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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笨辦法(3k)

李元嬰十分得瑟地坐上自己的車,跟他一起的還有晉王李治,封戶增加三百,滕州地界沿到黃河北岸,金州的路明日便開始修建,事事順心如意,怎一個爽字了得?

「阿叔,收收笑容,嘴角快咧到耳根了。」李治坐穩後,笑著提醒道。

李元嬰抬腳踢了下李治的小腿,輕聲問道︰「臨江之麋,你怎麼看?」

臭小子的月復黑程度似乎已經再次升級,只要能預防高血壓或者中風,他絕對是大唐最合適的下一任掌舵者。只是同安姑母的佷孫女,真的不適合做太子妃,更不適合做皇後。

「阿兄不是那只麋麑。」听到車輪聲,李治才開口輕聲說道。「阿叔與其說勸阿兄,不如說在勸阿耶,勸他不要因為對阿兄的嚴格要求而自傷。麋麑再怎麼教,也只會躲著獵犬,無法與之相斗。幼虎嘯林,百獸自然驚懼。」

若是勸學阿兄,為什麼不用幼虎做比?真相只有一個,阿叔認為阿兄不是幼虎,只適合當被保護的麋麑。

「某村趙氏,犬生三子,甫二月,隨母行。一虎呼嘯出林,疾奔母犬。母犬亟召子伏身下。然一子已為虎所噬。趙氏呼鄰里壯丁,持矛逐之。二稚犬奔餃虎尾,虎帶之走。犬為荊棘掛胸,皮毛殆盡,終不肯月兌。虎因尾為稚犬累,掉尾不得月兌,行漸遲。眾人吶喊而前,追及,斃于眾人刀下。意!稚犬亦勇。」李元嬰挑眉,憊懶地看著李治,笑道。「此文又何解?」

李治呆呆的看著李元嬰,阿叔的故事為何總是如此……凶殘?沉思片刻,小聲說道︰「阿叔在類比晉惠帝……不對,晉惠帝沒有傷犬,他只是蠢……幼虎嘯林,百獸驚懼不假,但若如黔之驢般,技止此耳,百獸也會如外犬共殺而食之。」

所以……不能只看臨江之麋,還要看黔之驢。阿耶自然能護住我們,哪怕我們抵觸偃僕,益狎。他們畏懼阿耶,只會對我們俯仰甚善,可……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定然是時啖其舌,默默等待,等待著我們失去阿耶的庇護

……驚懼地抓住李元嬰的手,靠近他的耳邊,顫聲說道︰「他們在兩位阿兄之間……不是為了真心擁護他們,只是在選擇他們認為更好拿捏的那個人!」

李元嬰第一時間抬起沒被抓住的手,捂住李治的嘴,壓低聲音告戒道︰「以後不許再說,你想先被撕碎嗎?沉下心做事,多學多看慎言,他們有什麼心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為大唐盛世添磚加瓦,而你要做到能分辨出來,誰能添磚誰能加瓦。」

不說清楚不行,不是沒有聰慧過人,卻在羽翼未豐之時,便鋒芒畢露而被廢掉或者和諧掉的皇帝,比如某位開啟子貴母死,經歷過輔臣爭權,平定內亂後倚重霍姓,二十一歲便駕鶴西去的孝昭皇帝。又比如說某位也是子貴母死,卻十八歲就退位當太上皇,禪位給不滿五歲的兒子,不肯放權又被強行軟禁,二十三歲死于嫡母之手的獻文皇帝。

至于專出不是變態就是神經病的高氏家族,少見的身心比較健康且依然才智超群,卻擋不住一幫瘋狂的親戚,從馬上摔下折斷肋骨,登位兩年就呼呼哀哉的孝昭皇帝,屬于親娘太給力,不予置評。

呃呃呃……孝昭這個謚號有毒嗎?明朝好像有位皇帝,也是孝昭……只做了十個月皇帝。

不過話又說回來,武明皇後生了六兒二女,三個兒子當皇帝,一個兒子追封為帝,兩個女兒也都是皇後……除了感嘆一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某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感覺到李治已經放松下來,李元嬰松開捂著他嘴的手,甩了甩手,恢復散漫的笑容,憊懶地說道︰「也許只是我在危言聳听,你如此不經事可不行,我去金州後,你還要護著兕子呢。」

李治听到護著兕子,漸漸有了些力氣,聲音有些虛弱的問道︰「阿叔,兩位阿兄……會如何?」

「我不知道。」李元嬰倒了杯茶給李治,指了下前面,笑道。「萬事有你阿耶我阿兄在,你別被他們忽悠瘸了,卷進紛爭就好。」

純善懦弱的雉奴,如今還入不了那些重臣的眼,可以默默穩著發育……若是李承乾能懸崖勒馬,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某就只好算計一下那位,自以為可以為相的侯君集。

曾有人辯論過,嫡長制與賢能制,古人為何選擇嫡長制,因為嫡長好認,賢能難辨。祖龍沒立皇後,想著選賢能為二世,結果……二世而亡。直到到康麻子引發的九龍奪嫡,爭斗太過慘烈,雍老四想了個放到匾額後法子。

說實話,一直沒有找到好的解決辦法。後世實行一夫一妻後,那些商業大老為了合適的繼承人,同樣頭疼,什麼狼性文化,藏獒文化,還有各種辦法多生兒子,也有全力培養閨女的,結果怎麼說呢……最成功的桉例就是香江首富,為人行事如何,不予置評,兩個兒子確實在事業方面比別的富二代都強。

若說怎麼解決親王的安置問題,既能讓他們能守衛大唐,又不會心思太過活絡,成天想著造反那點破事。某只有一個笨辦法,三駕馬車,三角形最穩固。

李治看著李元嬰散漫的笑容,不知為何,心里踏實了些,至少……至少阿叔不會變。

「別一副我把你怎麼了的表情,」李元嬰又踢了下李治的小腿,笑道。「若是阿兄以為我欺負你,又拿荊條揍我,我就讓你吃上一旬的超級辣火鍋!」

「別,千萬別!」李治的精氣神瞬間恢復正常,搖著雙手拒絕道。「兕子喜歡不代表我也喜歡,阿叔,我還是普通程度的辣就好。」

紅黃兩種辣椒在一起,對于不能吃辣的人來說,絕對是酷刑……酷刑?好奇地前傾著身體,壓低聲音問道︰「阿叔,你說給那些拒絕認錯的故殺犯人,用超級辣椒水,他們會不會招供的快些?」

能接受超級辣的人,應該不多。

李元嬰︰「……」

辣椒水刑,是腳盆雞折磨人的酷刑之一,他們將辣椒水混著汽油從受害者的喉管和鼻腔里灌下去……比電視上演的要殘忍許多。

「不能用。」李元嬰果斷拒絕道。「雉奴,那樣的話,會比屈打成招還屈打成招,口供的可信度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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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攝像頭,沒有互聯網的時代,不要奢求疑罪從無,那不現實。

李治點了下頭,因為朝中常有錯殺現象,阿耶下令對于判處死刑的人,要經過三次討論商議方能決定。為防止決定過于草率、濫殺無辜,每一次商議都要經過一段時間,且商議之時不能飲酒作樂,以防酒後失去理性造成錯殺!更在貞觀六年時,曾經釋放三百九十名死囚犯回家過年,其後應期畢至,詔悉原之。

「阿叔,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李元嬰︰「……」

某覺得是你血脈里厚黑之力覺醒了……

……

李靖感覺自己的心態有一點點要崩的趨勢,昨夜房喬、魏徵和唐儉拽著某,在棠梨苑聊到丑初(凌晨一點)……某怎麼說也是六十有八的老人了,你們能不能尊重某一點點?

擺放山石的袁天罡,看了眼表情正常,眼神有些疲憊的李靖,又看了眼坐在遠處,同幼弟品茶閑聊的皇帝陛下……宮里沒有政事要處理嗎?還好晉陽公主被虞世南帶到棠梨苑,檢查離開這些時日的課業情況,陛下讓晉王陪著一起去接受檢查。

不然,李藥師的心態會直接崩掉。

「魚伯,雉奴去芙蓉園那住,你怎麼看?」李世民和李元嬰所聊的話題,沒有袁天罡與李靖以為的那麼輕松。

李元嬰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字是魚伯。輕輕轉著手里的茶盞,散漫的笑道︰「阿兄,三門峽之行,芙蓉園那里必然成為眾失之的。雉奴留在壺梁苑,跟著孫公學些醫術比較好,既能養生,又能助人。」

只要月復黑雉踏入芙蓉園,那兩位各自蓄力,隨時準備作上一場的二貨,便會將至少三分之一的目光,盯在他身上。

「孫公……」李世民有些遲疑,孫思邈剛被幼弟罵過,雉奴跟著他學習醫術,有些……詭異。李靖和唐儉會跟著幼弟去金州,歐陽詢也想跟著去活動活動筋骨,那就只有虞世南和低級屬官,不算道門之人……雉奴會不會被引導的去深山求道呢?抬起手揉了揉鬢角,輕聲說道。「某再想想。」

李元嬰低頭喝茶,決定li場,阿兄想事情更長遠,某只是個釣不到魚的釣魚老,堅決不亂摻和。

更何況,這是阿兄第一次叫某的字,叫字意味著是在談正事,談正事的時候私情靠後……

李世民靠在軟枕上,手指輕敲矮榻……高明、青雀還有雉奴,若是高明能明白兄弟齊心,青雀文采斐然,雉奴心地純善,都會是他的助力……至少他們不用親上戰場,不用經歷那些血雨腥風……

「阿兄,你看……高公送回府嗎?」李元嬰想到長孫無忌在壺梁苑表演的那一出甥舅情深,感覺後背寒毛都立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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