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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戰風清揚

華山正氣堂。

「沖兒你給為師把華山七戒背一背。」岳不群坐在堂內的太師椅上看著令狐沖說道。

「是師傅,我華山七戒分別是」

「首戒欺師滅祖,不敬尊長。」

「二戒恃強欺弱,擅傷無辜。」

「三戒奸婬,調戲婦女。」

「四戒同門嫉妒,自相殘殺。」

「五戒見利忘義,偷竊財物。」

「六戒驕傲自大,得罪同道。」

「七戒濫交匪類,勾結妖邪。」

「沖兒你把華山派門規倒是背的很熟啊!你自己算算你這次下山了究竟違反了多少條門規?」岳不群冷冷的問道。

令狐沖听聞師傅此言忙跪下道︰「弟子知錯了,弟子沒有听從師傅師娘的教誨,犯了第六條戒驕傲自大,得罪同道。在衡陽對恆山派同門出言不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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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啊!你怎麼能出言對恆山派無禮,說什麼一見尼姑、逢賭必輸這樣的話呢?莫非連為師也怕見尼姑了嗎?」岳不群話剛說完,堂內的弟子們便都笑了出來,見岳不群看了過來又趕忙把嘴捂住。

「還有,你為救人與田伯光假意相交就算了,怎麼後面還一直與田伯光此等婬賊勾搭在一起!你大師兄為了我華山聲譽特意去除此害,你卻在一邊橫加阻攔,是何用意啊?這次的田伯光已被你大師兄所殺,那下次你要還是遇到這種邪道中人你會如何?」

堂下的令狐沖低下頭沉默不語。

「沖兒!你此番下山大損我華山派聲譽!為師罰你思過崖面壁一年!這件事情我要你徹頭徹尾的好好的想一遍!你可心服?」

「徒兒心服」令狐沖苦澀道。

這時岳靈珊在一旁不依道︰「爹!你這個懲罰也太重了!」

「要不要我再加罰一年?」

岳靈珊頓時不言,跑去找寧中則求情。

寧中則這次也沒依著她,只對其搖搖頭示意不要再說。

令狐沖便如原著一般上了思過崖受罰,只是不知這回能否如原著一般學到獨孤九劍?令狐沖上思過崖受罰後,岳靈珊時常上去探望與他,這次沒有林平之攪局,兩人每日在思過崖飲酒練劍好不痛快,一來二去感情日益升溫

這一日唐安也回了華山,給師傅師娘請完安後便回了房中休息,直到第二日早上指導眾位師弟練武時才發現令狐沖不在。

「二師弟怎麼沒來晨練?」

「哼,大師兄你還說呢!還不是怪你去找田伯光,令狐師兄阻攔你爹爹知道之後生氣了,罰令狐師兄在後山面壁一年呢!」岳靈珊氣道。

唐安也是哭笑不得,這怎麼能怪他呢?在說了令狐沖這次上思過崖也是他的機緣,能夠窺盡五岳劍法,還能習得獨孤九劍,而且他殺田伯光也是為了華山派的名譽著想啊,田伯光本人也是為非作歹、喪盡天良之輩如何不能殺?

唉、心中嘆息一聲他也沒跟岳靈珊講這些說了她也不會理解,要是華山派都是令狐沖、岳靈珊這樣的弟子別說把華山派發揚光大了,只怕是遲早要完,還好後面師傅師娘收的那些孤兒師弟們不一樣,也可能是從小經歷了人間疾苦,不會如岳靈珊令狐沖這般,如此天真。

對這群後面收來的師弟,唐安反而十分欣賞,在華山的時候沒事就經常指點他們武功。

「唐三你過來,師兄陪你切磋一二看看你近來武功可有進步。」說起這唐三啊,可以說是華山繼唐安之後又一個天才弟子,平時只是為人低調,江湖上沒有其名聲。

他听下面的師弟說唐三現在的功力,就在近日已入一流之境,氣功修為比令狐沖都高,可在華山二代弟子排第二。

「是!大師兄!」唐三激動的說道,大師兄可是他的偶像,唐三心中有個夢想以後他也要像大師兄一樣,學成武藝下山行俠仗義,一人一劍砍翻整個江湖!

「唐三師弟,可能是你近來才突破至一流,內力顯得有些虛浮不夠凝實,最近半月不要在想著增加內力了,好生鞏固!」

「下一個,小武你上來!」唐安說完話,一個身穿華山制式白衣顯得眉清目秀的師弟便跑了上來。

「小武加油!」

「嗯嗯!三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在練武場指導了半日師弟們,唐安便離去了,這個時候想必他也出場了,唐安也想著去見識一下這個華山上一代劍宗第一人!風清揚祖師的風采。

思過崖。

「師祖!這白虹貫日和有鳳來儀這兩招接不上,格格不入啊!」令狐沖對著身邊的白發老者說道。

「簡直是蠢材、蠢材呀!難怪你是岳不群的弟子!」

「習練劍術若是拘泥不化是行不通的!劍術之道是講究千變萬化隨意變通!」

「你剛才那招白虹貫日是劍尖往上,難道你不會順勢往下拖嗎?雖然劍術的招式中其實沒有這樣,難道你就不能別出心裁隨手配合嗎?」風清揚扶額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多謝師祖指點!」令狐沖激動道。

接著令狐沖便又舞起劍來,這時遠處的唐安也听到了崖上的動靜,急速飛馳而來。

直到看見兩人時,唐安從遠處一步躍起,像一顆炮彈一樣砸在風清揚身前,抱拳行禮道︰「這位前輩是何人,為何在我華山禁地?」

風清揚剛听到遠處傳來的動靜,正準備離去時被唐安攔個正著。

「大師兄,這位前輩不是外人,是我華山派風清揚師祖。」這時令狐沖在旁邊說道。

「你是何人?也是華山弟子嗎。岳不群武藝平平收徒弟是當真不錯。」風清揚無奈道,他已看出唐安的功力,已屬一流頂尖,離絕頂也就是一步之遙。

「師祖,我乃華山當代大弟子,唐安,至于師傅!不只收徒眼光好,自身武藝更是高絕,我看不在祖師之下。」唐安澹澹的說道。

「呵呵,就憑岳不群?他也配?我打他只用單手足以!」風清揚鄙夷道。

唐安眼神一凝,開口說道︰「風師祖,雖然您是華山前輩,但我也不允許您如此小視吾師!不肖弟子唐安想向師祖討教幾招!不知風師祖可敢應戰?」

「呵呵,好啊來吧。」說罷風清揚隨意的站在原地,擺了擺手。

唐安緩緩拔出星華,對風清揚說道︰「風師祖,弟子此劍極鋒利,您小心了。」

說罷,唐安便極速沖了上去,身後拖出道道殘影。

風清揚眉頭一皺,這個唐安的速度好不對勁,一流高手的內力怎能將身體速度爆發的如此之快!

風清揚腳尖一點人便如飛鳥一般直上三丈,唐安見狀往地上重重一踏,也極速跟上!在看地上已是被其踩出了一個小坑。

風清揚見唐安跟上來了,便一道劍指點出!無形的劍氣從風清揚的手指中擊出,便如子彈一般射向唐安,唐安憑著直覺握劍向前砍去!

只听「轟」的一聲,空中發出一陣爆響,風清揚率先落地腳尖再點,右手在身邊的樹上順勢折斷一截樹枝當做長劍,人便直直的朝還在天上無法借力的唐安刺了過來。

唐安見狀並未慌亂,人在空中用出得自田伯光的殘篇凌波微步,硬是在空中生力橫移三分,躲開風清揚刺來的此「劍」,順勢抬劍擊向風清揚前伸的手臂。

風清揚輕「咦」一聲,單手倒轉手中的「劍」從正握變為反握,直擊向唐安手中長劍的力薄之處,以四兩撥千斤之勢蕩開星華。

「祖師好劍法!」唐安驚嘆道,如此快的對招速度,風清揚還能在變招之中,準確的擊中到他劍身之上力道最薄之處,如此技藝確實難免讓人嘆服,起碼他還沒遇到過,江湖中人能接上他一兩劍的人都是少之又少,更不要說如此巧妙的應對了。

唐安落地腳尖輕點後退數丈,輕聲道︰「風師祖,弟子要用全力了!您小心了!」

「哦?」風清揚有點吃驚了。

唐安深吸一口氣,體質全開,面上紫芒一閃,人便如閃電一般又閃現回來,純靠著超越人類反應速度的一劍直直的刺向風清揚!

風清揚童孔一縮,唐安已在遠處閃現而來,簡簡單單的一道直劍刺了過來,這一刻他的身體好像跟不上自己的意識一般,極為艱難的抬「劍」對著星華刺了過去,兩「劍」相擊,只微微一頓風清揚手中的「劍」便化為齏粉,星華的劍尖瞬間停在風清揚的脖頸前!

風清揚微微一嘆輕聲道︰「這才是真正的氣宗劍法嗎?」

這一刻風清揚的心境已亂,爭來爭去那麼多年,雖然以前是氣宗僥幸趁他不在勝了,但風清揚認為只是自己沒有出手罷了,事實也確實如此當時的華山沒有人會是風清揚的對手,只是等他在趕回來時,劍氣之爭已經分出了勝負大局已定,劍宗之人死傷殆盡他也心灰意冷就此隱居于山野不問世事。

但在心底里風清揚雖不覺得劍就比氣強,但也不覺得劍就比氣弱了,直到今日遇到了唐安,以氣力加持速度強破其劍法此刻大受打擊,信念崩塌弄不好就要走火入魔了。

唐安見狀大聲說道︰「風師祖!何至于此?劍也好氣也罷,大道三千皆可成道!同為大道最終的高度都是一樣的,求道的途中各有坎坷,何來優劣之分?只看自身是否契合,你看就像是令狐師弟,你讓他練劍可一日千里!你讓他練氣卻如坐針氈!」

「令狐師弟便是這契合劍道之人,我看令狐師弟劍道大成之日也不一定會弱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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