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日報的頭版,又刊登了一條大新聞。
尊貴的燕王殿下,于昨日夜,竟然差點被一伙流寇到京城的流寇綁匪給綁票了?
這事,可算是把所有人給震驚住了。
而且,與之前打擊綁票雷聲大,雨點小不同,這一回的崇禎皇帝,竟然成功的抓到了七個綁匪。
全都是窮凶極惡的「流寇」。
在得知,由于皇上龍顏大怒,要于三天在北京,凌遲那幾個綁匪的時候。
原本流傳在市井間的謠言,自然是不攻自破。
而馬九頭幾個,倒是倒霉了——得挨千刀萬剮了!
不過這也活該,他們這些個馬匪,哪個手上都沾有不少的人命,尤其是馬九頭,這貨自崇禎七年開始,到當下,一直都是朝廷通緝的要犯!
千刀萬剮,不虧他的!
三天後。
西四牌樓附近,眼下是熱鬧的很啊。
要說百京的爺,就是爺。
到底是見過世面啊!
可著滿天下,都沒比他們見過世面還多的人。
就說當下,隔三差五的,他們就能看一回凌遲。
上個月,他們才看了一回凌遲——凌遲羅汝才。
要說羅汝才也不愧是好漢,一連挨了三千多刀,才死在了劊子手小刀王手上。
這個月更好了,一口氣凌遲七個人!
馬九頭,還有他的六個弟兄,都被判了凌遲!
這可算難為劊子手了——這麼多,得片到什麼時候啊?
要知道,凌遲這可是個手藝活,一般人不好辦。
得由專業的人才成,整個刑部,能掛牌有這手藝的,總共也就是一對師徒,倆人而已。
以至于,當面對這麼多需要凌遲的人,刑部那邊還有人出了個餿主意——去便宜坊那邊,找片鴨子的廚子,讓他們過來幫忙凌遲。
片鴨子片的那麼好,割人肉想必也差不到哪去吧?
也就是朱慈烜心善,最後否定了這個想法,勸崇禎改判這些人,每人割上人一百二十刀就成,這才給劊子手省下了些時間。
朱慈烜倒沒去欣賞凌遲——太血腥了,他這個到底是心善,見不得這場面。
他現在在便宜坊吃鴨子。
一邊坐陪的是剛剛回來的「國朝勛貴第一忠良」、「國朝考古第一專家」、「國朝勛貴第一悍將」等諸多頭餃加身的朱純臣。
就連兵部尚書陳新甲,也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了。
「王爺,要說您就是心善,擱臣眼里,馬九頭這幫孫子,至少得讓他們挨上幾千刀才成!」
朱純臣朝朱慈烜恭維道。
一旁的陳新甲吃相頗為文雅,他放下筷子,笑呵呵道。
「那可不,這滿天下都找不到比燕王還心善的人。」
朱慈烜倒沒空听他們在這吹捧。
他朝朱純臣道。
「老朱,回去歇幾天,然後這個月底,咱們就得出兵蒙古,到時候,你也得去!」
「殿下放心好了,只要用的著臣,臣一定會去!」
朱純臣拍著胸脯,一旁的陳新甲卻是囑咐道。
「成國公,此番出征,是皇上他御駕親征,您可得在旁邊照應著點!」
「放心好了!」
朱純臣拍著胸脯,這時候,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只見到一個青年走了進來。
「臣見過燕王!」
「成國公好,陳閣老好!」
「好好。」
眾人點點頭,來的人名叫張世澤,是個忠良,歷史上是戰死北京城頭了,比朱純臣這個「忠良」,要強的多了!
不過,他現在還不是英國公呢,他爹張之極雖然身體不好,但再活一年半截,還是沒問題。
「世澤!」
示意張世澤坐下後,朱慈烜說道。
「世澤啊,听父皇說,北京這邊的貴族騎兵團,一直是你領著的?」
「是臣領著的。」
張世澤連忙點頭,他爹身體素質不成,所以只能夠讓他子代父職。
「那這麼好了,南北兩個貴族騎兵團,現在合並!」
說罷,朱慈烜又朝陳新甲道。
「老陳,有沒有什麼好听點的軍隊名字?」
「好听點的名字?」
陳新甲面露躊躇,他思索了下道。
「干脆這麼好了,叫勛衛軍好了!」
「這個好!」
朱純臣笑呵呵說。
而朱慈烜沒糾結一個名字,他直接道。
「既然這樣,老朱,勛衛軍就由你來統領,至于世澤嘛,你就來當副職好了!」
「殿下,這北京貴族騎兵團,理應比南京貴族騎兵團高一等級,我既然是北京貴族騎兵團團長,兩團合並,這理就是臣來當正職啊……」
「你小子,想什麼呢?現在跟我搶起正職了?」
聞言,朱純臣大怒,怒目橫眉掃向旁邊的張世澤。
「你可知道,當初英宗正統十四年時,在那土木堡,若非是我祖上把你祖上給背回來,哪還有你們英國公一系?」
「扯淡!」
張世澤針鋒相對。
「據我所知,明明是我們家祖上,把你家祖上給背回來的!」
「行了,甭吵了!」
朱慈烜一拍桌子。
「這事不是你們吵就能夠解決問題的。」
「是已經定下來的,甭在這吵,有這力氣,還不如琢磨琢磨,上戰場怎麼跟韃子交戰!」
「臣明白了!」
朱純臣連忙道,一行人吃飽過後,便到了原先五千營的駐地。
然後,點驗了一下勛衛軍!
勛衛軍當下的員額,有近萬人左右。
全是騎兵,並且,這支軍隊,不用花錢——既不用發軍餉,也不用給馬匹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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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只需要,在作戰時提供一些給養便可以了。
而且,與剛剛草創時不同,眼下的勛衛軍,已經略微有那麼點精兵的模樣了。
點驗完勛衛軍後,正當朱慈烜準備帶著朱純臣,到北京郊外趁著下午天氣不錯,左牽黃,右擎蒼,去打獵的時候,崇禎卻是匆匆的派人過來,把他們二人給叫走了。
一過去,一打听才知道——朝鮮國王李倧在天津靠港了。
「這個李倧,真是個慫包軟蛋,國還沒亡呢,就直接跑了,身為國君,不知死戰,國亡了,也好意思跑到我大明,這丟人不丟人?朕要是他,早特娘的打棵樹,直接吊死了!」
乾清宮里,崇禎發表著對李倧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