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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一份人情

「師叔,如此看來這陸鵬也是有些本事啊。」盛軒婷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簡溪羨也是笑著說道︰「你如地榜太早,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好事情。」

盛軒婷也是搖了搖手後開口說道︰「可是這年頭登上地榜的年輕人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他還比我高一頭。」

「就是你師傅,說過要是遇見了就不用留手的人?」簡溪羨也是笑了笑開口說道。

盛軒婷也是笑著說道︰「是啊,但是師叔我有些不明白。這方瀟的母親,不就是我峨眉的外門弟子嗎。」

「要是嚴格算起來,也是你的師叔。」簡溪羨也是點了點頭後開口說道,「這與他的出身沒有關系,不對,好像也有些關系。」

「師叔,您就別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了。」盛軒婷也是翻了一個白眼後說道。

簡溪羨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這峨眉敢說這件事情的人,除了我應該也沒有了。你可知道方瀟學的哪一門的功夫?」

「好像是軒轅劍訣。」盛軒婷也是開口答道,畢竟當方瀟登上地榜的時候,這就不在是秘密了。

簡溪羨也是看著她開口說道︰「你應該知道的,這軒轅劍訣意味著什麼。」

「我知道啊,不就是天榜第一劍仙軒轅塵嘛。」盛軒婷也是帶著那麼一些不屑的感覺開口說道。

簡溪羨這個時候也是淡淡地開口說道︰「但是你知道這軒轅塵和你師傅的故事嗎?」

「難道我師傅認識軒轅塵?」盛軒婷也是眼楮一亮後開口說道,「不會吧,還有這樣的事情?」

簡溪羨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我這不是在告訴你一個故事嗎?再說方才我不是說過了嘛,這峨眉除了我就沒有一個人敢提這個故事了。但其實我知道所知道的也不清楚,畢竟青萍師姐也是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你知道你師傅與那軒轅塵有過一段緣分就是了。」

「如此我師傅對于這軒轅塵的傳人有著這麼重的殺心,我也就能理解了。」盛軒婷也是眼前浮現出了冰心在提到軒轅門時候的那張陰沉的臉。

簡溪羨也是笑著把琵琶攬到懷中後唱道︰「二八的那位俏佳人兒,哎他懶梳妝,崔鶯鶯得了不大點兒的病,躺在了牙床。躺在了床上,他是半斜半臥,您說這位姑娘,苶呆呆又兒悶悠悠,茶不思、飯不想,孤孤單單冷冷清清困困勞勞淒淒涼涼,獨自一個人兒悶坐香閨低頭不語默默無言腰兒瘦損,乜斜著她的杏眼,手兒托著她的腮幫。您要問這位姑娘他得的本是什麼樣兒的病,忽然間我就想起秀士張郎。」

「師叔,你這唱這曲子為什麼啊。」盛軒婷也是一臉茫然地開口說道,「我這拖著腮幫又不是在想情郎。」

簡溪羨也是眼神中劃過一絲追憶後開口說道︰「等你真得有了情郎的時候,我唱什麼你都听不清楚了。」

盛軒婷則是奇怪地看了簡溪羨一眼後不再說話了。而在一天後的晚上方瀟他們的船也是終于到了這嘉興府的舵口,這次也是趕上了好風向,又是抄著小河道所以才這麼快到了嘉興府。但是這個消息遠沒有那麼早傳到這雪濃的耳朵里,因為他現在正在嘉興府的府衙里,代替這姚知府主持著工作,至于那麼府衙內的人也是一早就擔心受到報復,早早地一個個告病,所以一時間這嘉興府的官場達成了一片病倒的景象。這晚間嘉興府的內城也是關上了,所以方瀟也是帶著一群人住進了一家在外面的客棧。

因為其實這個事情還不算晚,所以這客棧的大廳里,也是閑坐著幾個吃著東西。方才進來的時候方瀟也是掃了一眼,確定了這些人都是有著功夫在身上,于是方瀟也是輕巧地帶著回到了地上就生龍活虎的蘇憂憐在這大廳里點了兩三個小菜就坐在了中間的一張桌子。方瀟雖然坐著也是一邊耳朵動著,听著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的人也是閑聊著。

「你說這嘉興府陸家是不是要對那六扇門動手了?」一個壯漢也是對著他對面的青衫書生開口問道。

青衫書生也是笑了笑後說道︰「你這就不清楚了,他恐怕針對的只是那雪濃吧。」

「原來的四大名捕雪濃嗎?」那個壯漢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這陸鵬與那雪濃還有仇?」

「你這就是孤陋寡聞了不是,據說這雪濃當年搶過這陸鵬的女人。」那青衫書生也是一身婬笑後開口說道,「據說還是讓這陸鵬在杭州的某個客棧里個抓到了。」

「原來如此啊,這還真是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啊。」那個壯漢也是婬笑起來。這邊蘇憂憐也是氣得嘴角微微抖動,正要出手。卻看見兩根筷子飛了出去,也是這中在了這壯漢和書生的脖頸上。蘇憂憐也是忙看了方瀟一眼,卻見這方瀟像是沒事人一樣的喝著茶,而從後面出來了幾個小二也是將這二人抬了出去。隨手把這桌面給清理了一下。而飛出這兩根筷子的人正是在那櫃台出算著賬的掌櫃,卻見這掌櫃也是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後走出來,顫顫巍巍地說道︰「讓諸位受驚了,小老兒也是一時失手了。今晚這些飯食全算在我的賬上,打擾諸位了。」

卻見坐在那最邊上的穿著黑衣的人也是開口笑著說道︰「這些人都不打听一下,這里是誰的產業就敢大放厥詞。掌櫃只管動手就是。」而掌櫃也是笑著說道︰「看來也是一位老客啊。」

那個黑衣人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老不老不知道,但是卻是一位故人。」

「陸家的故人,可是有很多呢,但是大多命不太好。」掌櫃的也是輕輕地跺了跺這手中的拐杖後笑著說道。

「但是我一定是你們不太喜歡的一個」那黑衣人也是手腕一抖一指也是指了出來。那個掌櫃的也是手中拐杖劃出了一個圓。但是那一指也是直接打斷了這一根拐杖。時候這店里的人也是早早退出去了,雖然都是江湖上混的,但是顯然這次的人都是手上有準備的。于是也是在那黑衣人站起來的時候,推了出去。于是這大廳了除了兩個對角站著的黑衣人和掌櫃後,也就只剩下這中桌的方瀟二人,和圍在周圍的那些人了。

那掌櫃在拐杖斷在手里的時候也是開口說道︰「原來是無量宗的朋友啊,您不怕死嗎?」

那個黑衣人也是輕笑著說道︰「無量宗早就沒有了,我不過是一個有著你們家主一份情分的人罷了。」

這個時候這方詠寧也是在房間唱著曲子,悠悠地飄了出來︰「周西坡前草青青,明關城外月瑩瑩。將軍血灑山川冷,史冊堪垂忠烈名。黃土無情埋傲骨,青天有意納英靈。都只為那建成元吉懷舊恨,嘆羅成陷淤泥遭亂箭,只身抗敵兵,這位豪杰他血染紅。表的是被害遭屈的小羅成,身帶棒傷追趕賊兵。蘇定方全軍逃竄無蹤影,猛抬頭,見雲遮冷月唯有數點寒星。無奈何撥轉馬頭回營去交令,少不得無精打采把舊路重行。忽听得枯樹悲鳴驚沙卷起,冷颼颼,滾滾陰雲凜凜的朔風。霎時間見鵝毛蝶翅從天降,這英雄盔壓雪片甲掛冰凌。素纓槍比冰還涼壓手重,白龍馬一步一滑是勉強著往前行。織錦羅袍看看濕透,嘆英雄倦體怎禁這刺骨的寒風。又搭著征戰了一日未曾將戰飯用,更堪憐棒瘡發作兩腿生疼難把這坐騎乘。無奈何走進蒼煙叢林內,哎,他下雕鞍手拄銀槍站立身形。實指望定一定心神歇歇倦體,哎呀!因力猛將棒瘡震破血染袍紅。咯牙關緊咬疼難忍,急煎煎心如火燎似油烹。顫微微虎體難支彪軀抖,嘆英雄一陣昏迷就跌倒在地流平。哪顧得盔傷了鳳翅,那桿銀槍在旁邊扔,這不掙斷了絆甲繩。此時間,飄飄瑞雪十分更緊,白茫茫,將英雄埋沒一層。這羅成蘇醒半晌睜二目,呀!見己身怎麼倒臥冰花雪地中。強咬牙關翻身坐起,見雪地上,梨花槍凍成一條冰。又見白龍馬抿耳攢蹄渾身是雪,它通人性,兩眼呆呆看我羅成。這英雄勉強掙扎將身站起,哎呀!這一陣是透骨鑽心棒傷疼。又覺著月復內空虛身上冷,那戰馬悲鳴喚草,吼叫連聲。這英雄到此光景心酸難忍,猛然間想起家鄉吃了一驚。曾記得堂前別母娘親囑咐,老人家說,願吾兒速平河北早立大功吾兒你快回程。這而今娘親空把捷音盼,你哪知曉,孩兒要做那外喪魂靈。大略著今世不能重見我那老母哇,哎呀!娘啊!空養了孩兒啊枉費功!」

「還真是應景啊。」那掌櫃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中間的兩位朋友,我們要處理一些私事,為了誤傷不防出去一下。」

方瀟則是輕輕地笑了笑後說道︰「兩位之間的事情,我並不敢興趣。而且我發現坐在這里听曲子要好上不少啊。」

「哈哈哈哈。」那個黑衣人也是輕笑著說道,「你們那陸鵬也是欠了我一份情,到現在還沒有換呢,怎麼到了你這里都不想著去找陸鵬求證一下,這個情分也是要十年了呢。」

「既然這兩位朋友不怕死,那就都動手吧。」這個掌櫃也是有些氣憤地開口說道。一時間這地方也是動手起來,眾人也是手中本事完全施展了起來。

這個時候易晶蘭的嗓子也是開口唱道︰「這英雄想到其間方寸亂,思親淚點點滴滴灑前胸。又想起夫人年輕羅通年幼,這才是母老妻嬌子未成丁,可憐他們又有誰疼!忽轉念這是天喪我羅成合該命也,又何必頻頻怨嘆苦傷情。抖精神,撢了撢雕鞍,煞了煞肚帶,緊緊頭盔又勒勒絆甲繩。跺征靴,拾起銀槍要乘坐騎,淒慘慘眼望戰馬嘆連聲。咳!說這是我羅成無能連累了你,受饑餓雪地冰天還要行程。走走走!不可灰心餒了銳氣,要抖起來當初的咆哮舊日的威風!上征駒,白龍馬踏破冰花蹦碎玉,抖絲韁將銀槍倒控往前行。霎時間電轉星飛來到明關城下,勒坐騎在紅燈影里看分明。這才驚動了守城的羅春忽听得鑾鈴響,慌張張他手扶垛口探身形。忙問道城下何人?羅成說是我。啊!說話的可是我兒?為父回城。羅春說爹爹呀,適才間建成元吉升了大帳,定奸計要害爹爹的命殘生。傳將令說先鋒羅成不將蘇烈擒到,說爹爹私通敵人不放你進城。違將令決不寬容一律斬,哎呀,爹爹呀!你可拿獲住敵人嗎?回城好獻功。這英雄當時听罷了羅春語,只氣得他愣柯柯,眼望城,悲慘慘,淚熒熒,勒馬橫槍他的怒憤填胸,說好奸王!我與你何仇何恨陷害我羅成,你是苦苦地下絕情!」

「看來這位朋友的身手不錯啊。」黑衣人也是看見了依舊淡然吃著東西的方瀟開口說道。

「還好吧。」方瀟說著也是把砍過來的一個人給踢了回去。

蘇憂憐見上面沒有聲響也是想了想後開口說道︰「小羅春他拾起書信雙腳跺,大叫道爹爹慢走兒去開城!反大唐奪取山河清宇宙,斬奸王消除舊恨再將賊平。英雄大喝說你還不住口!素纓槍突突亂顫指著螟蛉。好冤家!你滿口中如再提反字,是逼為父將素纓戰桿刺前胸。小羅春低頭落淚閉口無語,這位勇忠良,搌搌淚,望望城,跺征靴,踏金鐙,將牙關咬,忍痛疼,橫鐵膽,抖威風,凜凜丹心浩氣凝,叭啦啦一催坐騎去找賊營。」

這個時候那掌櫃也是被那黑衣人給點了不下五指,也是手顫顫巍巍地支撐著,努力不讓自己倒在地上。黑衣人正要動手的時候,方瀟的筷子也是來到了那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你要阻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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