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到這，樓里跑出來一個身影，拉回他的目光。
車門打開，男人將她接進來。
他握著她的手，先問︰「有沒有恢復記憶。」
姜暖暖搖搖頭又點點頭，「還是有點亂糟糟的。」
顧廷宴沉默，眼底藏不住的失望。
到了醫院，醫生們照常為她的腦部做了全套檢查，得出的結論也是她還沒恢復。
顧廷宴高大的身形立在醫院走廊里，惹的人頻頻側目。
姜暖暖拿著報告出來，將東西遞給他看，「醫生說我還需要靜養。」
顧廷宴接過報告，隨手擱置到了一邊，轉過身沉著聲，「走吧，過段時間再來看看。」
姜暖暖在後面幾步追上去，拉他的衣袖。
他步調頓了頓，慢下速度，低頭看她。
姜暖暖抬起頭，看著他眼下的一片青，「你最近又沒睡好。」
顧廷宴薄唇微壓，黑眸幽深，反問她，「床上沒你，怎麼睡得好。」
姜暖暖動了動唇，「我們不是那種關系了。」
「我們是男女朋友。」顧廷宴壓低聲，冷然道︰「只是你忘記了。」
「你難道很抵觸？」
上了車後，他問︰「我們會成這種關系。」
姜暖暖否認，「不是，想什麼呢。」
她絞著手指，臉紅了一下，「我本來也喜歡你，但就是不知道你是怎麼和我正式在一起的，沒那個印象。」
顧廷宴微怔。
仔細想來，她正式成為他的女朋友，不過就是在家里口頭說下的一句承諾。
這和戀愛書里的追人過程，是截然相反的。
他低垂著眼，長指模了模她的臉，「我欠你一個告白。」
得到想要的話，姜暖暖臉更紅了。
話落，顧廷宴打電話給了斐欣，語音開的免提。
那頭剛接，就是斐欣脾氣火爆的說話聲，「不是說了有事叫你助理給我打電話，你本人別聯系我，你自己單身狗泡不到小姑娘還想拖我下水是不是，不對，你已經拿我當槍使了，煩人，掛了！」
都不用顧廷宴出聲，她啪的一下掛了電話，晚一秒都覺得晦氣。
姜暖暖眨巴兩下眼，男人面無表情的將手機收好，然後拿平板給她看，「確保你沒有忘記這部分，我和斐欣之間只是合作伙伴，她什麼也不是，你不需要放在心上再提及。」
平板內的新聞是他倆之前宣布的結束訂婚聲明，還有幾條娛樂新聞。
說斐欣老牛吃女敕草早看上了個男大學生，苦追好幾月了沒追上，這事給兩人取消訂婚的內幕添了幾筆八卦，現在風向都是斐欣先一步私藏小鮮肉，為愛發昏毀了婚，顧廷宴反倒成了最無辜的那一個。
不過這里面確實也有他的刻意運作。
避免姜暖暖日後被曝光受到傷害，他就先爆了斐欣的料，這事斐欣心里也門清，可兩人現在是合作伙伴，她從他身上薅下來了不少好處，想來想去看在錢的面子上，只能咬牙咽下了這口氣。
姜暖暖也認得照片里那個男孩子，斐欣家里保姆的兒子，是個長相優越，品學兼優的男孩。
她看完，將平板遞了回去，想了想問︰「要不要先回家？」
顧廷宴斂眸，「現在回去干什麼。」
姜暖暖抬手，指月復輕輕撫上他的眼尾，「時間還早，我們可以回去補個回籠覺。」
顧廷宴深深看她，「可以一起睡了？不介意？」
「嗯。」姜暖暖握住他的手指，縮進他的懷抱，「那先回家嗎？」
男人的眸光在這刻閃動。
「回。」
他想她很久了。
醫生不建議他靠藥物睡覺，單獨入睡很難，早就演變成了要抱著她時才會好眠。
時隔許久再次躺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懷中馥郁芳香的姑娘柔弱無骨，抱起來分外舒服，顧廷宴發出一聲喟嘆。
姜暖暖側躺在他身邊，面頰緊貼著他的胸肌，差點頂斷鼻梁骨。
她改側臉貼著那胸肌中間的線條凹陷處，摟著他的窄腰，小小呼出口氣。
「放松點，你抱的太緊了。」
那大塊胸肌都能悶死她
醫院里收到顧廷宴的要求，剛剛在做檢查時，醫生悄悄剪下了姜暖暖的一縷頭發，與姜家父母的放在一起，做了親子鑒定。
檢測結果在傍晚就發了出來，傳到顧廷宴的手機里。
室內昏黑。
懷中的姑娘還在沉沉睡著，不需要太多睡眠的男人听見手機震動後便醒了過來。
他點開那份電子文件。
上面寫著支持姜家父母為姜暖暖生物學的親生父母。
也就是說姜暖暖從前和現在都是同一個人，不存在換人的可能性，她只是突然間性情大變，推翻了以往的一切行為愛好。
看來顧時洲那日的一句懷疑話可能性更大。
靈魂調換？
顧廷宴摩挲著她圓潤的肩頭，狹長的黑眸陷入深思。
沒多久李助發來消息，幫他安排好了今晚需要的行程，並且在末尾祝他追人成功。
下午四點，姜暖暖埋在他胸膛的臉蹭了蹭，本來就想她了，包括這具身體，這一下動作惹得他很難忍。
過了幾秒，顧廷宴將人從身上移開，讓她趴在床上，指尖勾著她的松緊睡褲，連同里面那層一起退下。
壯實的身軀俯在她背上，將那瘦小的身軀完全籠罩。
肌膚相貼，撩開她的發絲，他低頭親了親，手指撫過她的腰窩，眼底漸濃，一路下滑。
抵入。
姜暖暖迷迷糊糊，從無法抑制的身體顫栗中醒來，咬著他放上前來的臂膀悶哼，覺得腿肉生疼。
（作話︰正文沒有DO，對誰都不公平，且不想被判定1跟多，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