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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事實居然是這樣的,」艾娜怒氣沖沖的說完之後就起身離開了,看來她並不想再和米切爾談下去了。

看著艾娜離開米切爾無奈的搖搖頭︰「我知道艾娜或許無法接受我的選擇,但是這就是最好的選擇,你能理解嗎?理查茲。」

「是這樣嗎?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些問題。」我想了一下後說。雖然我覺得可能還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但是在那種情況下說不定米切爾的處理方式是最好的,畢竟我們沒有在現場,也沒有親身經歷那件事,對于崔芸織的了解也僅僅限于剛才米切爾的故事,也許她就是那種非常重視感情的人呢?這個都是不好說的。或許米切爾有些沒有告知我們的事情才導致了現在的結果。再說這些都是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還是要將眼光放到現實一些的事情上面才行。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下,可以嗎?」

「當然,如果我能回答你的話我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的。「米切爾很痛快的回答說。

「雖然你剛才說了很多過去的事情但是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現在他們家的人對于中島是這個態度,不是已經確認他沒有那種體質了嗎?」我問道。

「這個嘛,有很多的原因。」米切爾想了一下回答說,「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除了崔 之外剩下的兩個遺產繼承者在一開始都不清楚有中島這個人的存在,也不清楚當時那件事的前因後果。在得知了遺囑之後他們或許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得知了這件事,自然不會甘心讓一個從未謀面的,有這種背景的人成為他們的競爭對手。其實他們並不代表自己,也代表了他們身後的那些人,這次的遺產爭奪戰同時也是他們在他們家族中地位的決定戰,不同的地位代表的利益是不同的,他們身後的支持者們不可能不在意。這對于他們來說可是真正的利益所在啊!」

「僅僅是這樣嗎?那我想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他們一直不管中島,如果有心的話那些人應該可以將他接回去的吧。」我質疑道。

「這就是第二個原因了,崔家的幾個知道內情的當家人除了崔 之外都對于中島保有成見。剛剛去世的前任當家是一個很矛盾的人,我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不關心一下中島,他的態度很是糾結。在他內心里是想要關心一下這個孩子的,但是作為家族的族長他不能不顧及其他家族成員的意見,也不能不顧及家族在整個魔法界里面的聲譽和地位。就這樣他放棄了中島。不過他對中島還是有些感到愧疚的要不然也就不會把中島寫進他的遺囑中作為遺產的繼承人了。而他的夫人的理由和他差不多,只不過顧及名聲的考慮更大一些。而崔信源的想法就是非常復雜的,一方面他和他妹妹的關系非常好,而且崔芸織在臨死之前拜托他照顧自己的孩子,他應該幫助中島;可是另一方面他作為家族的現任領袖不可能不管其他家族成員的意見,而且因為自己和妹妹的關系非常好讓他對于這個造成妹妹死亡的人的後代的態度很復雜不知道應該愛還是恨。我想你們也應該從卡莉佳那里知道現在崔信源的態度了吧,非常矛盾,一直保持沉默。不過既然你們知道了這件事我想他應該不會再繼續保持沉默了吧,但是他的反應是好還是壞我就不知道了。」

「好吧,我明白了。」在經過了和馬克文的戰斗之後我覺得我已經很能理解這群所謂的貴族法師們的想法了,「不過為什麼崔 會知道這件事呢?我覺得以他的年齡在18年前也就是一個小孩吧,為什麼小孩都能知道這件事呢?這還需要保什麼密。」

「其實他們也不想要崔 知道這件事的,不過他和崔芸織的關系非常好,雖然是長輩和晚輩但是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並不大,大概只有6、7歲吧,已經是懂事的年紀了。在崔芸織還沒有離開家的時候崔 就是她在家中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能夠說得出心里話的人。而在她在家等待生產的時候也是一直由崔 陪伴的。崔 也不是傻瓜,接近1年的時間他無論怎樣都能看出來了。而且最後他不知道怎麼跑過來看到了最後的情況,作為崔芸織最親近的家人以及最好的朋友他自然要幫助中島了。他不是那種傳統的人,因此他也不會受到家族的約束,當年他跑出來就是為了他們對待中島的不公,那現在這種局面就更不會改變了。」

「雖然這樣我們面對的力量也太強大了吧,你應該不會主動向我們提供幫助吧。」雖然我認為不太可能但是我還是想要問一問。

「我?我不現在就是在幫助你們了嗎?要不然我也不會將這種已經被規定為機密的事情告訴你們了。」米切爾對于我的問題很訝異的回答說。

「不,我是在問你如果對方采用強硬的手段讓中島放棄繼承權或者通過戰斗的方式來決定是否有權利繼承的話你會幫我們嗎?」我追問道。

「這個當然是不可能的了,以我的身份和實力他們怎麼可能允許我參加那種活動呢?」米切爾很直白的否定道,「不過你放心,我可以保證在公開的挑戰到來之前你們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問題,這怎麼樣?」

「好吧,總比什麼都沒有好。」我其實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了,「不過我想知道他們到底會采用怎樣的手段來對付中島,你能給點提示嗎?」

「這個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米切爾笑著問我。

「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他的話弄得我很不解。

「你肯定已經知道了,卡莉佳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他們會用自己家族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

「那種方式是什麼我又不清楚!」我有些生氣的說。

「卡莉佳沒有告訴你嗎?」米切爾問。

「沒有。她說她也不知道。」

「是嗎?原來她不知道啊。那算了,我告訴你們吧。」米切爾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每一個家族都有一套解決自己家族內部糾紛的方式方法,而這種方法是保密的,外人很難知道。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當年幫崔芸織的時候從她那里听到的。我還以為我之前告訴過卡莉佳讓她轉告你們呢,看來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讓我的腦子有些混亂。」

「好了少廢話,快點說吧。」我生氣的說道。

「好好,別生氣。听好了,就是一個尋寶游戲。」

「尋寶游戲?」我有些不解的問。

「顧名思義就是在一個地方大家一起尋找被藏起來的一個寶物的游戲。第一個找到並且送回制定地點的人就是勝者。很簡單吧。」

听上去倒是真的挺簡單的,不過我覺得按照米切爾一貫的習慣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真的就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嗎?」

「不過還是有點不同的。」果然就是這樣,可惡的米切爾!

「說吧有什麼不同。」

「第一呢就是這個活動不限制人數的,你可以帶任意人數的人進去尋寶。」

「這算什麼啊,這不是對于我們這樣的人很不公平嗎!」我直接怒吼道。

「這也是考驗的一種,人數多也是你的能力的體現。這說明你有魅力,能讓人跟隨你。記住這個考驗的並不只真的是尋寶,是對于你綜合能力的考驗。」米切爾冷靜的回答說。

「好吧好吧,繼續說還有什麼不同吧。」

「第二呢就是在一開始是不能夠相互戰斗的,但是在有人找到寶物之後就可以了,直到到達獲勝地點之前都可以隨意的戰斗。」

「這不還是一種決斗嗎?」

「差不多吧,只不過這種戰斗是沒有任何規則的,就是說生死有命,就算在這種戰斗中殺死對手都是被允許的,其他任何手段都是不會受限制的。」

「一大群人在一起打群架,這和犯罪有什麼區別。」我覺得有這種規則太不可思議了。

「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這一切都是你自願的,你在做出參加這種活動的決定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你已經清楚這種風險了。再說了這種活動的終極目的就是為了選出一位真正意義上面有能力的人來領導家族或者繼承寶物,不可能讓一個沒有任何力量的人出來的繼承的。」

「算了,還有什麼嗎?」

「第三點,寶物是有守護者的,能力強大而且冷酷無情。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取得寶物之前必須要和守護者進行戰斗,而且只有直接參與競爭的人一個人與守護者戰斗,其他的幫手不允許幫忙。」

「這可真是麻煩,就是說如果我們參加的話只有中島一個人能和守護者戰斗嗎?」

「沒錯。」

「那你能告訴我這個守護者在你看來和中島相比能力差距有多大呢?」

「嗯,大概即使你現在和莉法的實力差距呢吧。」

是嗎?那可真是麻煩啊!這麼說如果我們參加的話就必須趕快告訴中島這件事而且要快速的幫助他提升實力,這米切爾也許會幫得上忙但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我們還沒有決定,就是怎樣告訴中島這件事情的原委,我覺得這可能會讓中島現在單純的生活和精神變得極為復雜和不穩定,說不定會徹底改變中島這個人,其實我是不太希望出現這種局面的。

「你說我們應該怎麼給中島說這件事呢?」我希望從米切爾那里得到一些好的建議。

「這個我就幫不上你了,現在明顯你們和他的關系要比我親近的多,對于現在的他的了解我比我深不少。怎麼去說肯定比我了解。去和艾娜商量一下吧,或者等崔 過來之後你們一起想想辦法吧。最近我幾乎沒有時間留在家里,這邊的事情你可以去找布萊恩,他能解決大部分你們的問題。如果有更重要的事情你們也可以去找卡莉佳,她會去通知我的。」果然是米切爾式的回答,總是推給我們自己解決。

「呼,你知道崔 那邊什麼時候能出來嗎?」我覺得頭好大。

「應該要到他們真正決定好以怎樣的方式來進行的時候吧。反正在一個月之內肯定能做出決定的,因為如果到時候還拖著的話議會就要參與進來了,到時候中島的事情散布出來那樣對于他們家族的名譽可就是毀滅性的打擊了,他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米切爾說。

「這就是說我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嗎?」我問。

「不,時間多得是。他們做出決定之後還需要大量的時間來準備,反正到時候沒有人催促的話那也就沒什麼壓力了,只要他們做出了這種決定議會也就暫時不會再管他們的事情了,只要等到最後他們將結果報上來就好了。到那時候無論如何他們大概都能想出好的說法來的。」

「那現在他們直接編造一個說法不就好了,那樣的話不就不會有這種事情了。」我突然想到了。

「不行的,你們大概不知道,崔 已經在他們家族的會議上面宣布了如果他們不照實的公布遺囑他就會出去公布這件事,讓大家都不好過。這樣他們自然就不敢這麼做了。你也不用去想他們會將崔 怎麼樣的,畢竟他是下一任的家族領導人,而且是著名的青年法師,如果出了意外不管怎麼樣對于家族的影響都不好。有許多人都在等著看笑話,或者利用這件事爭奪更多的利益。不要把貴族法師們看成鐵板一塊,他們之中也是有許多的爭奪和沖突的。」

「好吧,我會去和艾娜好好商量一下的。」說著我盯著米切爾繼續問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剛才說的只要你告訴我們這件事所有的議會成員都會知道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現在想想我總覺得這里面有很大的問題。」剛才我被米切爾的語氣所震懾到了,冷靜下來想想我覺得這件事疑點很大,說不定又是米切爾的陰謀。

「被你發現了嗎?哈哈,沒錯,我剛才說的是謊話,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呢?那議長的權威不就完全沒有了嗎?」米切爾大笑著回答道。

「你個混蛋!」我憤恨的說道,「總是滿口謊言的家伙,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話了。」

「被這麼說嘛,雖然我剛才騙了你們但是那也是為了讓你們下定決心或者知難而退嘛。我可沒有逼你們一切都是你們自己決定的。不信你可以去告訴艾娜這件事看看她是不是會改變她的想法。」

當然不會了,我自然清楚這件事。既然她不會改變那我自然也就沒法變了。只不顧我就是很不爽而已,任何人被這種家伙騙了自然都會怒氣上升,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是打不過的話我早就用我的魔法把他撕成碎片了,這種騙子死多少次都不解我的恨。

看著我用可以殺人的目光看著他米切爾沒有絲毫的不適,他依舊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雖然我剛才說的有些問題但也不是完全不對,最起碼崔信源會知道這件事我是沒有撒謊的。」

「什麼?為什麼?」我冷冷的問道。

「因為我做出了不向外人透露他們家族秘聞的約定,如果違反了就會受到懲罰而且他就會知道這件事。不信你看。」說著米切爾擼起了他的左臂的袖子,我驚訝的發現他的左臂已經完全變黑了而且不斷的在潰爛流膿,接著又不斷的快速愈合。很明顯這是一種詛咒,而米切爾正在努力的對抗它帶來的傷害。

「你,你沒事吧。」我看著這樣的景象有些結巴的問。

「當然沒事,這對于我來說都是小意思。我受過比這嚴重得多的傷勢,雖然不是這個身體但是記憶和感受依舊保留在我這里。因此這個雖然很麻煩但是對于我來說並不是難以忍受的傷痛。雖然解開需要一點時間但是這對于我來說不算什麼,影響不到我平時的工作。」米切爾滿不在乎的回答說。

「不過你應該已經明白我沒有騙你們了吧。」米切爾慢慢將自己的袖子擼了下來,「所以說好好準備吧,說不定哪一天崔家的人就會過來通知你們這個消息的。我會讓布萊恩將這些事情都直接通知給你的,就快點用這些日子來好好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吧,你們真的已經參與進來了,沒法出去了。」

「好的,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去和艾娜商量一下吧。」說著米切爾起身開始向門口走去,但是走到門口他停下來轉過身來問我︰「對了,上次艾娜送給你的那根項鏈用不用我來幫你轉變一下,接下來說不定你會需要的。接下來的幾個月我會很忙的你應該見不到我了,如果現在你想要的話我現在就幫你做了吧。」

我愣了一下然後我才想起米切爾說的是什麼。那條項鏈是能增強我身為千面法師的能力的,但是和我的相性並不好很容易產生暴走的情況。米切爾說只要變一下形態就好了,可是那時艾娜父親的遺物我沒敢在沒有艾娜同意的情況下改變她父親的東西。之後我倒是問過艾娜她倒是說沒什麼問題。但是之後我們就開始了緊張的決斗的準備工作我就一直沒有時間再來想這件事了。現在米切爾居然又提起來了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呢?這是不是說明接下來我會用到這個東西呢?那樣就說明我們會有很激烈的戰斗啊!

「可以是可以,但是它現在不在我身上。」我想了一會兒後回答說。

「沒關系,你同意就行。」說著打了個響指那條項鏈就出現在米切爾手上了,然後他將右手慢慢的合攏起來,在里面發出了一道極強的魔法波動。很快波動消失了,米切爾松開手掌一條項鏈已經變成了一個單片眼鏡。

「給,拿好了。「他手一抖眼楮就平穩的飛到了我面前,在金絲鏡框的包圍之下鏡片不停的閃爍著七色光芒,和我的右眼相互輝映。」戴在你右眼上面就行了,不會再出現上次那樣的情況了。」

「我知道了。」我看了一眼鏡片之後並沒有戴上而是放到了口袋之中。

「努力吧,理查茲。接下來的日子可不好過啊。」感嘆了一句之後米切爾搖搖頭離開了房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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