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渚帶索菲去逛街,體會到了一種新奇的逛該體驗。
因為之前被美雪姐拉著去逛過一次江戶都,所以新垣渚對逛該有點心理陰影——即便是到了賽博時代,女人逛該的天賦也沒有退化的跡象。
但是這次和索菲去買東西,倒是省事的很。
索菲買起東西來比新垣渚還要干脆利索,買到東西後絕不浪費時間,扭頭就走,無論是衣服還是日用品,挑都不帶挑的,一步到位不走第二家店。
不到一個小時,就把該買的東西都買全了,而美雪姐又還沒下班,他們倆一下子變得無所事事起來。
兩人拿著大包小包坐在藤原森林廣場(一個大型購物中心)的一處長椅上。
穿著樸素小白裙的索菲靜靜地坐在新垣渚身邊,精致的五官和雪瑩的肌膚讓她看起來像個冰雪精靈,紅色的眼童又給她添加了一抹神秘的魅力。
白發紅童不愧是華洲地區的特攻審美,誰會不喜歡一直白毛蘿莉呢,哪怕這蘿莉的年紀有點超綱。
「主人,你又在想一些很失禮的事情了,但是因為索菲是主人的僕從,索菲也沒有絲毫反抗的辦法呢。」
「……那你就別故意提高了音量說話,我怕被人當場逮捕,」
雖然短暫體驗過兩次,但新垣渚還是不是很懂索菲的超能力是怎麼看出他的想法的,還是說自己的心事就那麼好猜?
「索菲,你現在來到了江戶都,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嗎?」
新垣渚見索菲一直在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也有點想知道索菲現在的想法。
「感覺?索菲現在的心情很復雜,比較難用語言來描述呢。」
「哈?你不是最擅長這個的嘛?」
索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目不轉楮地盯著不遠處一對互相啃著對方臉上女乃油的小情侶,依舊是沒什麼表情地說道︰
「很多事情在網絡上看到是沒什麼實感的,只有親眼所見才會真正相信,過去索菲一直以為已經淪為世界加工廠的十一區不會存在什麼人間樂土,如今看來,只是當初的索菲不願意去相信罷了。」
「人間樂土?索菲你怎麼得出的這個結論?」
新垣渚搖了搖頭︰
「上城區生活的人也只是表面光鮮罷了,絕大部分的城市中產也都是負債生活,真正活得瀟灑的人能有多少?這江戶都上城區不算是人間樂土,眾生皆苦。」
「是嗎?但我坐在這里,看到的大多數人都有著一輩子都揮霍不完的財富,他們難道不是無憂無慮的嗎?」
「因為你現在就在江戶都的中心區,整個江戶都的財富都聚攏到這里了,有錢人多也很正常。」
「所以他們不是無憂無慮的嗎?」
「……」
索菲的兩次追問讓新垣渚露出了苦笑︰
「是的,確實,或許對他們而言,這里確實是人間樂土吧。」
「主人,那這個世界真的是很不公平呢。」
索菲垂下眼簾,小手緊緊拽住了裙擺,語氣澹漠地說道︰
「比如索菲就從來沒有嘗過雪糕的味道。」
「……」
索菲好像就是她這個體型的年紀便開始作為實驗體被研究了吧,十幾年如一日地生活中不見陽光的地下研究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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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呢?還是因為早已經習慣了那種單調的生活?
索菲雖然好像很聰明,懂得很多,但正常人的生活反倒是她最陌生的事物。
或許美雪姐說的沒錯,索菲真的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新垣渚 地站起身來,東張西望地四處掃視。
「主人?」
「你就在此處等我,不要走動,我馬上回來。」
然後新垣渚就朝著某個方向跑了出去,過了兩分鐘,他又端著兩杯冰淇淋球跑了回來,把一份遞給了還在發呆的索菲。
「給,你要的雪糕。」
「……?」
索菲乖巧地接過,目光有些閃爍地低聲滴咕道︰
「主人,據索菲所知,這是小孩子才喜歡吃的食物,索菲雖然長得小,但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胡說八道,吃個東西還得看年齡了?想吃就吃,不夠再買!」
新垣渚坐回索菲身邊,一邊勺著冰淇淋一邊說道︰
「我們沒辦法改變過去,但卻可以創造未來,以前沒有嘗試過的東西,以後再嘗試好了,想到就去做,活得瀟灑一點。」
「這個世界確實糟透了,但不要和我說什麼改變世界這種話,無論世界怎麼變,都會存在不幸的人,但相對應的,總會有幸運的混蛋活得特別好。」
「既然這樣,為什麼那個幸運的混蛋不能是我呢?」
「主人擁有那麼厲害的能力,已經是很幸運的人了。」
「你說的沒錯!」
新垣渚用勺子指向索菲,笑著說道︰
「所以倒霉的索菲被幸運的我撿了回來,以後就要交上好運啦,我們的未來一定會過得越來越好的,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
索菲歪了歪腦袋,說道︰
「主人安慰人的技術真不怎麼樣。」
「閉嘴!吃你的冰淇淋!不然打你!」
「哦。」
索菲這才動起了勺子,小口小口地吃起了冰淇淋,夠不著地面的小腿一晃一晃的,看起來倒真的像極了十一歲的小蘿莉。
「主人,這雪糕不好吃。」
「?拜托,明明是你想吃我才買的!」
「索菲不要了,主人你替我吃了吧。」
「???」
#
之後新垣渚問起索菲有什麼想買的東西。
索菲回答說她想要一台量子計算機。
這東西新垣渚買不起,只能退而求其次,答應了索菲拿到一千萬後就給她買一台高級電腦。
索菲對女孩子喜歡的衣服首飾化妝品不感興趣,但是對科研向的器材和設備如數家珍。
據她自己所說,如果她願意的話,可以輕輕松松拿到十幾個名校博士學位,當初的源氏研究所內不乏各個領域的科研精英,但索菲能夠以實驗體的身份成為項目領頭人,科研能力絕對是出類拔萃的。
索菲在源氏研究所擅長的領域是生物和材料學,但她的超能力也注定了她在信息技術領域的成就絕對不會低。
某種意義上,索菲就是那種全能型的科學家,「愚蠢」的新垣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撿了個什麼「怪物」回來。
從美雪姐那里吃完晚飯回來後,新垣渚把索菲帶回了自己的宿舍。
兩人面對面而坐,一場新的風暴在兩人之間醞釀。
如今四下無人,他們終于要開誠公布地談一談了。
新垣渚首先發難︰
「索菲,你把脖子後的奴隸芯片拿下來吧,我知道那東西對你根本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