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點了三五個人名。
許大茂的臉色越來越慘白。
特麼的這哪怕是臥病在床的人,恐怕也會從家里面拿上拐杖,跟他同歸于盡吧。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許大茂眼看著傻柱越說越多,他哪怕是不想承認,可是只要到了保衛科,這事情早晚也會水落石出的。
他也只能祈禱了。
似乎是說上癮了。
傻柱突然一拍大腿。
「烏主任,這還有車間的郭大撇子,一直騷擾車間的女工,提說他也不是特別的干淨,還有車間的八級鉗工畢莊也是一肚子的壞水。」
無論是流言蜚語,還是真實所見,這反正是被傻柱一口氣給說了七八個人名。
烏玉堂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特麼的越說越離譜了。
就差將李懷德也給供出來了。
「好了。」
「傻柱,現在說的人是許大茂,可不是其他人,當然我也會一件件的落實的,這件事暫時就到此為止了。」烏玉堂一臉冷汗的走出門。
呼!
果然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啊。
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這都會引起軒然大-波,尤其是傻柱可是給他出了一個難題,這應該如何解決呢?
如果只管許大茂。
這貨最差的結果也就是被開除軋鋼廠,這也能保全軋鋼廠的名聲,可是這里面牽扯的人有些多啊。
當許大茂坐在審訊室里面,對著閃亮的燈光的時候,一下子全部都給交代了,不僅自己,這貨還將郭大撇子都給拽出來了。
一個個特麼的都屬于奇葩。
這問題難道還能相互交流經驗。
特麼的還學習。
邊上的姑娘,耳根子都紅的直接出門避難,讓石子墨進去記錄,在外面呼吸著冰冷的空氣。
石子墨也是年輕氣盛。
外加這寫的比較多,這順便將之前的亞楠記錄的幾頁,看了一遍之後,臉都有些燙,他還是一個單身狗呢?
看著許大茂的瀟灑日記。
再看著烏主任的臉色越來越差。
最後還是選擇性的不寫了。
因為這已經涉及到了李副廠長,特麼的這都能牽扯到半掩門,芝麻胡同的六巷子往里走第五個門牌號。
「小石,你先出去一下。」
烏玉堂看著許大茂信口開河,這難道是知道自己要被開除,這索性破罐子破摔,將之前的人,全部都給揪出來。
難道不怕李懷德報復嗎?
「還听嗎?」
許大茂有恃無恐的看著烏玉堂。
他可是跟李懷德一起去過煙花巷,一起找的半掩門子,特麼的這還是同一個人,當然這不是他胡說的,而是那費可兒親自說的。
特麼的這也算是過命的交情啊。
費可兒畢竟長得也是風華月貌,這在煙花巷子也是出名的角,當然不是什麼好名詞,為何四合院的閻埠貴非常生氣。
一直想著將賈張氏給趕出四合院。
這便是問題的根源。
「許大茂你知道我將這個本交上去之後,你的下場是什麼嗎?」烏玉堂從兜里面掏出一根大前門,保衛科之前可是一直關乎的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
比如︰棒梗從軋鋼廠盜鋼鐵賣。
也有其他的小事。
雖然沒有被逮住,那也不過是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情,有的人也會帶點廢品鋼鐵出去賣給收破爛的,也算是補貼一下家用。
可是這許大茂現在給他出了一個難題啊。
如何解決?
如果許大茂徹底的瘋了,可是會將所有人都拉下水的。
「茂哥,這事情還有誰知道呢?」烏玉堂給許大茂遞出一個煙,明亮的火柴,點燃之後,還帶有一點香味。
「你說呢?」
許大茂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烏玉堂走出大門,悵然若失,特麼的這軋鋼廠怎麼都是些吃人的玩意,誰的屁-股下面都不干淨,連忙找到李懷德的辦公室。
將許大茂的事情一說。
李懷德皺著眉頭。
特麼的一個個覺得吃定自己了一樣。
「就這些嗎?」
「我听許大茂說︰有一個費可兒,跟你的關系有些不一般。」
烏玉堂也不知該如何形容,也只能無奈的嘆息道。
「關系不一般。」
李懷德尋模了半天,也沒有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也費可兒的名字。
「胡說八道。」
「這名字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呢?」
「听說是一個半掩門子。」烏玉堂提醒道。
「沒事。」
「既然許大茂爆料出來了,那就來一個殺雞儆猴,將許大茂開除,至于剩下的人,郭大撇子能保一下,還是要保住的。」
「畢竟不管怎麼說,也是車間主任。」
李懷德皺著眉頭。
決定快刀斬亂麻,至于費可兒先讓她回鄉下躲一下,畢竟那姑娘的真名可不是什麼費可兒,而是李小花,名字有些土。
還是一個煙鬼。
哎。
早知今日的話。
當初怎麼也不會去外面尋歡作樂,這導致現在是個人都能將他的把柄給握在手上,幸虧自己當初比較機智,在被李國華威脅之後。
將所有的後患全部都給斷了。
「怎麼說?」
漆黑的屋子中,一盞明亮的燈光,照耀在許大茂的臉上,他有些睜不開雙眼,望著一臉平靜的烏玉堂,心里面有些打 。
不會是沒有說通吧。
「許大茂經過我們的決定,還是決定開除你這害群之馬,以後你不要在外面胡說,要不然的話,李廠長會讓你進去蹲局子的。」烏玉堂趁機威脅道。
「就這?」
許大茂松了一口氣。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沒有讓派出所的人介入進來,看來自家老爺子這頭腦還是非常的聰明啊,這件事只要到了保衛科,也就會不了了之。
畢竟他是放映員,關乎著軋鋼廠的名譽。
「我比較好奇,其他人如何處置呢?」
許大茂這貨估計也是想要尋找到一點平衡吧,畢竟自己被人揪出來,這直接被開除了,那剩下的人,也不能讓他們好過啊。
「你說誰?」
「郭大撇子。」
烏玉堂翻著白眼,果然是覺得自己可能要被拋棄了,這是要在他這里找平衡啊。
「他的話情況比你好一點,直接從車間主任的位置上下來了,以後也就是車間的一個一級職工。」烏玉堂嘆了一口氣。
「什麼?」
「憑什麼,郭大撇子這貨玩的比我都花,一肚子的花花腸子,為何他還能待在廠子里面,我就必須被開除呢?」
許大茂不滿的質問道。
許大茂這是要牽連多少人。
烏玉堂捏了捏眉心。
「我想要見李廠長?」許大茂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不就是覺得可能通過費可兒的關系,拿捏住李懷德的把柄嗎?
還是太女敕了。
李國華上一次用的就是這一招,可是被李懷德輕易的化解了,這難道是好像復制一下傳奇嗎?
做夢。
姜還是老的辣。
如果沒有一點手腕的話,李懷德能坐穩副廠長的位置嗎?
烏玉堂斜靠在椅子上,通過煙霧繚繞的縫隙,注視著許大茂。
「他不會見你的。」
「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如果還想鬧大的話,他會讓你永世不能翻身,這以後也不會有其他的廠子接納你。」
許大茂臉色有些蒼白,不過還是有些自信道︰「他不敢。」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難道李懷德就不怕嗎?」
烏玉堂慢悠悠的站起來,走到許大茂的身邊,悠悠道︰「看在大家同事一場的份上,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們院里的李國華上次從這里出去用的是同一招。」
「什麼?」
許大茂有些詫異,這嘴里面跟吃了蒼蠅一樣。
別提多惡心了。
第一個人吃的可是大閘蟹,他可是一點紅利都吃不上的。
「李廠長已經將所有的尾巴都藏起來了,他現在沒有缺點了,你想將他給拉下水,這輩子算是沒有希望了。」烏玉堂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
「能從這里走出去,你應該感謝你是一個放映員,不是車間的職工,要不然,可就不是簡簡單單的被開除了。」
「車間的劉暢可是直接被送到派出所了,不知道蹲幾年局子。」
烏玉堂不屑道。
「還有呢?」
許大茂有些迷湖的看著眼前的人。
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最倒霉的人不是應該是他嗎?
怎麼是劉暢呢?
一個名不見經轉的小人物,雖然跟他有些交情,可也僅限于交流,兩人一般很少有往來。
「你應該謝謝你有一個好爹,他給我送了十根小黃魚,這也是為何我會將劉暢送走,而不是你的原因。」烏玉堂將許大茂給直接丟出軋鋼廠的大門之後。
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石子墨就走過來。
不滿道:「許大茂這壞人,怎麼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呢?」
烏玉堂看著正直的石子墨,感慨萬千,小伙子還是有些太年輕,這可不是他的決定,當然,他在中間也起了一點小的作用。
這殺雞儆猴的人原本應該是他。
還是他給李懷德孝敬了四根小黃魚,這才換成了車間的劉暢,影響直接圈禁在車間內部,不會溢出來,那他就可以收到手軟。
幾乎頂得上他兩年的工資了。
如何能不心動呢?
至于許大茂也是自己四處樹敵的緣由,傻柱在背地里整他,這可就怪不了旁人了,還要將李廠長給扯進來。
這麼不懂事,怎麼可能上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