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高明啊!」
王之良眼楮剎那間一亮,朝朱慈烜拱手道。
「高明什麼啊?」
朱慈烜呵呵笑著道,他這些,可都不是自創的,這不就是後世那只胖乎乎的鷹醬常辦的事?
鹽鐵這玩意屬于當下的必須品!
所以,只要這政策能夠貫徹下去,用不了多久,客家人們就會主動的請官府過去編戶齊民,繳糧納稅。
說完了客家人的事,朱慈烜又皺眉道。
「客家人問題解決了,那麼,建昌,饒州二府,又是怎麼回事?」
「殿下,饒州,建昌二府,分別有兩位藩王,淮王還有益王!」
王之良說。
只一句話而已,朱慈烜就明白過來了——這倆藩王特喵的不老實啊!
「這麼的吧,這兩個藩王本王親自過去跑一趟!」
朱慈烜思索了下後,便說道,又朝王之良道。
「江西的事情,剿寇的事情,本王來負責,但官紳一體納糧的事,你來推行,多長時間,能給本王辦妥?」
「如果不算贛南幾個客家人聚集的州縣的話,剩下的需要一個月!」
王之良思索了下後道。
「不瞞殿下,江西土地兼並嚴重,自耕農,小地主極少,所以,臣只消對付這些個地方的大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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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已經想好了,這些個大族對付起來十分容易,配合的,臣可以放過,但不配合的,臣便直接尋個由頭,就說是勾結流寇,殺了妥當,田地也正好充公,或是分給百姓,或者是收入官田!」
「有魄力!」
朱慈烜有些驚訝的看了眼王之良——這家伙是個酷吏啊!
說殺人就殺人!
他拍打著王之良的肩膀,鼓勵著後者道。
「老王,放心辦,大膽辦,江西上下,清出來的田地數量,本王不說多了,七千萬畝就成,可以不?」
「臣定不辱使命!」
王之良拱手道。
「好!」
朱慈烜點點頭,感覺自己發現了個人才——王之良真是人才啊,歷史他在贛南剿匪,打壓農民起義軍,干的是有聲有色的,可就是因為出身貧寒,所以沒錢打點關系,一直升不上官……
想到這,看著面前的王之良,朱慈烜不禁感慨著道。
「老王啊,本王就好用你這樣的人,能干,不似東林黨那幫孫子似的,啥也辦不成,整天就特麼的會嘴炮!」
「呃……」
王之良有些尷尬。
他雖然是陝西人,但他也是東林黨人,而且還是東林黨里面,陝西派里面的領軍人物呢。
「殿下,臣,臣也是東林人氏,這東林黨里,雖然有壞人,但也有好人啊!」
王之良道。
這下,輪到朱慈烜尷尬了。
不過他臉皮厚,不在乎,是支支吾吾幾聲後,便借口要布置剿寇要事,直接的打發王之良離開了。
打發王之良離開後,朱慈烜開始朝面前的朱純臣吩咐道。
「老朱,本王要跑一趟饒州,還有建昌,得去個七八天,這剿寇的事,就交給你來辦了!」
朱慈烜朝朱純臣道。
朱純臣連忙接令,自信滿滿的道。
「放心好了,殿下,這事交給臣,您就放一百個心!」
好吧,打別人朱純臣沒自信,但打張二蛋,朱純臣的自信甭提有多大了——都是自己人,演戲而已!
而朱慈烜,卻也不廢話太多,帶著王斗,還有蔣志清,然後又拉上了一千貴族騎兵團的騎兵,往饒州去了。
饒州距離朱慈烜他們這並不遠!
頭天出發,第二天下午,朱慈烜他們就到了饒州。
饒州府城是位于鄱陽縣,臨著鄱陽湖,當朱慈烜趕到鄱陽縣城時。
距離府城還有十里地呢。
鄱陽縣便是一派大亂景象!
原來,由于朱慈烜一行人是輕裝簡行——追求速度,沒擺捧場,沒打旗幟,只是一千騎兵,行走在鄉間,而正好彭澤那邊剛剛傳來有一伙流寇入了江西境內。
這下好了,還沒待到他們靠近府城呢。
鄱陽縣城的城門,便被饒州知府李端木給下令緊閉了起來,然後城里也匆匆的組織起來了千余個青壯,預備著守城。
饒州府的淮王朱常清,擔心丟了性命的情況下,他直接的帶著家人,逃到了鄱陽湖上的一條畫舫上,打算情況不對就直接坐船開溜,沿長江到南京避難。
當朱慈烜距離縣城五六里地後,朱慈烜的耳邊突然間傳來一陣陣歌聲,隨著歌聲愈發的接近,只見到四面八方,涌來了大批的百姓。
這些個百姓一看便是窮人,一個個興高采烈,摩拳擦掌的,然後操著一口江西本地方言,唱著「明末第一流行歌曲」迎闖王,朝朱慈烜這邊趕來。
「朝求升,暮求合,近來貧漢難存活,早早開門迎闖王,闖王來了不納糧!」
陣陣歌謠聲里,朱慈烜的臉色陰郁異常,一旁的新任撫寧候的朱國棟一臉的凝重,朝朱慈烜道。
「殿下,這怕是把咱們誤以為是流寇了!」
「通知手下的人,不要輕舉妄動,咱要問問這些百姓們話!」
朱慈烜壓低聲音吩咐道。
然後,雙腿一夾馬月復,只身匹馬沖了出去,朝遠處的百姓喊道。
「可是來歡迎額們闖軍的?」
「正是啊,將軍,將軍,我們是來歡迎闖王的,府城就在前頭,我們帶著您過去打府城!」
遠處的唱著歌趕來的百姓們紛紛頷首,一派欣喜模樣,一個身穿著一身破爛儒衫的中年人,臉上洋溢著激動之色,跑出來在朱慈烜面前拱手行禮道。
而朱慈烜,卻是撇了眼那四周的百姓,好幾千人呢,都是刁民啊,要造他們老朱家的反!
「好好好,就打府城,到時候,多給咱們江西的老表分點糧食,分金銀!」
朱慈烜笑著道,然後又朝面前左右的面前的中年人道。
「兄弟恁叫啥啊?」
「在下朱由標,特意前來歡迎將軍!」
朱由標說,騎在馬上的朱慈烜卻是臉色大變——既然叫朱由標,名字嚴格按照他們老朱的輩份來起,那肯定是他親戚了,跟崇禎一個輩的,按照規矩,是朱慈烜的叔叔,可就是這麼一個人,竟然在迎闖王?
這特麼的不是扯淡嘛?
一旁的朱由標發覺了朱慈烜的異常後,連忙的解釋道。
「將軍莫要詫異,生在誰家,不是我們能做主的,眼下這朝廷倒行逆施,我們宗室也活不下去了,只有跟著闖王,才有希望,不只是我,我們當中,還有不少宗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