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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十年之前(二)

「陸家主,你怎麼還生氣了呢?」簡溪羨也是玉手松開了左詩春後說道,「你看看陸家主多麼在乎你。」

陸鵬卻輕輕地用手中的杯子磕了一下後說道︰「你有事情就趕緊說。」

簡溪羨也是眼見瞟了一眼左詩春,陸鵬也是輕笑了一下後說道︰「你不用瞎想,她與我就是唱曲的與听眾的關系。只不過我信任她。」

簡溪羨聞言也是跳下了台後,也是邊上開口笑著說道︰「我可沒有陸老爺這麼好的心態,所以這位小姐請你避退一下吧。」

陸鵬也是對著左詩春點了點頭後說道︰「你今個兒就到這里吧。」

「好的。」左詩春在听到陸鵬那句我信任她的時候,心都快化掉了。此時陸鵬說什麼都是對的,她又怎麼會多說什麼話,也是扭身對著陸鵬一行禮後,也是帶著自己的琵琶退下了。

待這左詩春下去後,簡溪羨也是剛想說話,卻不想被陸鵬一把摟到了懷里。簡溪羨一時間也是大驚失色,急忙想將陸鵬推開,但是一個不防卻被陸鵬給抱的更加緊了。簡溪羨也是知道自己的功夫在陸鵬之下,也是笑了笑後說道︰「看來我的魅力還是有些的啊。」

陸鵬也是抬起頭後說道︰「簡溪羨你太自信了。」說完後也是松開了簡溪羨。

簡溪羨也是恢復了自由後也是搔首弄姿道︰「怎麼了?我記得陸家主並不是有斷袖之癖的人吧。」

「方才被我抱住的時候,你沒有這麼淡定吧。」陸鵬也是抬起眼皮說道,「還不懂什麼意思嗎?我若是要吃掉你,不過一會兒的事情,但是我對你沒有興趣,但是我的手下尤其是一些昆侖奴,對于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還是很感興趣的吧。」

「陸家主你這是什麼意思。」簡溪羨也是看著陸鵬冷言道。

「我什麼意思?」陸鵬也是笑了笑後說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玩火自焚而已,而且不要對我的人動手動腳的。」

「看來那小姑娘對你有些不一樣的意義啊。」簡溪羨也是開口說道。

陸鵬也是看著簡溪羨說道︰「你似乎沒有听懂我的話?」

「我只是想跟人家搞好關系,這樣也能在你這里說上話啊。」簡溪羨也是輕笑著說道。

陸鵬也是開口笑著說道︰「那我希望你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我們峨眉答應你的意見。」簡溪羨也是開口說道。

「你們這效率挺高啊。」陸鵬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

「一日一夜到南京還是來得及的。」簡溪羨也是笑著說道。

陸鵬也是攤了攤手後說道︰「我很奇怪,浙江這地方對于有峨眉有別樣的意義嗎?我這麼苛刻的條件你們都能接受,我還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陸家主,我記得我們有言在前,那就是咱們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我既然不管你們為什麼要不甘心地動手,那麼也請你對我們峨眉有那麼一絲絲的尊重。」簡溪羨也是冷言說道。

陸鵬也是知道這件事一定涉及簡溪羨她們峨眉的重點,所以也沒有一定要刨根問底想法,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難得啊,我原來以為簡溪羨小姐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現在看來她的原則是在宗門啊。」

簡溪羨也是笑了笑後說道︰「陸家主的心里一定只有陸家吧,如此我們何嘗不是同一種人呢?」

陸鵬則是撇了撇嘴後說道︰「我為了陸家,那是因為我是陸家的家主,它與我一榮共榮,一損共損。所以我必須把它撐起來。但是峨眉貌似傳不到你手上吧。」

簡溪羨也是笑了笑後說道︰「這就是溪羨自己的事情了,再說了我離開了峨眉,貌似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陸家主也不願意收留我啊。」

陸鵬則是點點頭後說道︰「你還是沒有看穿嗎?要是玩火自焚毀的是你自己。」

「如此,小女子就沒有話說了。」簡溪羨也是笑著說道,但是眉宇中卻透露出一種遺憾,這種遺憾可能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陸鵬見此也是送走了這位客人,但是沒有等陸鵬坐下,外面的一個小廝也是走進來說道︰「家主,這七叔公來了。」

「請進來。」陸鵬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

不一會兒後陸琪也是拄著拐杖走到了陸鵬面前。陸鵬也是笑了笑後就將這陸琪安排後位置後說道︰「七叔公,何必這一趟趟地跑呢?」

「老夫一趟就把你說服了,那些老家伙們會信嗎?」七叔公也是在陸鵬的腦袋上打了一下後說道。

陸鵬也是笑了笑後說道︰「七叔公,這些老家伙們又用不著全部都信啊。有那麼一位信,不就行了?」

「那一位卻比所有的人都難對付,你以為我那三哥,閉門不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七叔公也是開口說道,「這三哥的眼目遠比你所想象的多。」

「那您還敢在這里聊這種話?」陸鵬也是對著七叔公有些無語地說道。

七叔公也是眼楮亮了亮後說道︰「你小子是干大事情的人,要是你身邊都有眼線了,那麼你這些事情都不用干了。那麼老夫對你什麼都不影響了,因為從你拉攏老夫開始老夫就已經死了。」

「七叔公是個有大智慧的人啊。」陸鵬也是對著七叔公豎起來大拇指。

「你少跟我來這套,誰不知道你小子憋著壞呢。」七叔公也是那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後說道,「我只對于說一句話,別動殺心。」

「七叔公,你信我,他們寧願去死。」陸鵬也是笑了笑後說道,「對于權力這種東西只要沾上了他們都無法擺月兌被控制的。」

七叔公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也是嘆了一口氣後說道︰「你別先動手,可以吧。」

「放心吧,七叔公,我現在哪有什麼實力對他們做什麼,我現在就等著拿幾位不要找我麻煩才是真心的。」陸鵬也是笑了笑後坐在了七叔公的邊上。

「有你這句話,我也是安心了不少,但是我還是能注意下。」七叔公說完也是閉上了眼楮而後開口說道︰「好了,我要休息一會兒,你就這麼退下吧。」

而在杭州的某個院子里,幾個人也是聚在一起聊著些什麼。那中間最顯眼的男子,也是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楮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他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瓖邊。腰系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听著邊上人的發言也是細微地動了動嘴唇,而後也是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想法,我也覺得現在活得憋屈,但是我們現在沒有辦法,只要露出無量宗的名聲,我們都要死。」

「季長寧,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家當時靠著宗門,把自己家做這麼大,現在不過是把宗門拋掉而已。對于你們自然是一點影響都沒有的,但是你能要點臉嗎?」而後手的一個的中年男人也是指著那個公子哥打扮的人說道。

而被叫做季長寧的那個公子也是笑了笑後說道︰「那你我季家如何?無量宗被滅都多少年了,這些年但凡求到我們門上的宗門弟子,我們哪個不是好生供養著。難不成就靠著我們現在這些人舉著無量宗的旗子去找整個武林開戰不成?」

「那麼就像你們季家一樣當縮頭烏龜了?」那個中年人也是開口說道,「大家不要被他蠱惑了,他們季家不願意丟掉現在的地位與富貴,早就不是當年無量宗的附屬了。」

「鄭賓凡,我已經忍耐你很久了。」季長寧也是開口說道,「你一個人要去送死,我不攔著,但是你帶著這麼多兄弟一塊去送死是什麼意思?這仇自然是要報的,但是也要看怎麼報?當年這麼宗門這麼多的高手,都能讓人殺上無量山,而我們現在這些人哪個人有那個本事了?一個個連去無量宗取宗內秘法,都做不到,還叫著什麼報仇?真是可笑。」

鄭賓凡也是指著季長寧說道︰「大家听到了沒有,他季長寧就是不想為宗門做事情了,我們還不走?」鄭賓凡也是說完就要扭頭就走,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跟著他走出來,他也是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竟然會是這麼一個局面。鄭賓凡也是看著眾人說道︰「難道你們都甘心了?」

「凡哥,我們不能以卵擊石啊。」一個人也是站出來說道。

「是啊,凡哥。我現在又打不過,還不如暗暗地發展勢力,等到那位從北面回來的時候,才是我們起來的時候。」有一個也是開口說道。

看著眾人的表現,鄭賓凡也是冷笑了幾句後說道︰「看來你們比我想象地還不如,你們已經被這浮世消磨的沒有斗志了,說什麼等那位回來,要是那位不回來,我們就不做事情了?」而後鄭賓凡也是陡然出手,這一指也是忙點了出來,直奔那季長寧而去,那季長寧也是冷笑著說道︰「雕蟲小技。」這手中的折扇也是一開,穩穩地將這一指擋了下來,鄭賓凡也是吃了一驚,這還想抽出,卻覺得自己的整個手指都被這扇子給黏住了,鄭賓凡也是笑了笑後說道︰「看來是我小看你們季家了。」

「是你太把自己當一回事情了。」這季長寧也是手中的折扇一收,把這鄭賓凡倒退了出去。而後開口說道︰「無量劫指嗎?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無量劫指。」說完也是手指一抬這,一道指風也是奔著鄭賓凡而去。一瞬間這鄭賓凡也是感覺被擊中了,整個人被挑了起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下面的人也是神色各異。季長寧也是冷哼了一聲後說道︰「我沒有殺他,這一指偏了一點,我只是讓他看清現實,那就是連我都打不過,還怎麼跟整個武林斗。」

「公子高義。」那些人也是忙滿臉堆笑地對著季長寧說道。但是季長寧卻沒有和他嗯多說話的熱情,也是簡單和他們點了點頭後,季長寧也是走了出去。而躺在地上的鄭賓凡的臉色則是橫著滑下來眼淚。

季長寧走出這個院子後也是奔著遠處而去,在穿過了幾個巷子後季長寧也是到了一個茶樓,在這個茶樓的二樓,一張靠窗的桌子,正安安穩穩地擺放在那里,而在那張桌子的一側則是坐著一個眉目清秀的男子,但是他身上的服飾也是表明了他的捕快身份。季長寧也是將身子穩穩地停在這二樓的窗口,那個捕快也是看見了他,淡淡地說道︰「你這麼干會讓下面的那些人關注你的,我想你一定不想被你爹追著打吧。」季長寧也是笑了笑後鑽進了這個窗口。而那個捕快也是招手讓小二重新上一壺茶。季長寧也是笑著說道︰「你今天發餉錢了?」

「沒有啊。」那個捕快也是搖了搖頭。

季長寧也是開口說道︰「那你還換茶?」

「你不是來了嗎?」那個捕快也是笑了笑後說道。

「那個,我現在能讓他們把哪壺茶給我拿回來嗎?」季長寧也是尷尬地笑了笑後說道。

「不至于吧,你可是這季家的大公子啊。」那個捕快也是笑著說道。

季長寧也是指著那個捕快說道︰「肖青譚,你現在讓我很不爽知道嗎?誰告訴你這少公子一定是有錢人來著?我不就是一個窮人嗎?」

肖青譚也是笑了笑後說道︰「不然呢?」

而這個時候茶樓的說書先生也是敲了醒木,開口說道︰「關雲長討令去攻打長沙城,孔明是派精兵三千名,在他臨行囑咐言幾句,說道︰「君侯啊,你此去長沙要留神。你休道黃忠他年已邁,熟讀兵書武藝精,百步穿楊天下聞,你不能輕敵誤軍情。」那關公聞听微微笑,說道軍師何必暗擔心,你自滅威風自看輕,想那黃忠這老奴何足道,關某手到便成擒,何必參三千人和馬,我只要校刀手挑選五百名。管叫旗開得勝好攻進城。那關公言罷將兵發,馬不停蹄日夜行,到那一天已抵長沙郡。關公是轟隆隆三聲炮響便出兵,他揮刀先戰老楊齡,後敵英雄黃漢升。」

「戰長沙?」肖青譚也是笑了笑後說道,「這故事又讓我有些迷啊。」

季長寧也是看了肖青譚一眼後說道︰「你不知道,說書的時候不要打斷人家嗎?」

這邊說書先生則是笑意盈盈地繼續開口說道︰「老將是見他面如重棗丹鳳眼,關公是見他長須飄拂白如銀,一個兒是威風凜凜,一個兒是抖擻精神,一個兒好似蛟龍剛出水,一個兒宛如猛虎下山嶺。真所謂旗逢敵手難分解,只殺得塵土飛揚天地昏,只殺得大小三軍齊喝彩,只殺得長沙太守心膽驚,太守是只怕黃忠他難抵敵,吩咐鳴金快收兵。那關公回營心暗想,想老將果然無虛名,我要略使巧計好戰漢升,到來朝是關公善用拖刀計,老將追,急急奔,不料馬失前蹄他翻。關公是麼叫他調馬重來戰,到明天又開兵。老將是他虛開弓卻無音影,他兩次開弓都未放掉雕翎,關公追到吊橋下,老將是危急萬分難月兌身,只好開弓將箭放,听那「嗖」的一聲似流星,不偏不斜不差半毫分,正中了關公的總盔纓,他一箭分明報昨日恩。韓太守一見此情心大怒,定斬黃忠不容情,說他手下留情有二心。那時間惱怒了魏延刀舉去,殺了韓玄救了黃將軍,開了城門便把關公迎進城。」

「這關公還是厲害啊。」季長寧也是笑著說道。

肖青譚則是開口說道︰「還不是敗走麥口了?」

「那你說誰厲害?」季長寧也是對著肖青譚翻了一個白眼後說道。

「沒有誰是一定厲害的,這呂布無敵吧,被曹操給殺了。那曹操厲害吧,赤壁大敗。那贏了曹操的周瑜又被諸葛孔明給氣死了。而諸葛孔明又倒在了司馬懿的面前。這時間是變化的,那麼這些人的強弱是在變化的,沒有誰是絕對的強者,但是至少他們在某一個時間都是最厲害的。」肖青譚也是想了想後開口說道。

「你這半天還不是什麼都沒有說嘛。」季長寧顯然是對著肖青譚的答案很不滿意。但是肖青譚卻開口說道︰「我不過是在稱述一個事實。願不願意听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季長寧也是接過了那小二遞上來的新茶後說道︰「好了,跟你聊點正經的。最近這城里管得這麼嚴,你們六扇門又要干什麼啊。」

「你季公子是屬狗的吧,這都能看出來。」肖青譚也是開口說道,「其實並不重要,也就是逃了那麼兩個逃犯。」

「兩個逃犯這麼大陣仗?」季長寧也是眉毛挑了一下後說道,「你把我當小孩子耍了?」

肖青譚則是把茶水續上後說道︰「我要是把實話給你說了,那才是把你當小孩子了。」

「哎,你說在你這個歲數的銀牌捕快全國都不多吧。」季長寧也是看著肖青譚說道。

肖青譚也是白了季長寧一眼後說道︰「整個浙江應該就我一個吧。」

「那你還這麼空。」季長寧也是一臉不理解地看著肖青譚問道,「這一天天的,你們總捕頭不管你嗎?」

肖青譚也是又招呼小二加了一些東西後開口說道︰「你要吃就趕緊吃,不然等會就沒有了啊。」

「你餓死鬼投胎啊。」季長寧看著肖青譚加的小吃,也是開口說道。

肖青譚則是輕笑著說道︰「我只是喜歡吃大戶。」

季長寧也是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百兩的銀票後說道︰「拿著錢,然後給我滾。」

「一百兩,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肖青譚也是把這錢收起來後說道。

「那你倒是不要收錢啊,我不好意思模出來,你怎麼好意思收進去呢。」季長寧也是苦笑不得地說道。

「六扇門是個清水衙門,有你這樣來送錢的,多少也要撈進來。」肖青譚也是笑了笑後說道。

季長寧也是翻了一個白眼後就不在說話了。兩人也是又吃了一會兒後,都從外面走了出去。肖青譚也並不急著回六扇門,反而向著反方向走去。季長寧也是一邊跟著肖青譚走,一邊也是開口笑著說道︰「你小子不會金屋藏嬌了吧,這是去哪里啊。」

「我又不是你季大公子,身上除了你剛給的一百兩,我也是什麼都沒有。」肖青譚也是頭也不回的說道,「要是什麼都沒有我拿什麼錢來金屋藏嬌啊。」

「那你要去干什麼啊。」季長寧也是開口問道。

「我可沒有義務滿足你的樂趣,再說了我也沒有讓你跟著我吧。」肖青譚也是特意回過頭給了季長寧一個白眼。

「這麼過分嗎?」季長寧也是嘆了一口氣後,只得安靜地跟在了肖青譚的身後。兩人也是走到了城內某個偏僻的小巷,季長寧也是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後問道︰「季長寧,你應該不住在這里吧。」

「為什麼呢?」肖青譚也是開口說道,「我就那麼像個有錢人。」肖青譚說著也是輕輕地叩開了一扇門。一個有幾分姿色的中年婦人也是打開了門,見是肖青譚也是驚喜地說道︰「青譚,你來啦。今天不用去府里嗎?」

「姨娘,沒事情的。」肖青譚也是笑著走了進來,「這是我的朋友季長寧。」

「季公子隨便坐。」姨娘也是有些尷尬地走來走去說道。

季長寧也是看到了她的不安,笑著說道︰「姨娘,我是青譚的朋友。所以不用特別關照我的。」

「姨娘,蓉兒呢?」肖青譚也是笑著坐下後問道。

「這丫頭在房間里用著你前天你送她的毛筆,練字呢。」姨娘也是笑著說道,完了也是對著後面喊道︰「蓉兒,你哥來看你了。」

「來了。」隨著這一句話,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也是跑了出來。那小女孩出來後也是直接奔著肖青譚而去,肖青譚也是將她抱在懷里後說道︰「你這丫頭,你這是練字?這臉都快成小花貓了。」

「哥,你今個兒怎麼有空來看我了?」小女孩也是沒有理會肖青譚說的話,也是直接貼在肖青譚身上問道。

「因為哥哥今天賺錢了啊。」肖青譚也是拿出了那張銀票遞給了姨娘。

姨娘卻沒有拿,開口說道︰「青譚,你這個月不是已經給過了嗎?再說你自己難道不用了?」

肖青譚卻直接把錢塞到了姨娘手中說道︰「姨娘,我就住在六扇門里,能用多少錢。這都都快中秋了,再給蓉兒添兩件新衣服。」

姨娘也是把那張銀票攥在手里後說道︰「蓉兒這個長身體的歲數,做衣服也是浪費,倒是自打你爹走後,這衣服也沒有做什麼。」

「姨娘,我這六扇門里做事情,出門都是飛魚服,哪里還有穿別的衣服的機會。」肖青譚也是笑著說道,「蓉兒的衣服做一兩身也費不了多少錢,再者也讓蓉兒吃的好點。」

「這丫頭吃的還不夠好?」姨娘也是埋怨地看了肖青譚一眼後說道,「青譚,我們母女兩個這麼長時間真是拖累你了。」

「姨娘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肖青譚一邊抱著蓉兒一邊也是故意板起臉說道,「姨娘我不管以前怎麼樣,您既然到了肖家,那就是我肖青譚的姨娘,蓉兒就是我妹妹,再說那樣的話就傷感情了。」

「好了,姨娘不說行了吧。」姨娘听到這句話也是只得把錢收起來後說道,「但是青譚啊,姨娘這邊你給的錢還挺多的,姨娘都給你留著,姨娘還得給你娶個媳婦呢。」

「行,那姨娘你就存著吧。」肖青譚也是苦笑不得地說道。

但是蓉兒卻皺著眉頭說道︰「哥哥要是娶媳婦了,是不是就不愛我了啊。」

「你這小丫頭,哥哥永遠喜歡你。」肖青譚也是伸手揉了揉懷里的蓉兒後說道。

姨娘也是笑著說道︰「青譚你把她放下吧,這麼大了,也不害臊。」

「怎麼了嘛。」蓉兒也是探出了一個小腦袋後說道。

眾人也是又閑聊了一陣後,就都走出了這里,季長寧也是開口說道︰「沒有想到你還有這麼一個姨娘。」

「姨娘人還是蠻好的。」肖青譚也是笑著說道,「那個時候姨娘被我爹帶回家的時候,就已經懷了蓉兒。我娘也是走了幾年了,我本以為是我爹在外面的外室,但是直到我爹死的時候,他才告訴我蓉兒並不是他的孩子。他把姨娘帶回來只是看她可憐,被人在當街上變賣,所以就買了回來。」

「你爹還真是讓人看不懂啊。」季長寧也是看著肖青譚開口說道。

「要是看得懂,他就不是我爹了。」肖青譚也是開口說道,「這事情我這麼多年都沒有想清楚,更別說你了。」

「所以你住在六扇門避嫌?」季長寧也是開口說道。

肖青譚也是開口笑著說道︰「你這都是什麼話,不過是我爹死後,我又沒有經商的本事。這家業也就是損失了些,而家里也鬧了鬧後就分家了,姨娘也是沒有出去只得跟著我。這就是我分到的老宅子。」

「也是你自己本事不錯。不然你還真是難了。」季長寧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

「有什麼難得,我雖然經商的本事一般,但是養三個人還不行嗎?」

季長寧也是看著肖青譚開口說道︰「不對啊,我記得你一個銀牌捕快這錢也是不少吧,怎麼你姨娘怎麼過的緊摳摳的。」

「別看我,這是我姨娘的個性,原來在家里就是這樣的。怹喜歡未雨綢繆,所以我才勸姨娘要記得給蓉兒做一兩身衣服。」肖青譚也是笑著說道。

「真看不出來啊。」季長寧也是開口說道。

「你看不出來的事情多了。」肖青譚也是笑了笑後說道,「听我說的這麼可憐,要不再給我點錢。」

季長寧也是鄙視地看了肖青譚一眼後說道︰「你妹妹要是知道你這麼要錢,會不會看不起你啊。」

「怎麼會呢?」肖青譚則是笑了笑後說道,「錢才是關鍵。」

「你也就是六扇門的官,要是正統衙門里的官員,你早就被點天燈了。」季長寧也是開口笑著說道。

肖青譚這邊也是笑著說道︰「好了,我這要去六扇門了。你還是趕緊回家去吧。」

「你不知道公子哥就沒有回家這個詞嗎?」季長寧也是開口了說了一句後,正想著扭身去別的地方,卻听到了破空之聲,肖青譚也是反應了過來,兩個也是各自施展輕功,躲開了這兩枚飛來的飛鏢後。肖青譚也是一個側身站在了地上後開口說道︰「不知道是哪里的朋友啊。」

「你們惹不起的人就對了。」一個陰沉地聲音也是響起。

季長寧也是笑著說道︰「肖青譚你一個六扇門的破捕快都被人追殺?算了別干了吧,跟我當小弟,一定比當捕快賺得多。」

「你滾蛋,跟著你有什麼前途。」肖青譚也是笑著罵道。那個聲音也是憤怒地說道︰「你們有點不把當回事情啊。」頓時又是十幾枚飛鏢也是飛了出來,肖青譚和季長寧也是認真了一點後,躲開了幾枚,也是接住了幾枚後,季長寧用這手中的飛鏢也是把玩了一下後開口說道︰「你看好了,這都是還給你們的。」頓時這一枚飛鏢也是飛了出去,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也是倒在了路上。

「大白天穿一身夜行衣,是你傻還是我傻。」季長寧也是走過去,輕輕地用腳踩著那人的臉後說道,「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啊。」但是踩著他也是發現了問題,這個好像沒有知覺了,他也是低身去探一探這個人的氣息後說道,「死了。」

肖青譚也是開口說道︰「你最近這麼厲害了。」

「放屁。」季長寧也是看了看後說道,「這飛鏢上有毒,我就說我避開要害了啊。」

肖青譚也是笑了笑開口說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你可以是接下了那飛鏢了啊。」

「玄玉手。沒見識了吧。」季長寧也是笑著說道。

「就當我沒有見識吧。」肖青譚也是上來翻了翻那個黑衣人的尸體後也是開口說道,「真是個窮鬼,什麼都沒有。」

「你是個捕快,不是山賊。」季長寧也是一臉不忍看的表情,「你說說你這都是什麼話啊。」

肖青譚也是開口說道︰「這都是正經話啊,什麼話。真是奇怪了,我對你們還真是感興趣啊。」

季長寧也是由著肖青譚去折騰了。過了一會兒後,肖青譚也是用固有的手法招來了,六扇門的捕快。幾個人也是把這個打掃了一下後就將這尸體抬走了。肖青譚也是向著那些人又說了一些後,對著季長寧開口說道︰「好了,麻煩你了季大公子。」

「麻煩倒是談不上。」季長寧也是笑了笑後說道,「你這是有些東西啊,還是想一想為什麼會被人刺殺吧。」

肖青譚也是想了想後開口說道︰「我也是想不到我為什麼會被人刺殺啊。好了,我這邊也是要跟總捕頭說一聲,你還是去過你的公子生活吧。」于是季長寧也是告辭後,就往著杭城的煙花之地去了。這邊肖青譚也是跟著大隊伍就到了,這里的捕快也是想了想後說道︰「肖大人,這人像是夜色沉的人。」

「夜色沉?」肖青譚也是眉毛皺了皺後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啊,你從哪里看出來的?」

那個捕快也是用一塊白布拿著那飛鏢說道︰「大人飛鏢,我們這個月有一個案子的凶器是一樣的。」

肖青譚也是托著下巴問道︰「那個案子你們破了?」

「破個屁。」里面一個豪爽地聲音也是響了起來。眾人也是抬頭看時,就看見一個壯漢,頭裹芝麻羅萬字頂頭巾,上穿一件飛魚服,腰系一條文武雙股鴉青絛,足穿一雙鷹爪皮四縫干黃靴。生得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身長八尺,腰闊十圍。肖青譚和中捕快也是紛紛低聲說道︰「見過總捕頭。」

那個壯漢也是擺了擺手後繼續說道︰「那個案子的凶手還沒有抓到,但是因為找到了那個被殺的人身前的文字,所以確定是夜色沉動的手。」

「但是因為夜色沉只是個收錢辦事的地方,而且我們現在和他們動手有些困難,所以就罷手了?」肖青譚也是問道。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那個壯漢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

肖青譚也是眉毛一挑後說道︰「總捕頭,那個被殺的人寫了些什麼東西呢?」

「近日總覺身後有目,想來是夜色沉的殺手終究還是找上門來了。真是感覺這事事不穩啊,現在才感覺到是上船容易,下船麻煩,我沒有辦法只得隨口說說。指望著家中無損,僅此而已。」那壯漢一邊的一個少年捕快也是直接背了出來。

「若真是夜色沉,那就麻煩了。」肖青譚也是笑了笑後說道,「但是我最近沒有得罪什麼人吧。」

那個壯漢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你最近也只是在處理關于無量宗遺留分子的信息吧,但是這個消息絕不可能散布出去,再說要是真得散布出去了,那江湖門派就一塊找我們的麻煩了,絕不可能這麼下作。所以你一定還有別的地方出了事情。」

「我的總捕頭啊,我干得事情不都是你安排給我的。」肖青譚也是笑了笑後說道。

而下面的一個捕快也是開口說道︰「大人這個事情您是不是眼楮太窄了。」

「這話怎麼說。」肖青譚也是笑著問道。

「這些殺手未必是奔著您來的。」那個捕快也是笑著說道,「季公子也未必沒有可能。」

「季家嗎?」總捕頭也是笑了笑後說道,「季家在杭州也算是地頭蛇了,若是有人要刺殺這他們的繼承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肖青譚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總捕頭,我建議派出幾個捕快稍微盯著季家一下。」

「你想保護一下這小子?」總捕頭也是笑著說道。

「這倒不是,季家的實力未必比我們現在手里的實力強,只是因為這些事情,而阻礙那件事情。就不太好了,畢竟四大名捕也是就要下來了。」肖青譚也是開口笑著說道。

「你小子心里一定再說我一定不希望這四大名捕下來吧。」總捕頭也是看著那笑意盈盈的肖青譚開口說道,「雖然這些人一定會趾高氣揚,但是他們來了,所有的決策都是他們的,我就不用麻煩了。」

「您倒是想得開。」肖青譚也是笑著說道。

「那是,我關平岳別的優點沒有,這大氣還是有的。」總捕頭也是笑著說道。

「那是總捕頭,誰不知道您樂善好施啊。」肖青譚也是笑著說道。

關平岳也是笑了笑,他也是從肖青譚的話里听出了那一分不滿意,于是也是開口說道︰「你小子要知道,這年頭責任和所得一定是對等的。他們拿了權力,同樣的這個責任他們也就要承擔在了身上。」

「好了,總捕頭您就別跟我說教了。我還要去整理東西呢。」肖青譚也是笑了笑後就往里面一鑽不去理會關平岳的話。

關平岳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這小子真是難處理,你們把這尸體給送到停尸房去吧。還有把那些東西入庫。」而後也是低聲說道。「看來我要去一趟夜色沉了。」如有人看到這關平岳的眼楮,那就會發現一絲凝重的殺意。同時杭城也是入了夜,這天空上的殘星漸漸地閉上了昏昏欲睡的眼楮,在晨空中退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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