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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土鱉

有了細鹽,扶蘇這才理解,為何陸閑庭對于菜不滿意了,這要能滿意了那才有鬼了,這口感簡直天差地別好嗎?

然而,陸閑庭接下來的操作,讓扶蘇更進一步理解了,何為真正的好酒菜。

陸閑庭讓下人端來一大塊瘦肉,一大塊肥肉,一根竹子,蔬菜,蔥,韭菜,匕首,木勺等。

陸閑庭用竹子制造了三雙竹快,一些竹簽。再用青銅大鼎將肥肉熬出油脂,油渣備用。用匕首將瘦肉切成小片。

而後,在扶蘇和蒙恬的注視之下,陸閑庭用油脂和青銅大鼎炒了一盤蔬菜,一盤油渣炒瘦肉,又用竹簽串上肉串以炭火燒烤。

陸閑庭教會了扶蘇和蒙恬使用竹快子,兩人將炒蔬菜、油渣炒瘦肉和燒烤肉串給吃了個干干淨淨。

秦朝飲食,只有蒸煮和燒烤,又沒有細鹽,如何能夠跟炒菜相比。

吃完之後,扶蘇和蒙恬意猶未盡,兩人只感覺自己像個土鱉,啥也沒見識,啥也不會。

如今,他們算是體會到了陸閑庭的感受,之前吃的菜,啥也不是。

陸閑庭出聲道︰「公子你這里沒有我趁手的廚具,這些不過是隨便為之,不值一提。我讓公子幫忙尋找的高要,是我同鄉,他廚藝勝我十倍。」

扶蘇和蒙恬不敢想象,這些美食,居然在陸閑庭看來,還是不值一提。尤勝十倍的廚藝,該是什麼水準,那該有多美味!

「先生放心!我一定盡力。」

「吃關系民生,既是小事,亦是大事。此等事情,交由庖廚便好,我亦很少為之。待找到我的同鄉高要,可以讓他推廣,提高整個大秦的飲食水準。」

「扶蘇受教了!」

「這粗鹽和吃的問題,算是我給公子稍微展示了一下。至于酒和歌舞,就麻煩許多,暫時我就不給公子展示了。接下來,請公子與蒙將軍和我一起移步馬場,我想就匈奴問題,給兩位提一點想法。」

蒙恬震驚道︰「匈奴一直是我大秦的心月復之患,莫非先生有解決匈奴之法?」

「擊敗匈奴,甚至佔據草原,我至少有數種辦法。但徹底消滅匈奴,很難,因為他們打不過,會逃跑。如果他們一直向西逃跑,總不能一直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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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頓時來了興趣,整個大秦對匈奴都很是頭痛,不得不修築萬里長城防御,陸閑庭居然說自己有數種辦法擊敗匈奴,甚至佔據草原,這簡直……

簡直是小母牛坐飛機,牛B上天了!

扶蘇也露出希冀之色,「願聞其詳!」

陸閑庭婉婉道來,「蒙大將軍身經百戰,沒少跟匈奴打交道,想必對于匈奴的特點,了如指掌。」

蒙恬點點頭,「不錯!匈奴乃是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沒有固定的居所。他們從小在馬背上長大,全民皆兵,個個善于騎射,來去如風。每逢秋冬季節,他們便經常寇邊,劫掠一番。若是我大秦集結大部隊,意圖殲滅他們,他們便聞風而逃,追之不及。若是我們騎兵追上去,倒是可以追上。但論騎射水平,我大秦騎士遠不如匈奴騎士。論騎士數量,亦是遠遠不如。追上去,也是白白送死。」

總之就是一句話,人去的多了,追不上。去的少了,打不過。你想端對方老巢,對方連老巢一起搬走,逃跑。

「蒙將軍總結得很到位,匈奴難以對付,最主要原因便是居無定所,機動性強,匈奴騎兵作戰能力強于我大秦騎兵。如此一來,便有了應對之法。」

蒙恬道︰「如何應對?」

「這要看蒙將軍要達到怎麼樣的要求了!若要正面擊潰匈奴主力,必須依靠騎兵,只有騎兵才能對付騎兵。陸閑庭倒是可以自己發展火槍兵,火槍兵是騎兵的克星,但火槍兵腿短,追不上。要達到匈奴騎兵的騎射水平,我大秦騎兵單靠訓練根本不可能,便只能從騎兵的裝備方面想辦法了。」

蒙恬奇怪道︰「騎兵還能裝備?這是何意?」

三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馬場。

陸閑庭跳上一匹馬的馬背,手里牽著馬韁繩。

「蒙將軍請看,若是在馬背上與匈奴人比騎射,那麼雙手便不能拿馬韁繩,只得以雙腿緊緊裹住馬月復,不讓自己掉下馬,同時彎弓射箭。匈奴人從小如此做,十分嫻熟,而我們大秦騎兵卻很難做到。」

「正是如此!」

「若是用繩子之類的東西,將自己的腰部和腿部固定在馬身上,不需要為這一點擔憂呢?問題豈不是迎刃而解?」

蒙恬流露出恍然大悟之神色,感嘆道︰「陸先生真是奇思妙想,解決這個問題的方式竟然如此簡單!」

陸閑庭繼續道︰「匈奴人不缺戰馬,但我們大秦缺戰馬,馬蹄一旦磨損,便無法修復,戰馬算是報廢了。這也是制約騎兵的重要因素。」

蒙恬點頭道︰「不錯!想不到陸先生對于騎兵如此了解!」

陸閑庭笑了笑,「這個問題,也很好解決。蒙大將軍,你光著腳走路上會被石頭扎,但如果你穿了鞋子,你的腳會被地上的石頭扎嗎?」

這句話,像是一道閃電, 然 進蒙恬的腦海。

「陸先生意思是,馬也可以穿鞋!」

扶蘇也頗有些震驚,「好大膽的想法!可是,這怎麼可能?」

「人可以穿鞋,馬為什麼不能穿鞋?」

蒙恬忍不住贊道︰「先生真是天縱奇才!先生所言若能夠實現,我大秦騎兵與匈奴騎兵的戰力將會無限縮小,甚至超越匈奴騎兵,只需培養數年,將騎兵發展到跟匈奴騎兵差不多的數量,就是一換一,也能將匈奴騎兵擊潰。」

大秦人口是匈奴人口的數倍不止,人口發展速度也比匈奴快,真能一換一,耗也能夠耗死匈奴人。

「我有三物,我稱之為馬鞍、馬鐙和馬蹄鐵,便是我說的馬匹裝備。有此三種裝備,以蒙將軍麾下騎兵的身手,略加訓練,騎射輕而易舉,足以應付匈奴騎兵。」

陸閑庭當即把這三物的樣式、制造方法和作用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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