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什麼,就例行檢查。我們店里證件齊全,她們看了下就走了。」
知道學姐是听冉敏她們說的,王永仁倒是沒有意外,很是隨意地回答道。
還好,背後的人尚沒有那麼大的能量指鹿為馬,倒是讓他安然度過一次小麻煩。
「有事的話,記得跟我說啊。」
點了點頭,蘇秋漪倒是沒有多問。
學弟可能顧忌面子不好請她幫忙,但是她可以從冉敏幾人那里得到消息,真有事也可以幫上忙。
「謝謝。」
感受到蘇學姐真誠的心,王永仁笑著感激一句,順帶給對方倒了一杯溫水。
要是真到了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他也不會顧著自己的面子,而不去找蘇學姐求援。
反正,丈母娘早晚是他的丈母娘,大家以後早晚都是一家人。
「你怎麼知道我那個來了?!」
接過對方遞來的溫水,蘇秋漪眼里含水,非常感動地問道。
大熱天的,一般人可不會給她準備熱水。
尋常的男生,若是沒有心的話,怎麼會記得她那個親戚的日子。
「學姐平時都喜歡穿裙子,這天氣沒怎麼變化,突然穿長褲,肯定有原因。」
對于這個,王永仁毫不客氣地打破了對方的幻想。
他並不在意,這種回答會降低對方的好感。
若是蘇學姐對他的好感度僅限于普通朋友之間,王永仁也沒必要如此糾結,在和女同學的臨門一手上猶豫。
俗話說,猶豫就會敗北。
即便有著三十多歲的靈魂,王永仁有些擔心,時間拖久了,即將捅破那一層的女同學會月兌手而去。
大學里的妹子固然不少,想找一個觀感還不錯、身材不錯、顏值也還可以的女朋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以他現在這點身家,還沒有到學習什麼渣男學長,一兩個月換一個女朋友的地步。
不僅僅是他自己堅守的底線,還有人品敗壞的話,很容易就會讓他寫書賺錢的道路出現不可修復的裂痕,繼而影響到他以後追求小女友的計劃。
「謝謝。」
听著學弟多余的解釋,蘇秋漪卻是沒有多失望,嘴角帶笑地感謝著。
無論對方怎麼說,都掩飾不了對方在意她的事實,這就足夠了。
學弟越想降低她的觀感,豈不是表面對方的內心越在乎她。
若不然,以那位柳學妹主動的程度,她再嚴防死守,兩個人早就成就好事了。
「永仁。」
周三下午四節課上完,和其他幾小只吃完晚飯,回到服裝店的王永仁听到對面近南哥的喊聲,隨即走了過去。
「我找人幫你打听過了,昨天那個溫錦航應該是收了一個叫尚可敬的好處,特地針對你的。那個尚可敬,是你們學校的大四學生,以前還是什麼學生會會長。尚可敬他爹是做中藥材批發起家的,現在還經營了兩家飲料廠,家里有點錢。」
等小老弟過來,楊近南跟對方說起了剛打听到的情報,繼而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得罪的那個尚可敬?」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听了近南哥的問題,明白前因後果的王永仁笑著回答道。
關于尚可敬的名字,王永仁有些印象,當听到對方是前任學生會會長時,腦海里閃過暑假時在車管所有過一面之緣的富二代。
沒想到自己如此低調做人,還是被壞人給盯上了,真是鍋從天降。
「呵。」
懂了小老弟的意思,楊近南吐了口煙,沒有再多問。
「謝了,近南哥,有空一起吃燒烤。」
「行。」
沒有問近南哥消息的來源,王永仁回到出租房,思考著其中的問題。
如今他的網店生意蒸蒸日上,小說銷量每天也有個上萬本,正是完成原始積累的時候,大好形勢可不容被外人破壞。
特別是網店,對方可能無法干涉他的小說銷量,但卻有很多方法針對他的網店。
他現在手中的資產可能比那個富二代的零花錢多,但富二代的手段和人脈,卻不是他可以比擬的。
尚可敬,前任學生會會長,貌似他上輩子在學校里也有些印象。
對了,好像是一位女生懷孕了,被某位什麼學生會會長始亂終棄,從學校教學樓四樓的窗戶上跳下。
翻看著校園網論壇的王永仁,眼神沒有聚焦在電腦屏幕上,腦海深處翻出了一個新聞事件。
記得應該是上輩子的國慶節小長假結束之後,王永仁和其余幾小只在上網的時候,听時任學生會副部長的張勤說起過。
那個跳樓的女生重傷住院,孩子肯定是沒了,听說那男的家里出了一筆錢,封住了外界的新聞報道,進行了冷處理。
至于後面什麼情況,王永仁也沒有什麼印象,但想一想現在的媒體傳播速度,也能知道結果不會如正義聯盟所期待的那般。
可是,就這點事,對他來說也沒用。
即便那位尚可敬退學,威脅程度沒有降低,反而升高了。
真正的社會人士,可不會和大學生一樣,尚存敬畏之心。
不過,那位尚可敬既然腳踩幾只船,那麼就可以從這里做文章。
需要好好謀劃一下
「謀劃個屁。」
腦子胡思亂想了一陣,王永仁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
以他現在一位大學生的能量,根本沒有太多有效的辦法對付對方,想再多也沒用。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直接針對那位尚家父親,讓對方破產,沒有了家世背景的尚可敬自然沒有了威脅。
但,這對于他無疑是天方夜譚。
他是重生者不假,可沒有動則上億的財富,沒有富可敵國的首富老婆,更沒有讓人隨意破產的金手指,憑什麼針對一個可能資產幾千萬的老板。
其次,就是找對方談判,和認慫差不多,堪稱重生者之恥,問題是還可能沒用,直接pass。
然後,也可以讓近南哥幫忙,直接把那個尚可敬揍到生活不能自理,也p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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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明明白白犯法的事可不能干。
歸根結底,還是他的實力太弱了。
但見招拆招,被動挨打,可不是王永仁的作風,那無異于坐以待斃。
想到這里,王永仁從冰箱里拿了兩瓶紅牛,走下樓來到對面的修車鋪。
「怎麼,有什麼想法?揍那個家伙一頓,還是打折他的一條腿?」
接過對方遞來的冰紅牛,穿著背心短褲的楊近南笑著問了一句。
他可不覺得,之前順風順水、如今小有身家的小老弟能忍得下這口氣。
「近南哥,我可是良好市民來著,你可不要把我帶入歧途。」
听到近南哥的話,王永仁笑罵了一句,繼而說出了自己的主意︰「近南哥,你有沒有認識什麼人,可以盯著那個尚可敬。」
既然暫時沒有什麼辦法,但先找到一些對方的負面資料,總是沒錯的。
「盯人這事,倒是沒什麼問題。你是想著監視對方,找到什麼罪證,暗地里出手是吧。」
見這位小老弟謀定而後動,楊近南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若是他當年有這般謹慎的心態,也不會造成那麼多憾事。
「差不多。」
對于近南哥如此直白的解釋,王永仁點了點頭。
「行,我幫你問問。」
小老弟之前也算是幫了自己的忙,楊近南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謝了。」
看近南哥的樣子,知道有戲的王永仁稍稍放寬了心。
周五早上,接到冉敏的電話,王永仁再次逃了一節半的課,趕回了服裝店。
稅務局的人,來了。
「你是店老板對吧?」
見到跑過來的年輕男孩,領頭的一位中年男子,語氣沒有上次那位程科長客氣。
「對。」
听著對方公事公辦的語氣,王永仁笑著點點頭。
「你們這個店鋪是七月份注冊的,怎麼七八月份都沒有銷售記錄?」
「是這樣的,領導,我們主要做的是網店,剛起步不久,銷量並不大。實體店的銷量,也是九月份麗都學院的學生回來以後,才有了幾個顧客。」
對于這個問題,王永仁早就交代過冉敏和田繡她們,回答起來倒是不用擔心對不上話。
在上次經歷了工商局檢查之後,他就讓人把之前的賬目都放到了樓上,只留下九月份的記錄和七八月份的部分記錄。
「我看你店里的雇員挺多的,銷量怎麼不好了?」
沒有被這位年輕人湖弄過去,中年男子繼續追問道。
單單是店里六七位雇員,怎麼可能就這麼點銷量。
「這不是開學的時候多了很多女學生買衣服,我就多找了幾個大學生兼職,工資也不高。」
內心確定了對方的來路,王永仁臉上神色不變,從旁邊的小冰箱里拿出了幾瓶冰礦泉水,遞給了四人︰「幾位領導,天氣熱,喝口水。」
「你能不能把七八月份的記錄找出來,我們看一下。」
接過礦泉水喝了一口,中年男子開口問道。
「領導,我們開店以來的記錄都在這里。」
早有準備的王永仁,從櫃台下面的抽屜,把準備好的記錄表遞給對方。
細節決定成敗,王永仁在創業初期,可不會忽視這個問題。
「就這麼點?」
看著薄薄的幾張紙,中年男子皺著眉看了下,暫時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對方都說了,店鋪剛開始經營的時候,生意不好也很正常。
雖說對方網店的銷售記錄有些大,九月份的幾天里動則上百件,但現在並沒有網店納稅的相關政策,他也不可能隨便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