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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該還人情

「把這些東西理清楚,該給墨蘭的到時候我們拿到陸家去。」蘇憂憐也是抬起頭看了方瀟一眼後說道。看著蘇憂憐這眼楮里的血絲一時間有些情難自已。這邊也是伸手將這蘇憂憐攬到懷里後開口說道︰「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為了陸績語死,或許是墨蘭自己所認為的最好的路吧。」

「可是。」這蘇憂憐也是嘆了一口氣後說道,‘算了,那瀟郎我們能去送一送墨蘭嗎?’

「這是應該的,于情于理我都是要去一趟的。」方瀟也是輕輕地模著蘇憂憐的腦袋說道,「現在陸績語估計正在大開殺戒呢,我們明日再去拜訪,也是把墨蘭喜歡的東西給她帶去。」

「嗯。」蘇憂憐也是點了點表示認同。這邊齊思瑤也是端著一碗蓮子羹走了進來。「你在啊,這樣我就把憂憐姐交給你了。」齊思瑤說著就將蓮子羹放下後也是就要往外面去。

「你這樣子可是不對啊。」方瀟也是伸手拉住了還想往外面去的齊思瑤開口說道,「既然來了就一塊坐坐吧。」而齊思瑤則是笑著打了方瀟的手一下後啐道︰「想什麼呢,詠寧還在那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呢。你既然哄著蘇姐姐,那我自然要去照看妹子了。」

「你這丫頭說話永遠沒有一個遮攔。」這蘇憂憐也是看著齊思瑤開口說道,「既然現在就詠寧一個人還沒有緩過來,那我們就一塊去看看她吧。」而齊思瑤則是暗地里偷偷地笑了笑。遂跟在方瀟和蘇憂憐的身後往著方詠寧那個屋子而去。這邊方詠寧本來還在生氣方瀟不帶她去,但是在知道墨蘭去世後,她也是默然了許久,而後就是一個人靜靜地哭著,也是沒有嚎啕,只是一種不知道情緒地哭訴,似乎是同一種身世帶來的感傷。

這種感傷也是延續了很久,以至于方瀟走進來她也是沒有發現。而方瀟則是輕輕地伸手在她的腦袋上點了一下後開口說道︰「想什麼呢?」而方詠寧則是忙抬起頭,看見是方瀟也是忙擦了一下眼淚後說道︰「哥哥,你怎麼來了?」

「怎麼?你這里我現在都不能來了?」方瀟也是笑著說道。

而方詠寧也是微微推了方瀟一下後開口說道︰「哥哥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方瀟也是尋了一張椅子坐下後說道︰「我當然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詠寧啊,人死不能復生啊。墨蘭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也不希望我們為了她而哭斷腸。」

「哥哥,你還當我是個孩子呢。」方詠寧也是擠出一抹笑容後說道,「但是哥哥我也僅僅是為了墨蘭而傷心,我有些感慨命運。我比她幸運啊。」

「既然都知道自己幸運,那為什麼還要傷感呢?」方瀟也是看著蘇憂憐和齊思瑤也是坐下來後,便伸手把這茶壺拿起來給眾人都倒了一杯水。方詠寧也是看著方瀟說道︰「哥哥,你想一想要是你當時沒有救我,又或者父母忘記了我的身份。那麼我是不是還在那秦淮河上浮沉,待到有朝一日紅顏老,就是隨波逐流的年紀了。我挺害怕的,害怕我也就這麼度過一生。」

方瀟也是喝了一口茶後說道:「但是這些都和你沒有關系不是嗎?你有我這個哥哥,有父母。有憂憐和思瑤。你什麼都不用顧慮,你只需要活出你想要的就可以了,外面的是是非非我自然會去幫你處理。只要我方瀟能做到的,我便定然會依你。」

「好了,哥哥我知道的你的心思。我也只是感慨一下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畢竟我是方詠寧啊。」方詠寧也是笑著站起來又給三人的茶杯倒了一下茶,將這茶杯里的水倒到了平杯口的位置。方瀟也是拿在這茶杯笑了笑後說道︰「你這是讓人不好拿啊。」

齊思瑤也是笑著說道︰「詠寧,若是尋常人見這樣的茶,一定是先喝一口,然後再拿起來。但是你這哥哥可不是尋常人啊。所以不要用尋常的眼楮來看他。」方詠寧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我這哥哥的本事我自然是清楚的。」

方瀟也是將這滿滿的一杯茶喝完後對著方詠寧說道︰「我知道詠寧你還藏著一些秘密,但是你是我妹妹這一點永遠不會因為一些事情而改變。」

蘇憂憐也是喝了一口茶後說道︰「明日讓詠寧和我們一塊去送一送墨蘭吧。」

「本來是這麼想的。」方瀟也是說著賣了一個關子,這讓方詠寧也是急著開口說道︰「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看她這不是還沒有走出來嘛,怎麼也要好好地唱上一曲吧。」方瀟也是輕笑著開口說道。听到方瀟的話,方詠寧也是知道了方瀟的想法也是嘆了一口氣,拿出她的琵琶後開口唱道︰「天宮歲月太淒清,朝朝暮暮數行雲。大姐常說人間好,男耕女織度光陰。我有心偷把人間看,又怕父王知道不容情。我何不去把大姐找,她能作主能擔承。漁家住在水中央,兩岸蘆花似圍牆,撐開船兒撒下網,一網魚蝦一網糧。手拿開山斧一張,肩馱扁擔上山崗,砍擔柴兒長街賣,買柴買米渡時光。莊稼之人不得閑,面朝黃土背朝天,但願五谷收成好,家家戶戶慶豐年。讀書之人坐寒窗,勤學苦思日夜忙,要把那天文地理都通曉,男兒志氣在四方。人間天上不一樣,男婚女嫁配成雙,大紅花轎來迎娶,吹吹打打入洞房。鐘聲催得眾姐姐回宮轉,我再把董用永看一番。賣身葬父去受苦,再回寒窯待何年。我看他忠厚老實長得好,身世淒涼惹人憐。他那里憂愁我這里煩悶,他那里落淚我這里也心酸。七女有心下凡去,又怕父王戒律嚴,我若不到凡間去,孤孤單單到何年。拜謝大姐好心腸,助我下凡贈難香辭別大姐到人間去,但願她夫妻恩愛日月長。神仙歲月我不愛,霞光萬丈祥雲開,飄飄蕩蕩下凡來,神仙歲月我不愛,願做鴛鴦比翼飛。」

而這邊軒轅塵也是和方梁平夫妻聊完後也是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這天也是亮的似乎有些早,軒轅塵也是在早早就坐在了方瀟的院子里。而方瀟出來練功的時候,也是被這軒轅塵嚇了一跳。「怎麼了?我有這嚇人嗎?」軒轅塵也是開口說道。

「那倒不是,但是叔父大早上你跑我院子里來干什麼啊。」方瀟也是把自己沒有扎緊的衣服趕緊扎緊後問道。

「看看你的傷勢,還有勸你這兩天練功要注意的點。」軒轅塵說著這劍也是已經拿在了手里。這方瀟也是一陣腦袋疼,只能返回這房中取出了一把劍與這軒轅塵對起來。

「你這體內的淤血都自己處理掉了?」軒轅塵一邊一劍將這方瀟往後逼了兩步,一邊也是開口問道。「嗯,這些本事還是有的。」方瀟也是笑著說道。

「得了吧,我也是不到,你就被柳若冰給拍死了。再說了,你現在的實力恐怕縱然是能夠上這地榜都很勉強。」軒轅塵也是笑著開口說道,「你自己要有個心理防備。」

「我知道,上次也有過,但是沒有像這次一樣跌地這麼狠,方瀟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我知道該處理這個事情。」

「如此我也就不多交代了,對了你今天要去陸家是吧。」軒轅塵也是開口問道。

「是啊,怎麼了?」方瀟也是問道。

軒轅塵點了一下頭後說道︰「我也去吧,這陸績語的父親當年于我有些小恩惠,我也是替他兒子站台還了吧。」

「你就這麼肯定這陸績語今天要遭殃?」方瀟也是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明日要出喪,那個時候要是出來鬧騰,陸績語不會讓步的。只會見血,而今天他們還能撕下一些肉來。」軒轅塵也是笑著說道。

「因為陸績語會想讓墨蘭得個清淨,同時還不想見血。」方瀟也是開口說道,「但是日後算賬是必然啊,這些人沒有這麼蠢吧。」

「那你就看看他們有沒有這麼蠢吧。」軒轅塵也是笑著走了出去。

而在一個時辰後這陸府的大廳外面也是站滿了人,這一個清倌人也是不知道從哪里請來的,正站在那門外唱著。「含悲忍淚往前走,見村姑站路口卻是為何,她那里用眼來看我,我哪有心腸看嬌娥,爹爹在世對我說過,男女交談是非多,大路不走走小路,又只見她那里把我攔阻,回轉身來再把大路走,你為何耽誤我窮人功夫!家住丹陽姓董名永,父母雙亡孤單一人,只因爹死無棺木,賣身為奴葬父?滿月復憂愁嘆不盡,三年長工受苦情,有勞大姐讓我走,你看紅日快西沉。大哥休要淚淋淋,我有一言奉勸君,你好比楊柳遭霜打,但等春來又發青。小女子我也有傷心事,你我都是苦根生。我本住在蓬萊村,千里迢迢來投?又誰知親朋故舊無蹤影,天涯冷落嘆飄零,只要大哥不嫌棄,我願與你配成婚。大姐說話欠思忖,陌路相逢怎成婚,何況我賣身傅家去為奴,怎能害你同受苦辛。上無片瓦不怪你,槐蔭開口把話提,把話提,叫聲董永你听知,你與大姐成婚配,槐蔭與你做紅媒做紅媒。這件事兒真希奇,真希奇,哪有啞木頭能把話提,莫不是蒼天也有成全意,這天賜良緣莫遲疑,天賜良緣莫遲疑。雖說是天賜良緣莫遲疑,終身大事非兒戲。」

而隨著陸績語的走出來,頓時全場又安靜了下來。「誰帶的頭,自己站出來。」陸績語本來的聲音就算不上很亮堂,現在又是遇到這麼一些事情,所以這嗓子也是听起來很沙啞。讓人听著有一種墜入地獄的錯覺。而陸靈若也是走出來看著他開口說道︰「哥哥,何必這麼麻煩,三息之內不走的全部弄死不就是了。」

「我就站出來了。」一個清秀的少年也是走了出來,「怎麼你想讓一個清倌人進祖墳,這件事情我不答應。」有著一個人帶頭所有人也是涌了上來。陸績語知道殺了這人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但是他不能因為這個少年說得是實情。于是陸績語一邊想著一邊也是對著那個清倌人說道︰「你唱得不錯,繼續唱啊。」

「啊。」那清倌人也是一愣後,笑著點頭唱道︰「大姐待我情意好,你何苦做我窮漢妻,我上無片瓦遮身體,下無寸土立足基,大姐與我成婚配,怕的是後頭來,連累于你挨凍受饑。上無片瓦不怪你,下無寸土我自己情願的,我二人患難之中成夫妻,任憑是海枯石爛我一片真心永不移。來,來,來,你二人快快拜天地,槐蔭樹下好夫妻。賣身紙寫的是無掛無牽,到如今哪來的夫妻牽連,倘若傅家將你作踐,叫我董永怎能心安。董郎夫休要淚漣漣,不必為我把憂耽,既然與你夫妻配,哪怕暫時受熬煎,夫是他家長工漢,妻到他家洗衣漿衫,等到三年長工滿,夫妻雙雙回家園。听他說出肺腑言,倒叫我又是歡喜又辛酸,董永生來無人憐,這樣的知心話我從未听見,手挽娘子大路上,夫妻雙雙同到傅家灣。休怪董郎心煩惱,他怎知我是七仙女私下凌霄,我且把這無頭的亂絲來理好。董永我在磨房心如刀絞,叫你逃走你不肯,眼睜睜夫妻要受六年煎熬,越思越想越煩惱。忽听得更鼓一聲敲,曾記得下凡時大姐言道,她叫我有急難把難香來燒,但願得眾姐姐早早駕到。」

「想好了嗎?家主?」這個少年也是挑釁似的往前走了一步。而陸靈若也是對著他的眼楮就往上走。但是那少年見此也是笑了,開口說道︰「怎麼?小妹是要把我們這些本家的人都殺掉嗎?哥哥膝下還沒有孩子,所以倒是不怕你那些盤外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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