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那一刻,雖然近在遲尺卻遙不可及,我只能看著她猶如星辰一般閃閃發光……
我只能在她身後注視著她,我什麼都為她做不了,也不知道這樣是對還是錯……
那一瞬,那一夜,他無奈又不舍的眼神讓我不經意落了淚,我很想留在他身邊,但是……
我不能那麼自私,我能為他做的只有將他留下,希望他好好活著別跟我一起涉險,我知道我又一次傷了他……
戰爭,有時候一戰就是幾個月,有時候甚至是好幾年,讓許多人分離。她知道,他也明白。
在從夷則那得到了最前線的消息,敵軍乃是北方的匈奴,戰況目前打成平手。在和樂無異兩人的房間內是怪異的沉默,樂無異悶悶的擺弄著他的偃甲鳥,聞人羽坐在桌子旁寫著信,兩人是互不相干。在一聲嘆息下聞人羽起身來到樂無異身邊拉過他的手︰「無異,我有東西要給你。」
(PS︰西藏古代叫吐蕃。新疆古代叫西域,又叫西涼,也叫突厥。蒙古古代叫匈奴。)
「喂,你!我不要——」想都不用想,樂無異憤怒的用力甩開聞人羽的手,她選擇離開他忍痛支持她,如果還要再多的話他辦不到。
看著樂無異充滿怒火的雙眸,聞人羽又是哭又是笑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香包,再次拉過樂無異的手將它放在他掌心︰「怎麼,一個大男人,害怕被我踫不成!」
「!!這是?!」不是麒麟!是一個很精巧的小香包還帶著聞人羽的體溫,雖然做工有那麼點瑕疵但是真的很好看!虛驚一場,樂無異看著那小香包流露出孩子天真般的表情,愛不釋手︰「你做的?好漂亮!沒想到你的手那麼靈巧!」
「噗!不然你以為是什麼!」看把樂無異給嚇的,聞人羽輕笑猜得出樂無異剛剛誤會了。既然答應會活著回來,那麼,作為承若他送的麒麟她不會還給他。「無異,最長一年,你願意等我嗎?」
「……如果,我是說如果,一年以後你沒回來呢?」戰場拼殺,生死一線,用一輩子的時間他都願意等,但是他想知道她這個一年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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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說真的聞人羽也不敢保證未來會怎樣,但是,她不希望他等太久︰「一年後,如果我沒回來,也許我還活著也許死了。但無論怎樣的結果,我大概不會再回來了,我不希望我愛的人孤單一輩子……」
「那麼,阿羽,我也告訴你,就算生生世世我都會等,我是認真的!」她已經為他安排好了一切,一年只是一個期限,一個讓他斷了等她的念頭的期限。樂無異強忍心中的怒意無奈苦笑看著聞人羽閉起雙眼不敢看他︰「如果你不回來,我就去當西域馬賊!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婚約的,到時候馬賊夫人你就算死了也要來抓我呀!」
「你敢!什麼馬賊夫人,你就那麼希望我死嗎!」樂無異這混蛋,絕對是認真的,這家伙在威脅!他不希望氣氛太僵,她也隨了他的意一拳輕輕打在他的胸口上。
抓過聞人羽的手,樂無異含笑在她的注視下輕輕吻上她的手,隨後意料之中的掌間的那只手顫了一下。樂無異知道他又嚇到她了,但是沒有放手的意思︰「喂,我說,在龍斌嶼的時候你都主動撲上來了,還那麼怕我啊!」
「——!!那,那是……少、少胡說!」一想起那時候樂無異命懸一線,聞人羽腦子一片空白哪會在意樂無異是男的。小臉立刻粉紅粉紅的,低著頭不敢看他任由他回味著她玉手的味道。
唇瓣間是她細女敕的肌膚,香香的女敕女敕的,比想象中的還要細滑。看聞人羽雖然有些抵觸但卻沒有避開的意思,被嚇到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一想到很快就要分開樂無異恨不得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他征求的問道︰「我可以抱抱你嗎?」
「……無異……」抬頭看著他壓抑著這份感情,雙眸渴求著又害怕嚇到她。他的柔情似水,聞人羽不好意思低下頭點了點頭。隨後鼻息間被他的味道充滿,腰間是他有力的雙手,甚至,能感覺到他正微微的發抖。那種害怕失去,那一刻她也害怕再也見不到他……
埋首在他胸前,聞人羽忽然覺得無論她怎麼選都是自私,但是怎麼選擇兩遍的人都會支持她。忽然鼻尖一酸,她強忍著不舍在他懷中偷偷哽咽,雙手試著輕輕回抱著他。
有些詫異聞人羽的舉動,樂無異不曾想過害怕被男人踫到的她會對他有所回應。如果可以,真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
最後的理智被心中那股熱浪沖破,樂無異一手用力揉著聞人羽的腰際另一手托起她的腮忘情的吻上她詫異的雙唇。不似那日偃甲房內帶著小逗留淘氣的吻,有些張狂又霸道,甚至帶著許多許多的不舍,想要將她融入他的骨血中。
「……無、無異…………不……」忽然間的吻讓聞人羽腦子頓時一陣暈眩,又是害怕想推開他又是想強忍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最後雙手在他胸口泛白的握成了拳。
察覺到懷中的人僵直著身子努力忍耐著,樂無異忽然回過神發現事態不對, 的松開聞人羽。看著懷中的人得到釋放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他啞著聲道︰「……對、對不起,阿羽,我…………」
「…………那個……因為是無異……想想也沒那麼……」雙手無意識的抓住樂無異胸前的衣服,聞人羽低著頭緊縮在樂無異懷中羞得真想找個洞躲起來。這並非為了不傷害到他說了違心話,雖然有那麼點恐懼但是想到是樂無異也就沒那麼害怕。
今天真是悲喜交加的夜晚,不敢多有逾越,樂無異清了清嗓子吞了口唾沫不好意思的松了手別過頭︰「我看,我還是到桃源仙居圖里休息吧。」
「誒?」不知道是腦子哪里錯亂了,聞人羽一時之間覺得這似乎不是樂無異會說的話。
看聞人羽一臉吃驚的表情,樂無異亮著賊光笑道︰「怎麼,那麼失望?希望我留下來和你一起睡?不怕我一個不小心吃了你?」
「——!!別胡說,壞死了!」唇齒間還殘留著他的痕跡,聞人羽更是 地給樂無異一拳。然而就在樂無異轉身要離開之際,她又不知為什麼叫住了他。
一來一去,他總算明白她的心思。有點害怕他但卻希望他能留下多陪陪她,這真是人生一大考驗。最後樂無異無可奈何的和著衣服躺在聞人羽身邊數了一晚上的金剛力士,而聞人羽卻睡得十分香甜。
喵了個咪,阿羽,你是不是故意整我,等你回來非吃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