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這是做甚?」
秦淮茹看著哭泣的賈張氏,虛情假意中,何嘗帶有半點的真情,可是她也不能鬧翻,畢竟她已經無法離開這個家了。
回去?
她又能做什麼呢?
或許還會被掃地出門。
家里面多一個吃閑飯的人,恐怕只會被家人嫌棄吧。
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啊。
「你能原諒婆婆嗎?」
賈張氏祈求的目光,望著秦淮茹,她現在只能奢望秦淮茹還繼續留在家里面,走了,可就真的一無所有了,難道讓她自己生活。
「以後你自己多湖一點火柴盒,傻柱手上的工資,恐怕以後無法在幫襯我們家了。」
未雨綢繆!
秦淮茹也已經準備好跟傻柱耗著了,至于賈張氏,她也實在是無法顧及,畢竟頂著一張丑八怪的臉蛋,難道還期望傻柱給她好臉色嗎?
「這?」
賈張氏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結果?
雖然心里面有些不樂意,可是她除了暫時听秦淮茹所言,她難道還能繼續拿捏秦淮茹嗎?
「婆婆,听你的。」
賈張氏無奈的答應下來,對于秦淮茹的視而不見,她也只能頹廢的嘆息一聲,去屋內拿起火柴盒,慢悠悠的縫著。
好歹也要將自己的生活費給掙出來。
軋鋼廠。
李國華坐在辦公室,跟一幫老煙槍閑聊的時候,听說傻柱在食堂一直跟同事發脾氣,這更是被李懷德給教訓了一番。
從食堂調到了車間干活。
雖然有些唏噓。
可也覺得這個結果,其實也不算是多麼大的懲罰,畢竟因為他的口無遮攔,才導致工人的家屬主動找上門,這一定要讓他們給一個交代。
估計早就給忙得一塌湖涂。
閑暇的時候。
難道不給傻柱上眼藥水才怪。
軋鋼廠的車間,總是傳出一陣奇怪的噪音,火星子也是四冒,秦淮茹因為臉上的傷痕有些嚴重,新來的車間主任劉富貴索性給她放了一個月的假。
讓她先在家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
免得出來嚇人。
傻柱悶悶不樂的看著易中海在邊上忙碌的身影,嘴里面還碎碎叨叨的勸說︰要讓她深明大義,不要看一個人的外表,而是看一個人的內心。
秦淮茹人不錯。
不能不知好歹。
听的比較煩。
傻柱也跟易中海頂撞了兩句,氣的傻柱直接出門遛彎去了。
剩下易中海一個人,無比的苦澀,特麼的當初最看好的賈東旭,投資了那麼多,現在不僅沒有收回成本,人HIA早早地就走了。
備胎傻柱對他也是心有怨恨。
這以後還不知道誰給他養老啊。
一不留神。
在重壓機的壓膜的時候,一不留神,這手指被磕踫了一下,導致手指骨骨折,冷汗直流,癱倒在牆壁上,自古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易中海也因為走神,現在只能去醫務室包扎一下傷口。
門口!
劉海中看到易中海慘澹的局面,心有余淒,這自從傻柱跟賈家的關系有些玄妙之中,這易中海越來越沒有心思干活了。
這手指都有問題?
是不是要早退了啊。
連忙跟著易中海去了醫務室。
房間比較靠右,劉海中陪著易中海來到醫務室之後,簡潔的房間之中,除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之外,一切都是白的。
哪怕是櫃子。
同樣如此。
冉醫生看著易中海的手指,澹澹的搖搖頭︰「一大爺,這傷情,我這里可做不來,你需要去大醫院,才能將骨頭接好。」
啊!
易中海倒吸一口冷氣。
望著手上傳來的疼痛。
這時候。
如何讓他一個人過去啊,這走不到半路,估計就摔倒在街道上。
「一大爺,不要在堅持了,傻柱呢?」
「趕緊讓他陪著你過去。」劉海中還需要上班,可不想以為易中海給記上半天的礦工。
「他?」
易中海苦笑一聲。
「以後算是徹底的指望不上了。」
易中海喃喃自語,似乎在跟劉海中說,也似乎在告戒自己,以後不要摻和其中的事情。
一言難盡。
「他可是你的親佷兒,怎麼能說不管就不管呢,我去給你找他去。」劉海中找了一個借口,也不顧易中海的阻攔。
掀開門簾。
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大爺,你的病情可耽誤不得,如果要是錯過了最佳的救助時間,可能以後就不靈了。」冉醫生關心的看著易中海。
這人在軋鋼廠不是非常有威望嗎?
怎麼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額。
冷汗直流的易中海,訕訕一笑︰「同志,能不能幫忙去找一下運輸隊的李國華,他跟我是一個院子的鄰居,就說一大爺有事找他。」
思慮再三。
易中海除了認識食堂的傻柱,就是運輸隊的李國華了。
「好。」
冉醫生月兌掉大白褂,樸實的笑容,微微一笑。
冬冬——
李國華詫異的看著眼前出現的冉醫生,他自覺兩人這是第一次見面,可是這冉醫生指名道姓的叫他。
確實是有些耐人尋味。
「國華,你們四合院的易中海,想要找你幫忙,將他送到醫院去。」
「我!」
煙霧環繞的房間中。
冉醫生並沒有進來,可能是嫌棄煙味比較濃郁,不想多聞,李國華跟在冉醫生的後面,無論是出于人道主義救援。
還是剛才一屋子的同事都在看著。
李國華都必須幫這一次的忙。
不能給人留下不好相處的印象。
或許這也是易中海病急亂投醫的原因。
「為何不是傻柱呢?」
李國華喃喃自語道。
「他?」
冉醫生露出一個淺淺的小酒窩,回過頭,從口袋中拿出一塊糖果,遞給李國華︰「我剛才听你們院里的一大爺跟劉大爺交談︰似乎傻柱跟一大爺鬧掰了。」
「現在是實在是沒有人幫忙,他只能找你解決。」
「謝謝!」
李國華剝開糖果紙,將水果味的糖果扔到嘴里,深邃的眼眸,望著不遠處孤零零已經站在門口的易中海,頹廢的氣息。
機關算盡。
可依舊是無法得到人家的原諒。
他算是徹底的失敗了。
「一大爺走吧。」
李國華攙扶著易中海坐在自行車的後面,將他送到醫院的時候,易中海已經失血過多,險些昏厥,蒼白的臉上,看不到太多的笑容。
「國華,你說傻柱這人為何會變化這麼大呢?」
易中海的臉上流淌著淚花。
一邊的劉醫生給他包扎著傷口,一邊易中海喋喋不休的易中海數落著傻柱的罪過。
特麼的說的自己是一個大善人一般。
可實際上對于自己的問題一直避而不談。
沉吟片刻。
「一大爺,你有沒有為傻柱考慮過呢?」
「我怎麼沒有替他考慮?」
易中海生氣的一拍桌子,疼的咬牙切齒的樣子,在他看來果然是有些滑稽可愛。
「我不是一直撮合他跟秦淮茹一起好好的生活嗎?」
呵——
一聲冷笑。
「你的考慮是讓傻柱跟秦淮茹一起生活在一起,然後兩人合起伙來給你養老吧,一大爺,你不會真的覺得大家是一個傻子吧。」
「都看到明明白白,就賈張氏那貪婪的模樣,欲壑難填,又有幾個人能填飽他的胃口呢?」
李國華毫不客氣的撕掉他虛偽的面具。
「如果秦淮茹還是那嫵媚動人的樣子,傻柱這條舌忝狗,或許還願意,可是這不是毀容了,你難道還覺得傻柱樂意嗎?」
一句話。
直接讓易中海啞口無言。
「這?」
訕訕一笑的易中海根本不敢回答。
「秦淮茹是一個帶著三個拖油瓶的婦女,還有賈張氏一直在胡攪蠻纏,可傻柱呢?」
「人家還是一個大小伙子,還沒有結婚,你跟秦淮茹一直破壞傻柱的相親,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結果,何必將自己說的那麼的高尚呢?」
听到兩人談話的劉醫生,詫異的眼楮,還故意的看了一眼易中海。
「不是這樣的。」
「那些外面的女人,不知根知底,這怎麼比得上秦淮茹呢?」
「可如果傻柱是你的兒子呢?」
「你難道願意讓傻柱跟秦淮茹走到一起嗎?」
屋內的空氣,有些凝重。
李國華走出房門,坐在走廊上的藍色的椅子上,看著屋內齜牙咧嘴的易中海,說的再多,其實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今日的事情不是最後一件。
在易中海漫長的歲月之中,恐怕這糟心的事情,還會源源不絕。
最後直到他徹底的失望。
傻柱月兌離他的掌控之後,再次的選擇另外一個接盤俠,可惜,這院子的人,恐怕沒有一個人會再次的有這個意願。
與其在骯髒的事情中糾纏。
其實他還不如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之前的過錯呢?
等了半天的時間。
易中海的手指也縫合好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
最近一個月他是不能在車間干鉗工的工作了,請假修養一個月,也足夠他認清現實,估計以後不會再一味的撮合秦淮茹跟傻柱了。
「國華,送我回家吧。」
易中海的聲音有些虛弱,頓時感覺跟老了十來歲一樣,顯必剛才的劉醫生,對他也多有開導,但凡是見過世面的人。
何嘗不知道易中海的小心思呢?
「好啊。」
今天軋鋼廠也沒有什麼活,李國華順便也回家休息一天。
烈陽高照。
李國華推著自行車回到四合院的時候,秦淮茹正在水池邊上洗著衣服,苦澀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笑容,悵然若失的目光。
一直盯著門口。
期待傻柱提 著飯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