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趙公子覺得哪里不好呢?」蘭先生也是停下來後說道,趙正平也是品味了一下後笑著說道︰「這年頭哪有什麼絕對的好與不好,不過是一腔情願和滿月復牢騷、」
蘭先生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趙公子倒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值得听我唱一曲。」說著也是瞪了那中年人一眼後笑著說道,「還不去給趙公子上茶?記得上好茶,別那些低劣貨色糊弄人,方才你以為方瀟沒有喝出來嗎?」
趙正平當然明白這蘭先生的話里有敲打的意思但還是笑了笑後說道,「這都是一件小事情,我這個人喝茶如牛飲水,不知道味道的。好茶給了我也是浪費。」
「我覺得你能喝就可以了。」蘭先生也是示意直接給趙正平倒水,趙正平于是也是笑了笑後就不在說話了。
「趙公子今日來真的是無心嗎?」這蘭先生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蘭先生難道心里沒有一個答案嗎?」這趙正平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蘭先生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我心里的答案不重要,你的答案才重要。這關鍵到我把你是否當成朋友。」
趙正平也是笑了笑後說道︰「我還不想拿自己的腦袋玩命,所以就不當蘭先生的朋友了。」
這邊的中年人听到這句話也是直接跳起來開口說道︰「大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話嗎?」
「我難道說錯了嗎?不過我沒有心情與蘭先生為敵,不然現在站在的就是蘇步青了。」這趙正平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蘭先生也是笑了笑後說道︰「手下人總是無禮,你多擔待些。也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你不過是說了一個事實,我比你還要清楚這一點。」趙正平也是笑了笑後說道︰「那我就更加佩服蘭先生的勇氣了,現在的京城您真的有機會?如此這有人開盤我趙正平一定賭你輸。」
「所以你趙正平發不了財。」蘭先生也是笑著開口說道,「只有敢賭的人才有機會贏。」
「我喜歡比較安穩的,能讓我穩定一段時間算一段時間。」趙正平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對了,蘭先生你對于方瀟怎麼看呢?」
「一個比你還有意思的孩子。」蘭先生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雖然這樣對方瀟不公平,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你大可以看不起這天下所有的年輕一輩,唯獨別看不起他,因為這小子還真能干出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來。」趙正平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有意思,你這麼看好他?」蘭先生也是笑著說道。
「不是看好他,而是他確實厲害。至少我趙家不願意和他為敵。」趙正平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蘭先生也是眯了一下眼楮後說道︰「趙家最近膽子這麼小了嗎?」
趙正平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蘭先生您也不用試探我,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大可以針對他與我趙家沒有關系,但是我需要提醒你他很厲害,絕對的那種厲害。」
蘭先生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這個情,我蘭謀記下了。」
趙正平也是笑著說道︰「蘭先生有這句話,我趙正平也是滿足了。」
「如此,我給你唱一曲吧,這些話題太過無趣了。」蘭先生也是笑著說道。
「我樂意之至。」趙正平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
蘭先生也是直接開口唱道︰「小鬼怎擋五閻王,自作自受自遭殃。寶劍一舉人頭落,嚇得我三魂七魄忙!怒氣不息廚下往,陳宮上前拉衣裳。哎呀,明公又欲何往?我到廚下取把火來,燒了此莊,豈不是好?哎嚇,明公嚇!你將他一家殺死,尚且追悔不及,還是燒他的村莊,斷斷使不得的!咳!這是老賊不仁,莫怪我的大義!一不做,二不休,殺他個干干淨淨!燒他的房屋,焚他的村莊,你殺人還要火燒房!手持寶劍往里闖,見一捆豬在廚房。明公你將他一家錯殺了!老丈一片好心,殺豬款待你我,反把他一家殺害,豈不是殺錯了?有何憑證?曹操做事太慌忙,錯把一家好人傷。嚇,明公將他一家殺死,老丈回來,我看你將何言答對?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你我找尋馬匹,逃走了吧!哈哈,事到如今,只得走了嚇!出得莊來把馬上,扭回頭來自參詳︰我先前道他安邦定國將,卻原來他是個人面獸心腸!老漢親自沽佳釀,滿面春風轉回鄉。」
「大人,太子爺派人送來的信。」這邊一個小廝也是將一封東西遞給了楊龍。楊龍也是擺了擺手示意那小廝退下後,就要拆開這封信。這邊李平的聲音也是響了起來︰「看來楊大人還是深得太子爺器重哈。」
「你少來這一套,你要是喜歡這東西,我給你,你隨意開心。」楊龍也是一邊看著信一邊開口說道。
「燙手山芋,我可不听你的。」李平也是笑了笑後說道。
楊龍這個時候也是看完了這一封信,笑著將這封信收起來後說道︰「你知道還話這麼多。」
「總是要顯擺一下嘛,我們的太子爺交代什麼了?」這李平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還能是什麼,不過是急了,想讓我早些提出太子監國的想法。而後就是些什麼封官許願了。」這楊龍也是笑著說道。
「你就不心動?」這李平也是笑著說道。
「我還能怎麼動?往前一步進這內閣嗎?有幾個人能滿意的?難不成他還能給我一個爵位嗎?」這楊龍也是笑著說道。
「從龍之功,未必不可。」李平也是一笑後說道。
「太子爺給你什麼許願了呀。」這楊龍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不知道這李平的意思,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這李平也是擺手說道︰「不高,不高也就是一個侯爵而已。」
「難不成還能給我一個國公?」這楊龍也是反問道,「算了還是把現在的事情做好才是關鍵,要知道那泰山封禪一事,我們得罪的人可是不少啊。」
「內閣還是督察院,也就是老爺子們還沒有拉下臉來,不然夠我們幾個吃一壺的。」這李平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這楊龍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是這麼一個道理,所以等會兒我也是給太子爺回信,這事情做不得。至少現在還沒有時候。等到要走了提出這麼一個問題。按道理也該是太子爺監國。要是過早提出來給他們的印象差得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我擔心內閣會提前把這個問題拋出來?」這李平也是開口說道。
「放心吧,他們縱然把這個話題給引出來了,他們能解決嗎?他們解決不了。總不能不是皇族就來監國吧?太上皇那一脈他們敢提?皇上的孩子里面太子只要還在就不會越過去。所以我才會這麼淡定。」這楊龍也是笑著說道,「好了,陪我一塊听一听曲子吧。」
李平也是笑了笑後說道︰「這樣也好,我倒是看看你楊大人藏了什麼好貨色。」
這邊楊龍拍了拍手,這邊一個女子也是走了出來,也是開口說道︰「奴家見過兩位大人。」听她吐語如珠,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動听之極,向她細望了幾眼,見她神態天真、嬌憨頑皮、雙頰暈紅,年紀雖幼,卻又容色清麗、氣度高雅,當真比畫里走下來的還要好看,竟會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極無儔的人品。
這李平也是不多說話了,這邊那女子也是直接開口唱道︰「一步來上莊頭上,伯父來了,一同下馬。二公這時往何上?二公這般時候,往哪方而去?伯父,佷兒避禍來此,恐怕連累伯父家眷不便,佷兒告辭。老漢也曾吩咐家下人,殺豬款待二位,老漢親到西村沽瓶美酒,天氣昏暗,招商又遠,且轉到家中,暫宿一宵,明日早行。佷兒實實不能久停,告辭了。賢佷若不回轉,老漢就要強留了。嚇,老丈不必強留,回家自曉,你我後會有期。告辭了!辭別伯父把馬跨,老丈,陳宮心中似刀扎。多蒙老丈恩義大,好意反成了惡冤家。一時難說真心話,莫怨陳宮你要怨他。孟德上馬神恍惚,陳宮為何亂如麻?莫不是家下人說閑話,言語不到沖撞他?叫人難解這真與假,待老漢回家去問根芽。勒住絲韁且住馬,他人不走必有差。明公為何不走?公台,你我只顧遭風避禍,又忘了一樁大事!什麼大事?不曾叫伯父轉來,囑咐他兩句話。你饒他一條老命去罷!不要你管!伯父轉來!相逢未說知心話,又听孟德呼喚咱。嚇,賢佷,敢是有回轉之意?正要回去,你身後何人?」
「這麼一听,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一個和這女子一樣卓絕的人物。」這李平也是開口說道。
「你是說那方瀟?」這楊龍也是看著他開口說道。
「不然還能是哪一個?」這李平也是反問道,「這小子可是有大氣運的人,你別忽略了他。」
「不就是弄掉了一個內閣嗎,我要是想我也可以。若是方梁平回京了,我可能懼怕三分,他還不行。」這楊龍也是霸氣地開口說道。這邊李平見這楊龍都這麼說了,知道繼續說下也是沒有什麼用,也是等著這女子繼續開口。那女子也是將這琵琶反轉開口唱道︰「陳宮一見咽喉啞,可嘆老丈染黃沙。你一家大小遭劍下,老丈嚇!再與孟德把話答。明公嚇,你將他一家殺死,尚且追悔不及,為何又將老丈殺死道旁,是何道理?殺死老狗,以去後患,這叫作斬草除根!你這樣疑心,豈不怕天下人咒罵與你?公台,曹操一生一世,寧可負天下人,不要叫天下人來負我!听他言嚇得我心驚膽怕,背轉身自埋怨自己作差。我先前只道他寬洪量大,又誰知是一個量小的冤家!馬行在夾道內難以回馬,皆因是花隨水,水不能隨花。這時候我只得忍耐在心下,既同行共大事,必須要勸解于他。你的言語多詐!你那里休道我言語多詐,你本是大義人把事作差。呂伯奢與你父相交不假,誰叫你起疑心殺他的全家?一家人俱喪在寶劍之下,出莊來殺老丈是何根芽?」
這楊龍也是轉過身來看著那李平說道︰「那蘭先生有說什麼嗎?」
「他因為太子的人被六扇門盯上了,所以最近沒有發消息出來。」這李平也是擺手開口說道。
「太子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蠢啊。」這楊龍也是半晌後說道。
李平也是咳嗽了,一下示意他也是太子的人但是就這麼經過了後那楊龍也是直接開口說道︰「哦,忘了有你了。」
于是兩人就是這麼繼續听了下去。那台上的女子也是直接開口唱道︰「陳公台休埋怨一同上馬,坐雕鞍听孟德細說根芽︰呂伯奢與我父相交不假,俺曹操錯當他對頭冤家。你說我不應該將他來殺,豈不知斬草除根永不發芽?好言語勸不醒蠢牛木馬,把此賊比作了井底之蛙。忙加鞭催動了能行坐馬,黑暗暗霧騰騰必有人家。公台,天色已晚,你我就在旅店歇了罷!任憑于你。店家哪里?來了!高掛一盞燈,安歇四方人。二位敢是下店麼?正是,將馬帶過。是了。不要下了鞍蹬,明日早行。是了。二位,用些什麼?前面用過,自用孤燈一盞。暖酒一壺。是,伙計們,燙酒一壺,酒到燈到。喚你再來,下去。公台,請來用酒。鞍馬勞頓,吞吃不下。哪里是鞍馬勞頓,吞吃不下;分明是見我殺了呂伯奢全家,你心中有些不服,是與不是?既已同行,有什麼心中不服?你那疑心太重了。俺曹操這一生一世,就是這疑心太大。逢人只說三分話,常在虎口去扳牙。活飲幾杯安宿罷,夢里陽台到故家。」唱完後也是直接下去了。
「這女子不是你的人吧。」這李平也是開口說道。
「我特意請來的。」這楊龍也是白了李平一眼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