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藩王領軍,只怕是有些不妥啊!」
「是啊,陛下,有些不妥啊。」
一時間,朝堂上的大臣們紛紛反對。
而朱由檢卻絲毫不怕。
因為,這不是旁的事朱由檢還真不能冒著群臣反對推行,可是,藩王領軍就不同了,這是朱元璋制定的規則,大明太祖朱元璋留下的皇明祖制!
他完全可以以一個祖宗之法,來搪塞所有大臣們!
「諸位愛卿,藩王領軍,那是太祖高皇帝立下的祖制,如今天下紛擾不停,身為太祖高皇帝子孫,各地藩王理應領軍平亂,有何不妥之處?」
「何況,這是太祖高皇帝留下的祖制,雖被廢止,但朕重新起用,也算的上是對太祖高皇帝的一片孝心,諸位愛卿,覺得如何?」
「陛下聖明。」
一眾大臣們閉嘴了。
大明以孝治天下。
朱由檢順應朱元璋的制度,那是以孝治天下。
大臣們又如何反對?
與此同時,朱由檢又沉吟著說。
「至于太子,還有其余諸皇子,燕王,定王,永王幾人,亦當如此,每人皆可開府領軍,朕思慮永王,定王年幼,所以,這個率先開府的,便是燕王了,朕給燕王五萬員額,由燕王募兵!」
「至于太子,也可領軍,朕打算由太子到新京營里,暫時歷練一陣。」
「這……」
一眾大臣們琢磨了片刻。
但都閉嘴了。
嗯,皇子領軍。
都是你兒子。
管他作甚,反正將來即便是燕王搞靖難之役,亦或者是太子篡位,或者是燕王玄武門之變,那都是你們家自已的。
跟我們大臣何干?
只要當皇帝的還是你們老朱家的人,就行了!
只有戶部尚書李待問發現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
「陛下,臣,臣有事要問!」
「何事?」
朱由檢問道。
「陛下,這燕王領軍,五萬大軍啊,錢糧從何處出啊?」
「還有定王,永王領軍,這錢糧,又從何處出啊?」
「是從陛下的內帤?還是從臣的戶部里出?」
李待問不愧是一代老臣,這個擁有著來自于廣東人的經濟頭腦,並且守著一個空的可以跑馬的大明國庫的戶部尚書,眼下,幾句話便切中了要害。
一眾大臣們听了他的話後,亦是臉色驟然一變。
甚至,已經有人打算去勸諫了!
嗯,藩王領軍。
那他們自已掏錢就是了。
反正,各地藩王,誰沒點銀子啊?
有封地在,還有王府數百年的積累,養活一兩萬大軍,算的了什麼?
不用朝廷出錢,那是自然的。
可是,皇上的皇子那就不同了啊。
皇上窮的叮當響,雖然內帤里有了些銀子,可是,內帤里的些許銀子,夠干什麼?
頂天三五年,就會全部砸在遼東上了!
到時候,這筆銀子誰出?
想到這,一眾大臣們,看向了站在朱由檢身旁的朱慈烜。
尤其是戶部尚書李待問。
直勾勾的盯著朱慈烜。
搞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朱由檢也是無奈啊。
他朝在場的大臣們看了眼。
「諸位愛卿放心,這筆銀子,朕出,不必由國庫出!」
「陛下,您內帤里面的銀子,可不能全給燕王募兵啊,這樣的話,遼軍那邊如果出了什麼事,可該如何是好啊?」
這時候,接替了範復粹當上內閣首輔的張四知,眉頭一鎖,朝朱由檢提醒。
「放心好了,本王的軍費,本王自已出了,不用爾等操心!」
朱慈烜終于受不了摳到極致的大明朝廷了。
特喵的,一點銀子斤斤計較,一群老頭盯著自已,好像自已吃了他們家大米似的,這感覺,忒不好受了,索性,直接攤牌好了!
「燕王殿下,您有這個銀子?」
張四知詫異。
一眾大臣們同樣懷疑。
特喵的,你個剛剛認的藩王,有銀子?
你又不是到了封地了多少年,早就撈夠了銀子的大明藩王,哪會有這麼多銀子在?
「不信是吧?」
朱慈烜眉頭鎖起。
「這麼的吧,家里有人買過鏡子沒?」
「就是那種,京城里剛剛開的那個鏡子鋪里賣的那種鏡子,照的特別清晰的那種?」
「呃……」
一眾大臣,自然是了解這玩意的。
可是,卻不能明說啊。
只听見有人支支吾吾的小聲嚷嚷。
「那種奢侈之物,我等清廉之官,自然是買不起的,只是耳聞而已,耳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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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管你們是真買不起,還是假買不起,成國公,你跟他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燕王殿下。」
朱純臣麻溜的點頭。
隨之,走到群臣面前。
「本國公跟諸位說了吧,燕王不缺銀子,像是爾等家里現在燒的從西山來的煤,亦或者是用的鏡子,那都是從燕王這買來的,這買賣,都是燕王殿下的,有這些銀子在,哪里用的著朝廷出錢養兵?」
「什麼?」
一眾大臣們大驚。
有些個機靈的,則連忙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說道。
「成國公您這是哪里話?那鏡子我們可用不起。」
「對對對。」
一眾無恥之人的說話聲,惹得朱純臣直翻白眼。
而朱由檢,也露出個笑容。
「這下,諸位愛卿就不必擔心了吧?」
一時間群臣沉默。
而崇禎皇帝微笑之余,則朝一旁的王承恩使了個眼色。
「退朝!」
「特喵的,你趕緊起開,讓我坐下休息一會。」
朱慈烜在龍椅上擠開一個位置,一坐下,朝朱由檢翻著白眼。
「你,你這孩子,這可是龍椅啊!」
崇禎皇帝板起臉來,一臉的夸張與不可思議。
「瞧你這摳勁?特喵的,下回上朝給大臣們還有咱都給安排個椅子,否則的話,這一站一兩個時辰的,大伙非特喵的恨死你不可!」
朱慈烜翻著白眼說道。
一旁的太子朱慈烺眉頭微挑,而朱慈烜將此收在眼底。
「大哥你也甭站著了,坐下歇會好了,站這麼久了,不累嗎?」
「可是……」
朱慈烺還想多說話。
但是,卻被朱慈烜一把拉到龍椅上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外面,朱純臣又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身肥肉的他小跑著又跑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