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怎麼了，昨晚睡不好？」
第二天早上，坐在酒店餐廳里吃著自助早餐，蘇秋漪好奇地問了下對面帶著隱約黑眼圈的妹妹。
「沒什麼，可能是床太軟了。等下我再去泡個溫泉，休息下就好。」
听了姐姐的話，腦海里不由自主泛起昨晚夢境里旖旎畫面的蘇秋棠，連忙搖頭否認。
「也行，反正今天行程也不急。等下泡下溫泉，咱們再去牛頭山看看風景。」
不疑有他的蘇秋漪，說起了之前學弟聊過的行程，繼而眼神看向旁邊的學弟。
「嗯，可以去牛頭山山腳的農莊吃午飯，之後再去山上看看。」
注意到蘇學姐的眼神，王永仁開口確認道，手上動作不停地勺了一口豆腐羹遞到對方嘴邊。
吃下那口豆腐羹，感覺到一切盡在不言中的蘇秋漪，滿心的幸福感爆棚。
「哦！」
看著對面老姐和小哥哥的甜蜜互動，蘇秋棠心底第一次泛起了奇怪的滋味，有些難以言喻。
吃完了早餐，三人再去泡了會溫泉，才啟程下一站。
中午十一點半，坐在牛頭山山腳下某個農莊里，王永仁接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是仁和外貿的王總嗎，我是童游強。」
「不好意思，童先生，請問您是？」
听著對方的自報家門，王永仁有些疑惑地反問道。
至于對方報出‘仁和外貿’的公司名稱，也讓他有些疑惑，畢竟關注這個公司名的，沒幾個人。
「王總，是這樣的，那個城西街道辦事處的老房子已經被我租下來了。要是你想租的話，我20萬塊租給你，想必以你們公司兩家網店月售10萬單銷量的實力，這點小錢應該不會在意吧。」
沒有什麼廢話，童游強單刀直入，說起了自己的來意。
「」
听了對方的話，王永仁忍不住愣了一下。
對方這話、這價格，不像是中介，而是像收‘特殊中介費’的。
難道是他們兩家網店的生意太好，被麗都的什麼人瞄上了，這只是一個初期的試探？
「怎麼，王總不會舍不得這點小錢吧？」
見對方沉默幾秒不回答，猜到對方心思的童游強笑著追問一句。
「童先生這話，我听不懂。」
話語里帶著笑意，王永仁和蘇學姐兩人示意一下，走到旁邊之後繼續接听電話，眼神已然多了兩分冰冷。
丈母娘剛升任到省城不久，還有于楚材綁到了Sheling網站股東名單上，手中底牌頗大的王永仁在這麗都，還真不 什麼人。
「哈哈，王總真是個實在人。若是王總有些迷湖，不妨去臨街的商鋪打听打听，城南皮哥的名號。這樣，我給王總一天時間考慮，明天可就不是這個報價了。」
說完之後，童游強直接掛斷了電話。
「」
耳邊傳來掛斷電話的都都聲，王永仁皺了皺眉，徑直給近南哥打去了一個電話︰「近南哥，你听說過城南皮哥嗎？」
「怎麼，老皮盯上你了？」
正在修車鋪里給某位新顧客加裝後備箱的楊近南，手上握著扳手的動作忍不住停頓了一下。
「近南哥對這位老皮很熟嗎？」
「有過了解，當年我進去之後，麗都地面快速崛起的一個小嘍。只不過，現在他開了好幾家公司，听說身家好幾千萬。」
「那個辦事處的老房子，他已經租走了，想要20萬轉租給我。」
「20萬？老皮那個身家，會看上這點小錢。」
皺了皺眉，楊近南覺得有些不對。
另一邊的王永仁，听了近南哥的描述，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若那位皮哥真的身家幾千萬，怎麼也不會因為15萬差價的租金，親自打電話過來。
回味著剛才和對方的通話內容，王永仁忍不住眼神一縮。
對方說的，不是20萬的年租金，而是每月20萬。
呵，這‘中介費’有些高啊！！
「他是想要月租金20萬？！」
見小老弟沉默，楊近南也是眼神一縮，回過味來。
「可能是這個意思。」
「這樣，我和城東的老腰還有點香火情，加上城南區的***，請他們出面說和一下。這點面子，想必那位老皮會賣。」
眼神里透出一股堅毅，楊近南直接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
受小老弟恩惠這麼久，對方遇到麻煩，他總得做點什麼。
雖說那位賣魚出身的老皮，早年殺魚多年，心比較冷，但他好歹也是拿著兩把砍刀從城北砍到城南的麗都三十六街前•總瓢把子，多少有幾分薄面，也無懼對方。
「不勞煩近南哥了，你都是做爹的人，所謂的江湖還是不要輕易涉足的好。」
對于近南哥的仗義，王永仁笑著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他先前給的那點小恩小惠，不過是想請近南哥打發掉一些小嘍，這所謂的大場面怎麼也不好麻煩對方親赴艱險。
單憑近南哥當初幫忙拯救了蘇學姐，也足夠王永仁毫無保留地資助對方。
「沒事」
「近南哥應該知道，我和于楚材還算熟識，可以讓他幫忙。」
清楚對方的為人，王永仁直接說出了一張底牌。
「行，要是還有麻煩，跟我說。」
听到小老弟說出的那個名號，楊近南內心剛升起的豪情為之一頓，繼而頗為感慨地加了句。
他都差點忘了，現在的小老弟可不是當初的那位普通大學生，不說月營業額破千萬的網店，就是寫個書的月版稅都要過億。
單論資本，那位本地發展起來的老皮，在小老弟面前，根本沒法比。
而且，對方認識的層面，早已超出了普通人的認知。
「一定。對了，小冬瓜最近怎麼樣？」
「還行，你幫忙買的女乃粉很不錯」
聊了一陣干兒子的事，掛斷電話的王永仁轉身回到餐桌旁，陪著蘇學姐和小女友吃完了一頓美味的午餐。
還別說，這牛頭山的山水養人，就連這小溪里的魚都很鮮女敕，讓三人停不下快子。
「唉，要是我平時吃的魚都這麼鮮，一個月起碼胖五斤，那豈不是完蛋了。」
模著自己再起飽起來的小肚子，穿著一身薄毛衣和牛仔褲的蘇秋棠感慨著說道。
「你這麼說，下次到底是帶你一起，還是不一起？」
听著小女友俏皮的話語，王永仁笑著反問一句。
「那下次肯定沒關系，又不是天天吃。何況，要是天天吃的話，很容易就膩了。姐，你說對不對？」
單手撐著臉頰，蘇秋棠笑著問了下旁邊的老姐。
「對。」
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親妹妹，覺得對方並非話里有話的蘇秋漪，微笑著點頭應是。
「你們先坐一會，我去結賬，等下再上山。」
說了句之後，王永仁起身前去櫃台結賬。
付完錢，走回來的王永仁掏出手機，給于楚材去了個電話，遠遠地跟蘇學姐示意了下通話中的手機，走到小溪邊聊了起來。
當初，他在酒吧門口遇到戚科長的時候，可是听于楚材提起過城南老皮的名號，對方肯定不會陌生。
「城南老皮啊，小事，我跟他打個招呼。」
听完了王大股東的描述，于楚材順口就答應了下來。
對于他來說，這只是一句話的事。
「怎麼，于哥和那位老皮很熟？」
見對方答應得如此迅速，王永仁好奇地問了一句。
「遇到過幾次，畢竟對方在麗都本地發展得還可以。」
「如果沒有別的事，于哥還是早點和對方劃清界限比較好。」
听著對方的語氣，松了口氣的王永仁，還是不放心地提醒對方。
經過這點時間，他記憶里倒是浮現了關于城南老皮的事跡，那是上輩子和小女友在一起後，和即將退休的老丈人喝茶時听對方提起的軼事。
在掃除雜草的專項整治活動里，麗都本地出了個不大不小的新聞，就是有關城南老皮的。
算一算，也得十年後了。
「怎麼，王兄弟有什麼消息？」
正在喝茶的于楚材手上動作停頓了下，有些鄭重地問道。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麗都本地沒有，不代表省里沒有。那樣的人，于哥身家清白，沒必要沾惹過多。」
已經和對方合作了，王永仁也不想這位脾氣還對口的于哥，因為那樣的人物連累。
當然，從十幾年後于老爹安穩退居二線的情況來看，應該沒有太多的牽扯。
「了解，多謝王兄弟了。」
眼神微縮，從對方話里明白什麼的于楚材感謝了對方一句。
「好了，我就不打擾于哥了，回頭請你喝酒。」
「行。」
結束了這通電話後，王永仁回到蘇學姐兩人旁邊，準備帶她們去爬山，消化消化。
起身的時候，注意到蘇學姐關切的眼神，握住對方手心的王永仁笑著說道︰「沒事，已經處理好了。」
「那就好！」
感受到學弟手心的暖意，蘇秋漪微笑著點頭回應。
另一邊，掛斷電話的于楚材和幾位小伙伴抱歉了一句，起身來到隔壁的房間，撥通了老皮的電話︰「老皮，我于楚材。跟你說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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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老皮的允諾後，完成和王老弟約定的于楚材，快速給老爹去了個電話︰「爸，上次城南老皮托你辦的事，你還沒答應吧？」
「還沒，怎麼？」
正在和同個班委同事吃飯的于成峰，接到兒子的電話，忍不住愣了一下。
不過，向來清楚兒子比較有分寸的于成峰，沒有直接掛斷對方的電話，而是走到一邊繼續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