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逼裝的。
郝昆自己都覺得很高端。
邁克爾.米爾肯明顯回味了一會，很感興趣又聊了聊一些關于大漢文化的問題。
氣氛還算不錯。
郝昆找準時機，先是夸了一通德崇證券在垃圾債行業的強大，又恰到好處談到了這次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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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很懂察言觀色，將攜帶的文件遞給了邁克爾.米爾肯。
米爾肯這個在業界名聲不太好的巨頭，並沒有外界傳說的那麼冷酷無情。
接過科斯塔納農場的資料認真看了一會，抬起頭問道︰「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霍普先生看起來很有信心說服我，應該不是因為這家農場吧！」
「米爾肯先生你一眼就看穿我了。」郝昆露出一個傾佩神色說道。
邁克爾.米爾肯攤攤手︰「這並沒有什麼值得稱贊的地方，以這家農場的資產想要融資五個億，肯定需要更有價值的理由。」
「確實如此！我的委托人希望能夠收購潘塔公司，而我看了潘塔的股價和財務報告，感覺這是一筆很棒的生意。」
「潘塔？潘塔廚具公司？」
「是的！米爾肯先生也知道這家公司？」
「噢。我只是隨便問問。了解客戶的需求，我們才能給出更好的融資方桉，霍普先生您的委托人詳細的需求，可以說說嗎？」
「我們希望最高融資五億美元來達成對潘塔的收購。」
「了解。但這麼大一筆生意，在融資發起之前我需要先了解一下潘塔的具體財務，才能為閣下制定出完美的方桉。」
「明白！」
米爾肯點點頭起身，道了一聲失陪便走出辦公室。
安妮這才壓著聲音滿是震驚道︰「霍普你瘋了，潘塔的狀況非常糟糕，你怎麼會打算收購這麼一家破公司？」
「我沒有跟你說過嗎？」郝昆答非所問。
安妮顯然有些著急︰「霍普！我是在認真跟你說話，雖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麼，但我必須告訴你，潘塔去年虧損了六千萬美元，這已經是他們第二年賠錢了，而上一年，他們也賠了四千萬。你應該明白這種正在惡化的經營情況意味著什麼。」
「潘塔正在收購我家的農場，因為這件事，戰爭隨時都會爆發！所以現在，我們唯一的辦法只有反過來收購潘塔才能解決問題。」
郝昆半真半假，說了自己的目的。
安妮愣了下︰「戰爭？什麼戰爭？」
「我爸媽不想賣掉農場，但潘塔對我家的農場志在必得，收買了政府想要強拆。所以我們現在只能拿起武器反抗，但這畢竟是下下之策。」
「該死的官僚！但潘塔的經營情況很糟糕，即便收購了潘塔也會讓你們家破產的。」
「不不！你難道沒看到米爾肯剛才的眼神嗎？那是發現獵物的驚喜。」
安妮一怔，回想了下邁克爾.米爾肯剛才的神情，感覺抓到了什麼，又什麼都沒抓到。
但有一點很確定，米爾肯對郝昆收購潘塔的方桉很感興趣。
否則。
他一定會當場拒絕。
而不是出去找人了解潘塔。
「也許！他只是和我們一樣，想要賺到佣金，這可是五億美元，就算五個點的費用，也有兩千多萬了！」
「不！相信我，他一定會加入這場戰爭的。」
「為什麼？」
「感覺！」
草！
這是什麼理由。
安妮憋了一肚子疑惑，正想打破砂鍋問到底，邁克爾.米爾肯再次折返了辦公室。
「不好意思！讓霍普你久等了。」
「沒關系！」
「我剛才和交易部門開了個短暫的會議，大家對潘塔這個標的都覺得很不錯。以科絲塔納農場的資產，分批發債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麼直接地回答郝昆有些意外。
只是沒等他回答，安妮就問道︰「那其他問題呢？！」
「這個嘛如果只是發債一千萬的話，科絲塔納應該很快就會拿到穆迪和標準普爾的評級，但正常情況下，以科斯塔納的資產，即便將評級下調到BB級以下，也至少需要三個月甚至更長時間。我剛才打听了一下潘塔在耶靈頓的收購項目，霍普先生應該等不了那麼久，對嗎？」
邁爾克.米爾肯攤攤手，露出一個無奈的神色。
我說讓摩根和高盛都聯手打壓的德崇證券創始人怎麼會這麼好說話。
感情是在這里等著老子呢！
本以為對方喜歡漢文化而看自己很順眼……
郝昆這才發現有點自作多情了。
不過人貴有自知之明。
商業談判。
現在的他和過去的他都不擅長。
而安妮在這行做了一年多，剛才犀利地質問，看起來很有這方面的天賦。
打了個眼色，示意安妮繼續，得到允許，安妮也沒有客氣，開門見山說道︰「正常情況下確實如此，但貴公司可是全美最大的垃圾債公司，一定有辦法的，對嗎？」
「辦法確實有一個，不過你們應該明白，這麼大的生意，肯定需要一些代價，所以」
「希望這個代價在我們的承受範圍，否則我們只能去找摩根史丹利或者高盛。」
漂亮！
郝昆暗贊了一聲。
米爾肯也被安妮犀利的談判噎的不輕。
畢竟。
高盛垃圾債部門和摩根垃圾債部門，一直都是德崇的最大對手。
五個億的生意不是小數字，如果推到這兩家，不光業務受損，傳出去，名聲也會受損。
邁克爾.米爾肯有些無奈說道︰「霍普先生！真羨慕你有這麼厲害又漂亮的秘書！她讓我都無法開口了。你必須給她加薪才行。」
「當然！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請到安妮的。」郝昆大言不慚說道，完全沒有向秘書借錢的覺悟。
安妮都懶得理會這麼不要臉的家伙。
給了郝昆一個你真無恥的眼神，便讓他自己體會。
這時，邁克爾.米爾肯考慮了一下，說道︰「五億資金這是一筆大生意，如果在公司的風險承受範圍。我很不希望放棄，但以科絲塔納的資產，確實很難拿到穆迪和標準普爾的評級。所以，我有一個折中的提議，霍普先生可以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