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枯拉朽,是的,一場說是摧枯拉朽都侮辱摧枯拉朽的大勝就這麼發生在瞬間。
忠義莊的鋒矢陣毫不客氣地狠狠撞在了耶律大石統帥的那三千多人的軍陣之上,隨後,狠狠地沖了進去,又從另一邊突了出去,接著又折了回去。
就這麼不斷沖突,不斷碾壓。
所過之處,全都被沖突得四處亂飛。
到處飄揚著人啊,或者人的局部什麼的,紅色的,白色的,黑色的液體也跟著四處亂飛。
宛如阿鼻地獄。
鋒矢陣就在這之中狂飆突進,四處碾壓,才不會去管那些人是不合適喊救命,還是饒命,亦或者是什麼投降。
因為,命運已經注定,這些家伙冥頑不靈就不要期待著還有人會給予他們寬恕了。
要知道,選擇之前已經給過他們了,活路也不是沒有給過的。
既然這些家伙們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不要怪武大心志堅定了。
選擇只有一次,自己做出的選擇哪怕就是跪著,也應該要跪著走完,這就是男子漢大丈夫的執念!
哪怕這些家伙並不願意做什麼男子漢大丈夫,但之前所做出的選擇,武大會堅定地幫他們去實現執念,必須的,華夏兒郎,責無旁貸。
這下可苦了這些不學無術,還不想學習的家伙們了,他們原本也只是想要保住兩只大腳趾,才跟著耶律大石一起沖一把的,原本就想著要是搞不定,直接就投降就是。
可哪里知道武大郎這麼不講究,完全就是不講理的架勢啊,不管不顧,竟然就這麼的撞了過來,完全沒道理啊。
救命沒用,饒命沒用,就連投降也沒用啊!
太沒有道理啦!
三千騎頓時做鳥獸散,瘋狂的亂逃起來,而至于原本一馬當先的帶頭大哥耶律大石,早已經化為齏粉,被碾壓成泥了,也算是求仁得仁,實現了澆灌大地的夢想。
而至于蕭干也沒好到哪里去,作為比較靠前的驃騎,這廝也是第一批上天的幸運兒,至于是整體而上,還是四分五裂分散而上,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鋒矢陣下,皆為螻蟻。
什麼蕭干還是耶律大石都不過是兩只稍微強壯些的螻蟻罷了,雖然強裝些,但依舊只是螻蟻,武大是毫不在意的。
目睹著如此摧枯拉朽的一幕,戰場之外的人們全都驚呆了。
那留在原地,原本準備做一做牆頭草的遼兵們,頓時咽了咽口水,隨即發出了一陣野獸般的叫聲,瘋狂地調頭就跑。
牆頭草?
不存在的,在這個時候,這些家伙們就連草都不想做的,只盼著能夠早點逃離,哪怕是那些個會說漢語的,此刻也是兩股戰戰了,畢竟,原本只是听說忠義莊是何等的犀利,如何的善戰,而現在是親眼目睹,那耶律大石與蕭干可都是一時的梟雄,而如今,全都直接一下下地,一個上天了。
這樣的場面,讓這幫家伙們簡直是嚇破了狗膽,哪里還敢留在原地。
逃走,逃走,只有逃走才是最佳的選擇,此時此刻,不逃不丈夫!
霎時間,遼兵紛紛策馬狂奔而逃,哪里還有之前追殺宋軍時的猖狂與囂張。
而這個時候,紛紛逃跑的宋軍們也有人稍稍恢復了理智,亦或者是逃得太累了,徑直累倒在地,這些人也全都瞪大了眼楮,眼中滿是驚喜與狂熱。
厲害,太厲害了,原來打仗還可以這麼打,原來勝利的感覺會是這般的美好,這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殺啊,殺了這幫混賬!為我們報仇!」
「忠義莊天下第一!」
「忠義武大郎,好樣的,武大郎,威武!」
眾宋軍紛紛鼓掌高呼起來,他們可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戰敗如此,還真不是他們的責任,都怪那胡亂指揮的童貫!
見到忠義莊如此摧枯拉朽的大勝,眾人無不心馳神往,無不莫有榮焉。
作為軍人,誰不想要勝利,誰不願意活命,武大郎的忠義莊,簡直讓人耳目一新,立地成偶像。
不過,之前跑得最快的那些宋軍就沒有感受到後面的不一樣了。
童貫跑得跟狗一樣直喘,哪里還有什麼太師的威儀,哪里還有做人的尊嚴,而他的親隨們也的已經跟不上了,也有的早就不知蹤影了,不過也有人忠心耿耿的地跟隨在左右。
「這幫遼人,簡直,簡直太野蠻了,說好的天恩浩蕩,望影而降的呢?太沒有道理了,太不知好歹了!」一直跑到關隘內,童貫一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不住埋怨著。
直到跑到了關隘之內,他才覺得稍稍有些安全。
而劉延世他們也咬牙切齒地跟了上來,作為一員武將,他的身體素質自然是比童貫要好得太多的,見到了童貫在那,頓時眼楮都紅了,這一戰,損兵折將無數,他也有許多袍澤許多親屬就此而喪生在本不該輸掉的這一戰中了。
而且,這一戰之後,無論最終朝廷的處罰結果如何,作為一員武將,他都完了,文臣們還能夠東山再起,可是武將們的命運直接注定,他的利,他的人,他的名,全都完了!
全都完了!
輸掉了這次的不該輸掉之戰!
這無不讓他怒火中燒,看著如同狗一樣氣喘的童貫,他更是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
偏偏童貫並不知曉,依舊一個勁地謾罵著︰「這都打得什麼仗,啊?姓劉的,你說你打的什麼仗,丟了臉面,丟了我的臉面了!」
劉延世聞言,更是如火上澆油,怒向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手搭在佩劍上,上前兩步。
「還不快去,給我把城門關上,不能讓那些遼人沖了進來!」童貫依舊在發號使命,並不覺得危險來臨,在他看來,整個大宋朝,都沒人能威脅到他的安全,更別說眼前一個小小的武將了,以往都不用正眼看的。
劉延世冷眼而上,「 當」一聲,徑直抽出了佩劍。
頓時,童貫安靜了,兩眼瞪得像是銅鈴,不敢相信地看著那劍,看著劉延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