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停下來!」
楚風就是一掌拍在鄭和的肩膀上。
將其一把按在地上。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吧?」
楚風眼神冰冷的說道。
這鄭和被擒,明明處于劣勢,但卻沒有露出慌張之色。
反而是一臉的淡定。
「額,詹事大人,咱們有話好好說。
不要動刑,也不要下死手。
我招,我什麼都招!」
鄭和露出一絲笑容。
這讓得楚風暗中皺起眉頭。
眼前這家伙憑什麼這麼淡定?
難道周圍有埋伏?
楚風立即查探周圍,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那你告訴我,背後的藩王是哪一位?」
「額,詹事大人,我是要招,但卻不是對你招。
而是想要面見太子之後,將一切和盤托出!」
鄭和一本正經的說道。
楚風听到這話,深深皺起眉頭。
他總感覺這鄭和有些不對勁。
可具體是哪里不對勁,他又是說不上來。
就在這時,有一人從人群走了出來。
是國師劉基。
楚風一下就將他認了出來。
「國師,剛剛這小太監的話,你听見了?」
「是的,既然他要見到太子殿下時坦白,就先帶回去吧。」
「可是這家伙有古怪。」
楚風有些猶豫。
「嗯,我也看出來了。
但不管如何,先帶回去再說。」
劉基也是看出了鄭和的古怪。
但目前卻沒有更好的辦法,知曉後面那位謀反的藩王。
只能將其先帶回應天府。
「好。」
楚風就是將鄭和交給劉基。
同時將李昌的頭顱封起來,放入儲物戒中。
他要帶回去祭奠藍化田。
至于後者的儲物戒,他也是一並帶走。
等回去之後,好好查看一番。
就在劉基準備帶著鄭和坐傳送陣回去時,卻被楚風阻止。
他直接從懷中取出空間神舟,帶著劉基與鄭和返回應天府。
就在周圍眾人對此議論紛紛時。
不遠處的山頂卻有人淡定的看著這一切。
那人穿著蟒袍,正是謀反的藩王。
令人感到詫異的是,在這位蟒袍男子的身旁,站著一人,這人竟然與剛才被帶走的鄭和一模一樣。
「王爺,你就這麼看著楚風將那李昌斬殺?
還眼睜睜看著他與劉基將大哥帶走。」
原來,那被帶走的鄭和是這個人的大哥。
「鄭二啊,原本我是準備出手的。
可後來轉念一想,我似乎有了更加好的計劃。」
藩王托著下巴,饒有興致的說道。
「更好的計劃?
王爺是什麼計劃?」
鄭二頓時來了興趣。
「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
藩王保持神秘,並沒有開口。
然後就是問道︰「北邊這里的軍隊收編情況如何?」
鄭二听到這話。
面露正色。
「回王爺,那些統領軍隊的將軍,已經全部投靠在您的麾下。
其他那兩位王爺還未察覺。」
說到這里。
鄭二猶豫了一下,然後還是問道︰「王爺,您起事之時。
那兩位王爺估計會進行反對,屆時他們怎麼處置?」
藩王沒有開口。
而是將擋在眼前的樹枝直接折斷。
「凡是擋在本王面前的人,都如此處置!」
「王爺英明!」
「你下去讓那些將軍做好準備。
起兵之日就在眼前。」
「是!」
……
數日之後。
隨著應天府上方的虛空顫抖。
那空間神舟就是從此處出現。
然後楚風將空間神舟收起,與劉基、鄭和一同前往東宮。
這時,周標正在批閱奏折。
雖然說經過李昌等人的謀反風波,讓得應天府出現了好幾天的動亂。
但在周標的協調之下,這些動亂很快消失。
同時也讓周標在思考一個問題。
那就是自己是不是該考慮撤掉宰相這個職位?
不過這些思緒很快隨著侍衛的稟報,而被打亂。
「殿下,詹事大人與國師大人求見。
他們還帶了一個人。」
「好,我知道了。」
周標讓侍衛將三人帶進來。
當看到楚風手中提著一個木盒時。
他若有所思,然後露出一絲喜色。
「楚風,這是李昌的人頭?」
「不錯。」
楚風打開木盒,露出李昌的腦袋,下方還掛著風干的血跡。
「好!做的好!」
周標激動的去到楚風身邊,不斷拍著肩膀,表示著對楚風的肯定。
「對了,這人是?」
忽然間,周標看到那面生的鄭和有些疑惑。
「殿下,事情是這樣的」
劉基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
周標並沒有急著詢問鄭和,反叛的那位藩王是誰。
而是給自己倒了杯茶,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讓劉基與楚風有些疑惑,為何太子不急著審問鄭和。
就在這時。
鄭和緩緩抬頭。
只是那對眼眸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平靜。
反而帶著一抹深沉。
「大哥,好久不見」
鄭和一開口,就是讓出劉基與楚風頭皮發麻。
大哥???
這小太監居然喊周標大哥?!
這是怎麼回事?!
兩人有些愣在原地。
「不用驚訝,現在開口說話的不是這鄭和本人。
而是本宮的弟弟。」
周標眼神復雜的看著鄭和,不,或者說是眼神復雜的看著那位背後的藩王。
原來是這樣。
楚風、劉基恍然大悟。
而且他們細致回想了一下,確實現在這個鄭和開口的聲音,與之前不一樣。
「大哥,比起以前,你老了不少。」
「鄭和」自顧自的準備坐在周標的對面。
但卻被劉基攔住,他滿臉戒備,但隨著周標一句退下,劉基無奈的退到一旁。
沒了劉基阻攔,「鄭和」也是很順利的來到周標對面。
他也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為什麼謀反?」
周標終于問出這句話。
他放下茶杯的手,微微顫抖。
「鄭和」淡定的喝了口茶。
卻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大哥,你記得我是多大去大周邊境就藩的嗎?」
周標明顯一愣。
「北邊三位藩王,平均就藩年齡只有九歲」
「是啊,才九歲啊九歲的孩子,在普通百姓家中,他們應該還在父母腳下玩耍吧。
偶爾拔下老父親的胡子,或者調皮的去果樹上摘果子。
而我的九歲,卻遠離父皇母後,已經去北邊,戍守邊關,抵擋北元猛虎之師。」
「鄭和」同樣放下手中茶杯,身體微微顫抖,臉上浮現出感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