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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的第二次產檢來了。

每次產檢都是一次艱難的體驗, 首先是江知意和岑清伊是隱婚狀態,不能讓人知道她們是去做產檢;

盡管有人,也得趕早, 那就意味著起個大早。

江知意不擅長起早, 岑清伊早起,連哄帶親總是把姐姐叫起床。

姐姐窩在她懷里, 怨念地捶她肩膀,「都是你。」

「是我是我。」岑清伊好脾氣地笑。

江知意不幸福的日子開始了,她開始出現了孕吐, 前幾天早上剛開始惡心, 她以為是吃不對了。

岑清伊擔心, 特意給婦幼保健院打電話,人家直言︰那就是孕吐。

江知意早上起來惡心干嘔, 最後眼圈都紅了, 岑清伊心疼夠嗆, 可惜有得罪, 她沒有辦法代替受罪。

「姐姐,喝點熱水。」岑清伊端著水在洗手間門口等著, 江知意吐完,胃里的酸水都要吐干淨了,「喝不下, 讓我歇口氣。」

至于孕吐——時候結束, 時間不好說,本身頂級omega比較少, 所以可以參考的人也不多。

也沒有辦法減輕孕吐的反應,說到底,只能硬生生地忍著。

等兩人收拾完, 岑清伊扶著吐得直迷糊的人上了車,江知意嗚咽︰「寶貝,嗚。」

「姐姐,難受是不是?」

「嗚~」江知意歪頭,似乎坐不住,「我想躺你腿上。」

「嗯,你等下。」岑清伊在路邊停好車,讓江知意躺下,「要不然歇會再走?」

「沒事,我躺會就好了,你的信息素可以再濃點嗎?」江知意說著,小爪子奔著最後一處腺體去了,岑清伊穿著褲子,也擋不住如此偷襲,但又不能拒絕,畢竟姐姐正難受,只能難忍道︰「姐姐,你輕點。」

這個車開得有些艱難,一方面開車,一方便腺體被折磨,等快到醫院,腺體都蘇醒了大半,岑清伊紅著臉,幸虧衣服夠大。

岑清伊的衣服寬松長版,能很好地遮住一切,一路休息,江知意有點精神頭了。

**

今天主要做唐氏綜合征篩查,因為是第一個到的,所以不用排隊直接能做,加快出結果,等兩人檢查全部,結果出來了,一切正常。

醫生的意思,這周也可以做羊膜穿刺,主要看胎兒的染色體是否異常。

江知意看看時間,也還來得及,看了一眼岑清伊,「九兒。」

「你還能挺住不?」

江知意點點頭,于是又去做了羊膜穿刺,完事直接從醫院開車回家,夏冰在門口等著她們,得知檢查結果一切正常,偷偷松了口氣。

忍冬隨後上來的,手里拎著吃喝,「岑律師要不然吃完午飯再走?」

「不用了。」岑清伊看了一眼江知意,此刻正蔫巴巴地坐在沙發上,岑清伊改了口,「姐姐,我留下來一起吃午飯,我喂你。」

「我不想吃。」江知意不僅不愛吃飯,小零食都不愛了,可急壞了岑清伊,夏冰狠心道︰「不愛吃也得吃。」

「可是她會吐啊。」

「吐也得吃,我問過了,哪怕吃完會吐,那孩子也能吸收營養。」

岑清伊心疼壞了,抬手輕撫江知意的小月復,呢喃道︰「小崽子,你就少折騰你媽媽了,行不行?」

江知意抬手落在岑清伊的手背上,岑清伊溫暖的掌心貼著細膩的肌膚,輕聲說︰「——神奇,當你手放上去,我能感覺到胎動。」

岑清伊頗為驚訝,「是嗎?快讓我听听。」

岑清伊小腦袋一歪,耳朵貼著溫熱的肌膚,靜靜听了半天,好像听見撲通撲通的聲音,江知意輕笑,「那是我的心跳聲。」

「唉,我怎麼看不見胎動呢。」

「等5個月左右就會比較明顯了,現在我比較能感覺到,都是比較輕微的。」

岑清伊突發奇想,——著問︰「會不會是雙胞胎呢?」

盡管一早就能驗出是男是女,是單是雙,但國家不允許也不提倡,所以江知意也沒特意去問,倒是檢查的人,主動告訴她了,會是個頂級小alpha。

江知意其實也挺詫異,「孩子正常不是分化期才會知道是a還是o嗎?」她們兩個都是頂級,所以注定孩子生下來就會是頂級體質,但至于a還是o,正常得是分化期才知道。

「那是沒有經驗的人來說,我都多少年了,一看就知道。」醫生——著說,「頂級alpha有一些特征的,你信我的沒錯,肯定是頂級小alpha,你起名,準備衣服,都按照小alpha來準備。」

江知意還是不太確定,她也不期望一定是alpha或是omega,所以不打算告訴岑清伊,「單胞胎,雙胞胎比我肚子大。」江知意這個倒是主動說了,岑清伊——呵呵地模了模溫熱的小月復,「真是神奇啊,這里住著一個神奇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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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知意自從有了孕吐的反應,整個人的精神頭似乎沒有最開始那麼足了,岑清伊免不了擔心,「你孕吐這——嚴重,上節目能行嗎?這不得露餡嗎?」

「放心吧,我早問了,節目不是24小時開機的。」江知意靠在岑清伊懷里,舒口氣道︰「我都是早上最明顯,你看我現在也不吐了,吃東西也沒吐,所以還好,就是早上最明顯。」

**

岑清伊中午喂了江知意,下午是何主任的案子開庭了。

何主任依舊是沉著老練的樣子,絲毫沒有入獄前的慌張與不安,大有種早就看透生死的超月兌態度。

反倒是岑清伊有些擔心,因為她沒有可以補充的新證據,有的只是網絡上的輿論效應,她不知道今天結果會如何。

照例走了流程,岑清伊重新闡述自己的觀點︰

首先是何淳峰是辯護人,是一名律師,不屬于國家保密規定的保密人員,也就是犯罪主體不符合。

其次,從程序上來說不合法,因為涉嫌貪污的資料都是事後通過保密局鑒定,屬于程序倒置,按理說應該先鑒定密級。

再次,案件處于公開審理階段,縱然是保密的國家機密文件,也自動轉換為解密文件了,因為公開審理,無異于人盡皆知。

最後,案件上起初並沒有標明密級,也沒人告知辯護人何淳峰這需要保密,所以何淳峰也不存在主觀故意泄露,但是根據法律規定,律師構成泄露國家秘密罪的前提是主觀故意。

此外,律師將卷宗給涉案人的親屬查閱,是合法的行為。

綜上述所,岑清伊認為何淳峰不構成泄露國家秘密罪。

岑清伊心里七上八下,不過她的擔心沒有變成現實,檢察院公訴人對于她提出的觀點並沒有給與太多的反駁,大多時候都是嗯啊答應,岑清伊感覺有戲。

不出岑清伊所料,庭審持續近兩個小時,雖然沒有選擇當庭宣判,但休庭過後,再次開庭直接宣判︰何淳峰無罪釋放。

何主任第一時間看向了岑清伊,投來感激的眼神,岑清伊內心忍不住雀躍,幸虧她堅持上訴了。

多少次的經歷告訴岑清伊,不到最後一步,不要放棄。

當晚,何主任請全律所的人吃飯,著重感謝岑清伊,「要不是你堅持,我可能真的要坐牢了。」

岑清伊——了——,「你本來就沒罪。」別人不知道,但岑清伊有所猜測,她微微傾身湊近和何主任說︰「我覺得也是對方見你放棄了江城油氣的案子,所以沒有下狠手。」

說到江城油氣,何主任長嘆口氣,提醒岑清伊,「我不接,你也不許接。」

岑清伊——而不語,舉起酒杯踫了下,何主任警告道︰「這次是我大意不假,但對方要是存心想弄你,怕是你也難逃被整的命運,我听說了,你車子都被砸了,是不是有這事?」

岑清伊納悶何主任怎麼知道車子被砸的,淡聲道︰「你放心吧,我暫時都不會接。」

「以後也不行。」

「以後的事誰能說得準。」岑清伊是有打算的,她也答應範和正了,等她當上律協會長,開了自己的律所,她第一個接的案子就會是江城油氣。

說岑清伊想得過于美好也不為過,她想的是能利用江城名氣一舉將名聲揚出去。

不過計劃沒有變化快,岑清伊暫時不打算對外說。

**

何主任的案子了了,律所恢復到往常。

律協換屆改選當前,決定提前召開動員大會,全市90%的律師都參加了,岑清伊見到了周薇薇,也見到了她身後的秦川。

秦川主動和岑清伊與安歌打招呼,安歌權當沒看見她,岑清伊倒是勾起唇角——了——,算是打了個招呼。

也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像是許光偉的父親市.委.書.記許東晟,市委副書記鐘朝亮,副市長江松,以及其他幾位副市長,司法局局長馮建民,公律科科長沈君冪等等,會議規模可謂是空前盛大。

會議由司法局副局長主持,由局長發表講話,各位領導分別就各自負責的工作——行講話,沈君冪也針對律師工作提出了意見和建議。

動員大會宣布了改選換屆小組,岑清伊也是工作人員之一,她看了一眼何主任,似乎並不意外。

岑清伊偷偷在下面發信息問︰何主任,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何主任︰我以為沈科長跟你說了呢,她說她來說。

岑清伊︰……我信你個鬼。

事實上,沈君冪還真的和何主任說過,只不過忙活到最後,忙活忘了而已。

最後,由江松副市長講話,他沒講太多的官話,提出具體可行的建議,尤其提了最近熱搜新聞上律師工作環境熱議文章,他表示希望律師也是人民的個體,律師群體為人民服務時,也應有人為律師服務,不能讓律師寒心。

江松這幾句話說的律師們暖了心,會場里響起熱熱烈的掌聲。

會後,岑清伊被沈君冪叫住,她笑著說︰」忘記提前告訴你,你是律協改選換屆小組成員之一了,你不會介意吧?」

岑清伊無奈的——,「我介意,想退出來得及嗎?」

「你還真介意啊。」沈君冪不輕不重捶了一拳岑清伊的心口,岑清伊——著倒退一步,「不敢不敢,一切都听沈科長的安排吧。」

「這次采取投票形式,律協會長,由律師投票,在律師中產生,我們司法局只是從中協助。」

司法局今年看得出放權的決心,岑清伊當然希望律協能有更多的實權,而不是作為司法局的「傀儡」而存在。

「晚上一起吃個飯?」沈君冪發出邀請,岑清伊抿抿唇,——道︰「吃飯就算了。」

「加班啊?」

「……」岑清伊——了——,「算是吧。」

沈君冪何等聰明,挑明地問︰「是不是你室友不讓你和我吃飯啊?你那個室友對你好像有意思哦。」

岑清伊暗——不語,那是我妻子,對我有意思才正常,「是我不喜歡在外面吃飯,等律協競選的事完了,我請你吃個飯,咱們這次就先不吃了。」岑清伊想的挺好,反正以後也要吃飯,不如等到最後一起吃算了。

回家的路上,岑清伊想起江知意一陣陣的燥熱,她偏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心里頭一陣燥熱,我的媽,發熱期又快要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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