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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剎國的農奴竟然被解放了。

這可真令人不可思議啊。

要知道,擱歷史上,他們還得再當兩百年的農奴,才會被解放。

可現在,這卻被提前解放了。

不得不說,阿列克謝一世,這個羅剎國如今的大帝,為了拯救自己的羅剎國,付出的心血,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至于他的所做所為,能不拯救自己的羅剎國嘛?

那則就是不得而知了。

畢竟,羅剎國現在的局面,太危險了,他要面對著的,可不僅僅是朱明啊,還有歐洲的奧斯曼帝國,被世界第一,第二,兩大軍事強國夾擊著,他想要在這夾縫里面,求生存,圖發展,那是多少的不易啊?

因此,哪怕是阿列克謝有一番雄心壯志,想要保全他們羅曼諾夫王朝的祖宗基業,也終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羅剎國的變革,並沒有在洪德八年的年底,掀起太大的風浪。

洪德八年,就這麼一晃,要結束了。

洪德八年的大年三十。

大明天子朱慈烜,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

作為一個王朝王朝的天子,他還正處于年輕的壯年之際。

這個由他中興的大明王朝,已經平穩的在太平當中,渡過了八年——從徹底的終結掉滿清開始算。

時至當下。

重回盛世的八年里面。

大明王朝的發展,也無疑是迅速的。

不過,在進入到洪德八年的年底時,一些紛紛擾擾的問題,還是讓朱慈烜有些不太滿意。

作為一個幅員遼闊到了歷朝歷代僅有的強大王朝。

大明朝出現一些個問題,那是再正常不過的。

問題在于,能否順利的解決這些個問題。

而洪德八年底,年三十的賜宴,由錦衣衛指揮使黃鶴,匆匆稟報給朱慈烜的這個消息,無疑讓朱慈烜是格外的不滿意。

在黃鶴附耳稟報過後。

朱慈烜並沒有在賜宴現場,發出自己的雷霆之怒。

而是淡淡的問了句。

「查清楚了?」

畢竟,大過年的。

自己發火也就罷了。

臣子們也得跟他一塊生氣。

尤其是,大過年的,朱慈烜如果把這事說出來,估計大明朝滿朝文武,今年這個年,大概就過不好嘍。

在這樣的情況下,朱慈烜是並沒有太過于聲張此事,而是直接問了句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

黃鶴戰戰兢兢的說。

他知道,這事實在是太過分了,如果朱慈烜真要是追究起來,也不知道得多少顆人頭,要落地呢。

「嗯,下去吧,繼續宴飲,初六那天,再來找朕匯報此事!」

朱慈烜吩咐道,這是讓黃鶴回去過個好年。

這件事雖然影響較為惡劣,但是,拖延個幾日,讓大伙好好的過完一個年,還是沒問題的。

「臣知道了。」

黃鶴趕緊退下,內心里面,不由的佩服朱慈烜的養氣功夫——竟然能忍心六七天的時間。

這也是沒誰了。

群臣們並沒有被黃鶴這個小插曲給打斷了興致。

大伙正興致勃勃的,在繼續宴飲喝酒,好不快活。

正慶賀著這個剛剛結束了洪德八年。

而朱慈烜,則是盤算著,在過了洪德八年後,該如何收拾這幫大明朝的混蛋們!

洪德八年一結束!

時間一晃,就進入了洪德九年。

初六。

也就是大明朝,各大衙門官署,要上班的日子。

在這天的清晨,一大早,南京城內,冬天里難得一見的和煦太陽光,灑在了位于南京城鐘山附近,朱慈烜修建的浩大新宮殿內。

坐在殿門口附近的落地窗前。

朱慈烜曬著自東面灑過來的,暖暖的太陽光,感覺深身上下都是格外的放松,一旁,他的小女奴孔四貞,則正在給他這個大明天子,按摩著頭部。

這時候,黃鶴肥胖的身軀,出現在殿前,被幾個清秀的白奴太監領著,帶到了朱慈烜身前。

朱慈烜原本,是打算在宮里面用黑奴太監的。

不過後來,他總瞅這些黑奴不太順眼——太黑了,一到晚上,朝那黑地一戳,就露著一對眼楮,一嘴牙,太特麼嚇人了。

干脆,朱慈烜就從奧斯曼國,弄來了許多白奴,割了鳥後用來當太監。

實際上,朱慈烜也是可以用朝鮮棒子,或是越南猴子們當太監的。

但問題在于。

朝鮮棒子,越南猴子,跟大明朝人長相差別不大。

朱慈烜擔心,他這麼操作的話,會有大明朝那些個,想要把鳥給割了,然後入宮謀一份富貴折家伙,鑽朱慈烜的空子。

冒充成朝鮮棒子,或者是越南猴子,心一橫,把鳥給割了,然後入宮當太監。

以達到出人頭地的目的。

因此,為了斷絕這個風險,朱慈烜宮里的太監,一律都是白奴,或黑奴。

用起來倒也順手。

當然了,之前崇禎那會閹割的小太監們,這會也兢兢業業的忙碌在宮里面。

尤其是上皇宮里面——朱由檢瞅不慣黑人,白人,所以那些個漢人太監,就只能夠緊著他用了。

這些太監,可是用一個少一個。

朱慈烜這個大孝子,當然得緊著父皇朱由檢用了。

此刻,當黃鶴被白太監領過來後。

朱慈烜直接就賜他坐在了一旁,然後說道。

「細細的,把事情給朕匯報一下吧!」

「是,陛下!」

黃鶴不敢怠慢,趕緊回話道。

「經臣調查,南洋總督區內,共計有黑種植園,千余個,被拘役在南洋做苦工的我朝百姓,起碼有十幾萬人之多!」

「除南洋地區外,我朝各省境內,尤以江西,山西,還有北直幾省,問題最為嚴重!」

「許多良民,被誆騙至黑礦山,作為奴工,死傷者無數,臣派人,臥底潛伏其中,調查得知,這些被騙之奴工,生活頗為困苦,幾乎無逃出之可能。」

「這些人,或是在煤礦,或是在鐵礦,銅礦……」

「除了這些,就連江南的工廠,也有大問題!」

「有些黑廠,圈禁,或誆騙外地勞工,強制工作不提,殺人越貨,無惡不作,或是誆騙鄉下小民,讓他們賣身為奴,這些問題,自洪德元年時,便初現端倪,早期倒不甚嚴重,可這幾年來,卻有些蔚然成風的趨勢,據臣估計,全天下,被拘在各地充當奴工的百姓,不下五十萬!」

黃鶴上報了一個,略顯觸目驚心的數目。

朱慈烜听罷,是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然後猛拍桌子。

「真不知道,我大明朝養的那些個酒囊飯袋,究竟是干什麼吃的?這天底下都成這般模樣了,朕當初廢奴,就是不希望,我大明百姓,為奴為婢,可如今,朕是廢奴,但這群混蛋,卻敢在私下,圈禁我朝良民為奴,他們是想干什麼?」

「是利欲燻心,眼楮里面只有錢,瘋了嗎?」

朱慈烜確實是生氣啊。

畢竟,在自己的治下,出現了這麼嚴重的問題。

他當然生氣了。

最讓他生氣的是,這些問題,他手下的報紙,還有各地的御史,官員,上下之間,竟然無一人,向他匯報過此事。

如果不是錦衣衛,在緝拿一個跟藍衣衛有勾結的幫會時,順藤模瓜,然後一點一點的,將這個隱藏在大明朝的社會陰暗處的罪惡買賣,給挖了出來。

這天底下,也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被這些個利欲燻心的混蛋們,誆騙起來,受盡折磨,然後或是累死,或者,就是干脆在干不動後,喪失了利用價值後,被活活殺死。

「陛下說的是,這些混蛋,都該殺了個精光,不能夠放過一個!」

黃鶴也發著火,這事做的也太過分了。

這麼多良民,被拘起來為奴。

雖然大明朝人口很多,這些人口,佔比例並不是太高。

但架不住這個問題嚴重啊。

此刻,只听黃鶴提議。

「陛下,臣以為,應當速速派人,去解救這些個奴工!」

「不急于這幾日。」

朱慈烜卻擺了擺手,解救他們是肯定的,但朱慈烜心知,這種事,遍布全國,南洋,國內都有,就連朱慈烜統治大明朝的核心區域,江南都有這種事情發生。

這無疑代表著一件事——他們受到了官僚層面的保護。

要不然,不可能會一點風聲,都不走漏,都不傳到朱慈烜這。

想到這里。

朱慈烜忍不住嘆息一聲,他朝黃鶴道。

「黃鶴,朕可是那嗜血好殺之人?」

「陛下自然不是了。」

黃鶴不假思索的回答。

他說的這倒是實話。

朱慈烜確實不是那種嗜血好殺的人。

他性格還是很好的,一般的情況下,是不喜歡殺人的。

是不好斗,好解斗。

這一點,歷史上,那些個跟他一樣的開國之君,或中興之君們,有很大的不同——歷史上但凡有朱慈烜這般成就的君主,哪一個殺起人來,不是殺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豈會跟朱慈烜似的。

這麼的仁慈。

可朱慈烜不喜歡殺人。

但並不代表著,他不願意殺了。

只听朱慈烜吩咐。

「先暗地再調查一陣,悄悄的抓一些,這些買賣里面知曉各種關節的人物,然後將其給綁了,審個清楚後,查出來他們一切的關系網,看看朝廷內,有什麼人跟他們勾結,都到哪一層次後。」

「再跟朕稟報!」

「陛下,這種事,規模是大,但大概卻是,全國各地,各自為營,光是南洋,私下里做這個生意的,便有十幾個大的勢力,更甭提各省,各州府之間了,一個個查,太費力氣了吧?」

黃鶴有些皺眉,朱慈烜卻是板著臉道。

「費力氣也要查!」

「朕要看看,究竟勾結到了哪一層,我大明朝哪層官員,不把百姓當人看,還玩當初,那老一套,把普通小民當奴才看……」

朱慈烜冷哼一聲說道。

說到這,他又掃向黃鶴。

「多久能給朕查出來結果?」

「陛下,至少得兩個月!」

黃鶴回答,他又話鋒一轉。

「拖延兩個月,還不知要有多少人,死于這些混蛋之手的,所以,臣覺得,倒不如直接派兵,將他們先逮起來,然後再細細審問……」

「兩個月?」

朱慈烜臉色微變,這確實是慢了些,兩個月時間,也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啊。

可直接派駐軍辦這事,朱慈烜又有些擔憂——他擔憂駐軍也會被拉入到這個行當里面。

「駐軍的話,得異動調動!」

「另外,各地駐軍,在行事之前,不能夠走漏各種風聲,除此之外,還要同時間動手,以防止這些混蛋,狗急跳牆,殺人滅口!」

朱慈烜說道。

雖然他不太在意底層百姓的性命,但如此大規模的可憐人,被拘起來當奴工,解救他們的朱慈烜,也是要為他們的生命安全著想的。

因此,在大規模打擊這種事情時,最後是同時動手,突然襲擊。

「陛下說的是!」

黃鶴點了點頭,他朝朱慈烜說。

「陛下,臣制定個計劃,咱們半個月後,便行動如何?」

「半個月,這還差不多。」

朱慈烜點了點頭,又話鋒一轉道。

「對了,南洋那邊,朕有些擔憂會出亂子,你覺得呢?」

「這個……」

黃鶴略有些擔憂,他猶豫了陣,然後朝朱慈烜說。

「陛下,說起來南洋這邊,問題確實是有些嚴重,當地的幫會,是以福建,廣東的宗族南下從事此事的,相當團結,而且,手上也有銀子,武器眾多,朝廷若剿的話,恐怕不太容易!」

「另外,據說他們這些家伙,還跟成國公關系匪淺……」

「朱純臣這麼有錢了,還干這行當?」

朱慈烜板著臉道,臉色陰郁的厲害。

黃鶴不敢把話說死了,而是道。

「成國公具體參與沒參與,臣不清楚,不過,成國公在南洋的許多種植園內,卻有奴工……」

「不只是成國公,不少勛臣,還有官員在南洋的莊子里面,也有這個……」

「這……」

朱慈烜臉都綠了。

他罵罵咧咧道。

「這些個混蛋,朕看他們真的是瘋了。」

朱慈烜是真覺得這些家伙瘋了,地種不過來,大不了就雇人去種嘛,就是雇人成本太高,那你去黑奴,或是白奴嘛。

你特麼的綁大明公民去當奴工。

而且你本身還是大明朝的官員,這不是知法犯法?

這不是公然,藐視朱慈烜的廢奴令?

打他朱慈烜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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