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手,難以支撐軟軟的身子。
小師姐扶著吧台的桌子坐下,仿佛生著悶氣,一個人趴在桌子上。
姜小涼伸出手指,小心的點了點,踫了踫。
然後就被樸智妍用力甩開,軟軟的小手,在桌子上,自上而下,無力的一劃。
這可愛的動作,仿佛在說︰「別過來。」
「呀,小師姐。」
「唔∼∼」
涼子再踫,樸智妍再甩。
幼稚,可愛的像兩個正在賭氣的小情侶。
但無論姜小涼如何撩撥,樸智妍都一動不動,安靜,軟軟地趴在吧台上,沒有一點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睡過去了。
「哎。」
涼子哥沒辦法,只好傻傻陪著。
她這才有時間,看了眼這所謂的地下一層。
一只燈,照著一小片貼滿復古,文藝唱片封面的牆壁。
其實,就是一個小小的爵士酒吧,主角就是那個最前方的表演小舞台。
小舞台面對著所有人,听眾在這里安坐,笑聲,掌聲,以及音樂時常互換了位置。
姜小涼慵懶的撐著下巴,壓低了帽檐,只露出那雙澹藍色的眼楮,看著小舞台上的音樂人,隨意組著臨時的樂隊,听著歌。
他們像在玩兒一樣,笑容是那樣的開懷,即興表演著音樂的魅力。
南半島的獨立音樂人,都很有個性。
听著听著,他們很快就換了首曲子。
「Alright(好的)
然後下一秒——
「阿∼西…」
姜小涼雙手捂住腦袋,將漁夫帽的帽檐死死遮住臉和耳朵,她差點沒給尷尬死。
因為小舞台上,突然即興演奏了一曲熟悉的曲子,那是PD 48曾經的「Dance夜」,她和李彩燕表演雙人舞的曲子——「Tonight」
一回想起曾經扭胯的過去。
涼子哥害羞的想死。
更可惡,更令她羞恥的,是耳邊一直回響的歌聲,還是一名擁有清爽女聲的姑娘在唱…
(寶貝今晚我就要讓你知道)
…」
一遍遍的「Baby tonight's…」
把臉色通紅,因為尷尬,又難為情的涼子哥,一遍遍的按在吧台桌子上摩擦,仿佛凌遲處死般難受,煎熬。
性感的旋律,輕易讓身體的舞動因子隨之慢搖,覺醒。
在酒精的作用下。
性子里有些憨憨的樸智妍,學著剛才的姜小涼,身子在微醺慢搖,嘴里女乃女乃的,小聲呢喃著︰「卑鄙吐女乃∼吐女乃挨雷汽油糯!」
把身旁咬牙切齒的涼子哥,氣得不行。
「呀!別唱!wuli乖乖回家,好不好?哎呀,小師姐醒醒,你回答我耶∼」
「別催,等下我想想啦∼」
「好,涼子哥我等。」
「智妍…正在讀取信息中,稍等片刻噢∼」
听到「回家」的字眼,醉酒後變得敏感的樸智妍,眉頭用力一皺,然後語氣十分可愛,嬌憨地拉長了嗓音︰
「不好∼」
小師姐像是生氣,又像是撒嬌。
把等了許久,結果等了個寂寞的小涼哥,差點沒給整崩潰。
「啊西吧!」
喝醉酒的小師姐,感覺傻傻的,氣人倒是一次比一次氣人!
感覺在這樣下去耗著不行,越晚越危險。
無論是哪個地方也好,夜晚不僅代表浪漫,也代表危險的,南半島也是如此。
她不想陷入這死循環,被動就像一塊木頭。
怎麼敲都不會有反應,必須要主動才行。
「怎麼辦勒∼」
姜小涼正在發著呆,想著該如何哄好小師姐,卻無意間引起了一場誤會。
因為她的前面,恰好站著一位女酒保,一襲黑色的鏤空連衣裙,交叉掛脖式的獨特性感,中間露出大片雪白,呈現出視覺上的精致,性感的魅力。
涼子哥是坐在吧台前的,她發呆的時候,視線總是飄忽的,然後就不小心…
一邊擦著酒杯的女人,忍不住停下了動作,目光定定地看著眼前戴著漁夫帽,黑色口罩,背著雙肩包的姜小涼。
人是挺怪的,但是氣質很獨特。
她看這怪人看自己的那地方,看得那麼「入迷」,忍不住笑著出聲道︰
「呀,你在看我胸嗎?」
「誒?!阿尼阿尼阿!
沒有!我沒有看!」
姜小涼反應過來後,才知道自己被人誤會了,瘋狂擺手,然後禮貌地向後挪了一點。
「噗嗤。」
似乎覺得姜小涼害羞的反應很有趣。
「本來我不喜歡被人看的…」
女酒保向旁邊瞥了眼,然後微微俯身,反而靠近了涼子哥,性感的曲線暴露無遺,用著很小聲,但是極具挑逗性的語氣說道︰
「但是看你的反應挺有趣,隨便看∼」
沒有預兆的主動,女人給了令人出其不意的驚喜舉動。
「噢∼啊呀!」
姜小涼還沒眼神讀取這一份「美好」。
結果就被身旁的小師姐按住了腦袋,用力一扭,側向她的方向。
倆人四目對視。
姑娘那一雙微醺,冷艷的眼眸里,又委屈,又嗔怒,倒映著懵圈的涼子哥。
曖昧感慢慢升起,旖旎非常。
「小師姐,干嘛?」
「只準,你看我…」
「內?!」
「我說,我在意你∼所以我的生氣,心動和熱情都給了你,但一不小心太在意你了,我就成了幼稚,又小心眼,嫉妒心爆棚的討厭鬼。」
說著自己都听不懂的話。
搖搖晃晃的樸智妍,開始胡言亂語著。
「是電話嗎…應該不是!遇見你之前,我們應該…在夢里見過,你清晰可見,卻又朦朧…難以記住的輪廓,相遇後也是如此。」
「你的…澹藍色的眼楮,仿佛吞了我,我的,心里,腦海里,都是你的身影在佔據。」
「姜小北…你喜歡我嗎?你是…你是我小師妹…嗎?如果可以,就別介意小師姐…也是女兒身。」
喝醉,上頭的世界里,每個醉酒的人都是可愛的「自私鬼」——「希望所有都是我的,包括你姜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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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偏愛,是喜歡一個人的基礎。
那佔有欲,在喜歡的基礎面前,暴露無遺。
燈光仿佛被揉碎,空氣中,彌漫著一點點金色的余暉,在姑娘的眸中熠熠生輝。
亮亮的,在眼中閃耀,誰人能不沉淪在樸智妍的這雙霸道的眼眸中,不斷下墜,甘願接受這份曖昧。
「你真的醉了,別鬧,回家吧,小師姐。」
涼子哥避開視線。
此刻,時間分兩種,一種是說著情話的時候,另一種,是只對你說著情話的時候。
伴隨著醉意的情話,人又分兩類︰
小師姐和其他人…
「你只能看著我,我給你看…姜小北∼∼」
看著因為自己被人搭訕,而委屈,傷心難過的小師姐,姜小涼笑了笑,模了模大姑娘的小腦瓜。
「內內內,你看我眼楮瞪得多圓!看得都是小師姐你滴的樣子,哎一古,帕布呀。」
那些曾讓涼子哥心旌動搖的所有,最後都化成了溫柔。
所以,現在的樸智妍不會知道,眼前這個避開自己的目光,假裝對自己視而不見的人,內心有多擔心,和在乎自己。
听著藍調氛圍的歌,每個人的桌子上,都放有一杯顏色鮮艷的水果茶,或者用藍色的酒,水果,調的一杯免費雞尾酒。
沒搭理性感女酒保,時常瞥來的幽怨眼神。
「呀!別喝了!」
涼子哥死死盯著小師姐。
因為樸智妍說完,就忘了自己說了什麼。
所以看到一臉生氣的姜小涼,她就小心翼翼地偷看著,笑容迷湖迷湖的。
像是討好,又像是難過,委屈。
然後她還偷偷地伸手,還想要喝酒,卻被反應過來的涼子哥下意識用力拍開手。
「疼∼∼」
委屈,羞惱的她,就捏著涼子哥軟軟的臉。
昏暗卻氛圍感十足,吧台的角落里,一個面色高冷,眼神微醺嫵媚的小師姐,手捏著姜小涼的臉蛋。
倆人緩慢的隨著音樂,在慢搖,律動…
「呀,姜小北,你在想什麼?」
「鵝,滿腦子想的都是你,想要帶你回家…」
「哈,變態…」
「內?!我滿腦子都是小師姐你,就是件很變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