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珍寶軒現在已經盯上我了？」楊浩問道。
聞言，孔廣呵呵笑道︰「不至于，你現在還沒有讓他們出手的價值。但如果你以後展現出天賦了，那就說不定了。
話音一頓，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楊浩一眼，繼續說道︰「我說這番話，倒也不是讓你和珍寶軒對著干。實際上，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合作？」
「沒錯，就是合作。既然你拒絕了珍寶軒的拉攏，想必你也是對自己的制符天賦有些信心的。那麼，接下來你制作出來的符難不成都賣給珍寶軒，然後被抽取一筆手續費？」
說到這，孔廣戲謔地笑了一下，又道︰「或者你打算在坊市里擺個攤？我知道你還不太相信我說的內容，不過你之後可以隨便找個時間到坊市里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毫無背景的平民制符師在擺攤賣符？即便有，你看看他們能撐幾天？」
楊浩對此不置可否，繼續問道︰「那和你合作有什麼好處呢？就如你所言，和你合作不會被珍寶軒打擊報復麼？」
「嘿嘿，和我們合作的好處那可就大了。」孔廣頓了一下，接著道，「你可以用符和我們換符紙和靈墨，或者直接用符換靈石，不必被珍寶軒盤剝一層。至于打擊報復，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
「而如果你選擇和我們合作，我們可以給你最高的優惠，一道一階下品符可以換兩百份制符材料，兩道一階下品符換一塊靈石。怎麼樣？有興趣嗎？」
楊浩在心里盤算了一下，和孔廣合作的話確實劃算很多。
但也正因如此，他內心還是有些懷疑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在修仙界他還是一個雛鳥，經驗太少了，同時缺乏社交的劣勢也凸顯出來了，遇到這種事情他居然連個可以打探消息的人都沒有。
猶豫了一會兒，楊浩問道︰「你們還和其他人有合作嗎？」
孔廣苦笑道︰「沒有了，這些年新崛起的制符師都被珍寶軒拉攏了過去，我們蹲點了這麼久，你是第一個拒絕他們的。」
「我知道你還心存疑慮，沒關系，你不用現在給我回復。七天內，你如果想好了，隨時可以通過身份玉牌告訴我。」
說完，孔廣便揮揮手，朝另一個方向快速離開了。
見狀，楊浩也打道回府。
……
不久之後。
楊浩坐在床上，開始回想今天的經歷。
孔廣的一番話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如果屬實的話，他預想的快速通過制符賺靈石的想法可能不太行得通。
他得想辦法確認一下。
此外，他也意識到自己如今缺乏自保手段。
攻擊技能只有lv6的小雲雨術，防御技能、逃命技能一個都沒有。
雖然這是在宗門內，一般不會有什麼危險，但若是關于珍寶軒的事情是真的，到時候恐怕會產生許多沖突。
他必須早做準備。
等火球符升級之後就得學習一些戰斗相關的術法了。
當然，最好的情況自然是一切都是孔廣編來騙他的，能平平穩穩賺靈石修煉最好，實在不行……
多想無益，他打算明天去坊市調查一下情況。
今天先繼續制符吧。
想到這，他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技能面板。
姓名︰楊浩
精華︰0
技能︰
1.小雲雨術，lv6（完美），273/3200
2.制符，lv0（未入門），203/5000
(1)火球符，lv0（未入門），203/500
還差297點經驗就能將火球符升到lv1，到時候成功率肯定會上升一大截，而且還會增加一個詞條。
要是詞條效果不錯的話，到時候售賣價格說不定還能高上一點。
雖然市面上一階下品符的價格比較固定，但如果符的質量特別好，或者有一些特殊效果的話，也是可以賣出高價的。
就拿火球符舉例，有一些制符師天賦異稟，或者運氣驚人，偶爾制作出的火球符威力更大，速度更快，一張符就可以換一塊靈石。
這樣的符相較于原來，靈力波動會更明顯。
他之前制作出的七張符都沒有這樣的特征，所以也只能賣最低價。
……
六天後。
楊浩再次用光了手中的材料。
這次他一共制作出了9張火球符，成功率上升到了4.5%，可喜可賀。
根據《符制作基礎》上的記載，這樣的進步速度已經是非常快了。
沒有天賦的人起碼得制符幾萬次才能達到這個水平，即便是小有天賦的天才，至少也得幾千次。
而他靠著技能面板，幾百次就有如此成果，簡直太爽了。
此外，火球符技能也快升級了，他對升級後的變化十分期待。
這些天里，除了制符，他還抽空到坊市里假裝路人仔細調查了一番符的買賣情況。
結果發現孔廣說的還真大差不差。
除了珍寶軒，只有寥寥幾個制符師在擺攤賣符。
其中大部分很快就會消失，不見蹤影，只有兩個始終屹立在那兒。
通過旁敲側擊，楊浩知道那兩個人都有築基期的長輩在宗門里任職，背景深厚。
這個結果讓他感到了深深的寒意。
進入宗門以來，從未受到過任何打壓、屈辱，楊浩還以為這個世界可能沒有那麼殘酷。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之前之所以沒有遇到這類事情，只不過是因為他層次太低，沒有資格遇到而已。
現在，他想要安穩用符賺靈石，只有三條路。
要麼，賣給珍寶軒，被收一層手續費，同時從那里購買制符材料，又被刮下一層利潤；要麼，稍微冒點風險，和孔廣合作；再要麼，向珍寶軒妥協，加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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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仔細思考了一番，最終還是選擇和孔廣合作。
這種方桉能讓他迅速積攢資源，憑借著技能面板，再轉化為戰斗力和修為。
說不定能在珍寶軒反應過來之前，直接一路晉升到煉氣後期，成為內門弟子了。
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被珍寶軒發現，暫時退出制符行業。
有宗門規矩限制，也不會受到生命威脅。
這點風險，還是值得一試的。
打定主意後，他便直接通過身份玉牌聯系孔廣。
因為擔心孔廣這邊也可能是個陷阱，所以他直接約定在有築基期師叔坐鎮的外門辦事大廳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