太學主負手,一臉澹漠的吐出來人身份。
「太學主•點風缺。」命夫子看著眼前的黑袍男子,微皺著眉頭,「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真真假假,何人可明。」太學主不屑說道,「怎麼,你也要一試死神威能?」
命夫子聞言一嘆,「舊識一場,只勸故人,及時回頭。」
太學主聞言,卻是一笑,「既論回頭,何不先讓俠儒無蹤回頭。」
「什麼?」命夫子聞言疑惑說道。
「死神,沒有與人作答的興趣。」說話間,太學主腳步一踏,身形遞進,「既然阻吾,那便,戰!」
一言啟戰,命夫子神色沉下,右手抬手,手中木杖為劍,迎上殺掌!
首招相接,難分軒輊,太學主左掌再運,死神之力大盛,頓時二人戰場之上,黑雲席卷而來,伴隨雷火電光,宛如蒼天動怒,天罰滅世。
殺掌至,命夫子神色不見變化,抽招身退,百步外,手杖高舉,數道劍氣已然斬落!
太學主負手以應,劍氣破空而至,卻是難破死神之力凝聚而成的護體真罡。
一瞬間,太學主又欺至命夫子身前,命夫子橫掌擋招,卻感一陣巨力,整個人 然向後退去。
一掌迫退命夫子,太學主卻並未趁勢追逐,而是立于原地冷聲說道,「施展汝之窮霄闢冥劍吧,否則死神之前,你無任何的機會。」
聞听此言,命夫子卻是搖了搖頭,「儒門先烈之劍,若見你墮落如此,只會失望。」
「是嗎?」
腳步再踏,劍招再運,高手之爭,極端之決,變、快、奇、狠,招招精妙,招招非凡。
命夫子以手中之杖代替三尺青鋒,招起招落,絲毫不遜死神之力加持下的太學主。
「既然有心藏招,那便無需出招了。」
交手十數招,太學主澹澹搖頭,冷然一語,翻掌落招,威能再漲數分,極招上手!
「死神奏殺!」
死神之力運轉,渾渾功元急劇蕩開,一道漆黑掌風籠罩一掌之間,就連一方天地也隨之暗澹無光。
命夫子見狀,神色凝下,腳步一踏,暫退百步之距,而後木杖代劍,極招同運,劍意直達九霄雲海。
「既然你想一觀窮霄闢冥,那便來吧,絕世第三劍•百川劍浪!」
百劍離身,恐怖的劍壓狂嘯奔騰,當世絕頂的劍招,一展當世絕頂的劍法。
而于此同時,北海靈洲毗鄰群山之中,一道老邁不堪的身影看著九霄之上的劍氣光影,眼中閃過一抹欣賞之色。
「收萬劍于身,不僅兼容陰陽正邪于一體,更能同御行之,不凡之劍,不凡之人,玄臏,你為吾找的第一個對手,吾很滿意。」
這一刻,距離戰場不遠處,雲起雲涌,一道曠古絕今的劍意也驟然升騰而起,引起命夫子、太學主的注意。
而更令二人驚訝之處在于,這一招的攻勢,赫然是將兩人都盡數籠罩于內。
「挑釁死神,劍者,你錯估你之能為了!」
「這股劍意,這道劍息,這式劍招,不凡的劍者。」
愴天若失,同時百川劍浪破空而降,死神奏殺帶動風雲色變。
三招交會一處,截然不同之威能,轟然相撞。
毀滅威能激蕩四野,受到直接攻擊的太學主面對兩招曠世之劍,連退數步,一道劍光貫體而入,帶出一瀑刺目的朱紅。
另一邊,余波沖擊,命夫子腳下退出半步,握杖之手,同樣染上朱紅。
三人之中,唯有突兀出手,非二人主攻目標的劍宗,得以安然自三招對壘之中安然無恙。
但即便是如此,催動極招也使得其原本老邁不堪的軀體,愈發呈現出不堪重負之態,劇烈的喘息後,亦見得一口猩紅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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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還不能痛痛快快與此人一戰。」劍宗看著遠處命夫子的方向搖了搖頭,「天下劍者,何其多也,命夫子,長日錕,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