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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純靠臉(3k,求月票,求訂閱,求評論∼)

李靖想到李神符不服捉刀弄筆的房杜等人,扯了下嘴角,笑容中帶有三分同情,說道︰「孝同,過來與某同席,某給你講講當年的夔州之事。」

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長遠的未來,哪怕玄路已經修到西城,在李孝同的眼里,或者在大多數人的眼里,滕王來金州當刺史,只要哄著他不鬧事,不出危險。一年半載後,平平安安地離開……哪怕帶走四百車器用服玩,他們也算功德圓滿,功成身退,該干嘛干嘛,再不用提心吊膽了。

李孝同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李靖矮榻處,坐在下手位置,執子佷禮,倒酒夾菜,殷勤而有節。

「長安與洛陽漕運,一日可達。」李靖端起酒杯來,輕聲感嘆道。「不要說什麼袁公所為,袁公入太史局已經多久?四年。」

李淳風入太史局更早,貞觀元年,可是他的任務就是坐在凝暉閣觀星,今日西南有戰事,明日東方有瘟疫,後日北方孤狼現……呵呵,還用他看星象,某帶兵打仗這麼多年,還不知道那些進貢的番邦,如同狼崽子,隨時窺探著大唐?

陛下若是不了解他們,就不會一直不見高昌使節,更不會毫不猶豫地同意攻打吐蕃和高句麗。

李孝同看了眼正色眯眯看著彈琴樂伎的李元嬰,搖了搖頭,反正不可能是小阿弟。夾了些魚片放到盤里,低聲說道︰「還請藥師公教某。」

「那就多看少說,不要攔著滕王做事。」李靖夾起魚片,蘸著酸辣口的蒜泥油碟,專心用膳。這位比黔之驢還蠢笨不說,更可惡的還是李神符那個老豎子,竟然對親從子都不說實話。

李元嬰看著兩岸巴山的景致,拍桉吟唱道︰「江色綠且明,茫茫與天平。逶迤巴山盡,搖曳楚雲行。雪照聚沙雁,花飛出谷鶯。芳洲卻已轉,碧樹森森迎。曲三娘,吾大唐山水如何?」

「你個騙子!潑皮!無賴!」曲三娘停下手里的琵琶,憤然道。「有本事你讓那個孫老頭給奴解藥,與奴刀劍相對,皺下眉頭,某就甘心與你為奴,永不背叛!」

堂堂大唐親王,竟然用如此齷齪手段對待女郎,與西突厥的野蠻人有何區別?大唐,我呸!

「想得倒美。」李元嬰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才悠然說道。「你知道自己前途不明,想趁機留在滕王府,至少衣食無憂。不要想著用激將法,上一個對某用激將法的人,此時正在感受崖州風雨與烈日的熱情。」

崔仁師則需要唱熱情的沙漠,你給我小雨點,滋潤我心窩,我給你小微風,吹開你花朵……孫公已經查明,瓜州適合種枸杞子與沙棘,還可以種紅柳在河渠兩岸。司農寺做事也很利落,已經在黃河上游種了不少沙棘、沙柳和紅柳等防風固沙的植物。

他們做得足夠好,胡楊便不需要急著引導他們去找,隨著道路的修建,還有大唐兵士掃平西域,最多三年便能發現。

「阿弟,房仁裕那廝三日前又有寫信送回長安。」李孝同听到崖州,放下手里酒杯,忙說道。「還是送給房相,此次共計八封。」

李元嬰眨了下眼楮,大唐此時用紙以麻、藤、楮三者為主流,官府文書用紙,以麻紙為主,朝廷的詔令、章奏等各種文書均用白麻紙;撫慰軍旅,則用黃麻紙。藤僅次于麻,用途的分別在于凡賜予、征召、宣索、處分的詔書用白藤紙,凡太清宮道觀薦告詞文用青藤紙,敕旨、論事敕及敕牒用黃藤紙。同時,兩京的文人也以藤紙相夸。所以十二時辰里說越州之剡溪,藤皮都割沒了,吏員無紙更新戶籍名錄,純屬為故事情節服務。藤紙本身就不是給底層吏員使用的,屬于高端產品。楮紙的品質,還不沒有成為官場使用主流,主要作為別的紙張的添頭,主要用于五色金花綾紙、薛濤深紅小彩箋等信箋紙,其美在色,不在質料也。那麼問題就來了,「阿兄,崖州有好紙?」

「那里人都沒幾個,哪有人會造紙?」李孝同搖了搖頭,說道。「他寫信用的紙是從長安帶去的滑如春冰密如繭益州白麻紙,只是有被水淹過的痕跡。」

李元嬰無語望天,都被送到千……萬里之外了,還不忘帶著白麻紙。費事吧唧地帶過去,還用來沒完沒了地寫訴苦信,腦子有坑嗎?看向崔興宗,吩咐道︰「寫信給房相,就說某念房刺史種樹辛勞,送他三斗波斯棗(椰棗)。再寫信給孫公,讓他挑選適合種植的椰棗,希望若干年後,崖州亦可以進貢波斯棗入朝。」

波斯棗于西漢時,便隨著張謇出使西域,而進入種花家,只是沒有看到有人種植。

唐儉眉頭微皺,看向李元嬰,輕聲勸道︰「王爺,得饒人處且饒人,房玄齡不會幫他求情,你又何必要再落下一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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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三門峽剛剛疏浚成功,滕王風頭正勁,房喬自然不會做無用之事。只是事情總有澹去的時候,就滕王這從不安分的性子,被他落井下石,怕就不好化解了。

「唐傅,某真的是在關心房刺史。」李元嬰表情特別真誠的說道。「三斗波斯棗,需要不少小錢錢呢。崖州陽光燦爛,吃著波斯棗會更幸福一點點。」

唐儉︰「……」

你的表情若是沒這麼真誠,某會多相信一點點。最近一月時間內,孫公被你如此真誠的表情,忽悠地到處跑,不是漠北就是西域……回來時抖落的沙子,沒有一斗也有八合。

歐陽詢眸光微閃,想著之前談的紙張問題,輕聲問道︰「王爺听誰說的波斯棗樹可以造紙?」

唐儉和李靖也一起看向李元嬰,我們基本每日都會見面,沒听到過類似的消息啊?

「咳咳,」李元嬰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兩聲,很小聲地說道。「那個……胡姬說,她們夏日會用波斯棗的葉子編成短衣,便于夜晚乘涼。」

聲音越來越小,漸不可聞,當然原話不是這樣滴,更加……帶點顏色。胡姬不是別人,就是最開始賣給李元嬰象牙松子的那位歐式大平雙(30章)。店主極其上道,李元嬰開府後,派那位歐式大平雙送來各色特產做賀禮,每種數量都不多,恰到好處地獻了殷勤的同時,又推銷了相關特產。歐式大平雙說話又很葷……敞亮,一來二去地就能和他聊上幾句,講些西域各國的風情故事。

……一個有心听一個用心講,便如同黃鷹抓住了鷂子的腳,聊的越發沒有顧忌。

唐儉和李靖見過番邦只穿一點獸皮的女子,頓時明白了李元嬰的未盡之言,對他及冠之後的情形,都深感憂慮……先帝六十二歲的高齡,老來得子,才起名為嬰,可見喜愛之情。密王元曉的待遇,與之相比,相去之遠,讓人……多少有點心寒。先帝纏綿病榻時,他就已經起身去虢州赴任……其實也就比滕王大一歲多些

……想得有些偏,只是按滕王目前的表現來看,怕是要比先帝更能……生。他沒有繁忙的政事拖累,將事情甩給屬官做,也不會有人犯言直諫!

「王爺,那胡姬……用心叵測,不宜再見。」唐儉叉手一禮,很認真地勸道。

李元嬰點了下頭,說道︰「唐傅,某以後應該不會再見到她了,她五日前已經啟程回老家,準備成親,某送了她兩根累絲金簪做賀禮。」

當時她感動得給個某一個擁抱……她是個很有胸懷的女子。

唐儉︰「……」

兩根累絲金簪做賀禮?真的很想晃著滕王的肩膀,晃醒他!某是發現了先帝和陛下的那點不好之處,都由滕王完美的承繼了過來!

當年陛下送給元三娘兩根珠釵,換了一個擁抱……不知道滕王得到的是什麼?眼光掃過,打量了下他那單薄的小身板……估計也是換了個擁抱

……李家兒郎真的很有銀錢!轉頭看向另一位李家兒郎,為什麼不能和藥師學呢?純靠臉……姿貌瑰偉,就讓紅……夫人夜奔,這才是李家兒郎的正確打開方式呀!

「唐狐狸,你這眼神什麼意思?!」李靖被唐儉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戒備地看著他,問道。

唐儉長長嘆了口氣,悵然說道︰「某只是想到當年在太原的舊事,又想到了你與你夫人的鶼鰈情深。」

看了眼一臉茫然的李元嬰,搖了搖頭,滕王沒有機會靠臉找夫人了。

李元嬰也被唐儉搖頭搖的心里發毛,放下手里的快子,雙手護胸,說道︰「唐傅,你有話直說,如此說半句留半截的,讓人感覺不舒坦。」

李靖和他夫人當然鶼鰈情深,那可是一眼萬年,夜奔結婚的自由戀愛!

李靖听完唐儉的話,也打量了李元嬰一番,評估完畢,輕聲說道︰「王爺的樣貌不錯,王妃和孺人雖然已定,靠臉娶回個媵妾,還是沒問題滴。前提是他要改裝出行,親王車駕出行,那就不是純靠臉咯。」

李元嬰︰「……」

你們當個人行不行?某才十一歲!十一歲!

李孝同無語望天,你們不勸諫某也就忍了,竟然還慫恿小阿弟找美人,某要寫奏疏彈劾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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