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在霍傅一言難盡的目光之中,林知北上了霍家的車。
「霍先生,在下還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汽車馬上開走之前,林知北開口。
霍傅連忙點頭,「林先生請講!」
「霍修森的這件事,我勸你還是趕緊報警!一勞永逸才是最好的辦法,不要給惡狼再次張口的機會。」
林知北說道。
「林先生放心,我明白了!」
霍傅連忙點頭。
林知北滿意的坐了回去。
不是他想多管閑事,而是他覺得這家伙就應該送到警局去。
自己那一針封了他半個身體的經脈,不出意外,他現在已經成了半個殘廢了,想要報復怕是也沒有那麼容易,除非他去找其他人!
當然,還有一件事是林知北非常滿意的。
他看著自己身旁的那只用香樟木做的小馬扎,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這一趟還不算是白跑,至少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第二天那兩位老兩口非常準時的來到林知北的辦公室。
「那個大夫啊,我們來拿藥了,不知道您準備好了沒有?」
老大爺扯著自己的衣襟,一臉局促的坐在椅子上問道。
林知北笑著將自己昨天晚上連夜做好的藥丸,遞到了老大爺的面前。
「這一共有十粒藥丸,一天吃一粒,再拿一粒用黃酒調成糊狀敷在手上。切記,這五天之中千萬不可以沾水,五天之後就好了!」
林知北解釋道。
「五天就好了?」
一直不怎麼太說話的老大娘這時候也突然間開了口。
老大爺也跟著點頭,「我們的這個病已經看了好幾個醫生,而且也治了好幾年了,這麼容易就能治好嗎?」
林知北把藥盒放到了大爺的手上,說道,「能不能好?你回去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那這個藥多少錢?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開個單子,我去交了錢才行?」
老大爺十分老實的將那盒藥丸又放到了桌子上。
站在一旁的陳樂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上前將藥盒拿起來放到了大爺的手上,高聲的解釋道,「我們不要錢,這是免費送給您用的,拿回去用吧!」
大爺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看向陳樂樂,「醫生,我的我沒有病,你不用這麼大聲音。」
陳樂樂︰「……」
陳樂樂紅著一張俏臉退回到了林知北的身後。
林知北的生活就這樣有條不紊的繼續了下去,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走了之後霍傅就報了警。
他也是對自己的這個養子寒了心。
最起碼,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在他死之後,把霍修森踢出霍家。
他甚至還計劃著給他一半的家產,現在看來,他的真心還真的都是喂了狗。
有了井查的介入,霍修森很快就成了喪家之犬。
他的半個身子不太好使,他只能帶著自己僅有的錢款,逃到了一個距離寧州比較遠的小鎮子。
當然,就算是僅有的錢,霍修森的身家也比很多人都強。
他的那個小鎮子潛伏下來之後,開始在暗中尋找能夠治療自己疾病的醫生,同時也是因為生活不便,所以雇了一個保姆。
保姆是看到招聘廣告自己送上門來的。
霍修森對任何人都不相信,甚至是疑神疑鬼,不過他對這個保姆的態度還算是不錯。
至少這名保姆長得還不錯,做飯也好吃,屋子收拾得也是相當的利索。
「先生,您的這只手有知覺麼?」
晚上吃完飯的時候,保姆半跪在霍修森的身旁,輕輕的為他按摩著沒有知覺的那半邊身體。
霍修森本不想說,但一想自己本來也是想要找個醫生,所以便順著她的話答了下去。
「確實是沒有任何知覺,而且我也想找一個醫生幫我看看,不知道你有認識的人麼?」霍修森狀似無意的開口。
啪嗒!
沒想到自己的話說完,手背上便落上了一滴溫熱的液體。
「先生,請您一定不要讓我離開,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的!」
女保姆趴在了霍修森的膝蓋上。
「你是醫生?」
霍修森驚了。
保姆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並沒有在正規的醫學院上過學,但是我們家祖上都是學醫的,我從小也是跟著我的父輩一起出診看病,我在我們那里很出名!」
「後來我想到大城市里闖蕩闖蕩,但是因為我沒有任何文憑,所以處處踫壁,無奈之下我只能給人家當保姆了!」
「但是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
說到這里,保姆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向霍修森,「我一定會成功的!」
隨後保姆在霍修森的幾個穴位上輕輕的按摩了一會兒。
霍修森震驚的發現自己居然有了反應。
自從那天中了林知北的針之後,他不僅半邊身子失去了知覺,就連那種事情也徹底沒有了感覺。
沒想到這個保姆僅僅只是按摩了幾個穴位,他就又行了。
當天晚上,霍修森度過了一個非常難忘的夜晚。
也正是因為這樣,霍修森徹底相信了對方,讓對方幫助自己開始進行治療。
眨眼之間過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霍修森發現自己的手好像有了些許的感覺,雖說並不強烈,但是與之前相比,已經進步了很多。
「拿著這些錢去給自己買點喜歡的東西!」
霍修森十分大方的拿出一張卡,遞到了女人的跟前。
女人推辭了良久,最後還是在霍修森的堅持下收了起來。
也正是因為自己的病有起色,霍修森當天晚上強烈要求女人再給自己治療治療,讓他好和女人再渡過一個難望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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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女人卻拒絕了。
她說,「您的這個病並不適合頻繁的做這種事情,要不然我們再等等吧!」
霍修森想想也覺得很對,所以也沒有堅持。
又過了兩天,女人出去買菜竟是走了一整天都沒有回來。
回來的時候,兩只眼楮卻哭得全都腫了起來。
「到底怎麼了?」
霍修森並沒有埋怨對方自己一天沒有吃到飯,反而是非常緊張的問她怎麼樣了。
女人听他這麼一問,直接撲在他的身上哭得不能自已。
「我實在是太沒用了,我父親被車撞了進醫院,醫生說要必須截肢,可是我根本沒有那麼多錢的手術費!」
「父親說不想連累我,所以他打算自己截!」
說著女人又哭了起來。
「需要多少錢做手術?」霍修森問。
「可能得需要二十萬吧,手術之後還得需要裝個假肢!」女人抽抽搭搭的回答。
霍修森沉思了片刻,然後驅動輪椅臥室里拿出了一張卡。
「去銀行!」
霍修森說道。
女人連忙制止了他的動作,「不用阿森,我……我會想到辦法的!」
「走吧,不過就是二十萬而已!」
霍修森一臉不屑的開口。
以前的時候,他隨隨便便的買一套西裝也不止這價格。
就算是現在他不如以前,二十萬他還是拿得出來的!
當天晚上,他又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他習慣性的去模自己身旁的人,卻發現身旁的位置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冰冷一片。
他想起身,可是現在他不僅半邊身體動不了,他發現了自己好使的那條腿好像都有了半麻的癥狀。
他在床上愣了足足有兩分鐘的時間,然後拼盡了所有的力氣,打開了床頭的抽屜。
看著空空如也的抽屜,霍修森給了自己一巴掌。
不過同時他又陰惻惻的笑了起來,「不想讓我好過,你以為你就能拿著錢高枕無憂了麼?」
遠在另一個城市里的女人正盯著自己余額大笑不已。
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就弄來了這麼多的錢。
可是笑著笑著她就笑不出來了,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肚子很疼。
是那種鑽心的疼。
她想要去醫院看看自己到底怎麼了,轉身的功夫手機上收到了一條信息。
「一個小時內回到我的身邊,否則你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