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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2 章 與費城的通話錄音

病房里的岑清伊,左等右等,沒等來費城。

「費城總不會失約吧?」岑清伊才開始擔心不守約的問題,蘇吟模稜兩可,「按理來說,德高望重的前輩,不至于。」

鐘卿意之前想打電話,岑清伊不想催老人家,不讓打,這會她模出手機,喃喃自語︰「要不打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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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正猶豫的時候,費城發來信息︰晚點會有人找你,我先走了。

鐘卿意也是不解,「難道被誰截胡了?」

「什麼?」岑清伊大眼一瞪,怒道︰「哪個烏龜王八……」

虛掩的門被推開,眾人都是一愣,岑清伊嘴里那個「蛋」字還沒出口,舌尖抵著上顎,怒氣變成吃驚,「姐姐?」

江知意後面跟著江槐,江知意勾起笑,淡聲道︰「罵誰烏龜王八蛋呢?」

岑清伊雀躍地起身,周圍人齊刷刷看向她,她想起自己還在床上,被圍觀中,便克制欣喜,「姐姐你來了怎麼不告訴我啊!」

江知意走到床邊,揚起笑,「過來。」

岑清伊雙膝跪在床上蹭過去,江槐打量幾眼,「你這傷得可不輕。」

「啊……」岑清伊注意道江知意嗔怒的眼神,討巧地笑,裝作沒事人,「都是表面的傷,不重的。」

眾人很有眼力,一前一後出去。

關門上,江知意攬住身邊的人,岑清伊主動靠過去,膩膩地叫了聲姐姐。

江知意不客氣地掐了一把細腰,「知道錯了?」

「知道。」岑清伊故意誒唷腳疼,抱住江知意撒嬌,「沒想瞞你,只是當下怕你擔心,沒敢告訴你。」

江知意掰過岑清伊的臉,認真地看半天,疼惜道︰「你啊。」指尖戳了戳岑清伊的腦門,「叫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出門。」

岑清伊靠在江知意懷里說了這一路的事,等她全部說完,岑清伊迫不及待的問江知意︰「費城說的有人找我,是你嗎?」

江知意點頭,「就是被我截胡了,還罵我不?」她輕輕擰了一把岑清伊的小耳朵,岑清伊笑嘻嘻的,「不罵不罵,我以為被壞人截胡了。」

「該問的,不該問的,我都問了,三言兩語說不清,我錄音了,等你傷勢好了,我才給你听。」

岑清伊聞言立刻就要下床,「我好了!」

「好什麼好!」江知意一把拉住沖動的人,「你這小臉要是留疤,我可不要你了。」

岑清伊央求江知意,她想現在听,江知意把人拉到懷里,嘆氣道︰「我就是怕現在告訴你,你都不好好休息,滿腦子都是這些。」

架不住岑清伊一再撒嬌,江知意只能拿出手機,按播放鍵之前,問︰「要叫鐘卿意一起進來听嗎?」

「先不用。」岑清伊賊兮兮的,「我們先自己听。」

岑清伊不僅要听,還要靠在姐姐懷里听,江知意拍著岑清伊,這拍著拍著就把人拍睡著了。

也不怪岑清伊打瞌睡,這幾天傷口疼得睡不著,心里掛牽要問費城的事,更是整夜忍不住地想。

眼下置身于九里香的懷抱里,岑清伊緊繃的那根弦一下子松懈,她抱著江知意的細腰,靠在她的肩頭,睡得很香。

江知意那天接到電話察覺到異常,這兩天沒睡好,眼下呼吸間的麝香味也成了催眠的藥劑,她也昏沉睡去。

眾人在外面等半天,都等著下一步。

起初房間有動靜,後面干脆悄無聲息。

鐘卿意好信兒地推開門,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睡了。」

蘇吟疑惑,「啊?現在?睡了?」

「恩,都找地方休息坐會吧,估計得會。」鐘卿意率先走到窗邊,蘇吟和秦蓁走到座椅坐下。

靜默片刻,秦蓁突然說︰「咱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盡管說想開了,但冷不丁看見兩人一起出現,秦蓁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你不想和她聊聊嗎?」和岑清伊聊過的那天晚上,秦蓁也簡單地跟蘇吟聊了幾句,蘇吟輕聲說︰「我記得你說過,你說要和江知意也聊聊,將所有的一切都留在西藏,回去的你,是個全新的你了。」

蘇吟總覺得這或許是天意,岑清伊和江知意,先後出現在西藏,「老天是在給你機會,與過去徹底和解。」

秦蓁低著頭點了點,「你說得對。」逃避,是大多數人面對問題的第一反應,秦蓁不願面對江知意,以往數次對手戲,她都輸了,最後的結果,她也是輸的徹底。

下午,兩人睡醒一覺,鐘卿意午飯都買好了。

大家一起在病房里吃個小團圓飯,岑清伊和鐘卿意只能吃清淡的,岑清伊饞得不行,非要討兩口肉吃。

江知意不發話,誰也不敢給,岑清伊自己伸筷子去夾,也沒人攔著。

江知意擋了一下,「不許吃油膩的。」

「嗚。」岑清伊嗚咽,可憐巴巴道︰「我都喝了三天的粥了。」

江知意放下筷子,「那吃點蝦肉。」江知意給她剝蝦,岑清伊坐等投喂,其余人默默被塞狗糧。

秦蓁也不得不承認,與江知意一起的岑清伊,更像是被照料的小孩子,所以該是幸福的吧。

飯後,岑清伊申請重新听錄音,鐘卿意留下來一起听,蘇吟和秦蓁被友好地請出房間,蘇吟順勢制造機會,「秦蓁,你不是想和江知意聊聊嗎?」

江槐看了一眼江知意,「那我去外面走走。」

蘇吟走到走廊的盡頭,站在窗邊望風景。

江知意和秦蓁一起站在病房正對著的窗前,半晌兩人都沒吭聲。

窗外人群熙攘,任何城市的三甲醫院,似乎都是人流的聚集地。

生老病死,醫院里每天都在發生,救護車接連駛出醫院,奔向需要急救的病人們。

一個人身體生病了,可以找醫生,那心靈生病了呢?或許只有心藥醫。

曾經秦蓁以為岑清伊是自己的心藥,但現實證明,岑清伊是江知意心系的人。

秦蓁輕輕舒口氣,主動說︰「我很抱歉。」

對于過去的種種,不想具體羅列,「曾經以為堅持就能成功的,但是後來發現……」秦蓁聲音低下去,江知意淡聲接話道︰「方向不對的堅持前進,不如原地打轉。」

每個人每天都要面臨許多選擇,小到今天吃穿,大到大多數人會面對的婚姻,職場等等,每個選擇都決定我們要走的那個方向。

「你真的想開了嗎?」江知意偏頭看秦蓁,秦蓁微微低頭,「想開了,但還需要時間去執行。」

「蘇吟挺不錯的。」

「是。」秦蓁頓了頓,深吸口氣,「我希望你能好好好對待岑清伊。」

「她之前問我你們的事,我也只挑好的說了,你傷害過她的,她都不記得了……」

「沒你想的那麼復雜,」江知意緩聲道︰「你也不必不敢說出口,不就是我故意和別的女孩子接近,僅僅是為了試探岑清伊的心,這也談不上傷害。」

「你要知道,當時差點死人。」秦蓁情緒激動,「你不能利用她的感情,戲弄她。」

「我沒有利用,我只是想確認罷了,我也沒想到她那麼在意我,差點打死人。」江知意也曾經用過拙劣的手段試探岑清伊的真心,她發現小崽子在意她超過一切,也有些後悔用這樣的方法了。

「你想確認就去問她,你讓一個小孩子被送到差點管教所,後來回家,我听說又被父母責罰,你那段時間又不在,她整天都在哭。」秦蓁一點都不想提及這段,江知意試探滿意走了,留下岑清伊一個人承受後果。

那是岑清伊第一次為了喜歡的人打架,她打得很凶,對方家長報警,警察的意思是批評教育就行了,畢竟岑清伊還小。

但對方依依不饒,表示這樣的小孩必須得教育才行,岑清伊不接受教育就得賠錢。

岑清伊那會哪里有錢,也不想告訴父母,梗著脖子說要去管教所。

雙方僵持不下時,岑清伊主動提出要去少年管教所,當時頭發都剃掉準備去了,岑清伊的父母知道了。

岑清伊回到家,被罰的有多慘,誰也不知道,據說一個月沒下了床。

「過去的事,她需要,我都可以解釋,道歉。」江知意勸秦蓁想開點,多看看身邊人,別只留意岑清伊。

多說無益,秦蓁也不再說了,只是單純對于過自己做的傻事道歉,她還是希望岑清伊和江知意好好的,「如果你不珍惜她,我可能做不到坐視不理,所以請你們一定好好在一起。」

「死心吧,這輩子你沒機會。」江知意語氣淡到冷漠。

病房里,岑清伊和鐘卿意听到當年關于博森藥業和名流集團的案件糾紛始末,而費城作為辯護律師,幾乎重現當時的辯護觀點。

博森藥業輸掉的原因,一是本身在與名流集團合作時警惕性不夠,讓很多所有物的歸屬不明確,第二個,也是重中之重,當然這件案子雖然是非公開,但市里很多領導都很重視。

當時很多領導都對案子很關注,但大多數都是間接或者暗示給出批示,但其中有一個人是至關重要的,也是干預此案最多的人。

這個人費城沒直接說誰,他讓江知意自己去查,「這個人不難查,稍微動動腦就知道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人一再施壓,費城一時的猶豫,拖拖拉拉很久,這案子也沒個結果。

最後,是岑簡汐自己撤了上訴,費城私下問過,岑簡汐表示,想開了,名流想要的,就給他們,她活著,就還有希望。

從始至終,費城的聲音很低沉,話語間也听得出她對岑簡汐的死很惋惜,也有一絲內疚在里頭。

听到這里,岑清伊擦擦眼淚,吸吸鼻子說︰「到最後,她都沒想過死的,她的死看來真的有問題。」

鐘卿意也不做聲,岑清伊推了她一把,「你怎麼那麼冷血?」

鐘卿意身子晃了晃,淡聲道︰「哭也不解決問題。」

岑清伊罵鐘卿意冷血動物,鐘卿意也不介意,分析道︰「現在很明顯,這件事一旦追究,就會牽扯很多,你確定要這樣嗎?」

岑清伊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她,「這不是當然的嗎?」誰能讓自己的親媽白白死去啊?

「哪怕遇到困難,甚至影響你現在的家庭?」

「我會保護好我的家人。」

「那可未必。」

「喂!」

「好了,」鐘卿意舒口氣,「我還是希望你想好了,你和江知意商量好再說。」

鐘卿意轉身出去,江知意很快進來。

江知意抱著哭紅眼的小可憐,岑清伊抹抹眼淚,「我很沒出息是不是?」

「不是。」江知意低頭親她的額頭,「重感情的人,是會這樣的。」

岑清伊說出自己的疑惑,她不知鐘卿意為什麼對父母好像很冷漠,江知意回想起鐘卿意發的那條信息,字里行間是說岑清伊比她更不幸,這人神神秘秘不肯說,非得逼她用特殊手段。

「我跟姐姐商量兩件事。」岑清伊從江知意懷里爬出來,以示鄭重,一是她想徹底調查當年的「博名案」,二是她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讓鐘卿意幫自己試著找回記憶,「她說她可以試試,她既然可以抹去,自然也能找回來吧?」

岑清伊懇求江知意同意,生怕她不同意,抱著江知意撒嬌,又是蹭又是拱,不小心踫到傷口,疼得哇哇叫。

江知意無奈,「你啊,我也沒說不同意。」

江知意趕緊拉過人查看縫針的地方,數落道︰「什麼都沒你重要,知不知道?」

江知意已經想好了,從博森藥業直播開始,讓陳念笙介入,以媒體的視角切入,日後也方便跟蹤報道。

一般媒體擔心比較多,但陳念笙手里媒體資源最多,官方媒體也不在話下,「我們的目的,就是將博名案公布于眾,讓它無法隱藏,那樣背後的力量即便再有勢力也沒辦法封住悠悠眾口。」

「鐘卿意還說讓我跟你商量,我看就她想打退堂鼓,姐姐,我們以後不要帶她了。」岑清伊可怕有人拖後腿,江知意笑了笑,「不氣不氣,費城會在閉關結束後,把當年的資料,以電子版發到我的郵箱,到時候你再看看,有沒有什麼疑點。」

岑清伊點點頭,聊得累了,打起呵欠。

江知意哄著岑清伊睡覺,等她睡熟,她出了門,發現只有鐘卿意了。

「蘇吟和秦蓁走了。」鐘卿意背對著病房的門,江知意將剛才她和岑清伊的決定如實告知,末了問︰「鐘卿意,已經走到這一步,你想加入我們的戰隊,那就必須坦誠,當然你現在也可以全身而退。」

鐘卿意背部挺直,深吸一口氣,「你想知道什麼?」

「你的過去,以及你在那條信息里隱晦地提到的每件事。」江知意盯著她的背影說︰「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說的,我都會無條件相信你,」她話鋒一轉,冷聲提醒道︰「如果你騙我,那就別怪我日後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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