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方瀟剛剛醒,就有小廝過來說是六扇門的人有請,方瀟也是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要出去,就看見王成也是正在正廳里坐著。方瀟也是上前微微屈身開口說道︰「方瀟見過王伯父。」
「你這小子這麼早要去哪里啊?」這王成也是喝了一口茶後說道。
「六扇門急招,孩兒還掛職在六扇門這不能不去。」方瀟也是躬身說道。
王成也是搖了搖頭後說道︰「算了,去吧。不過今日過後你可能要離那六扇門遠一些啊,順天府的少尹還一直空閑著,所以你不必太過在意六扇門的事情。」方瀟也是點頭稱是後就跑了出去。
「這小子。」王成也是搖了搖頭後繼續喝著自己的茶。
等方瀟趕到這六扇門的時候,蘇步青也是給手下人講了半天了,看見方瀟到了也是讓他到前面來。因為是在六扇門里面所以方瀟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總捕頭案子有進展了?」
「你自己來看看吧。」蘇步青也是拿過那個東西看了看後開口說道,「昨晚有人送來了一些消息,然後案發地就莫名多了一些線索。」
這邊方瀟也是已經翻開了那本本子仔細看了看後說道︰「這還真是狠啊,天劍門,如此這天劍門也就不用想什麼翻身了。」
「天劍門本來就沒有什麼翻身的機會,這次也是讓人家給直接打到死了。」蘇步青也是也是讓這些捕頭都是忙起來,而後也是帶著方瀟往里面走去。一邊走也是看著方瀟問道︰「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這一定是個魚餌,但是天劍門一定有份,要是這魚餌是假的,我們完全可以不睬他們。」這邊方瀟也是笑了笑後說道,「伯父今天還不上朝嗎?」
「今日延後,皇上特意通知的。說是山東來人了。」這蘇步青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方瀟也是笑著開口說道︰「如此不就清楚了,這天劍門的人先抓這,將這京城內的事情先壓下去。至于後面的人只要有目的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蘇步青也是嘆了一口氣後說道︰「你太樂觀,你師父在的消息早就傳出去了,他們還敢這麼安排一定是有想法的,而他們現在這麼做無非是因為你的到來產生了一些變數,而正是這些變數讓他們顯得有些為難,所以提前發難。」
「他們提前發難,不就是給了我們機會嗎?」方瀟也是開口問道。
「你覺得這個話現實嗎?」這一句話出口,蘇步青也是笑了笑後說道,「對你方瀟已經忌憚到了要你一來就發動的地步了嗎?顯然還沒有,所以這一切還在他們的控制範圍里,不過也不能說沒有用。昨個兒東廠的人給我傳來一個消息,說是太子手下的一個謀士去了這城里的一處別院。」
「是什麼的人知道了嗎?」這方瀟也是追問道。
「我要是知道還要你做什麼?」這蘇步青也是瞪了他一眼後說道。
「好了,這件事情交給你了,剩下的我就不管了。」蘇步青說完也是走了,方瀟看著蘇步青的背影也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岳父你不能這麼坑你的女婿啊。」
「憂憐還沒有過門呢。」蘇步青說完也是走出去了。
于是方瀟也是簡單尋了些吃食就往那東廠探查到的地方去了,方瀟倒是也沒有掩藏的意思,直接過去敲開了那個別院的門。而那開門的人看見方瀟的時候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方瀟也是笑著點了點頭後說道︰「六扇門方瀟路過想來討一杯水喝。」這人也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忙說道︰「那公子在這里稍等一會兒我去里面幫你取茶。」
這邊里面的先生也是正唱著戲︰「八月十五設瓊漿,眾文武拜壽賀太娘。席間太娘雙淚放,想起父骨在北方。本帥次日升寶帳,保駕官兒孟伯昌。眼望著昊天塔高有數丈,老爹爹尸骨內面藏。翻鞍離鐙下絲韁,不由本帥淚兩行。來在塔下把香降,蓋世英雄無下場。焚化紙帛大炮響,耳听人馬鬧嚷嚷。足踏金蹬把馬上,舍生忘死戰一場。心中惱恨韓延壽,他將元帥車上囚。我本當去到三關口,焦贊知道要我的頭。不免去到天波府,太娘上面把兵求。揚鞭催馬往前走,天波府內說從頭。來在朝廊下,現出牡丹花。用手采一朵,獻與帝王家。拿住楊將事,報與太後知。罵一聲韓昌賊瞎了眼楮,你把我楊延輝當作何人?有一日回宋朝來把兵領,拿住了狗奸賊剝皮抽筋。沙灘赴會好慘淒,各為其主保華夷。老王爺設下雙龍會,誘來宋王比高低。哪知楊大郎扮宋皇帝,來到我國赴宴席。袖箭射死天慶主,楊大郎替主命歸西。楊二郎帶箭把命廢,楊三郎馬踏尸如泥。擒來一將叫木易,本宮招他為女婿。」
「先生不好了,六扇門方瀟來了。」這中年人也是緊張地開口說道。
「慌張什麼。」這先生也是走下來說道,「昨日那太子的人這麼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會被盯上的。他是怎麼說的。」、
這邊那中年人也是忙把方瀟的話重復了一遍,這先生也是笑了笑後說道︰「若是只是為了討要茶水,怎麼會通報名姓,這方瀟還真是個有意思的。請他進來喝茶。」
「先生這不太好吧。」這中年人也是謹慎地開口說道。
「怕什麼,這事情查不到我們身上,而且我們最多也就是和太子爺有一些密謀,將這些抖出來反而能讓他松一些,你看一看連家兄弟就知道了。人要是太干淨了反而不美。」這先生也是坐定後說道。
「小的明白了。」這中年人也是趕緊回到這門前,對著方瀟一施禮後說道︰「讓公子久等了,我家先生說了,公子有高才正巧遇到怎麼能不請公子進去呢?我家先生備了好茶還請公子進去敘話。」
「如此我就叨嘮了。」方瀟也是微微點頭後跟著那中年人走了進去。這邊中年人也是走的不快,慢悠悠地將方瀟帶到了那個院子里,那中年人也是開口說道︰「先生,我將方公子帶來了。」
這先生也是站起來說道︰「在下不知道方公子到訪,所以茶差了些,還請公子不要怪罪。」
「先生客氣了,在下只是一個路人而已。」這方瀟也是笑著說道。
那先生也是笑了笑後說道︰「澤仁還不給方公子倒茶,與我一塊听一听曲子也是有意思的。」這個時候早就準備好的戲子也是站到台上開口唱了起來︰「小番兒擺駕銀安殿,抬頭只見愛女婿。銀安奉了太後命,順說楊將降番營。番兒與我把馬順,去到法場走一程。吼叫一聲上了綁,回頭來觀不見原郡家鄉。八月十五設瓊漿,眾文武慶壽賀太娘。老母親席前雙淚放,想起父骨在北方。本帥次日升寶帳,保駕官兒孟伯昌。祭掃墳台大炮響,驚動賊子名韓昌。他將本帥來捆綁,蕭太後傳令斬法場。刀斧手押我法場上,看是何人到法場?蒙哄太後把令降,為的是六弟到番邦。急忙催馬法場往,刀斧手小軍听端詳。你把楊將快松綁,我奉了太後令順說他歸降。法場上綁得我魂飄魄蕩,我面前站定了一員官長。你是番邦哪員將,因為何事到法場?楊將不必問其詳,細听本宮表家邦。家住南宋石州港,祖父名諱護山王。父繼業李陵碑前喪,我母佘氏老太娘。我本是延輝四郎將,十五年前到番邦。听說四哥到法場,弟兄們相會痛斷腸。兄流淚來弟悲傷。點點珠淚灑胸膛。宋王天子洪福享。八主賢王還安康。老娘親在府思兄長。八姐九妹將兄望。六弟在朝鎮虎堂。你來到北國把墳上。大炮響驚動賊韓昌。太後傳令將弟斬。兄來到法場救弟還鄉。兄之情難盡講。搭救六弟回宋邦。我心中惱恨宋皇上。他不該五台來降香。大哥替主喪了命。二哥帶箭一命亡。三哥馬踏如泥醬。為兄失落到番邦。老爹爹李陵碑前喪。」
「這楊家將的故事還確實是有些傷啊。」方瀟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公子只看到了這前朝的事情,我朝不也是這樣嘛?」這先生也是笑著開口說道,「當年人有幾個好下場呢?」
方瀟也是微微喝了一口茶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這先生顯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姓蘭。」
「你是藍玉的後人?」方瀟也是驚訝地開口說道。
「不不不,我是蘭花的蘭。」這先生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先生您還真是給了我不少的驚喜啊。」這方瀟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這藍先生也是笑了笑後說道︰「人到了一些歲數難免遇到一些有著共同愛好的人。所以有些人就想著拉攏了。」
方瀟也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後笑著說道︰「蘭先生這戲怎麼不唱了?」
「還不唱?」這蘭先生也是看著台上笑著開口說道。
台上頓時唱了起來︰「老爹爹,死的死來,亡的亡。弟在南來兄在番,猶如相隔萬重山。弟兄今日來相會,好似破鏡又重圓。頭戴貂尾紅纓扎,刀槍劍戟繞日霞。美翠珠冠雙鳳掛,緊扣梭子連環甲。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雖然公主恩情盛,我心明來她不明。本宮撩甲校場進,且听探馬報軍情。韓昌將軍听將令,大戰楊將要小心。校場領了駙馬令,要把宋室一掃平。鐵鏡公主听將令,命你把守在後營。辭別駙馬踏金蹬,把守後營要小心。但願韓昌打敗陣,本宮定計好出兵。駙馬韓昌去出兵,未知是輸還是贏。本宮打坐寶帳等。見了駙馬交令行。一見韓昌打敗陣,不由本宮喜在心。叫小番——與爺月兌袍把馬順,看是何人統來兵?太君賜我一支令,搭救六爺回宋營。兒郎列開旗門陣,迎面閃出一番軍。本宮馬上眼巴巴,陣前閃出一嬌娃。手拿火棍威力大,羊角卷兒青絲發。跨下一騎桃花馬,身穿梭子連環甲。」
方瀟也是頓了一下後說道︰「蘭先生是什麼時候來這京城的?」
「我在這里也住了有一兩年了吧,原本住在東面,靠著海濕氣重,不得不搬過來。」這蘭先生也是笑著解釋道。
方瀟也是笑了笑後說道︰「這順天府怎麼說也是天子腳下想來也是比東面好上不少吧。」
「確實如此啊。」這蘭先生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這邊台上的人一看這邊沒有話了也是趕忙開口唱道︰「坐在馬上忙問話,通上名來好廝殺。我主宋王坐天下,楊排風帶兵把賊伐。听說排風興人馬,不知她武藝佳不佳。嘩啦啦催動坐下馬,這一棍震得兩膀麻。勒手絲韁來問話,小小番兒听根芽。姑娘不戰無名將,通上名姓動刀殺。女將不必大話夸,南宋天朝有我家。木易二字平排下,一二三四仔細查。番兒與我收人馬,解開其意再問她。一見番漢收人馬,背轉身來自問答。太君時常對我講,四爺失落在番邦。吩咐兒郎來趕上,迎上前去問端詳。適才陣前講的話,不知其意可覺察?催馬來在暗濠下,排風到此我點破她。緊追番漢暗濠下,冒叫一聲試探他。來將敢是楊——四爺失落在番邦,太君憂憤痛心房。命我帶領兵和將,搭救六爺回朝廊。排風莫哭免悲傷,搭救六爺我有主張。你撤下絆馬索將我綁,走馬換將你回朝廊。來來來一同把馬上,你我虛戰比高強。今朝駙馬去出陣,這般時候未回營。將身坐在後營等,且听探馬報分明。听說駙馬被賊擒,倒叫咱家吃一驚。吩咐番兒把馬順,看是何人統來兵?」
方瀟也是听完了這一曲後站起身子說道︰「今日這茶喝得也是些久了,方瀟告辭了。改日再來叨擾。」
「公子想來就來,無需多說什麼。」方瀟這邊的話一撩定,這邊蘭先生也是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