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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大明首位兩部尚書!

朱瞻基順著陰暗偏仄的小巷一直向前走去,斑駁的石牆下,站著戴黑鐵面具的神秘人,分不清雌雄,猶如地上的影子一般陰冷。

「這時候找我來作甚,我說過以後別再聯系我了。」朱瞻基微微皺眉,「我三叔被你們騙去刺殺皇上,前車之鑒歷歷在目,我可不想重蹈覆轍。」

黑鐵面具下傳來滲人的笑聲,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我這次來是說正事的,對你們東宮很重要,你確定不想听?」

「你什麼意思?」朱瞻基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皇帝說,他要廢太子,立祁王!」面具人吐字清晰。

朱瞻基當即勃然大怒︰「放你娘的屁,你從哪兒听的謠言,以為我會輕而易舉的就鑽進你設下的圈套里嗎,你痴心妄想!」

「謠言?雞鳴寺里,皇帝親口對那黑衣僧人說過的話,你覺得這也算謠言嗎?」面具人冷笑道,「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告訴你一聲罷了。」

「我斬了你這亂臣賊子!」

朱瞻基怒不可赦,抽刀指向了面具人的額頭,手臂此刻都在顫抖,恨不得將這個混蛋一刀從頭顱 開!

他是真的起了殺心!

這曾蠱惑趙王去刺殺皇帝的反賊,此刻竟用妖言來蠱惑他!更讓皇太孫殿下感到不安的是,他隱隱有種感覺,那就是對方說的是真的!

皇帝真的起了廢太子立祁王的想法!

這次祁王征討奴兒干都司,與皇帝之間的配合默契,仿佛兩人早就達成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而太子黨則從頭到尾被蒙在鼓里,處處被動,被老爺子和祁王府耍的團團轉。

憑什麼!

他爹朱高熾是嫡長子!惟賢惟德,這麼多年為了大明嘔心瀝血,憑什麼要廢太子立祁王!

若是祁王當了儲君,那他這皇太孫又被置于何地?分明他朱瞻基才是帝國未來的繼承人!

這何其不公!

「來,殺我。」

面具人走上前來,讓刀鋒架在了自己的脖頸前,平靜的說道,「殺了我,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殺了我,你爹就能保住太子之位了?殺了我,你就能當皇帝了嗎!」

他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聲音洪亮,讓朱瞻基瞬間便冷靜了下來。

殺了這反賊,雖能解一時之憤,對自己卻毫無用處。

朱瞻基大腦快速運轉,死死的盯著面前這神秘的面具人,質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這面具人,絕對不是一個人。在他的背後,有著不可見的龐大情報網組織,這情報網甚至已經滲透到了雞鳴寺!

雞鳴寺那是什麼地方!

想要在雞鳴寺里安插人手,難如登天,之前的時候漢王一直在操控著錦衣衛想要在雞鳴寺安插暗樁,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最後只能灰  的放棄。連漢王和錦衣衛都沒做成的事,這伙人做到了!

這是何等可怕的能量!

他們絕對不是一般的反賊,蠱惑一位大明的藩王去刺殺皇帝,這是正常反賊能想到的?能想到就算了,他們還真就蠱惑成了!

對此朱瞻基也沒什麼可意外的,自家那位三叔趙王爺,平日里好事是一樣不干,看上去精明到頭了,實則一踫上大事就犯渾。

「我的身份是什麼重要嗎?」面具人笑道,「對于你,對于我,亦或者是我們,身份都是最無用的東西,重要的在于價值,我能給你帶來什麼價值,而你又能給我帶來什麼價值。」

朱瞻基冷哼一聲,沒有說什麼,轉身離去。

面具人看著這位大明皇太孫的背影,搖了搖頭︰「還是年輕啊,火氣這麼旺盛,和他老子比起來差遠了,有待磨礪。」

「年輕不是犯錯借口。」面具人的身後傳來了幽幽的聲音,「十三,以後你就負責朱瞻基這條線,他還會來找你的。」

「十三遵命。」名為「十三」的面具人躬身問道︰「將軍,屬下何時能見到那位大人?」

「等不及了?」名為「將軍」的聲音略帶笑意。

十三嘆息了一聲︰「有什麼等不及的,已經等待了千年,還有比這更漫長的嗎?」

「是啊,一千多年,時過境遷,滄海桑田。」將軍有些緬懷,卻又很快靜下來,「放心吧,過不了多久你便能見到那位大人。我們,馬上就能站在陽光底下做事了!」

十三面具下的一雙眸子狂熱而堅毅。

人的尸骨被歲月的年輪碾碎成為塵埃,然而信念卻能鏖戰一千多年絲毫沒有動搖。

……

「方尚書。」

正在奮筆疾書努力辦公的兵部尚書方賓,听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抬頭看去是一個面帶春風笑意,五官俊郎的少年。

原來是皇太孫殿下。

「太孫找老臣,是有什麼事嗎?」方賓連忙起身行禮,心中卻有些狐疑。

他是太子黨不假,可這皇太孫直接上門來兵部,未免也太不講究了吧,這多招人目光,萬一傳到萬歲爺那里也不好听啊。

「突然叨擾,是我冒昧了。」朱瞻基也知道方賓心里在估計什麼,略帶歉意的說道。

方賓擺了擺手︰「太孫過于客氣了,您來找老臣,是有什麼事嗎?」

「尚書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朱瞻基問道。

方賓點了點頭︰「善。」

當然得借一步說話,兵部尚書與皇太孫勾搭在一起商量事,豈能在明面上顯出來,除非方賓不想當這正二品的官了。

二人移步至衙門後院走廊,方賓顧視四周,確認無人後看向了朱瞻基︰「太孫,有什麼事便直說吧,老臣身上還有公事,不能拖沓太久。」

「方尚書所言公事,可是調撥督運三萬北征軍糧草的事?」朱瞻基問道。

方賓對于皇太孫一口點出沒有任何的意外,道︰「金陵城現在誰不知這調撥督運糧草差事攤在了我兵部的頭上,好在戶部那夏老摳這次沒有墨跡,想來他也是怕誤了事,干淨利落的便將糧草撥了出來,也讓我省去了許多的麻煩。」

朱瞻基關心的說道︰「方尚書千萬別累壞了身子,您這都一把年紀了,若是耽誤了糧草運送事小,把自己這身體累垮了那才不值得。」

「我這條老命能值幾個錢,糧草事關重大,豈能耽……」方賓忽然面色凝重,「太孫,您這話說的可不對味兒啊。」

以方賓在官場這麼多年的爬模滾打,從一個郎中歷經艱辛這才坐到了兵部尚書的位置上,屢次扈從皇帝北巡以及北征,靠的就是個性警醒,能揣上意。

他如何听不出來朱瞻基這話里是帶著刺兒的,一听就是老陰陽人了!

「方尚書是個明白人,那我也就直說了。」朱瞻基眼神深沉,「請方尚書,把這送往順天府給祁王的糧草,在路上拖上個十天半月的。」

「絕計不可!」方賓大驚失色,「太孫,你這是要我的腦袋啊!」

開什麼玩笑,耽誤十天半月,等祁王到了順天府發現糧食沒送到,怕是殺光他兵部的心都有了!

更可怕的是,等三萬北征軍因為缺糧斷糧,引發兵變,這種事幾乎是百分之百的!別說北征軍是京營里出來的精銳,精銳也會餓死,吃不飽飯一樣會嘩變!

這可不是讓方賓丟了官帽子那麼簡單,這是讓他去送命!

皇帝一定會殺了他以息眾怒的,到時候吃席都沒親戚來,全都在夷三族的名單里,在陰曹地府吃團圓飯!

「方尚書莫慌。」朱瞻基含笑說道,「這糧草,走的是水路。大運河鬧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沉幾艘船,是很正常的事。若是因為天氣變化而耽誤行程,皇上也沒道理去責怪您,東宮推出來幾頭替罪羊,這事也就過去了。」

「太孫,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方賓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皇太孫的提議。

放你娘的屁,事情敗露你朱瞻基和皇帝是一家人,怎麼都罪不至死。可我方賓和你們不是一家人啊,事情敗露肯定是會被夷三族,讓老子拿三族陪你玩,你咋想的這麼美呢?

「方大人,事情不用你來做。」朱瞻基平靜的說道,「您只需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即可,我自會找人把事情辦妥,為你洗月兌與此事之間的關系。」

「太孫,此事以後休要再提!」方賓沒有絲毫的動搖。

他如今已是正二品尚書,走到了仕途的盡頭,選擇投效太子黨,也只不過是給自己找個求穩的靠山罷了。

可如今這靠山要拉著他趟火坑,方賓寧願和東宮撕破臉,也不願意參與當中。和東宮撕破了臉,那就投靠祁王,實在不行大不了當個孤臣,可若是落在了這火坑里,那可真就萬劫不復了。

朱瞻基不緊不慢的說道︰「方尚書,你難道就不想,成為大明朝開國以來,頭一位兼任兩部尚書的人嗎?」

方賓的心髒幾乎就要驟停了︰「太孫剛才說什麼?」

「我爹身體不好,皇上也老了,我上位,也就是沒幾年的事了,只要方尚書願意幫我這個忙……」朱瞻基也是豁出去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都敢說,「等我登基,方尚書便是大明朝建國以來,第一位兼任吏部、兵部,兩部尚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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