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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在這種時候?我詫異的看著格林沃德。

他確實用的是他剛剛模上來的那張牌,但是是不是那張關鍵卡就不一定了。因為可以質疑的關系導致會有很多種情況出現,再加上我是不是要使用能力的問題造成了一個非常復雜的局面。

「你為什麼要使用這張牌?」

「怎麼了嗎?」格林沃德對于我的問題有些不解。

「你既然想要償還你的失誤導致我的失敗那麼你為什麼還要使出這張卡造成現在的局面呢?」我說話的語氣非常重,一听就能听出來我極不高興。

「我遵守了我的承諾,我這個回合既沒有發動我的卡牌能力也用了我抽上來的那張牌,你沒有什麼可以指摘我的。」格林沃德冷冷的回答。

「但是你聲明發動關鍵卡的能力這樣造成了非常復雜的局面,這使得我原本優勢的局面蕩然無存。」我激動的反駁道。

「我並沒有答應你不去使用我發動聲明的權力,再說了在前幾個回合你也一樣有這樣的權力但你沒有使用,這個並不能怪在我身上。你應該知道這個聲明權是優先于所有卡片能力的吧。」

「這個我倒是真的不知道。」其實我事前想到了這點只是因為中間思考是不是應該發動能力的問題導致我沒有時間確認和思考何時使用這幾次聲明權。

「那你現在應該知道了。你可以在接下來的回合中使用這項權力。」格林沃德依舊冷冰冰的說。

「不,我們現在要說的是你為什麼要使用這項權力的事情,我覺得你不應該在你承諾會放水的回合里使用這種權力。」我試圖為自己爭奪回主動權。

「不,我從來都沒有答應過你我會放水,我之所以答應你是因為我事前的工作沒有做到位而造成了不公平的事情發生而做的補救措施,並不是說我要故意輸給你一局。而且我相信在你的惡魔卡牌之中一定會有一張牌能夠反制我上上個回合中使用的能力,這是神鬼牌游戲中最基礎的一個規則,在一局游戲中總是會有一到兩個關鍵的角色能力是能夠相互對應抵消的,這樣才能保證相對的公平。」格林沃德又說了一件我並不知道的事情。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難道這就是你說的公平嗎?」

「我之所以允許你們進行試玩不是要你們單純看看玩玩而已,有些事情是需要你們自己發現的,這樣才有玩游戲的感覺。一般來說我連這種自己體驗嘗試的機會都不會提供,既然提供了那我希望你們把握還機會。如果你們是因為自己觀察不利而導致的失敗我覺得我並不需要負任何責任,更何況你們還有兩個人。」格林沃德直接把責任推回到我們身上了。我有種直接被打了一巴掌的感覺,而中島則睜大了自己的眼楮來表示自己的驚訝不解和生氣的情緒。

「可是你不提的話誰會知道有這麼多的奇怪規則啊!」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雖然旁邊的中島一直非常努力的用眼神示意我冷靜下來但是我覺得我快有些忍不住了。

「你們難道不會思考嗎?在游戲開始之前我一直在問你們是不是準備好了,你們每一次的回答都是說自己準備好了。那麼我認為你們肯定也已經做好了應對在游戲過程中會出現的各種突發的情況,尤其你們還是要來參見一個你們之前從來都沒有參加過的游戲,這更是要求你們要謹慎行事思慮周密。如果你們連這些都不知道就盲目的來參加游戲那我只能說你們的失敗是自找的。」格林沃德沒有因為我的話而產生太大的情緒變化,他非常平靜的說了這段話。

我非常清楚他這是在強詞奪理,以此來掩飾他通過隱瞞事實來為自己謀取好處的行為。但我沒有什麼能夠反駁的,因為他說的都是真實的。我們確實沒有做好準備就匆匆來了,只是因為听上去這里是最有可能得到我們想要的信息的地方。現在我明白了任何事情都不是那麼簡單的,艾娜不願意來這里是有理由的,詹姆斯•格林沃德確實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對手,無論是不是使用魔法都是如此。

我慢慢地坐了回去,此時我的心情已經稍微平復了些也能夠好好的思考一下了。我看他的態度是不會做出任何的讓步了,這也確實有我的一點責任,如果當時說的明白一點,或者提前多想一想就不會陷入這種不利的局勢了。但是現在說再多也沒用了,現在作為被動的,有求于人的一方我只能接受現在這種結果,即使知道格林沃德在設陷阱耍手段我也只好心甘情願的進入格林沃德為我設下的這個陷阱了。不過他還是會遵守自己明確答應過的內容,我下面一定要注意這一點,說不定這個對我很重要。

「我現在不想和你多說什麼了,我們繼續吧。」我放棄了嘴上的斗爭把注意力回到了現在的牌局上。

「這才對,在游戲之中盡量不要討論一些與本局游戲無關的東西,那些事會分散你的精力和判斷力。」格林沃德點點頭,他的注意力也回到了游戲之上。

我現在有貪婪和嫉妒這兩張惡魔卡,3、5、7、12這四張數字牌以及一次質疑的權力。眼下我4比2落後,如果這局我輸了那下一個回合除非我模到關鍵卡而且格林沃德不質疑的情況下我才有機會翻盤,所以我必須取下這局的勝利。其他的先不說我眼下最重要的問題是我要不要質疑格林沃德的聲明。

如果我質疑錯了那麼游戲就結束了,我必須仔細思考再做出決定。

關鍵點就在格林沃德是不是模到了那張關鍵卡。

他真的模到了嗎?我疑惑的想。如果他真的模到的是哪張牌就簡單了,那麼我只需要質疑就行了,那樣的話我還能省下這張12給下一個決勝回合使用,而且到那時他已經沒有關鍵卡可以模了。

不過以格林沃德的陰險狡詐的程度我覺得事情不會是這麼簡單。他會不會是在騙我呢?用一張普通的數字卡來騙取我的質疑,然後他手中有真的關鍵卡在下個回合打出來讓自己直接獲勝。我必須考慮這一點。

「我有個問題。」在想了一會兒之後我開口問道。

「可以,說吧。」格林沃德同意了。

「如果關鍵卡沒有被質疑或者質疑成功那麼這回合要不要使用角色卡呢?如果需要使用角色卡那麼卡牌的能力可不可以使用呢?」我問道。

「關于第一個問題,除非平局否則都需要在回合結束的時候棄一張角色卡。」格林沃德慢條斯理的說,我覺得他有可能也是現想的。「至于第二個問題也一樣,只有在平局的情況下才能使用卡牌的能力繼續游戲。在決出勝負的前提下是不需要使用卡牌能力的。關鍵卡優先于所有的角色卡能力。包括上回合遺留下來在這回合發動的能力。」

是這樣啊。那麼第一個問題解決了,我不會在你這個回合使用惡魔的能力了。既然使用了沒有效果那麼就沒有必要冒風險了。

「那麼我現在在你已經聲明的情況下我可以也聲明自己的關健卡嗎?」我盡量不動聲色的問。雖然我這個回合不會用了但是還是有必要確認一下,說不定下個回合就有機會來試一試。

「可以。」格林沃德確認說,「但是我要提醒你一點,在你拿出卡牌發動聲明之後我們馬上就要開牌決定勝負,你或我都沒有在這個回合發動質疑的權力。」這次格林沃德解釋的很清楚,看來他並不想在這上面用些手段。

「最後一個問題,我們一個回合是不是有時間的限制呢?」

格林沃德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後搖了搖頭。「沒有,如果你有心情的話可以一直思考,但是整個游戲是由時間限制的,從游戲開始到凌晨的鐘聲敲響的時候為止。如果那時候游戲還沒有結束那麼到時自動結束,那時佔優勢的一方獲勝。」

又是一件新聞,我想如果我不問的話大概他到結束也不會說吧。不過早知道這樣就能拖時間了,在領先之後進行一次真正的長考,到時候時間一到就結束了。大概格林沃德是不想出現這種局面才拒絕一開始就說這種事情的吧。不過現在已經沒用了,只要他不拖時間我就謝天謝地了。

「好吧,現在是什麼時間了。」我不想在把精力浪費在和他爭辯一些對我來說毫無意義的事情上了,我必須開始考慮正事了。

「你們來的時候是下午1時22分,我們開始游戲的時候是下午3時26分,現在是下午6時18分。時間還早,你可以慢慢的思考。不過我要提醒你,如果我們出現平局的局面要進行一回合決勝負延長決斗回合的話那樣的回合是有時間限制的,必須要在一分鐘之內完成。不要到時說我沒有提醒你。」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牢記的。」我強作笑容回答說,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要好好想想格林沃德手中聲明的牌是不是真的關鍵牌。

如果從剛才格林沃德的幾個回合的表現來看他似乎並不是一個會做出極大冒險的人,他最開始的幾個回合都是用了把握才會進行行動的人。這樣的人照常理來看是不會做出很冒險的舉動的,那麼他肯定是模到了這張牌才會有這樣的行動。不過從剛才格林沃德的表現來看他一開始肯定是有些輕敵了沒有想到我的卡牌能力會是如此的奇特,因此才會在一開始有這麼沉穩的表現。而到了後面他警惕和認真了之後就顯示出他十分狡詐的一面了,從他慢慢的點出他一開始隱瞞的事情就看的出來。

在思考了一會兒後我覺得格林沃德是那種會在必要情況下冒險的人,但是他不會冒非常大的險,我相信那張關鍵卡一定在他手中。不過是不是剛剛拿到的那張就不一定了。

我因為剛才一直在思考我的事情所以我並沒有看到格林沃德模到剛才那張牌的時候的表情。等我發現的時候他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常了。我真是很後悔沒有留意一開始格林沃德的神情,因為一般來講如果在這種關鍵時刻模到了能夠決定勝負的牌的話都會有些反應,不管是自制力多麼強的人都會有,也許只是輕輕眨了下眼楮,嘴角抽動了一下或者是一個往常沒有的微笑動作,甚至是故意做出用來迷惑別人的異常反應。這樣的話就能給我一個參考的對照物,那樣就能讓我更好的做出判斷。

雖然格林沃德看上去一副冷靜嚴肅一絲不苟的樣子不過我認為他並不像看上去那樣無懈可擊。或許他因為自己的地位或者能力經歷了一些我們從未曾經歷過的事情,這些事情帶給了他許多重要的應對事態發展和變化的方法和經驗,但是他終究是一個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少年,我們可能會出現的錯誤的行為舉動和情緒的突然變化都有可能會出現在他身上,只不過機會少一點而已。從剛才他看到我的能力使用之後的那種驚訝的表情我就能看到出他在關鍵的時候一定會顯露出一點破綻的。

可是我沒有看到這一切就都是空談了。這種時候就需要自己來猜了,不過那樣就比較懸了。

這是我突然想到我身邊不是還有中島嗎?雖然他不能說話但是他也許看到了剛才的情形,而且他的思慮要比我更加周密,說不定他能想到一些我沒有看到也沒有想到的東西。

「阿健,你看到了剛才格林沃德模到那張牌的時候的表情了嗎?」我問中島,雖然壓低了些聲音但是我覺得對面的格林沃德肯定能夠听得到。不過沒關系,我現在沒有閑工夫來掩飾我的想法了,讓他听到就听到了。如果他不是公然破壞規則的話就沒有問題。「如果你看到了就點點頭,如果沒有就搖搖頭。」

我期待著中島能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即使是沒有也沒關系,這樣最起碼能斷了我的這個想法讓我能集中精力去尋找其他的思路。但是等了半天中島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只是急切的看著我想通過眼神表達著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我轉過頭問格林沃德,難道他真的不想和我好好的玩下去了嗎?

「你不需要看著我,現在我什麼都沒有做。」格林沃德看著我輕聲說道,語氣十分坦誠。

「那是怎麼回事?」

「你可以自己理解一下。」格林沃德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我疑惑的轉回身去看中島,他依舊在急切的想表達些什麼。在看了他一會兒後我突然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了,他並不是不想說而是沒法說,他不僅不能說話而且連身體都不能做出任何的動作。格林沃德說我們在游戲中不能隨便交換意見,我當時還以為只是說我們不能通過言語來交流,看來我理解錯了,通過肢體交流也是不行的。格林沃德當時就對我們說好了只能通過眼神來交流,上次因為我想要小心一點所以並沒有察覺這件事。

「看來你應該明白了。」格林沃德說,「這個可是一開始就說好的,你不能因為這個來指責我。」

我有些氣惱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再次轉過身來,看來要用稍微麻煩一點的方式了。

「阿健,如果你看到了格林沃德剛才的舉動就直視我的眼楮,如果沒有你就把自己的眼神移到別的地方。」我盯著中島的眼楮說道。

中島沒有移開他的目光,我觀察了足足5秒之後我確定中島肯定看到了格林沃德方才模到那張牌的時候的表情了,而且我從中島的眼神中表達出的情感推測他應該有不同尋常的發現。

「那用同樣的方式告訴我他當時的情緒和舉動是不是有變化。」我急切的問,連壓低聲音都忘記了。

中島繼續用是回答了我的問題。

真是太好了,這就說明格林沃德再模到那張牌之後的情緒一定有變化,但是我現在不清楚這個變化是好的還是壞的,因為我無法從中島嘴里得知具體的情況。或許中島知道他當時的神態表達了什麼但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問才能把這個問題問的明白。而且我也不太想多說這個話題,因為這很可能會引起格林沃德的警覺讓他在接下來的一個回合中產生刻意的變化,畢竟游戲還沒有結束,我就算這個回合獲勝也只不過是贏得了一個喘息之機。

不過我現在已經幾乎確定他手里應該有那張關鍵卡了,再只需要一點點的證明我就能完全確信了。

好吧,現在只能依靠我自己的判斷力了。雖然中島依然試圖向我表達些什麼但是我將頭轉向了格林沃德。在這種時候不能太過于依靠別人的觀察行事,這樣只會進一步增加自己的疑慮和猶豫。更何況我還沒辦法得到最直接的信息,一知半解的情報更加有害。在這種時候就是要靠自己的判斷來決定自己的命運,這樣的話贏了能增強自己的信心,輸了也不會讓自己太過于沮喪。

我靜靜的看著格林沃德,他也十分平靜的看著我似乎並沒有因為我和中島方才的談話而產生任何不快或者緊張的情緒。這會不會是他的一種掩飾的策略呢?或許是他在听到我和中島剛才的談話後故意做出的一種姿態,但是如果他心中真的很平靜該怎麼說呢?我還在期待他因為听到我和中島剛才的談話而露出一點點破綻,這樣我就能確定他確實是有那張關鍵卡了。可是他現在這種平靜的感覺讓我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絲毫不感覺擔心呢?難道他真的沒有那張關鍵卡嗎?

我使勁搖了搖頭把這種想法逐出了大腦。在現在這種關鍵時刻我不能懷疑自己剛剛才做出的判斷,這樣只會讓我進一步懷疑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那就先確定他有這張牌吧。那他會不會在這個回合就用出來呢?

我對此非常不確定,因為我並不了解格林沃德這個人會在這種時候做出怎樣的判斷。尤其他是一名**師,**師總會有一些非常反常規的想法,米切爾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我和這些人總是有分歧,幾乎不會有一樣的想法。

這時我突然想如果我是格林沃德而我手中握有關鍵卡而我又領先的話的話我會做怎樣的選擇呢?

我並不是一個會冒很大風險的人,這從第一回合我對那非常特別的能力描述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了,如果不是形式所迫我不太會觸發這些會被懲罰的能力。我以前也說過我在沒有特別大利益或者真的威脅到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的情況下是不會有十分過激的舉動的,所以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是格林沃德的話我絕對不會打出關鍵牌而是會留在下一個回合用以徹底擊敗對手。這樣才是最穩妥的手段。

好吧,既然我和**師們非常不同那麼我們的選擇也應該是相反的。我決定把寶壓在自己的感覺上,反正這種事情就是50%的幾率,這種時候在沒有更多證據可以證明的情況下還不如相信一下自己的感覺。

「我質疑你的聲明。」我一字一頓的說道,眼楮一直都沒有離開格林沃德的面孔。我沒有回頭再去征詢中島的意見,這是我的決定,由我來負責。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這個結果還是我質疑錯了,格林沃德依舊十分平靜。他雙手撐著下巴淡然的迎接我的話語和目光。

我現在的心情十分緊張,手下意識的緊緊地抓住了垂在胸口的那顆寶石。這是我在緊張的時候經常會有的一個習慣性動作,但是在我家傳的護身符遺失之後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做過這個動作了。我雖然很想念出我小時候母親交給我的那些祈禱詞但是我嘴只是微微張開然後就慢慢合上了,因為我已經忘了那些話了。

保佑我吧,母親大人。我閉上眼楮在心中默念了幾句後睜開了眼楮,靜靜的等待著結果的到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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