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年過去了，三年過去了。
四合院也發生了不少事情，傻柱和秦寡婦結婚以後不久，一大媽就心髒病發作突然走了。
傻柱和秦寡婦兩個四十多歲的人每天忙著造小人，傻柱決定奮發圖強造一個屬于自己的小孩，就不提秦寡婦都四十好幾了還能不能生孩子，還帶著避孕環的秦寡婦就不可能懷孕。
棒梗也沒少折騰，跟著許大茂在電影院學習放電影，等學會了之後和許大茂耍心眼，許大茂年紀大了，玩不動了，把鄉下放電影的活，安排給了棒梗。
說好的兩個人五五分成，但是棒梗睜眼就說瞎話，說放電影，公社沒給好處，把該分給許大茂的好處都給昧了下來。
棒梗玩心眼哪里玩的過許大茂，許大茂反手就把還是臨時工的棒梗給開除了出去，棒梗又成了無業游民。
二大爺家里也挺有意思，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個，搬回四合院的時候說法都是來照顧二大爺老兩口，等一人一間房真的搬過來的時候，二大爺就又變成了陌生的鄰居老大爺，兩兄弟最多也就是嘴皮子孝順一下。
由于下鄉回來的知識青年越來越多，工作安排不過來，只能自力更生，小商小販開始多了起來，修鞋的，修自行車的，賣各種小吃的，賣各種手工藝品的。
不過就算這些人賺錢比工人更多，還是要受到工人的鄙視，社會上還是更認可有正式單位，公家鐵飯碗，很明顯的就是有姑娘的人家都不願意讓姑娘嫁給小商販。
十億人民九億倒，還有一億在思考，思考怎麼倒。
自從第一批吃螃蟹的人無災無難的過了兩年之後，尤其是上面還大力扶持，各種宣傳。
但凡能有一個真正掙錢的，那肯定是全國宣傳，搞得人盡皆知，一時間帶動了所有人想發家致富的心。
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下海經商的熱潮一時無兩，各行各業的手藝人，如同雨後竹筍一樣冒了出來。
但凡熱鬧點的街道上，擺攤賣東西的人，烏央烏央的一大片。看著這些人，張子凡也是微微一笑。一群傻批，來晚了吧，上面沒這麼多扶持政策了吧。
現在可不和前兩年一樣了，現在什麼事情都得自己跑斷腿，還多了許多同行競爭的，再想著發財，困難的不是一兩點啊。
第一批吃螃蟹的人，那是什麼情況，上面把所有的事情都給你安排了，你只要負責經營就行。
進貨的時候，成本價都是最高價了，有時還會半買半送，甚至不少廠家虧本供貨，連夜打包給你送家里來。
還會不時的派人下來指導你該如何經營，只需要站在櫃台上扒拉算盤就行，其他的根本不用瞎操心。
這待遇，哪是他們能比的。就是因為有著上面的各種扶持政策，哪怕是客人少的可憐，哪怕貨物大多賣不出去，哪怕會遭很多白眼，還是有一小撮人真的發財了的。
當然，僅僅也只是一小撮而已，百不足一。別人不知道啊，他們只看到有人真的發財了。
而且上面還大力支持，這事不算投機倒把了。虧本，倒閉，那算什麼，那是他們不會經營，我要是和他們干一樣的行業，肯定能掙大錢。
在年收入過萬的‘萬元戶’刺激下，想發財的人都瘋了，有不少人砸鍋賣鐵的也得去下海經商，發大財。
這想法，大概和明知道路上有個坑，前面還有個人掉進去了，後面的人就算看見，也只會覺得，掉進去的那個人是因為笨，他要是走這條路，肯定是不會掉進去的一樣。
可惜，懂得繞路的人，永遠只有那麼一兩個。金錢是會蒙蔽雙眼的，最後還不是接二連三的排隊跳坑。
不過，這卻也便宜了張子凡，都砸鍋賣鐵了，那房子也肯定是會賣的。
有些人真的是拿出了全部家當來開店，賭一把的，不過可惜，有的人他們輸了。
再加上沒有張子凡雄厚的家底，掙不掙錢的無所謂，反正有那麼多東西頂著呢，虧本都不在意，照樣該怎麼開店就怎麼開店。
他們不少人，真就是指著開店吃飯的，哪怕收支平衡，都堅持不下去，更不要說賠本了，最後也只能退貨，賣店，來止血，維持生活了。
這時，可不就是該張子凡出場的時候嘛，以前自己是求著人家買房，現在換成了別人求著賣給自己，價錢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那些店鋪開不下去的，等著本金下海做夢的，低價買了他們的房子，人家還千恩萬謝的。
所以說，時也，勢也，有時候發財就這麼簡單。
時候要是不對，你就是再有眼光，那也沒什麼用；時候對了，要是沒眼光，發財的美夢也是離你十萬八千里遠。
就像現在一樣，時候對是對了，賣房創業的人也不少，除了張子凡之外，可有幾個出手買房子的。
還不是因為他們沒這個眼光嗎，都在做夢開公司呢，誰還買房啊。
畢竟在大雜院了混了一輩子了，現在好不容混出來了，都想著住高樓，開公司，誰還願意回四合院住去啊。
哪怕是單獨的院子，便宜都沒人要。可不活該自己發財嗎，這兩年的時間，張子凡買房子，現在名下已經有了兩套小型的四合院，和六處店鋪了。
等著吧，你們當中能發財的那一小撮人，就算奮斗個二十年，也未必能賺夠錢，再把房子買回去，到頭來還不是為我奮斗了二十年。
美滋滋，其實在剛到手一個三百平的二進四合院時，張子凡也想過一家人搬離禽獸大院。
可又一想，不對啊，自己在四合院還有三間房子呢，這時候要是搬走了，那兩間房子可就不姓張了。
以前張子凡是搞不清楚二環怎麼分的，只想著越靠近市中心就越沒錯，可轉悠的時間長了，也差不多明白，自己現在可不就是，住在二環以內呢嗎。
畢竟連外城都沒出呢不是，到王府井大街也就騎車十多分鐘的事，這要是還不在二環以內，自己不都信。
雖然連一個整院都沒有，只三間房子，可那也是好多好多錢啊，白扔給他們。呵呵……現在就搬走，那才是腦子有什麼大病呢，都住了十多年了，我還差這兩年。
對了，啥時候發房產證啊，應該是……，嗯，肯定會發的就對了，不然傻柱以後也不能掏錢買下大院了，還真是傻人有傻福，讓他也撿個大漏。
張子凡以前也沒想過要提前買下大院，因為自己和傻柱的出發點不一樣，養老的問題還是讓傻柱忙活去吧。
一所宅子而已，別的地方又不是沒有，我不稀罕，唉，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沒遇見過這麼大的三進宅子，不太好操作啊。
要不自己出錢，讓傻柱出力，找塊空地，重新蓋個養老院怎麼樣？只要他們都把房子給我就行。
應該能有搞頭吧，算了，以後的事，還是看看再說吧，而且張子凡不止買了房子，還買了郵票，猴票就有十幾聯，自從見識到大龍郵票之後，張子凡每年都會去買幾版新出的郵票。
雖然除了猴票，不知道具體其他哪一版才真的值錢，可那有什麼關系，便宜啊，幾塊錢的事，都買了就是了，說不定都值錢呢，是吧。
這十幾年來，每一版新出的郵票，家里都有，整整一大箱子了，集郵達人，票王正在路上。
嗯……，趕去收租，現在好多想要開店卻沒有店鋪，更買不起店鋪的人，張子凡便給他們提供了方便，租出去掙錢多好。
不過也都不全是在王府井大街上，還有兩家在別的地方，光每月收租，都得跑大半個BJ城，看著這些每時每刻都在升值的產業，張子凡心里是美滋滋啊。
從王府井大街轉過來之後，這是今天收租的第五家店鋪，張子凡笑了笑就走了進去。
「張老板，恭喜發財，萬事如意啊。」張子凡抱拳笑了笑，人家知道自己是來干什麼的，直接說收租，那太掉份了。
「張老板過來了，快坐，快坐。」張子凡家的店鋪，租金貴是貴了一點，可都是人多，熱鬧的好地方。
在這樣的地方開門做生意，才能比別的地方稍微好一點，可不能得罪了張子凡，不租給自己家了，張老板和他兒子，看張子凡來了，也是熱情的招呼著，
說了兩句話之後，張老板就是道︰「這個月的租金早就預備好了，心想您今天要是不來，我就讓我兒子給您送過去了。」
接過錢來點了點，四塊八，夠數，張子凡也是笑道︰「哈，我也就是閑著沒事，到處轉轉，正好過來了。」
張子凡現在真的是過上了包租公的小日子，光每月的房租就夠吃飯的了。
「張老板，你看我租你家這個店鋪也都快一年多了，從沒出過什麼事，生意還算是可以，你看咱們是不是能簽個長久點的租約啊，我也想著能長期干下去不是。」
兩人說著話，張老板就提出了他的想法。這事，不止他一個人說過，其他幾個店鋪，生意稍微好點的，都有這想法，但是，沒門。
租約一季度一簽，租金一月一收。隨著行情漲房租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租約簽的短了，沒那麼多麻煩事兒，我想不給你租就不給你租，多好。
現在新時代一天一個樣，真要是房子租的時間長了，賺錢少不說，到時候還得掰扯不清。
一切麻煩事兒，都得消滅在萌芽之中，像現在這樣，每個月轉悠著收房租就挺好。
「哈哈，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還是得容我回家先問問我那口子再說，畢竟當初這約定就是她擬出來了，只為了少些糾紛。」
「你也知道，女人嘛，就是事多。」遇事不決，往老婆身上推，一代女強人，正在成長中。
「對了，我倒是有個事想要告訴你。」都是人精，生意人更是如此，一听這話，張老板就知道張子凡不想當面拒絕，沒戲了。
不過還是想討好一下，「我听來我店里的人說，在城南有一處倉庫，正在處理以前收上去的各種家具，其中好像還有些名貴木料，有人還真撿到好東西了呢。」
「您不是在前些日子打听過嗎？可以去看看。」
「好的，謝謝您！」
大兒子和大女兒也要高考了。
張子凡也是笑道︰「我在想兒子，女兒，他們今天不是去學校听錄取分數去了嗎，也不知道考的怎麼樣了。」
「不過咱咋這倆孩子學習成績從小就拔尖，應該能考的不錯。」
倆孩子在張子凡的安排與打壓下，小學多念了一年，趕上恢復高考後，高中又念了三年，今年才高中畢業。
要是能考上大學，應該是第四屆學生，就是不知道能考上哪所大學。
雖然知道孩子從小學習成績就好，可畢竟張子凡心里也沒底，誰知道能不能考上啊。為了不給孩子太多的壓力，從始至終，張子凡都沒說過你要怎麼怎麼樣，或者考哪個大學的話。
直到今天，去學校看分數了，張子凡心里才沒個著落了起來，並不是擔心她考的不好，或者是沒考上大學。
而是擔心他們萬一因為考的不好，自己心里過意不去，這事說起來還都得怪老婆于莉。
相對于張子凡，于莉那才是真正的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高考前一段時間，伺候的那叫一個無微不至。
連帶著一家人都跟著沾光，每頓飯都是四個碟子八個碗的，說是天天吃席都不為過。這不是專門給孩子壓力嗎，可張子凡也不能說你別給她吃的這麼好吧。
高考在即，誰不想給孩子多補充一下營養，精力充沛的去應付高考啊。私下里給老婆說了，人家並不認為那是給孩子壓力，還是該噓寒問暖的噓寒問暖，該做好吃的做好吃的，有什麼辦法。
一听張子凡說起閨女去學校里听分數的事，于莉也是來了精神，卻還有些忐忑，
「當家的，你說咱孩子能不能考上好大學啊，那可是關乎一輩子的事啊。」
張子凡哪能說的準啊，我又沒考過這個時代的大學，而且還沒這麼多野雞大學，誰知道題目多難啊。
雖然倆孩子考完回來說問題不大，題目都挺好做的，但自己當年考大學的時候，也覺得題目都挺簡單的，考個清華北大什麼的可能不容易，但是其他大學灑灑水啦。
然後，分數下來之後，自己還不是去了野雞大學，具體是個什麼情況，那只有看過分數才知道啊。
「倆孩子學習這麼好，成績又不差，應該是能考上的。」想了想又是說道︰「萬一真的沒考上，咱再多念一年就是了，明年再考也一樣。」
「要是等一下他們回來臉色不好看，你可千萬別多問，知道嗎。」
「你們倆個小的也一樣。」
「爸，我沒問題的。」倆小子也知道今天可能是個大日子，都沒用張子凡說，就全在家里等著听信兒呢。
因為這時候的考大學，還不是單純的考大學，有一個說法，叫躍龍門。
越過去，那就是魚躍化龍，徹底改變命運，從此便是人上人。大學也不只是叫大學而已，叫象牙塔，那些考上大學的孩子，別人見了面也不說這是哪個哪個大學的孩子，只說這是象牙塔里出來的孩子。
這時候能考上大學，那可是全村人的驕傲，光宗耀祖好幾代，可不是跟後世那樣鬧著玩，有錢就能上的。
作為家里考大學的人，除了張子凡沒有表現出太過重視之外。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在高三下半學期的時候，那一切都得以學習為主，就連最小的都不在家里玩鬧，怕打擾到哥哥姐姐學習。
大女兒笑道︰「媽，我考上了，我考上大學了。」
「媽，我考上了，我考上大學了。」于莉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萱兒抱住了，母女倆在屋里高興的轉圈圈。
在萱兒進門的時候，張子凡就能猜到了，因為她是笑著進來的，雖然沒有嘴咧到耳朵那麼夸張吧，可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喜氣。
開心的眼楮都要眯到一起去了，這絕對是考了一個滿意的成績，就是不知道考的是哪所大學。
張子凡心想，最好是不用去別的城市，BJ城不就有兩所聞名天下的大學嗎，不知道閨女能不能考上其中一個。
看萱兒高興的蹦蹦跳跳，還和個三歲小孩一樣，張子凡也是露出了笑容。沒有打擾母女倆分享喜悅，更沒有急著去問到底考的怎麼樣。
萱兒整個人都洋溢著喜氣，不用說，兩個小的也都知道大姐很滿意她考的大學了。
立馬圍了上去，「姐，你考的是什麼大學啊。」「是BJ大學嗎。」「大姐，你的錄取通知書呢。」「我要看，我要看。」
倆個小的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著要先看錄取通知書。看萱兒高興的樣子，也是知道她一定考上大學的了，更別說萱兒自己都說她考上了。
這些年的努力真是沒有白費，自己家里總算出龍了，不，應該是出了個鳳凰才對。
可給家里爭氣了，這是光耀門楣的大喜事啊。等萱兒把她放開之後，于莉也是趕緊問道︰「萱兒，快給媽說說，你考的哪里的大學啊，你的錄取通知書呢，給我看看。」
「媽，我考的是清華大學，全班就我一個考上清華大學的呢，他們都是考的其他大學，小山子也一樣」
「這是我的畢業證，還有清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你看。」張子凡在一旁听著，也是微微一笑，這話說的也沒毛病，北大清華，除此之外的就是其他大學。
只是沒想到閨女這麼爭氣，頭一次高考就考上了清華，以後可有的吹了。
不對，我跟這院里的人有什麼好吹的啊，我閨女能考上清華大學，那不是很應該嗎，啊，哈哈……
不對啊！兒子考的那個大學啊？「萱兒，小山考的那所大學啊？」
「你兒子考上的是人民大學，在後面呢！」
「好啊，你倆都是好樣的。好……」
怕是過了今天之後，自己這個大院都得出名了，畢竟出了一個大學生啊。現在的大學，尤其是清華北大這樣的大學，那就跟以前考上狀元一樣，十里八鄉的都跟著有面子，要熱鬧了。
「好好，真好啊，兒子和女兒都有有出息了，比你爸強。」
「以後，媽可就指望你們了。」于莉拿著閨女的錄取通知書，左看看右看看，一個勁的說好。
不過，比他爸強是什麼意思，我也沒閑著啊，都弄了幾個個店鋪了好不好，有錢人，大土豪，你懂不懂啊，大喜的日子，高興還來不及呢，誰計較她啊。
「爸，我能考上大學，全靠小時候你對我的教導，您才是最有貢獻的。」萱兒說著，也撲上來抱著張子凡的脖子，還跟小時候一樣。
「哎，都是大姑娘了，怎麼還沒輕沒重的，可別把錄取通知書和畢業證弄皺了。」張子凡手疾眼快的把兩張重要證件舉了起來。
「要是弄壞了，人家不錄取你了，看你哭不哭。」
「沒事，弄壞了那就再考一次。」真等錄取通知書下來了，這些小事反而不重要了。
「爸，謝謝你，要是沒有你這麼多年的苦心栽培，可能我今天也考不上大學，以後你不用出去工作了，我養你。」
「哈哈，好閨女，你這話我可是記住了。」沒有什麼喜極而泣，更沒有什麼範進中舉的狗血劇情，一家人全都洋溢在歡喜之中。
「好了好了，快放開我吧，要想抱抱，你找你媽去，我手里還拿著東西呢。」
房產證還是獎狀樣式的呢，能指望錄取通知書和畢業證是什麼樣的，不過兩張薄薄的紙片而已。可就是這兩張薄薄的紙片，那也是萬里挑一選出來的。
這話，一點都不為過，真就是那種一萬人中才有一個能考上清華北大的。
張子凡拿在手里，雖然輕飄飄的，可也感覺沉甸甸的，生怕給閨女弄壞了。直到萱兒放開張子凡之後，兩小的還沒看見畢業證和錄取通知書是什麼樣的，也是問道︰
「爸，你給我看看大姐的錄取通知書唄，等過幾年我也好考個一樣的。」「就是啊，爸，給我們看看唄，讓我們沾沾光，以後說不定也能考一個。」
考大學，是這幾年才興起來了，他們只听說過，還沒見過。萱兒作為他們的大姐，那自然是一個比一個都期待看錄取通知書什麼樣的。
「你倆的成績能跟你姐比嗎，指望你倆也考上清華，我怕不是得等到胡子都白了啊。」
「喏，放在桌上，給你們都開開眼，但可別給我弄壞了，不然仔細我揭了你們的皮。」
家里出了大學生，或許對小的也是一種鼓勵，說不定他們一努力，還真給自己再帶回幾張一樣的錄取通知書呢。這事誰說的準。
「當家的，倆孩子考上大學可是個大喜事，咱是不是該給院里的人都說一聲，慶祝一下啊。」
誰都想有面兒，院里的這些人，搞出來這麼多事情，不就是為了想當老大，有面子，受人尊重嗎。
至于搞破壞，讓別人不好過，那是因為對方不給他臉。就像傻柱和許大茂一樣。而自家閨女考上首府大學，已經不是有沒有面子的事了。
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需要給祖宗上香說一聲的。
光宗耀祖，光耀門楣，不就是這嗎，還有什麼比這更有面兒的。
于莉自然也想出去炫耀炫耀。
張子凡一听這話，便是笑道︰「應該的，我看咱們不如在院里擺幾桌，叫大家伙都過來吃個飯。」
後世要是誰家孩子考上名牌大學了，有條件的還請親朋好友吃個飯呢，更不要說現在了。
至于院里的這些人，給他們白吃白喝算什麼，高興嘛，多大的事。
「那行，我這就去告訴他們。」
「爸，媽，不用這麼麻煩了吧，咱一家人吃頓好的不就行了嗎。」看于莉這就要去叫人，萱兒也是拉住了于莉。
張子凡笑了笑，「這事你就別管了，你有出息，能考上一所好大學，我跟你媽都高興，請鄰居們吃頓飯也是應該。」
「像今天這種大喜事，我巴不得天天都有呢，左右也花不了幾個錢，你就安心待著吧。」
想了一下，張子凡又是對于莉說道︰「大部分人現在都去上班了，許多人都不在，等他們下班了再去叫也不遲。」
「我先去放掛炮，保管他們听見動靜就都出來了。」
「那也行，要不我先去看看買點菜回來。」「也好。」夫妻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把事定下來了。
這時候，誰家孩子能考上首府大學，就算是再摳門，再小氣的人，那也會大擺宴席。升學宴，狀元酒，謝師宴，就是說的這點事。
「行了，你們倆的別研究了，小山你回來這麼慢，正好，你倆跟你媽出去買菜，你倆想吃啥買啥，今天你們老子好好給你們露一手，你倆可是咱家的功臣。」
「老三老四跟我出來放炮，讓咱們這個院熱鬧熱鬧。」鞭炮之前就買好了，只為了等這一刻，不然沒個準備，得了信兒再去買，那哪成。
說著，張子凡就從角落里拿出來兩掛五百響的大炮。
這是目前最大規格的了，很少有賣的地方，並且現在還過了季，張子凡也是費了很大功夫才弄到手的。
提著兩掛鞭炮，一家人便來到了院子里。
里啪啦的鞭炮聲，一下子就把院里還在的鄰居們給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