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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送上門來

「你倆就直接回袁惟住處吧,我不懂功夫,就不湊熱鬧了。」王力波十分開心的拍了拍袁惟的肩膀,「等到元旦事情忙完,我再為你倆在遠東第一高樓舉辦慶功宴。」

王力波急匆匆的離開了拳台,並沒有回到住所,而是月兌下他最喜歡的白色西裝,換了一身黑色長袍,帽檐壓低直到遮住半張臉,這才在巷子里叫了黃包車離開法租界,直奔冢本次郎住所而去。

「八極拳之意,在于內存八意,外具八形,勁發八面。」

前排的司機眼楮看路,耳朵卻伸的老長,似乎听來兩句就能像電影里得到高人指點的幸運兒一樣化魚成龍。

「袁兄你擤氣吐息沒有問題,樁功母架也盡得正宗,用不了半晚,定能把幾個招式融會貫通。」

「多謝兄弟不吝賜教。」袁惟哪里藏得住心里喜悅,听完張霄的話聲音都有些微不可察的顫抖。來三聯台也有小一年時間,直到今天才算是在乙字台上出盡了風頭,一股勁從頭順到腳,簡直讓人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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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七台擂的位置就能被眾人注視,那麼明日自己打敗龔紅泉登上八台擂又該有多得意?

而且王力波顯然已經對張霄有所提防,按照他那晚應付冢本的話來看,自己說不定能順延登上九台擂的位置。

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張霄教他拳,他理所應當稱一聲師傅。

不過袁惟並沒有張口提及此事,顯然張霄也刻意避開了這件事情。

汽車穩穩的停在了袁惟住所門前,打過招呼掉頭離開,袁惟和張霄正準備開門進去,便听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

寒月冷光,黃燈黑衣,刀明劍亮。

街道兩邊各有四五個持刀之人,正踏著碎步迅速接近。

「又來?」張霄皺著眉頭,借著微弱燈光看清了不速之客的佩刀。

長約一米,窄身內弧,是和冢本一郎一模一樣的打刀。

「日本人,呵。」張霄回頭看了袁惟一眼,後者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不是說好等張霄教完功夫再下手麼?怎麼提前了一天,這是連他袁惟也要殺了?

來不及多想,對方已然近了三米內,袁惟把話硬生生憋了回去,不管真相如何,要是挺不過今晚一切都是白搭。

手纏黑綢,青霄拖地,張霄灑然一笑。

「用的慣日本刀麼?」

已然舉拳曲肘做好空手奪白刃的袁惟一愣,還沒明白張霄什麼意思,便看見他宛如一道黑色閃電般沖飛而出。

青霄在冷月之下,寒光更甚平時。

腳下發力,擰腰甩臂,手中戰刀快的看不見蹤跡,便狠狠的 在了為首的浪人刀上。

 ——!

雖說在鐘長的提醒下,他們並沒有托大使用拔刀術,而是早早的便橫刀胸前,但兩刀相接之時傳來的巨力和金鐵相交之聲混雜,還是讓他心驚膽戰。

此刻他終于明白為何冢本大師在這個人面前為何拔不出來刀。

這哪里普通的中國刀客,這簡直像是本多忠勝再世!

也就是張霄听不見他內心獨白,否則手上力道鐵定要再加三分。

張霄眼見對手抵擋不住,于是立馬手腕一抖,青霄刀鋒靈巧如雀,翻飛之間輕而易舉的刺破其拿刀右手。

吃痛之下只能松手,張霄欺身而進,一腳將月兌手的打刀勾飛到身後。

「拿著。」

袁惟听見張霄聲音,下意識接住了踢飛過來的長刀,剛好橫刀擋住迎面 來的白色刀光。

見身後袁惟也交上了手,已然貼了近身的張霄便專心對敵。

沒了武器的日本人哪里是他的對手,青霄前遞,便如同紅鐵入雪,輕而易舉的扎穿了他的心口。

握住刀柄的左手青筋暴起,張霄拔刀格擋,肩抵刀背,如同抵山老牛般沉穩發力,哪怕對手刀尖離眼球只有一寸距離仍舊不慌不懼。

眼看著身側又來一道寒光,張霄宛如千斤墜般下潛身子,同時青霄扭轉,鋒利的刀尖瞬間劃破兩人月復部。

提柳散陰•潛龍擺尾式!

看也不看腸子流了一地的對手,張霄立馬拄刀起身,刀柄環首精準無誤的砸在了偷襲之人的刀側,而後展臂揮刀,橫 而去。

對手顯然不是街頭混混,一擊不得立馬回防,險之又險的擋住了張霄的攻擊,然而還沒來得及高興,便看到牛筋鞋底子在自己眼眶里越來越大。

彭——!

鼻梁被砸的凹陷下去,整個臉平整如磚,張霄這一腳毫無保留的印在了對手脆弱的面門之上,將其痛苦的慘叫都硬生生蓋了下去。

張霄收腳之際,一道雪白刀影極為刁鑽的朝他大腿 刺而來。

對手顯然是國術高手,知道張霄起腿之後必然會有破綻,所以找到了空檔偷襲。

唰——!

血液飛濺,張霄褲腿撕破,肉皮被削去足有一指厚。

「嘶。」痛意並沒有讓張霄慌亂,反而像是興奮劑一般讓張霄瞬間清醒無比,意念通達。

淌血的右腿暴踏而出,手中青霄朝著偷襲之人順遞而去,來人也毫不示弱,巴掌寬的長刀刀柄刀身都帶著弧度,兩者在電光火石之間相撞數次,如同除夕夜里的鞭炮般發出連串脆響。

「過癮!」

日本打刀通體縴細,注重鋒利和揮刀速度,環首刀雖然和其差不多寬,卻要厚實數倍,在張霄手里穩壓日本武士刀一籌,可以說是降維打擊。

但眼前和自己交手的國術高手,用的乃是雁翎刀,且招式套路皆出自于爆裂剛 的形意拳五行刀法,勉強能和張霄對拼。

張霄已經猜到了對手身份,手上刀勢再壓,心中卻起了主意。

被張霄壓制著抬不起頭的鐘長額頭見汗,本來自己偷襲成功,還以為十拿九穩,哪想到張霄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絲毫不顧及淌血的傷口,幾個呼吸下來,自己竟然落了下風。

而且自己帶來的影山館的幾位武士,在張霄面前也如同紙湖般被輕易斬于刀下,就連一旁的袁惟也拼著添了幾道彩的代價殺死了兩名對手。

這可和他預想的截然不同!

鐘長紊亂的呼吸直接影響了他的刀勢,縱然纏頭繞腦防御的密不透風,但眼見氣息微弱,破綻百出。

張霄終于不再留手,青霄吞吐寒光,自胸口處直刺而去,鐘長見狀趕忙撥刀格擋,卻宛如踫上了定海神針般無法撼動絲毫。

提柳散陰•吞胸刺。

刀光一閃而過,鐘長剎那間汗濕滿背,死亡的恐懼如同無形大手將他的心髒狠狠攥緊,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呼吸,眼眶里滿是驚懼和後悔。

青霄刀尖如刺,停在了鐘長心口前一指距離,張霄翻腕,用刀背敲在了鐘長手腕上,雁翎刀應聲落地。

彭——!

而後一腳踢在他的胸口上,鐘長吐血飛出,砸的本就縴細的路燈晃動不止,呲啦一聲沒了光亮。

張霄欺身而上,刀刃抵在了倒地不起的鐘長脖頸。

「五爺,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听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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