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不過是九品乃至從九品的低級官員,這些人的信息你們皇城司去給我好好打探一下。」
「看看在他們麾下治理的百姓生活如何,對他的評價如何,最後在做決定。」
「當然罪大惡極之輩,皆罪無可赦!」
賈環放下宣德帝的回信後,就開始做出安排。
賈環也沒有那麼傻,要一次性將所有人全部鏟除,他要的是一個受陛下控制的江南。
那麼其中一些,像賈環剛剛提及的,還未被官場污染太多,部分因為自身地位太低身不由己的。
他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參與的乃是走私大案,這樣的低級官員可以根據對方的才能表現來做一個排查。
從中選擇可以優良之人繼續擔任,免除大部分罪孽。
這樣的人不僅更容易掌控,畢竟因為手中握著他們的把柄,也更懂得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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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效忠陛下,還不如說承自己人情。
並且這些人還有一定的能力,繼續維護一地百姓平安,這才是賈環所想要見到的。
「是!屬下遵命!」
顧千帆聞言也是了然,尤其是看向賈環的眼中,露出一抹佩服贊同之色。
關于這一點,顧千帆可是深有體會,有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一如自己現在這樣。
不過此時從賈環的言語之中,他也听出了賈環對于官員的態度,好似對方並不在意他們是不是奸佞,反而更注重他們的能力。
他們能否給百姓帶來好處,能不能治理好一地。
這樣的態度不免讓顧千帆多想,他聯想到自己的父親蕭欽言。
或許在陛下和皇後的心中,他也是這個印象?顧千帆心中十分復雜。
「啟稟侯爺,蘇州蕭宰輔已經抵達錢塘,正朝著府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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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在這一刻,門外護衛前來通傳。
蕭欽言已然趕到錢塘,他正準備前來拜見賈環。
「好!」
「一旦蕭宰輔抵達,立刻請他進來。」
賈環微微擺手,顧千帆也是順勢躬身告退。
「蕭宰輔,請!」
「侯爺已經在里面等您了!」
正當顧千帆從房間內小心翼翼退出的時候,這個時候從外面也是傳來一陣通稟聲。
直屬與賈環的護衛也是正頭前帶路,一個沉穩威嚴的老者也是正緩緩走來,他赫然就是從蘇州連夜趕來的蕭欽言。
一旁剛從屋里出來的顧千帆,在這種猝不及防的情況之下,正面偶遇踫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他也是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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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意料之外,但顧千帆臉上卻始終強撐著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平淡漠然。
「蕭宰輔!」
就好似是在面對于一個普通人一樣,面對一個陌生的高官般,除了勉強的生硬問好之外。
有的只是濃濃毫不掩飾的疏遠疏離。
「嗯!額!」
蕭欽言此刻還在思考著,這一次他要怎麼面對賈環,也不知道賈環要怎麼樣應對解決眼前這一次走私大案。
他又將在這一次清洗地震之中處于怎樣的位置,又該怎麼樣去做?
他沉浸在這些問題之中,根本沒有發現,也是沒看見一旁從屋里走出來的顧千帆。
直到顧千帆那一句問好傳來之後,這才驚醒了對方,讓蕭欽言從自己的思緒之中醒悟過來。
而也正因為這樣,蕭欽言這時才親眼看見了自己一直以來許久未見的長子顧千帆。
他眼神有些復雜,這個長子雖然與他不合,可無論他的能力才華卻又是自己所有孩子之中最強的。
不僅中了進士,就算棄文從武,進了皇城司也是步步高升。
依靠自己的力量做到了如今的指揮位置。
當然最關鍵最重要的還是他是自己結發妻子,最不願意提及無法忘懷的那個女子所生的孩子。
可現在看來對方還是尚未放下芥蒂,他還恨著自己這個父親。
這讓蕭欽言想說的話,也是如鯁在喉,再也說不出口。
顧千帆看著眼前的蕭欽言,他一時間覺得有些尷尬,有些不知所措,他還沒想好要如何面對對方。
因此在問好行禮之後,顧千帆也是略帶急促著急的敷衍抱拳之後,連忙朝著遠處離去。
根本不給蕭欽言繼續開口的機會。
看著遠離的顧千帆,蕭欽言無奈放下剛剛準備抬起的右手,他話還未說出口人就已經消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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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欽言嘆息一聲,最後也只能沉默以對,他衣袖一甩,繼續朝著房內走去。
吱呀!
房門打開,蕭欽言一眼就看見了那高坐在主位上,正靜靜平淡地喝著茶水的賈環。
青衣如松,豐神如玉,平淡雅致,深邃難料,從他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
蕭欽言見狀暗中也是長吸一口氣,他知道決定江南命運的時刻終于到了。
賈環很不簡單!
僅從第一面他就做出了這個判斷。
可以說這也算是蕭欽言與賈環第一次正式見面,之前只聞其名,卻不見其人。
現在親眼目睹之後,蕭欽言只覺得所有人似乎都看錯了對方,他不單單是一名武人,十六歲的年紀,其城府心思也是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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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欽言拜見冠軍侯。」
蕭欽言微微躬身,也是連忙行禮拜見。
「蕭宰輔免禮,快快入座。」
「之前本侯爺在神京城,也是听聞過宰輔的大名。」
「陛下也是稱宰輔為國之棟梁,才干過人,此番南下之後,卻也是名不虛傳。」
「兩浙的確安居樂業,蕭宰輔當真是功不可沒啊!」
賈環一見到蕭欽言到來之後,卻也沒有立刻步入正題,反而開口稱贊認同起對方的所作所為。
這也算是表露出賈環的一個態度。
蕭欽言一听這話,臉上不免露出一抹自矜之色,他明白了賈環的言外之意,本來有些緊繃的心弦也隨之微微舒緩了些許。
他知道以賈環的權勢地位不會無的放矢,他這樣的一句話已經說明了這一次清洗不會殃及自己,也不會影響自己。
他不在乎自己的污名,反而認同他的才干。
「侯爺過譽了!」
「這乃是為官之本分,不足掛齒。」蕭欽言很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