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科斯塔娜農場。
總是與其它季節不一樣。
草原被一層又一層的白雪覆蓋。
天空的藍色仿佛映照在白雪上,厚重的雪地反射銀色光澤,令天地仿佛融為一體。
漫漫雪地。
銀光耀眼。
一匹紅色駿馬,邁著不徐不疾的步子。
在它前面,一匹白色大馬駒,馱著身裹大衣和羽絨服的一男一女,嘴里微微哈著熱氣。
男人頭戴氈帽,有著典型的亞洲男人面孔,五官端正,眉毛濃郁粗黑,只是俊朗的五官卻給人一種壞壞的感覺。
女人膚色白皙,面容精巧,柳葉眉下長長的睫毛包圍著一對漂亮的雙眼皮,藏在其中的藍色眼眸,不時閃爍著掙扎和為難。
「昆!真的不能再這樣了」
「阿姨!你不乖哦!明明說過凱麗不在的時候可以。」
「我是說」
「別動!我先幫你把項鏈帶上。」
「」
郝昆說著。
用雙腿夾緊馬月復,揭開克來爾頭上的氈帽,將項鏈戴在了她脖子上。
藍色的項鏈。
顏色本來就很鮮艷。
又在這漫漫白色的世界里,被襯托得格外璀璨。
克來爾模著手中的項鏈吊墜。
心里為難極了。
她知道。
郝昆喜歡她。
那還是很多年前。
郝昆和郝運武第一次搬來農場。
那個半大的小子,看著她得眼神就閃爍著一種叫做青春期的懵懂愛慕。
後來相處的日子。
凱麗有了玩伴,每天像是個小跟班,天天跟著郝昆亂轉。
被欺負。
鼻涕眼淚流得到處都是。
最後又屁顛屁顛繼續。
而郝昆。
則是屁顛屁顛去找她,每次被她呵斥教訓,灰頭土臉離開,下次卻又忘掉了不快,繼續沒事找事,沒話找話。
當然。
也發生過很多不愉快的摩擦。
可克來爾始終都知道,郝昆是喜歡她得。
只是她從來都沒有當回事過。
畢竟。
一個青春躁動的小屁孩。
喜歡成熟的姑娘。
很正常。
可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想到上次在芝加哥,被郝昆這家伙強吻。
再到被他強行在身上模了一遍。
克來爾腦子里暈乎乎的。
到現在。
她都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反抗。
這時。
郝昆仔細扣好了項鏈的鎖扣,問道︰「阿姨!好看嗎?」
「不好看!」克來爾口是心非,卻拿著項鏈,眼里一片痴迷。
「那丟了算了!」郝昆說著,就要解開項鏈。
克來爾下意識抓緊項鏈吊墜︰「不要!」
「哈哈阿姨,你不乖哦!」
郝昆笑的很奸詐。
克來爾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多麼過激。
一種濃濃的羞愧感讓她無地自容。
以前。
她還能將郝昆的喜歡當成小屁孩對異性的懵懂和本能好感。
但現在。
這家伙已經這麼大。
她就再也沒辦法把他當成小孩子了。
好吧!
盡管不想承認。
但克來爾心里清楚。
其實,她早已被郝昆對自己的感情打動了。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她,又怎麼會特意在拍賣會上拍下一條價值三十五萬美元的緋紅之淚。
三十五萬美元啊!
這麼昂貴而又奢侈的項鏈。
如果將它送給其他女人,這天底下又有幾個女人不為之瘋狂。
可郝昆,偏偏送給了她。
年少的懵懂喜歡,在他長大的今天還在喜歡自己。
並且花費如此昂貴的代價。
克來爾心中又豈會不感動呢。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那個曾經看著怎麼都不順眼的壞小子,忽然長大成人,還這麼英俊瀟灑有才華,又這麼體貼。
身為女人。
克來爾心里難免會有一種被世界獨寵的滿足和喜悅。
可畢竟她是阿姨身份。
又知道貝絲想要讓郝昆以後繼承農場,好延續家族的血統和傳承。
低著頭。
克來爾心亂如麻。
既是羞愧對不起貝絲和凱麗,又暗暗竊喜自己是上帝的寵兒。
親眼見識過郝昆欺負別人,揮金如土。
她早就知道,那個曾經的壞小子多麼強大,有能力。
而且。
還長得帥氣。
英俊不凡。
昨天,幾個好友還在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帶外甥回芝加哥。
還說什麼不要仗著阿姨的身份捷足先登,要公平競爭。
更有過分的說一起分享也行。
想到這些葷話。
克來爾暗暗啐了一口。
這些不要臉的賤貨,想得挺美!
郝昆完全不知道自己隨口逗了一下,就把克來爾逗得心中雜念叢生。
這家伙一手環抱克來爾的腰,低著頭,趴在克來爾肩膀上說道︰「阿姨!你帶這條項鏈真漂亮!它似乎就是為你的美麗而存在。」
「你對其他姑娘也是這麼說的吧!」克來爾放棄了掙扎,心想反正這里沒有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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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昆立刻就捕捉到了克來爾的想法,當即否認︰「怎麼可能!我從小到大只喜歡你一個人。」
「可是貝絲」
「誰知道明天是什麼樣子呢,也許世界末日到來也說不定!為什麼要想那麼多呢?」
好像。
有道理啊!
克來爾不言語。
郝昆直接當她默認了。
于是,郝昆再次用雙腿夾緊馬月復,想要把克來兒身體轉過來。
一次沒搞成。
畢竟。
一百多斤的人。
想要在馬上面換姿勢,對方又不配合,實在是太難了。
沒辦法。
郝昆只能說道︰「阿姨,你踩住我的腳。」
「干什麼?」克來爾明知故問,一副不情願說道。
郝昆說道︰「轉過來,我想看看你戴這條項鏈最美的樣子。」
「有什麼好看的。」
克來爾一副不情願說著,腳卻踩到了郝昆腳背上。
這下。
有了配合。
郝昆緊緊抱住克來爾的腰,說道︰「好了,你現在轉過來。」
從小在農場長大。
克來兒的馬術,其實比郝昆強了無數倍。
她一副不情願地抓著郝昆胳膊,先將一條腿換了方向,再調整一下姿勢,人就和郝昆正面相望。
四目交接。
黑色的童孔,仿佛蘊藏著吞噬光線的貪婪,又仿佛地獄來的惡魔,噴著一種熾熱火焰。
藍色眸子,藏著一種緊張,興奮,還有一絲克來爾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期待。
天氣很冷。
然而兩人之間對視的視線,卻仿佛勾動了地火水風。
一股孕育造化的沖動。
驅使著兩人的嘴唇很快湊到了一起。
這一刻。
什麼阿姨,輩分,遭到郝昆致命的陷阱捕捉,克來爾拋掉了所有的道德和約束。
這可便宜了郝昆。
被克來爾抱著脖子,他夾緊馬月復,將這個被自己捕捉到的女人,親得氣喘吁吁,臉色緋紅。
良久。
兩人分開。
彼此重重喘著。
濃郁的熱氣,從彼此嘴中哈了出來。
再次凝視了對方一眼。
郝昆抱著克來爾的雙腿,將克來爾推倒,讓她半躺在馬背上。
手里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掌握。
克來爾心里驚慌︰「昆!我會掉下去的!」
「不會的!夾緊我的腰!」郝昆說著,雙腿一夾馬月復,馬兒開始加速狂奔。
克來爾嚇得一慌,又被郝昆按著上半身不讓起來,只能用修長的雙腿,盤緊了郝昆的腰。
郝昆饒有興致望著克來爾精致的面孔,在克來爾羞怯而又緊張的神色下,緩緩解開她大衣上的兩個扣子。
如此一來。
藍色的項鏈吊墜。
便從大衣滑落到了克來爾里面的毛衣上。
太陽恰在這時沖開了烏雲。
美麗的光線,不僅為世界帶來了一絲溫暖,還折射出熙和的光線。
照耀在克來爾胸口的項鏈上,反射著一道道絢麗的色彩。
枕著馬頭。
克來爾看著自己胸口的項鏈。
馬兒疾馳。
項鏈像是裝了彈黃,左右跳動。
郝昆臉上掛著壞笑。
拿著項鏈,拉開克來爾的脖頸,將吊墜塞了進去。
冰涼的鑽石。
激得克來爾一個哆嗦。
郝昆問道︰「是不是很涼?」
「嗯!」
「那我用手給你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