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你的步伐往這京師走,不過他們沿著運河走的,現在估計都到山東了。」這趙正平也是開口說道。
方瀟也是眯了眯眼楮後說道︰「如此倒是有意思了,這些和尚想要干什麼呢?」
「想來也是要做一些與大勢相關的事情。」趙正平也是開口說道。
「你這麼認為嗎?」方瀟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我倒是和你的觀點不一樣,因為我覺得那些和尚不太可能這麼沒有腦子。你想一想他們若是追著我有事情定然早就讓一個機靈地追上我們車隊,要知道我那車隊可是故意放慢的。再說他們若是要北上,真得想要掩人耳目大可以走陸路,因為與他們回嵩山有些路是重合的,縱然路線有些偏差也不會有人感到驚異,等到他們快要經過這嵩山前,再派出一支隊伍,就能很輕松地玩出一手狸貓換太子。而不必走水路這麼大膽。如此只有兩個可能,一來是他們確實有事情不回嵩山,而這件事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二來就是那件事情需要趕時間,以至于他們不得不走出這麼一招。」
趙正平也是點了點頭後開口說道︰「還是你厲害啊,這事情我還一時間都盤算不清楚呢。」
方瀟也是看了這趙正平一眼後說道︰「你騙騙他們還行,這些東西你能看不出來?想來這北面除了京城一定還有別的有意思的東西。」
「對了,听說泰山天降祥瑞,不過應該今天才會這個消息傳過來。」這趙正平也是開口說道。
方瀟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厲害啊,不過轉變這麼快,他們是當朝堂上的都是傻子嗎?」
「不是,因為你很快就能把案子破了這才是他們拋出這個原因,祥瑞一出,案子就破了。你說皇帝能不去泰山嗎?而且他們甚至會送出一些小蝦米來。反正都是太子的人,至于這後面,你方瀟難道還會看著凶手犯案嗎?」趙正平也是開口說道。
「好一手明謀啊,如此皇上就不得不走出來了。」方瀟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這太子監國不過是一步暗棋,能不能成功都沒有關系,最的影響還是皇帝死不死。」
「是啊,就是不知道你方瀟會怎麼破局呢?」這邊也是開口說道。
方瀟也是擺了擺手後說道︰「別急啊,他們一定是會把證據交出來的,不然明天怎麼獻這祥瑞啊。」
「你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這邊那清倌人也是喊了一聲後一把匕首也是刺了過來,方瀟是什麼人,抬手間這扇子也是已經動了,這扇柄也是已經頂在了那清倌人的脖子處。「茗君妹妹?」
「住口,你沒有資格這麼叫我。」這清倌人也是喊道。這邊趙正平也是拿掉了這茗君手里的劍後說道︰「你認識她?」
方瀟也是將這扇子收起後說道︰「還記得我們初見的那個案子嗎?他就是被我參倒的我的座師的女兒,任茗君。」
「你還敢叫我父親為座師?方瀟真得不要臉。」這茗君也是啐了一口後說道。
這邊趙正平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茗君,你若是要恨他,便把我一塊帶上吧,因為那個案子方瀟能查下去,我推動了一半。」
這邊任茗君失去了匕首也是干脆,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開口說道︰「我不是恨他參我父親,父親做了錯事,茗君並不是不分辨是非的人。但是誰都可以參唯獨你方瀟不信啊,你還記得師徒之情?還記得你初到京城時我父親對你的照顧?」
「方瀟不敢忘記座師對我的栽培。」方瀟也是站起身子微微屈著說道,「茗君,說得確實都是實情,我也理解你報仇的心情。但是我這條命還不能給你,大明還需要我,還有人需要我。」
趙正平也是笑著說道︰「茗君,你若是想要殺他怕是真得會天下大亂,這恐怕也不是你父親想要看見的吧,而且我覺得你父親那件事情未必就到你父親為止了。」
「正平!」這邊方瀟也是喝止道。
「方瀟!你不要說話,公子你知道些什麼。」這茗君也是看著趙正平開口說道。
「你父親已經是內閣成員了,可以說是朝堂上最高的那些人了,能指揮得動的人有幾個人?」趙正平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你是說皇帝?」這任茗君也是喃喃道。
這邊方瀟也是開口說道︰「茗君,這都是他趙正平的臆測,如果真得是皇帝那當時為什麼還要我和蘇步青一塊徹查呢?他完全可以壓下去的。」
「方瀟,你抬棺逼宮的事情被你自己吃掉了?」這邊趙正平也是笑著開口說道,「皇帝想要保住他,但是你的行為讓他不能保就是這麼簡單。任大人就是皇帝手里的一把刀,一把鏟除異己的刀。」
這邊任茗君也是開口說道︰「方瀟怎麼了?對付自己的座師就能動手,面對皇帝你不敢了嗎?」
方瀟也是拿起這把匕首往自己的肩頭給了一刀後說道︰「我承認我懷疑過皇帝,但是最後我得出的結論座師確實幫著皇帝在查太上皇一脈的事情,但是座師自作主張殺人滅口,債髒陷害,這是我不能容忍的。你們滿意了嗎?」說完後方瀟也是將這匕首拔出後擲在地上。獨自走了出去。而這邊任茗君也是失了神倒在一邊。
趙正平則是端起茶杯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而在宮內,朱見濟也是和長公主坐在一起听著戲,台上的人也是正唱著︰「高皇爺晏了駕龍歸靈境,自立為女國王九五之尊。理應當榮祖先大封同姓,好保我坐龍樓獨掌乾坤。一個個冠戴起都要齊整,未央宮擺酒宴慶賀公卿。著蟒袍戴金冠威風凜凜,俺本是親宗佷天衍麒麟。我欲得除國賊假意恭敬,臣劉章特地來叩賀皇親。朱虛侯今做了飲酒監令,未央宮俱都是呂氏宗親。向席前施一禮列公俱請,今日里當盡醉同樂太平。俺奉旨監酒令大似軍令,你這等區區輩焉敢不尊!有三尺龍泉劍要爾姓名,膽大的小劉章擅殺皇親!我這里走向前與你拼命,大膽的小劉章擅殺皇親!謝皇娘不降罪出離宮廷,想謀朝欲圖位只恐不能!未央宮中火光現,急忙進宮見君前。一言未發退宮殿,陳平有口也難言。撩袍端帶出宮殿,張蒼做事無心肝。宗卷本在孝廉殿,不該拿來獻君前!若是淮河發人馬,你一家大小難保全!一見陳平變了臉,嚇得我張蒼就不敢言。倘若是淮河發人馬,我一家大小難保全。淮河奉了幼主命,盜取宗卷走一程。不吃酒來假裝醉,昏昏沉沉倒街心。听說宗卷被火焚,不由子春吃一驚。低下頭來暗思忖,忽然一計想在心。正在府中愁悶壞,陳平有貼請我來。家院掌燈把路引,相見陳平飲杯巡。背地里只把國太怪,火焚宗卷理不該。將身且坐二堂外,等候張蒼他到此來。」
「我听說有人上報這泰山出了祥瑞?」長公主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這邊朱見濟也是笑了笑後說道︰「姑母這消息還真是快啊,確實有人已經在傳這個消息了,估計明個兒就要上殿啟奏了。」
「想來他們會讓六扇門先匯報的。」這長公主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有道理,想來也是先拋出一些利益,讓他們去爭一爭,不然怎麼才能讓這些人滿意呢?」朱見濟也是笑著說道,「如此方瀟到底是回來早了。」
長公主則是笑了笑後說道︰「皇上又何必打趣我呢?若是方瀟不來,他還不至于這麼早講那個由頭拋出來。」
「也是,讓朕這個愛惜羽毛的,損失一下確實也挺有意思的。」這話也是說得那長公主不由得側目了一下。
「不過本就是要去的,有了你我就更加放心了。」這朱見濟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這長公主也是笑著說道︰「你就不怕我扭頭去和你那兒子合作?」
「我那兒子的氣量可遠不如我呢。」這朱見濟也是笑著開口說道,「他想要權力,連我這個父親都可以去扳倒,何況你這個遠親呢?」
而台上這個時候也是開口唱道︰「心中只把國太恨,宗卷不該用火焚。家院與我把路引,不覺來到相府的門。張蒼撩衣進府門,里面為何冷清清?站立二堂用目睜,只見陳平飲杯巡。正在府中把宴擺,府門外來了張御台。走上前,忙下拜,過往神靈听開懷。我若有心向國太,老天與我降禍災。叩罷頭,抽身擺,我看張蒼怎起來。雙膝跌跪在塵埃,過往神靈听開懷︰我若有心向著呂,老天與我降禍災。叩罷頭,抽身起,問聲相爺可安泰?听一言嚇得我魂飛不定,黑洞洞模出了相府的門。張蒼撩袍跪埃塵,拜謝我主的爵祿恩。一把鋼刀項上刎,這明亮亮的鋼刀就嚇煞人!我站立在前廳高聲叫,叫了十聲九不應。舍不得嬌兒我到書房叫,不知奴才往哪廂存?人活白歲也是死,不如一命了殘生。這一把鋼刀項上刎,老爺為何這樣行?听一言來吃一驚,一家性命難保存。忽听前堂放悲聲,急忙上前問分明。後堂取出宗卷本,雙手付與老爹尊。小奴才被我膽嚇懵,拿本古書當卷宗。是與不是從頭看,叫一聲夫人你掌燈紅。高祖起義在沛豐,拔劍斬蛇路途中。頭排寫的漢高祖,呂後娘娘是正宮。三宮六院有排位,關東十王也有名。宗卷看到第七部,劉長本是那趙妃生。辭別夫人出府門。家院掌燈把路引,有了宗卷我伯何人!小首不坐在大首坐,他問我一言我就答一聲。」
「好了,關鍵點不在我這里,這個你比我清楚。就看你身邊的這些人是不是靠譜了。」這長公主也是開口說道。
朱見濟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我那兒子不太喜歡拉攏人,他把自己當成李世民了。」
「但是他還有合作的人呢,不過他好像挺硬氣不和異邦人合作,所以你應該要把眼楮放到城內了。」長公主也是開口笑著說道。
朱見濟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對方瀟這麼感興趣,今早太上皇也找他了,想來是覺得只有他能保住一些東西吧。」
「你難道不喜歡那孩子?」這長公主也是笑了笑後說道。
台上戲也是到了高潮︰「辭別相爺出府門,再與相爺把話雲。辭別相爺出府往,重振漢室錦家邦。听說劉長造了反,心中好似亂箭穿。三軍困了皇宮院,今日要報生母冤!悲切切我把親兒喚,快將人馬撤淮南。孤王非是你親養,趙國母是他親生的娘,你不該將她來毒喪,今日要報冤一場!為何听信他人講?無憑無據你太荒唐!說什麼無憑太荒唐,現有宗卷做主張。宗卷本在宮內藏,焉能流落在外廂!說什麼宗卷大內藏,霎時叫你看端詳!坐立雕鞍喚張蒼,午門以外下絲韁。國太可曾把位讓?要看宗卷在這廂。你把宗卷高聲講,字字行行要念端詳!顧不得喘息話難講,高舉宗卷念端詳︰老王爺寫在這第一卷上,呂國太寫在這宗巷二章。關東十王宗親黨,第七卷寫的是香官娘娘。她也曾宮中幼主養,爵封淮南名劉長。他母實被呂毒喪,看來報應行昭彰!坐立雕鞍把令降,誅呂扶漢功非常!劉長翻臉不商量,啼哭打動他心腸。國太珠淚如雨降,霎時打動兒心腸。養育之恩怎能忘?此時叫我也彷徨。淮南王哭得意慘傷,功敗垂成心意慌。上前扯過太尉講,有什麼妙計你定家邦?三軍齊把劉長向,倒叫哀家無主張。宮中自盡把火放,大家齊把午門闖,捧來玉璽接大王!」
「本來想把他留給太子的,看來那個孩子不爭氣。」這朱見濟也是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別說你不知道另外一個小皇子的事情。」長公主也是笑著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