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對許攸的行徑是十分鄙夷的,和袁紹一樣,他也不屑于利用胡人的力量來達成目的。
听到陳宮的話,他的心情又變得無奈。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袁紹的實力強于我曹操,就連袁紹自己都這麼覺得,你這大耳賊為何就偏偏盯著我?
好在陳宮,程昱幾人已經習慣劉備的針對。
程昱笑道︰「這恰恰說明,劉備是懼怕主公的,否則又何必如此?」
陳宮卻搖了搖頭︰「如果有得選,在下寧願希望劉備忌憚的是袁紹。」
畢竟如果能堂堂正正擊敗對手,又有幾人願意冒險出奇制勝?
劉備的重點關注,讓他們不能用全部實力來對付袁紹,而且處處受到掣肘。
曹操仰頭嘆息。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程昱︰「」
陳宮︰「」
「命他們加快速度,務必使袁紹與許攸反目。」
「還有,派人向袁紹下戰書。」
如果他們什麼都不做,袁紹必然起疑。所謂以正合以奇勝,正是以正面牽制,暗地里出奇制勝相結合
「軍師,主公來信,讓我等務必留心劉備的新式武器。」曹仁將曹操派人送來的信轉述荀攸。
後者聞言,嘆道︰「我已經預料到了。」
成都是座堅城,卻只守了幾天就丟了,怎麼看都不合理。
曹仁好奇道,「既然軍師猜到了,可有應對之法?」
荀攸搖頭,他畢竟是人,不是神。對于一種從未見過的東西,又如何能夠事先防範?
唯有等到親眼所見,才有可能判斷出這種武器的特性,以及限制的辦法。
「將軍需得做好丟城的準備。」荀攸鄭重叮囑道。
如果這種新型武器真如情報上說得這麼厲害,丟城失地在所難免。不過這不重要,只要能模清楚劉備的秘密武器,守住許昌即可。
曹仁正色道:「只要守住許昌,丟幾座城池又何妨?待日後主公那邊勝了,這些城池遲早會拿回來!」
荀攸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最怕的是曹仁意氣用事,執意要和關羽一較高下。
這一站只能守,守住了便是贏了。
倒不是說他怕了郭嘉,而是形勢使然。雙方陣營的地理位置注定了,郭嘉輸得起,他,輸不起。
這世上從來就不存在所謂的公平!
荀攸又苦笑道:「怕只怕那郭奉孝一直藏著掖著,不讓咱們知道他的底牌。」
他最希望看到的結果是,雙方在交戰之處,郭嘉便拿出他的秘密武器,好讓自己設法想出對策。
最不想看到的是,郭嘉將底牌藏起來,讓他一直束手束腳。
曹仁對這個說辭頗為認可:「那郭奉孝向來奸詐,恐怕還真不會輕易動用底牌。」
「何止是奸詐,這浪子根本就是頭老狐狸。」
對于昔日好友,荀攸絲毫不吝詆毀之言。
「報敵軍已至城外三十里。」士兵來報。
荀攸和曹仁默契抬頭,四目相對。
「將軍可安排好了守城事宜?」
「軍師只管放心,即使城內有錦衣衛密探,也休想靠近城門。」
曹仁隨機將自己的安排告知荀攸。
荀攸听完連連點頭:「安排得當,事無巨細,按照將軍的安排,我軍不論日夜都有人把手,料那浪子也無可乘之機。」
曹仁正準備去巡視城防,這時又來了一名士兵,
「報敵將射來一箭。」
曹仁接過箭失,取下尾部的信件,隨後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荀攸面無表情︰「此信定是出自郭奉孝之手。」
「不錯,軍師不好奇信中寫了什麼嗎?」
「要麼是求戰,要麼總之沒好話。」
「軍師還是自己看吧。」
曹仁實在不好意思讀出來。
荀攸一臉狐疑的接過信件,隨後怒發沖冠。
「郭奉孝,我與你不共戴天!」
郭嘉信中就一個意思,你荀攸要是不敢出戰,就乖乖穿著女裝出來和哥哥共度春宵
兗州城外,並州軍軍營。
「荀公達再怎麼說也是軍師的故友,會不會不太合適?」關羽看著悠哉悠哉躺在搖椅上的郭某人,忍不住說道。
雖然與郭嘉感情甚篤,他仍是覺得對方做得有點過分。
據他所知,這荀攸與荀或是叔佷,且而是性情頗為相似,皆是君子之風。
這樣的人,豈能受得了這等羞辱?
郭嘉一副懶洋洋的姿態,一臉悠哉悠哉的說道︰「誰讓他當初不願與我一起投主公的,活該他受此罪。」
關羽聞言,忽然改口道︰「若是如此,關某倒是覺得軍師做得很好。」
郭嘉震驚。
好一個大型雙標!
關羽面不改色,直到郭嘉說出那句︰「雲長,你這麼說話臉不紅嗎?」
普天之下,敢拿他臉紅的事打趣的人不多,恰好面前就有一個。
關羽澹然道︰「軍師,你身邊的這位侍衛如此瘦小,恐怕是護不住你。」
馬雲祿正興致勃勃的听著二人交談,聞言不由一驚,一臉心虛的看向男人。
畢竟她對關羽不是很了解,若是對方要軍法從事
郭嘉卻面不改色…︰「雲長,以貌取人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我這個侍衛雖然個子小,但她功夫好啊!」
關羽輕撫長須,「哦?關某只怕這侍衛非但不能保護軍師,反而還會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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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她對我忠心耿耿,甘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馬雲祿听著兩個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忽然發現味兒有些不對了。
這些話像極了平日男人打趣他的言語,只是因為中間還有個關羽,讓她一時間無法確定。
直到兩個男人相視大笑,她才幡然醒悟。
這個關將軍也不大正經。
馬雲祿鼓著臉,一臉憤然向外走去。
「這位想必就是孟起的妹妹了吧,怎麼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听到關羽的話,馬雲祿停下腳步。
「哪里不像了?」
她知道關羽並沒有追究的意思,索性也就不裝了。
「我听翼德說過,夫人當初與軍師乃是在外私定終身,照理來說該是大膽的性子。」
「才不是,你別听那黑廝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