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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5 章 大偵探

廉程交代的干脆利落,不說理由,只說自己做了什麼。

廉程去國外出差,偶然結識查理,那時候已然有海京市生物實驗研發中心,她意外發現查理所做的研究,與她的想法一致,便決定加入。

既然醫學研究,自然需要醫院的技術和資源支撐,廉程細心觀察,篩選一批人之後深入了解,選中了費慧竹。

費慧竹有需求,有能力,彼時已是研究院的院長,掌握著國內高精尖的醫療資源。Μ.166xs.cc

兩人一拍即合,一起篩選更多優秀的人加入。

也是這時候,她們發現不少備選目標都會去拜佛,她們由此創建一個佛教組織,名義上是交流學習,暗地里是發展成員。

曼陀羅華組織,是費慧竹命名的,隨著成員加入,她們的實驗室籌備差不多,科研方向選定了精神方向與基因學。

廉程利用名流集團的資金,支持實驗室的研究。

博森藥業作為江城市的黑馬,成為廉程的眼中釘,綜合分析研究,她符合實驗室擬定的目標標準。

費慧竹多次催眠左右岑簡汐的選擇,間接導致她的病情加重。

費慧竹一心研究,而廉程覬覦博森藥業的研究成果,她們的主題最後定為基因研究,而博森藥業研發的新蒲標填補她的空缺。

按照廉程最初的計劃,費慧竹只要利用催眠,就可以達到自己很多目標。

可惜,費慧竹有自己的原則,不涉及到研究,只涉及企業發展,她並不插手。

廉程盡量將企業發展與博森藥業聯系起來,這有了之後的催眠岑簡汐,撤銷起訴,甘願隱退。

為了科研,她們選定岑簡汐利用人體模擬子宮孕育岑清伊,可惜岑清伊天生患有免疫系統疾病,作為母親,岑簡汐無法狠心拋棄女兒,她不願二次孕育新嬰兒,于是給岑清伊吃藥治療,到最後不得不換心髒。

費慧竹和廉程發現鐘卿意的體質特別,具備兩顆心髒,體內同時有隱性α基因,便決定觀察她的身體數據用來做實驗,取下心髒那一刻,植入芯片。

等岑清伊適齡,二代芯片研發出來,岑清伊也沒能逃月兌最初的使命,被植入芯片。

至于醫院的那場火災,是因為臨時的全國醫改,醫藥局成立小組盡調,為了避免被被查到,費慧竹出此下策,後來廉程曾經責備她辦事不力,但火災已經釀成。

偏偏火災發生的玫瑰苑,是名流集團旗下物業負責,為避免查到名流集團頭上,所以廉程指使人混淆視听,壓下這件事。後續警方重新調查,廉程派人收買物業負責人,用的是許光偉的賬戶。

博森藥業案件重啟,成了廉程的一塊心病,她監听陸迦和許光偉的通話,在得知有一批證據,她連夜派人去搶。

沒想到,被岑清伊她們搶先,她沒辦法只能派人搶,殺人是意料之外,雙方爭奪太激烈,岑清伊死都不放,最後只能便動了手。

證據到手就被燒毀,廉程以為可以高枕無憂。

沒想到,許光偉還不死心,他還有備份的證據。

廉程當時也是走投無路,她勸許光偉離開國內失敗,她考慮采取強制措施帶走許光偉,保名流集團和實驗室。

之前費慧竹被抓發信息給廉程,她答應照顧鐘夏夜,派人假冒醫生,但最後因為出現次數太多被識破,所以沒辦法再假冒醫生帶走許光偉。

廉程絞盡腦汁也沒有辦法,手下人周景龍擅自決定冒充醫生,殺死了許光偉。

……

廉程掩面哭泣,她承認,所有許光偉該承擔的罪過,都應該由她來承擔。

許光偉在她身邊漸漸失去自我,當她緊逼時,許光偉會產生報復性的行為去達到想要的目的。

比如說許光偉多次惡意傷害岑簡汐,試圖制造她出意外死亡的假象,又或是威逼恐嚇張開富拿到十佳企業的排名,亦或是阻礙江知意競聘副院長……所有的所有,都是她提出要求,讓許光偉去完成。

說到最後,廉程哭到呼吸不暢。

許東晟始終低著頭,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許東晟現在痛心到難以言說,走到今天,他也難逃其責,除了痛心就是悔恨,他應該早點介入的。

廉程手寫了一份MTLH組織成員的名單,讓薛高朋意外的是,很多名字都是他在新聞或是報紙上看見過的。

廉程被帶走,許東晟站在看守所門口,望著她低垂的背影,淚水再次模糊視線。

警方陸續打電話,讓513專案涉案人員陸續來錄口供。

江槐第一個接到電話,除去之前交代的,他回答警方疑問,為什麼事發當日,他會出現在博森藥業的門口。

「我當時想過出資施以援手,但像我之前說的,我當時終究是猶豫了,所以我又走了。」江槐走後心里不安,當他再次思忖下定決心時,精心策劃的墜樓案已經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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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當年的博森藥業案,江槐坦言道,「當時名流集團確實聯系過天驕,與雲盛一起打算逼得岑簡汐就範,但後來是對我不信任,他們暗中采取行動,把我踢出去了。」

警方第二個找來的是林沅芷。

林沅芷不承認江槐的說法,「無所謂踢出誰,是我們那時也是新企業,為了發展不得不低頭,名流集團實力龐大,我們為了活命沒辦法而已。」

對于林立行的車出現在博森藥業,林沅芷確認時段後表示不可能,那段時間林立行都不在國內。

後來看出名流集團是想利用她們拿到新蒲標和秦觀園林,壓根沒合作的意思,雲盛也沒再摻和。

之後,警方叫來林立行。

林立行如今才知道,許光偉已經死了,他立刻舉手說︰「我突然想起一些事要交代。」

他表示之前會入獄,是因為許光偉威脅他,不幫忙頂罪就搞垮雲盛集團,他沒辦法才同意的,「死去的吳有貴,何玉澤和奚成宇,其實都和許光偉有關,我有錄音能證明是他操控的。」

薛高朋都愣了,「你居然真的就為他頂罪了?」

「我沒辦法,而且他答應我盡快幫我撈出來,我只能同意。」林立行垂頭喪氣道︰「包括襲擊江槐,偷偷砸岑清伊的車子,都是他給我出的主意。」

「他出主意,不也是你找人干的嗎?」薛高朋冷臉問,林立行不吭聲了。

「我再問你,岑簡汐出事當天,你的車子出現在博森藥業,你去干嘛了?」武鋼的眼神跟釘子一樣,林立行都蒙了,「不可能啊,那會兒我在國外培訓,不信你可以查記錄,我那時候是在國外的,我的車子……啊,」他恍然道︰「我那會兒時常和許光偉換車開的,一定是他開了,他有我車鑰匙。」

薛高朋當下打電話給航空公司,提供林立行身份證,核實到他那段時間確實在國外,林立行偷偷松口氣。

「你別以為沒事了,許光偉有責任,你也逃不月兌,而且我們還收到有人舉報你教唆未成年人犯罪,幫別人銷贓偷來的手機……」

「誰啊!」林立行急了,「那是胡說八道。」

「別急,我們有證據。」警方的錄音,對于舉報人做了變音處理,林立行的聲音很清晰,他愣在原地,半晌問︰「是張放舉報的吧,那他偷東西,打架,就沒責任了嗎?」

「那個你不用管。」薛高朋冷聲道。

之後,警方叫來秋語。

秋語回憶了當時的火災,父母葬身火海,她接近精神失常的狀態,一直處于躲避的狀態,後來漸漸恢復才開始調查這件事,「物業給我的錢,我至今未動,我只希望還我父母一個公道。」

警方叫來慧遠大師,一個出家人最近不得安寧。

對于岑簡汐的骨灰,他是從費慧竹手里拿來的。

顧家三口的墓碑,他以為確實是火災造成,費慧竹找到她,他還以為是妹妹的善心,並不知道她是縱火者。

至于檀香寺的地下實驗室,慧遠大師渾然不覺,他只記得有一天費慧竹主動找上門,他以為是單純的學習佛法,還為此開心。

後院的死者,費慧竹去祭拜,誦經佛法,慧遠大師對這個妹妹過于放心,當初無奈被分開,他作為哥哥對妹妹充滿愧疚,重逢後他只想補償,凡是他能做的,都會幫忙。

廉如是被叫來時,正感冒著,咳嗽得厲害。

對于費慧竹,她能說的不多,因為意識到費慧竹的研究有風險,她們便鬧翻了。

再之後,廉如是單獨找過費慧竹,勸她自首。

陸迦是主動找到警方的,她指證廉程,董事會是她操控的,許光偉只是傀儡,「我的孩子會流產,都是她的錯,她硬要分開我們,給我施壓。」提起失去的孩子,和被謀殺的許光偉,陸迦恨廉程入骨。

費城在西藏,接受了警方的電話詢問,他表示當年的博名案,廉程多次打著許東晟的名義施壓,他後悔當時屈服于權貴,所以後來主動離開律師的圈子。

事實上,很多人都表示,她們被廉程警告,她打著許家的名義,以許書記的名義警告,大家都忌憚。

李醫生因為接觸過費慧竹,也被電話詢問,她如實交代試圖偷拿費慧竹催眠證據的事,但最後以失敗告終,「不過費慧竹真的沒有指使我,這是真的,是我自己想報答她才這樣的……」

蘇顯忠和袁懷瑾是一起過來的,蘇顯忠按照當時的證據審判並無問題,至于袁懷瑾,她作為岑簡汐的主治醫師,她承認犯過錯,「廉程曾經找我了解岑簡汐的精神狀況,我不應該給的,但是忌憚許家的勢力,我還是給了。」

「還有嗎?」薛高朋問。

袁懷瑾愣了愣,「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我听說,你曾經反對喚醒岑簡汐,你是不是還做了別的事?」

袁懷瑾搖頭,有些憤怒,「我沒有。」

最後找來的,是已經退休的清潔工,因為腿腳不方便,警方上門詢問。

清潔工至今不知道找自己的人是誰,那人包裹的很嚴實,她眼神又不好。

清潔工只負責錄像,後來墜樓案發生,她害怕沒敢按照那人說的方法交出所有錄像,「後來我被查到那個時間段在街上,我沒辦法,只能拿出一段抵擋了事。」

警方梳理完所有的口供,花費了一天時間,薛高朋發現還有遺漏,「約見費慧竹那天,你們去茶餐廳找到監控里嗎,是那個誰來著?真名叫什麼?」

「啊,叫……」小王主動遞過一個號碼,「叫陳楚寒。」

薛高朋打電話給陳楚寒,陳楚寒听得一頭霧水,「我那天去那里是約了朋友,但最後朋友失約了。」

「這麼說,你和博名案毫無關系了?」薛高朋提醒陳楚寒,「現在能交代的人都交代了,如果你還知道什麼,希望你能如實說。」

「你覺得我知道什麼?」陳楚寒反問。

「我查過你,你的身份蠻特殊的。」

「……」

「真沒有?」

「呃……」

「餓了就吃。」

「薛隊,你這人還冷幽默。」

「大偵探,說吧。」

「你居然真的知道……」

「呵。」薛高朋笑道,「說不?最後一次機會哈。」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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