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人越聚越多,不一會兒驚動了院內的領導。
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院長派人讓他們去了會議室。
與此同時,申虎也帶著人來了。
「我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苗疆非常有名的養蠱師傅榆興濤!也是榆雅的叔叔!」
申虎向眾人做著介紹。
「你把這種人帶過來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養蠱的師傅?這和我弟的病有什麼關系?」
時玉剛第一個不干了。
他拍著桌子怒吼出聲。
時玉書的父母也是一臉的不解。
「你們應該也知道,時玉書的病實在是很蹊蹺吧,正常人怎麼可能會得這種病?」林知北這時起身,慢條斯理的開口,「這是因為他得的根本不是普通的病,而是被人下了蠱!」
「你放屁,我兒子好好的在這里待著,怎麼可能會被人下什麼蠱,你這就是危言聳听!」時玉書的父親也跟著一起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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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或許可以去問問他的朋友,他之前是不是交了一個女朋友,而這個女朋友恰好就是苗疆人。」林知北沒想給時玉書做什麼隱瞞,隨後將他的所作所為告訴了他的這幾個親人。
時玉書的父母都听傻了,實難相信自己的兒子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榆雅用自己的性命下了生死蠱,為的就是讓你兒子看看自己肚子里到底長了一顆什麼顏色的心。」
「她以命相換,時玉書無論做怎樣的治療,都不會痊愈。他的結果只有一死!」
林知北到底還是將這狠心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時玉書的父母听了之後崩潰的大哭。
榆興濤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在時玉書父母哭的暫告一個段落的時候,他冷笑了一聲。
「榆雅還是傻,對付這種負心的人渣,何苦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讓他生不如死,我有一萬種辦法。」
「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給我說一遍,你是不是人了?死的是我兒子!」
「你在這里說什麼風涼話,要不是你們的那個賤女人非要跟著我兒子一起來,分手了還要詛咒兒子,我兒子能死嗎?」
「這件事情你們必須要負全責,我要去法院告你們!」
時玉書的母親听到了榆舉濤的話之後,指著他的鼻子大喝出聲。
榆興濤緩緩的站起了身,他盯著時玉剛一家三口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千里迢迢來這里跑這一趟麼?我就是想要看看你一家人的認錯態度到底怎麼樣?」
「看到你們現在這副丑惡的嘴臉,我也不用客氣了!」
「傷你兒子一命算什麼?我現在要讓你們全家為我佷兒陪葬!」
說罷,榆興濤沖著他們一家三口沖了過去。
嚇得他們三人頓時人仰馬翻,一家三口全都摔倒在了地上。
林知北上前攔住了人,「榆雅也不希望看到這一幕,您還是消消火吧!」
「對,你要是敢對我們動手,你信不信我馬上就報警。」
時玉書的母親剛從地上爬起來,就再次**。
林知北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松開了榆興濤。
或許榆雅想要看到這一幕,也不一定。
見人恢復了自由,時玉書母親頓時嚇得噤了聲。
「有本事再把你剛剛所說的話重復一遍!」榆興濤冷聲喝道。
「我……」
時玉書的母親這一下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的父親倒是能屈能伸,連忙跟對方道歉,「實在是對不起啊,剛才內人說的話實在是太難听了,你別往心里去。」
「我不往心里去?我們榆家的掌上明珠到你們這里是我這麼多的虐待,你們還好意思跟我說報警?」
「我現在要求你們馬上到榆雅的墳前懺悔認錯下跪!」
榆興濤眯著眼看向對方,說的話幾乎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時玉書的母親一听頓時不干了,「憑什麼讓我們去給她下跪認錯,再怎麼算我也是她的長輩。」
「可以!」
榆興濤听了之後笑了笑,然後緩緩的抬起手,一只小小的會飛的蟲子從他的手心里飛了起來。
他接著說道,「既然不願意去認錯的話,那就由我來訂懲罰吧!全身潰爛而死怎麼樣?」
听到最後幾個字,時家的人徹底是慌了。
「我……我們去道歉還不行嗎?你別這樣!」
時玉書的父親不停的向後退著,一邊退一邊滿眼恐懼的開口。
跟在時玉剛生後一起來的那些人,此時全都一起涌向了會議室門口,然後跑了。
就算是時玉剛,他現在也是兩腿發軟,站都站不穩。
「我錯了,我錯了,我求求你原諒我們吧,讓我們干什麼我們都願意!」
時玉書的母親終于是忍受不了這種讓人窒息的恐懼,崩潰的大哭了起來。
榆興濤的手掌緩緩合攏,而後一臉淡然的說道,「那就現在跟我一起去!」
時家的人哪里還敢拒絕,連忙相互攙扶轉向會議室的門口走去。
榆興濤在路過林知北的時候,對他微微點頭,接著便也離開了。
一場鬧劇,在此時終于算是畫上了一個句號。
林知北搖頭嘆息,角落里坐著的陳樂樂卻是哭得不能自已。
「多可憐的姑娘啊,為了一個渣男值得搭上自己的性命麼?!她可真是太傻了!」
陳樂樂一邊抹眼淚,一邊嘟囔著。
「是啊!」林知北想道,「他能醫這世上人的疾病,卻沒有辦法醫治人心!」
正在感嘆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了,「林醫生你在這里實在是太好了,快去看看吧,科室里又來患者了。」
林知北拉過正在一旁還在悲傷春秋的陳樂樂,然後快速的向辦公室走去。
他們回去的時候,看到辦公室里坐著兩位老人。
這兩個人看起來至少得有六十歲左右。
「您是醫生啊?」
老人看到了林知北,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些拘謹的問道。
林知北點頭,語氣溫和的問道,「您二位到底是誰看病啊?」
「是給我老伴看病,你看她的手也不知是怎麼了,突然間長了這麼多的東西,干活只要踫到水就疼!」
「我帶她已經在皮膚科看過一遍,可是皮膚科的大夫檢查了很久,都沒檢查出病因。」
說著,老爺子將老太太的手送到了林知北的跟前。
林知北看了一眼。
老太太雙手的手掌上長不少的紅色斑點。
看起來像是紅色的水彩筆一點一點涂上去的,但是林知北知道,這並不是。
當時他和師父一起出去雲游的時候,也見過這樣的病癥。
這種病癥的起因是血液的問題,只要配上一副特制的清熱解毒藥,吃了之後也就好了。
「這樣吧,您明天再過來,我今天給您配副藥,做好了藥丸,你一邊吃一抹,三天就好了!」林知北自己的電話在本子上寫了下來,然後遞給了老爺子。
老爺子拿著手中的電話一臉驚訝的看著林知北,「這……這病就看完了?」
「啊!看完了!您等著明天過來拿藥就好了,要是有什麼問題您就給我打電話。」
林知北笑著開口。
兩位老人家似乎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相扶著站起來之後,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的糾結。
站在一旁的陳樂樂看了之後,也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剛剛那點悲傷春秋的情緒這功夫全都沒有了。
「行了,您兩位趕緊回家吧,還來得及去市場買菜!」
陳樂樂笑著開口。
「那……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老大爺只能點了點頭,然後帶著老伴走了。
陳樂樂見他們二人離開,也是一臉好奇的問道,「直接開藥回去吃不行嗎?」
「不行!」林知北搖頭,「因為有一樣藥醫院里沒有,晚上下班之後,我得去趕二手市場!」
「二手市場里去買藥?」
陳樂樂瞪大了雙眼問道。
林知北一臉神秘的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