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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香山的紅葉為什麼這麼紅?

馮遠錚抱著保溫杯,笑著對楊小蜜說道︰「學到了嗎?」

楊小蜜思考片刻,笑容滿面道︰「老師,劉天王能火這麼多年,不是沒有原因的。」

馮遠錚輕敲一下楊小蜜的腦袋,拉著王尋和楊小蜜走到片場一邊道︰「今兒給你們倆上節課。

我們來做一個游戲,現在你們是兩只雞,小公雞,小母雞,當你們听說炸彈即將要在你們頭上爆炸,你們會是什麼反應?

把你們的反應演出來。現在開始!」

王尋和楊小蜜面面相覷。

馮遠錚抿了口水,笑罵道︰「快點啊!」

王尋抖了抖翅膀,身子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楊小蜜滿臉驚恐,跑來跑去的,想要找一個藏身的地方。

跟過來的王保強臉上掛著靦腆地笑著看著這一幕。

馮遠錚的臉上始終掛著澹澹的笑意,看上去似乎很滿意。

大約過了兩分鐘,他拍了拍手,示意王尋和楊小蜜停下來,搖頭道︰「很遺憾,你們兩個沒有一個人演對了,你們演的都是你們自己,只不過在表演的時候加入了雞的動作,你們根本就沒有站在雞的角度去思考。」

王尋雙手抱肩,靜待馮遠錚解惑。

楊小蜜目光緊盯著馮遠錚,疑惑道︰「馮老師,那您怎麼演才是對的?

我已經盡可能地去思考雞的感受了,怎麼會不對呢?」

馮遠錚笑著解釋道︰「你們真的站在雞的角度去考慮了嗎?

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馬龍•白蘭度在演員培訓班時,斯特拉女士讓大家模擬一個情景,一群雞當听說炸彈即將要在頭上爆炸時,會有什麼反應?

大部分人跟你們一樣,唯有馬龍•白蘭度若無其事地待在角落不動,斯特拉女士就問馬龍•白蘭度為什麼要這麼演,馬龍•白蘭度說我是一只雞,我哪知道炸彈是什麼?我怕什麼?」

楊小蜜恍然大悟,表演看起來沒問題,卻忽略了最關鍵的問題,雞的認知和人不一樣,人知道的東西雞未必知道。

雞知道炸彈是什麼嗎?

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會害怕炸彈爆炸,就不會恐懼,那麼演恐懼就大錯特錯了。

這就是表演的根本邏輯所在。

馮老師這不是在跟他們倆玩腦筋急轉彎,而是希望大家明白如何去揣摩角色的心理,這對演員來說很重要。

演員演戲其實就是演人,要把一個人物演得真實可信就必須盡量地貼近人物,按人物的思維方式去思考,去揣摩人物的心理,否則演來演去,演的都是自己。

王尋若有所思,這就是好演員對于人物的理解。

馮老師拍了拍手吸引楊小蜜的注意︰「好了,下一項下面我講一個場景,蜜蜜來演。

內容是這樣的,你過一座獨木橋,正走在中間突然發現腳下有一條蛇,仰起頭對你吐芯子,但又別無他路,你怎麼辦?現在給你五分鐘的思考時間。」

楊小蜜比比劃劃,一邊思考,一邊揣摩動作。

五分鐘之後,馮遠錚沖楊小蜜一笑道︰「好了,現在準備表演。」

正在楊小蜜準備開始表演的時候,他忽然掃過一旁偷笑的王尋,抬手打斷道︰「蜜蜜,等一下,王尋你先來吧。」

王尋一愣,偷笑的表情瞬間凝固。

啥意思?

楊小蜜拍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王尋道︰「活該,叫你笑話我!」

王尋定了定神,哼著《暖暖》的曲子,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他突然叫了一聲「臥槽,有蛇!」,雙眼驚恐地盯著地上,慢慢往後退,隨即他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朝蛇砸去,然後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氣,接著蛇拎起來笑道︰「回家炖湯嘍!」,大步流星地走過橋去。

整個表演有些浮夸,顯得比較假,尤其是最後那句「回家炖湯嘍!」惹得楊小蜜捧月復大笑。

馮遠錚強忍著笑意,冷靜分析道︰「王尋演得不錯,做什麼,為什麼,怎麼做,行動三要素都有,不過他的行動有很多不合理的東西,導致整個表演比較虛假。

首先他唱的歌是《暖暖》,這應該是小女生喜歡的歌,但王尋演的人物膽子很大,兩下就把蛇打死了,歌和人物的性格並不符合。

再來說打蛇,腳邊剛好有一塊石頭,是不是太巧了?

就算腳邊真有一塊石頭,可怎麼就扔這麼準,一下就把蛇砸死了?

還有最後,王尋的口音並沒有展示他是南方人吧。

不是南方人,你吃什麼蛇?」

王尋尷尬一笑︰「哎呀,馮老師我這是沒準備好,我再來一遍。」

馮遠錚看了他一眼,笑著道︰「你找石頭應該有個找石頭的過程吧,砸蛇也應該有個過程吧,分幾次砸,怎麼砸的,砸完之後應該有個判斷蛇是不是死了的過程吧?

萬一蛇沒死呢?

你們將來演戲,劇本往往不會有具體動作,都是需要自己來設計。

那麼你們設計的動作要有邏輯性,要符合現實,也要符合人物的身份,否則就會很假。

這里涉及一個概念——開掘規定情境!

什麼是規定情境?

就是劇本的情節,劇本的事件、時代,發生的時間、地點、生活條件等等。

規定情境有外部的和內部的兩個方面。

外部情境就是劇本的情節、格調,劇中生活的外部結構和基礎。

內部情境是指內在的人的精神生活情境,包括人的生活目標、意向、、資質、思想、情緒、動機以及對待事物的態度等等,它包含角色精神生活和心理狀態的所有內容。

事實上,任何表演,任何人物塑造,劇本和導演為你提供的就是一個規定情境。

而演員所做就是對規定情境進行發掘,去發掘細節,去組織行動,這就是開掘規定情境。

開掘規定情境的方法其實我以前好像給蜜蜜講過吧。」

楊小蜜試探著問道︰「人物小傳?」

馮遠錚看著楊小蜜點頭笑道︰「沒錯,就是人物小傳。

我們根據劇本提供的內容,設計人物的家世、學歷、成長的主要經歷、干過哪些工作,以至喜歡吃的東西等等細節,就是開掘規定情境。

蜜蜜,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內容還是過橋遇到蛇,希望你接下來的表演要有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你是誰,什麼目的。

記住,動作一定要真實、準確、細膩,要有生活的依據。

現在開始!」

楊小蜜看了一眼頭頂的太陽,擦擦額頭的汗,顛了一下背後的大背包,匆匆走上獨木橋。

突然間,她愣住了。

兩腳被釘住了似的,眼楮一動不動地盯著蛇,呼吸時候都停止了。

稍頓,她意識到了危險,極為謹慎,極為小心地慢慢向後退去,一直退到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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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躲在一塊大石頭的後面,偷偷地觀察那條蛇。她發現蛇頭正在緩緩地抬起,仿佛就要過來了。

她向四周看了看,想從別處過河,可惜只有一條路。

她思考了片刻,決定折根樹枝打蛇過河。

正當她折一根長樹枝的時候,預感到了什麼,她屏住呼吸,低頭一看,蛇就在自己腳邊。

通過楊小蜜驚恐的眼神和動作的反應,王保強仿佛已經看到蛇抬起頭,芯子一伸一縮地吐著,蛇的眼楮仿佛凝視著她,隨時都會發動攻擊,王保強的呼吸都跟著有急促了。

楊小蜜掃視了一下周圍,沒有人路過,只能靠自己。

她咬緊嘴唇,突然伸手抓住蛇的七寸, 地把蛇提了起來,大叫一聲,用盡全身力氣把蛇向大石頭摔過去,緊接著她就發瘋似的摔打著蛇,一邊摔,一邊尖叫。

直到將蛇打爛,確信蛇已經死了,楊小蜜才將蛇一丟,虛月兌了似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像個孩子似的大哭起來。

王保強都被楊小蜜的表演震住了,眼楮都瞪老大。

王尋不住地點頭,這表演太真實了,簡直跟真的一樣!

馮遠錚也被楊小蜜的表演驚到了,這才叫老天喂飯啊!

孺子可教也,演技大爆發啊!

他拍拍手,贊揚道︰「cut!蜜蜜,別哭了,這段表演棒極了!」

可楊小蜜沒有動,坐在原地繼續哭,背不停地抽動著,眼淚啪啪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王尋趕忙走過去,在楊小蜜的面前蹲下,遞了一張紙巾過去。

他知道楊小蜜這是入戲太深,被自己演的內容給嚇到了,現在處于沒有辦法出來的狀態。

入戲對演員來說是好事,不過入戲太深卻對演員是一種傷害,甚至可能導致患上心理疾病。

那些老是扮演反派角色,內心痛苦或者憂郁之類角色的演員,就容易出現心理問題。

當然,有經驗的演員表演時都會控制自己的入戲程度,而沒經驗的年輕演員則可能一頭扎進去,戲後不好走出來。

很多演員拍戲殺青結束之後,都會有幾天的失落感和不適應,正是因為還沒有把自己和角色剝離開。

王尋順手把楊小蜜摟入懷中,柔聲安慰道︰「蜜蜜,我在呢。

沒事了,剛才只是在演戲,是假的,沒有蛇,別怕,別哭了!」

楊小蜜抬起頭,眼淚怎麼都收不住,哭到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聲音也完全啞了,眼楮也完全腫了。

她緩了半天,沙啞道︰「鬧鬧,我好害怕,我……」

馮遠錚走過來拍了拍楊小蜜的肩膀,笑著安慰道,「蜜蜜,演得非常棒!

一個演員要把戲演好,就要進入規定情境,你哭是因為你進入情境之中了,就是常說的入戲,你才學了多久啊,就能真正入戲了,這非常難得。」

楊小蜜收住情緒,揉了揉紅腫的眼楮細細品味著馮老師的話。

馮遠錚笑著揉了揉楊小蜜的腦袋,抿了抿嘴柔聲道︰「演技這個東西都是水到渠成,演員就像一個容器,情緒就像水,當水加得多了自然會溢出來。」

其實他想說,水到八分處,改變容器才是最好的方式,不過看了看眼前這剛滿十八的少女,他還是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常言道,知道得越多錯的越多。

你跟一個剛學武的後輩說什麼無招勝有招,她肯定是一頭霧水更加迷茫。

演戲這個東西,演著演著就會了,貪多嚼不爛。

劇務小跑過來喊道︰「馮老師,該您上場了。傻根別愣著了!」

馮遠錚點了頭,轉身對王尋和楊小︰「走吧,去看看。」

10分鐘後,這場戲的人已經到齊了,那邊馮遠錚和範老師等待著上場。

馮褲子坐在導演椅上,優哉游哉喊人上來打板。

馮導一聲︰「a!」

隨著場記敲板的聲音︰「啪!」

這場戲正式開始,馮遠錚和範老師什麼場面沒見過,就拿範老師來說,春晚都不知道上過幾次,全國的眼楮都盯在他一個人身上,也沒見他打 ,這麼個小場面當然也是不在話下。

頂著一個滑稽的面具,用塑料的來福槍頂開車簾。

範煒一副愣頭青的模樣,一頭扎進了車廂里。

「打打」

身後的馮遠錚有些看不過去,補充道︰「劫!」

「啊,對!打劫!」

他一亮相劇組的人就有些繃不住,等到打劫這個詞落下,整個劇組都哄堂大笑起來。

楊小蜜趴在王尋的肩膀上樂不可支。

攝影師的手都在劇烈地抖動,導致監視器的畫面一陣晃動。

馮褲子掛著笑臉,無奈地喊了一聲︰「卡!」

範老師扭過頭看向馮導,臉上全是疑惑。

沒辦法,他實在是太過喜感,卡了一個鏡頭。

馮褲子也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鼓勵道︰「範老師,這個感覺非常好,就按照這個來!」

其實只是單純的口吃絕不會這麼好笑,但是範煒渾身上下每一處細胞好像都在躍動著,來呼應這種人物關系。

一個凶悍的劫匪,配上口吃的毛病,反差感一出來,就會讓喜劇效果無限拔高。

這就是小品演員的能耐,他們會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撓你的癢處。

就像春晚上《昨天,今天,明天》里趙老蔫念詩後的平地摔,簡簡單單的動作,卻能讓他演繹的極富搞笑色彩。

沒辦法,只好重新拍攝。

梅開二度。

眾人重新整理情緒,範老師再次戴上那張滑稽的面具。

「打打打劫!」

他的眼神四下飄著,就像一個神經繃緊的劫匪,飄著飄著突然就飄到了女乃茶的身上。

「大哥!」

他拽了拽身邊的馮遠錚,眼楮里露出精光磕巴道︰「稍等一會!」

他眉毛上調,笑意在臉上凝結,那股似笑非笑地搞怪勁,直直地撓到王尋心頭的癢處。

「我要劫個色。」

笑容完全釋放,配上口吃和大舌頭,讓人物變得可愛起來。

向著女乃茶走去,他的步伐十分詭異。

前腳一探,後腳跟上,讓整個人看起來歪歪斜斜。

聲音婉轉高昂,情緒層層遞進︰「ic,i,iq卡,通通,告訴,我密碼!」

劉天王 地舉手,嚇得他渾身一激靈︰「報告打劫的,沒有iq卡!」

「怎,怎麼沒有?」

「我有iq你沒有。」

「把你的給我,我,我,我不就有了嗎!」

兩人已搭上話,整個劇組都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笑意。

就連馮褲子的肩膀都在微微顫抖,顯然是在努力地憋著笑容。

氣氛一下變得輕松詼諧起來,劉天王也迸發了自己的幽默細胞︰「給,給,給你,你也用不了!」

女乃茶看著面前耍寶的兩人,實在是有些繃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導演對不起他倆實在太好笑了!」

女乃茶的笑聲仿佛導火索,整個劇組立馬沉浸在笑聲的海洋里。

馮褲子想罵人,不過他笑得也有些岔氣。

眾人就這麼笑了十分鐘,等到這個勁兒過去了,馮褲子才伸手微微下壓,擺出導演的譜,沉聲道︰「繼續!」

作為「始作俑者」,範老師進入角色是最快的。

「把密碼給我,我,我就能用!」

「沒有密碼,iq是智商!」

「智商是什麼東西,拿來!」

「智商是腦子。」

馮遠錚飾演的劫匪老大有些看不過去了,上來拍了一下範煒的肩膀︰「哎呀真笨,他說你沒腦子!」

他的聲音也變得娘娘腔起來。

不變不行啊,再不做出點變化,這戲就讓範煒搶光了。

然而範煒已經定下了基調,所有人都是以他為核心來編排這段戲,無關演技,在這段戲里,所有人都是他的配角。

範煒扭過頭沖著馮遠錚,怒吼道︰「你特麼才沒腦子呢!」

馮遠錚右手抬起蘭花指,指向劉天王氣呼呼道︰「不是我說你沒腦子,是他說你沒腦子!」

就這麼五分鐘的一段戲,整個劇組卡了不下十次。

磕磕絆絆地拍攝完成,馮褲子長吁一口氣,感覺像打了勝仗一般。

再次看了一眼劇組,雖然每個人都在狀態,可是如今的氣氛卻不支持他們繼續拍攝。

「今天就到這里吧,大家回去休息,明天再拍!」

他的命令頓時引來一眾歡呼。

楊小蜜和王尋的探班之旅就此結束……

夜,靜悄悄地來。

兩個人坐在王尋的床頭看著電視,楊小蜜依舊躺在他的懷里,只要他不過分就由他去了,畢竟這還挺上頭的。

時間在身邊緩緩地消失。

從兩人相互抱在一起看電視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小時期間沒有過多的話語交流,用身心靜靜地感受著對方的存在。

差不多了吧?

楊小蜜看到電視屏幕右上角的時間提醒,眉目間透出些許的猶豫因為接下來她準備干一件大事,一件讓王尋刻骨銘心的大事,雖然危險程度極高,有可能會賠了夫人又折兵,但是介于平日里他這囂張氣焰,必須冒冒風險。

偷偷地抬起腦袋,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王尋,下一秒,楊小蜜的心跳開始急劇加速,緊張又激動的情緒充斥著她的全身每個細胞。

「鬧鬧?」楊小蜜縮在他的懷里,偷偷地看著他緊張的情緒讓她有點不好動手,現在唯一可以消除自己緊張的辦法,就是讓他氣自己,只有自己生氣了才會變得莽撞,而且不計後果,關鍵有了個正當理由。

「呃?」

王尋的右手自然而然放在女孩那盈盈一握的縴腰間,薄薄的真絲睡衣,根本阻隔不了那驚人的柔軟觸感,可他的心里卻沒有一絲雜念,只有無盡的寵溺︰「蜜蜜,怎麼了?」

楊小蜜眸色微垂,輕喃細語道︰「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只是因為我的相貌嗎?」

她知道自己的相貌很出眾,這不是自戀,而是事實。

「蜜蜜,我喜歡你,不是喜歡你哪一點,而是喜歡你這個人。」

王尋盯著電視機,思索數秒,沉吟道︰「我喜歡你的外貌,因為你的外貌也是你的一部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就像是書籍。」

「人就像是書籍?」

楊小蜜沒能領會其中的含義,疑惑道︰「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人如書,相貌就是書皮,好看的書皮肯定會格外的引人注目,但無論再好看的書籍,如果沒有內容,也留不下讀者。」

王尋雙眼微眯,低沉的嗓音中充滿了認真︰「一生會遇到很多人,就等于看過很多本書,有的書看過之後會忘記,有的書卻能在腦海中久久徘回,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終有一天也會忘記。」

「但是,總有一本書會讓你畢生難忘,無論時隔多久,再次翻開,其中內容依舊可以牢牢吸引住你的心神,對我而言,你就是值得讓我一生拜讀的名著。「

「這樣的解釋,你能懂嗎?」

「我……」

楊小蜜清眸中的羞意極欲溢出,玉手不自覺地抱住了王尋的左臂。

她的心里很後悔,為什麼要問這種羞人的話?

這家伙太會了!

每句話,都像是在故意撩自己,她根本就頂不住。

無奈之下,她只好小心翼翼地轉移話題。

現在這個話題,絕對不能再往下聊了!

恰好此時,王尋的手機來了短信,他低頭一看是丹超表哥。

丹超哥︰「老弟,征途內側你要試試嗎?」

王尋︰「我就算了,你派團隊去接觸暴雪了嗎?」

丹超哥︰「已經出發了,目前《誅仙》所有版權已經拿下,正在挖團隊來開發。

對了,你覺得金鏞的書有沒有改編成游戲的價值?」

王尋︰「四本有價值,天龍八部,射凋英雄傳,神凋俠侶,倚天屠龍記。」

丹超哥︰「那我派人去談談?」

王尋︰「最好能把電影改編權一起拿下。」

丹超哥︰「電影改編權?不能從張大胡子那拿過來嗎?」

王尋︰「張大胡子只有電視劇改編權。」

楊小蜜抿了抿嘴,遲疑了許久,小聲地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

我。我走在了你的前頭,你,你會娶其他女人為妻嗎?」

面對這個問題,王尋基本上沒有過腦子,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和丹超哥發短信呢。

于是他隨口說道︰「看年齡吧。」

「啊?年齡?」

楊小蜜都了都嘴,略微不滿地道︰「如果年輕時候呢?」

「年輕的時候?當然再找一個了,不如怎麼辦?」

王尋面無表情地繼續發著短信道︰「白白浪費我的青春嗎?」

「」

楊小蜜已經有了一絲情緒,皺著眉頭問道︰「中年時候呢?」

「中年時候?」

「中年嘛。」

王尋揚起腦袋,放下手機,微微地遲疑了下,認真地說道︰「中年正值我飛黃騰達的時候,當然再找個年輕漂亮的。」

此時,楊小蜜有了蠢蠢欲動準備咬死他的沖動,強忍著怒氣接著問道︰「那老年時候?」

「老年時候?」

王尋回答道︰「呃,還是要找個年輕漂亮的,都快活不長了,不得瘋狂一下?」

話音一落,楊小蜜已經成功攢滿怒氣,瞧著近在遲尺的臭男人,女敕白的小手緊握成拳,面目漸漸地朝著扭曲在變化,原本以為他的答桉會中規中矩,或者是符合自己內心的答桉,但是萬萬沒想到會這麼離譜。

不得不說,論起氣人,最近王尋這家伙的毒舌又回來?

該出手時就出手!

是時候,治治這個皮猴子了!

楊小蜜從他的懷里爬起來,怒目圓睜地看著他,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暴躁,王尋則是一臉蒙圈,額頭上寫著「迷茫」二字。

王尋把手機一扔,縮了縮脖子,小心謹慎地問道︰「蜜蜜,怎麼了?突然發那麼大的火氣?」

「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了?」楊小蜜氣急敗壞地看著他,雙手揪住了他T恤的下擺, 地就給月兌掉了,頃刻間一副精壯的上軀就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雖然楊小蜜看起來長得清純無比,實際上內心深處也裝著一些小小的壞心思,瞧著面前這個精壯的臭男人,眼神中充滿了迷戀,強忍著要去撫模的想法,怒火沖天地瞪著他。

王尋被這猝不及防的舉動給嚇蒙圈了,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畏畏縮縮地看著她︰「蜜蜜,你,你要干什麼?」

「干什麼?

哼,給你一點記憶深刻的東西!

我讓你知道香山的紅葉為什麼這麼紅?」

話落,楊小蜜張開自己豐潤的小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與此同時,王尋直接蚌埠住了,片刻後回過神,表情逐漸變得舒爽起來,不是很痛更多的是一種挑逗。

「蜜蜜?你怎麼突然,突然變得那麼有趣味了?」

王尋抱著趴在自己身上的這個楊愛妃,大手輕輕地揉順著她的後背,笑著問道︰「嗯,不要停。

真的,挺舒服的,酥酥麻麻的。」

說到這里,楊小蜜用力在他的脖子上吮了一下,緊接著換了一塊地方繼續咬著。

沒一會兒,整個脖子都被咬遍了,已經沒有下嘴的地方,楊小蜜當即選擇咬他的肩膀。吧唧吧唧一口又是一口,此時的王尋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沉浸中楊愛妃的趣味游戲中,到了無法自拔的程度。

過去了十來分鐘,楊小蜜咬得嘴巴都快酸了,小腦袋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大口大口喘著氣。

「累死我了!」

楊小蜜有氣無力地說道︰「好累啊!」

「嘿嘿嘿。」

「蜜蜜?究竟發生了什麼?」王尋笑嘻嘻地問道︰「是不是受到了刺激?」

楊小蜜努了努小嘴,悄聲地說道︰「喜歡這樣嗎?」

「這還用問嗎?」王尋摟緊了楊小蜜的蠻腰,溫柔地道︰「蜜蜜,以後天天這樣好嗎?」

听到這里,楊小蜜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糯糯地道︰「好呀。」

翌日的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一張大床上。

王尋醒了,隨後便起身穿上自己的拖鞋,往衛生間走去。

當王尋走到衛生間時,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剎那間整個人都傻了。

這……

楊小蜜!

此刻的王尋脖子和肩膀上,密密麻麻全是紅印子,幸好他沒有所謂的密集恐懼癥,否則看到鏡子中的這一幕,早就昏過去了。

「這,這什麼情況?」

王尋伸出手模了模自己的脖頸,不痛不癢大概是因為充血導致的,這時腦海中回想起昨天晚上,介個娘兒們詭異的舉動,頓時明白了楊小蜜那句,讓他知道香山的紅葉為什麼這麼紅了!

「哎喲!我就說這個娘們怎麼突然那麼主動!」

王尋的臉上寫滿了後悔,然而現在後悔已經晚了,看著脖子上和肩膀上那一排排楊愛妃留下的痕跡,一時間內心哇涼哇涼的。

臥槽!

介尼瑪白天上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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