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新月城返回各自城池的三位城主,也都沒了消息。
再後來,就是新月城與這些發狂病人之間的戰斗。
剛開始,是零零星星的出現,到後來,已經變成密密麻麻,源源不斷。
剛開始的時候,發狂的病人數量少,新月城的士兵,還能顧及半獸人的性命,能抓則抓,能挽救一個就是一個。
但到後來,源源不斷,如同喪尸一般撲來的發狂病人,新月城的士兵已經不敢生出一絲憐憫之心,只能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砍向這些六親不認的半獸人。
死亡才是他們的歸宿,活著不僅是自己痛苦,還會給其他人帶來危險。
讓這些發狂的半獸人沖破新月城的城牆,那麼倒霉的就不僅是守城的士兵,更是他們背後無數無辜的新月城百姓。
等到陳宇從大廈趕回來,見到的便是這樣一番的情景。
了解了新月城變成這樣的原因後,陳宇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不簡單。
當即施法,向城牆下的發狂半獸人,打去一發鑒定術。
【發狂的半獸人】
【等級】︰凡人/後天境
【介紹】︰身中深淵魔血之毒的長生仙宗洞天居民,出現瘋狂,嗜血,狂化等多方面病癥。
魔血侵蝕之下,他們會擁有更強的身體素質,但這也會大量消耗他們的壽命。
PS︰這是人魔常用的炮灰制造之法,一葫蘆深淵魔血就可以制造大批量合格的炮灰。——BY︰獸魔宗,人魔,牛兆杰強烈推薦。
通過鑒定術看見的信息,陳宇明白了這群發病狂化的半獸人的由來。
原來是,修真界的人魔,跑到了這里,卷起腥風血雨。
「有修真界的魔道摻和進來,這就麻煩了,最關鍵的是,這詭計多端的人魔不知道躲藏在哪里!我在明,敵在暗!被他盯著,很麻煩!」
陳宇想起,當初他在十三號地穴之中,被人魔牛兆杰折騰的日子,眼神中多了幾絲憂慮。
人魔的實力或許強大不到哪里去,但是躲在暗處,謀劃著陰謀詭計,這種是最煩人的。
尤其是如今,新月城附近暗處的人魔這麼一搞破壞,附近的三城不知道給霍霍成什麼樣子了。
陳宇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流血。
這三座城市,人口,資源這些本來可都已經是他掌中之物,都快塞進領地空間之中的資產。
結果這人魔一來,平添無數變數,麻煩。
「要是給我找到你!我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陳宇惡狠狠地道。
隨後,陳宇和迪亞商討著對付這些發狂半獸人的方法。
有第一個死在他手里的人魔牛兆杰的貢獻,陳宇找到了解除發狂半獸人病癥的方法。
那就是他手中,擊殺牛兆杰繳獲的那件魔道法器,【赤血魔甲】。
只要用赤血魔甲,將發狂的半獸人體內的深淵魔血抽出,就可以解深淵魔血之毒。
城牆上,士兵抵擋發狂的半獸人大軍暫時無礙,听說陳宇手中有治療發狂半獸人的方法,迪亞連忙拉著陳宇走下城牆。
來到城牆下,一處關押發狂半獸人的地方。
這些半獸人是剛發現發狂半獸人時,新月城的士兵捕捉,關押在這里的。
縱使用麻繩鐵鏈捆住半獸人的身軀,用棉布堵住半獸人的嘴巴,瘋狂掙扎的半獸人,依舊發出低沉的嘶吼聲,掙扎之時引得身上鐵鏈當當作響。
來到一個被兩個新月城士兵按在地上的發病半獸人身前,陳宇從領地空間之中召喚出赤血魔甲。
赤血魔甲,化為一個赤紅的血珠被陳宇托在手中,散發著澹澹的血色光芒,將陳宇的臉映照地一片通紅,有些怪異。
按照牛兆杰記憶中的方法,陳宇催動赤血魔甲,感應發狂半獸人身體之中的深淵魔血。
很快,陳宇通過赤血魔甲,便從半獸人的身體中感應到了一絲深淵魔血。
頭發絲粗細,還不到一厘米的一小節漆黑魔血。
攀附在半獸人的心髒之上,一邊散發著無形的魔氣影響著半獸人的心智,一邊汲取半獸人的血肉精華滋養自身。
「好惡毒的深淵魔血,即使我祛除這縷深淵魔血,受過的影響的半獸人恐怕也要被掏空了身體,大病一場,被魔氣浸染地深了,說不定會變成白痴,弱智!」
陳宇感嘆人魔的狠毒,也飛速地進行下一步,控制著赤血魔甲,牽引吸收攀附于半獸人心髒之上的那縷深淵魔血。
在赤血魔甲的牽引下,那縷深淵魔血慢慢被拔離血肉。
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處境,深淵魔血本能地反抗,發狂地吸收宿主的氣血,想用來抵抗陳宇的牽引。
不過,半獸人身體中的深淵魔血實在太過稀少,拼了命的反抗,也不是陳宇的對手。
幾分鐘之後,一縷黑紅的魔血從半獸人的皮膚溢出,被陳宇操控著赤血魔甲吸收了進去。
隨著深淵魔血被拔除,方才一直發狂亂動的半獸人也頓時安靜了下來,哼唧了幾聲便暈睡了過去。
深淵魔血既刺激了半獸人的身體,又影響了他們的精神,現在深淵魔血被祛除,沒了這股刺激,半獸人身體本能地啟動身體保護,昏睡了過去。
「給他喂點水,讓他睡上一覺,應該就能恢復正常了!「
陳宇叮囑旁邊的新月城士兵說道。
他的心中卻是為這些倒霉的半獸人惋惜起來,即使恢復正常,身體估計也虛弱很久。
深淵魔血這東西實在太過霸道,損傷他們的壽命,換取短暫的強大。
正是應了牛兆杰備注的那個詞︰合格的炮灰。
「事實證明,這些發狂的半獸人還有的救!城牆外的半獸人能救幾個是幾個吧!」轉頭,陳宇對迪亞說道。
「唉!」
想起之前瘋狂沖擊新月城城牆,被砍死的半獸人,迪亞無奈地嘆了口氣。
如今,雖然有了救治半獸人的方法,但陳宇治療一個半獸人需要花費三五分鐘,這個速度並不快。
三個城池的居民百姓,有多少人被深淵魔血感染,怎麼想也知道不是一個小數目。這樣的速度,又能救得了多少人。
而且,發了狂的半獸人嗎,現在正在無腦地沖擊新月城的城牆,要不是陳宇的樹妖和黃巾力士守護,城牆說不定已經被攻破。
這樣的情形之下,又如何救助城外被深淵魔血侵染的半獸人。
迪亞明白,這對她而言,是一個考驗。
在迪亞思考抉擇之時,陳宇從領地空間之中將樹妖英雄格魯特召喚出來,並將赤血魔甲遞給他。
看著散發著濃郁血腥味的赤血魔甲,樹妖格魯特十分抗拒。
但听陳宇解釋,這件魔器給他用來救人的,樹妖格魯特便欣然接受了。
在陳宇的指導之下,格魯特學習如何使用赤血魔甲,救治發狂的半獸人。
有英雄天賦【智慧與戰爭】在,樹妖格魯特的學習能力十分不錯,學習使用魔器赤血魔甲的速度不慢。
沒多久,樹妖格魯特便能獨自治療半獸人了。
這邊事了,陳宇和迪亞兩人,又回到了城牆之上。
城牆之下,發病的半獸人,依舊瘋狂的沖擊著新月城的城牆。
但在陳宇的道兵大軍抵擋之下,從未見功。
陳宇接手指揮,樹妖和黃巾力士主動出擊,從城門中沖出,一陣沖殺之後,圍在城牆下的發病半獸人被沖散。
擊殺了一部分,抓捕了一部分。
「你在這里處理這些發病的半獸人,我去四周尋找一下隱藏在暗中的敵人!」
指揮著道兵大軍,解決城牆下的發病半獸人之後,陳宇對迪亞說道。
隱藏在暗中的人魔不解決,發病半獸人的源頭就還在,縱使他們將這些城牆下的半獸人處理干淨,過不了多久,依舊會有被深淵魔血感染的半獸人,攻擊新月城。
「好!我明白!」
迪亞指揮著月城的士兵,伙同一部分黃巾力士,擒拿遍地的半獸人。
見迪亞這邊沒問題,陳宇收起樹妖道兵,背後火焰羽翼展翅,飛上天空,四處尋找隱藏在暗地的敵人。
飛上天空沒有多久,陳宇便發現了一個奇怪的隊伍。
赤黃色的沙漠中,一個賊眉鼠眼的鼠人,高舉著一面黑紅色的大旗,被幾個半獸人抬著,走在一隊雙眼猩紅的半獸人面前。
奇怪的是,明顯有被深淵某些感染癥狀的半獸人,此刻卻十分乖巧地跟在扛大旗的鼠人後面,既不發狂,也不亂叫。
看他們前進,行走的方向,目的地顯然是陳宇的新月城。
難道圍攻新月城的發病半獸人,就是這個鼠人引過來的?
發狂的半獸人,六親不認,沒有腦子,豈會知道其他城池到新月城的路。
若是有人故意引導,那就再合理不過了!
鼠人實力微弱,不值得一提。
只是後天境後期,一身氣血虛浮污穢,一看就知道是強行提升出來的。
陳宇猜測,這頭鼠人應該是幕後的人魔,在這里培養出來幫忙辦事的小嘍。
或許他知道點什麼!
當下,陳宇也不猶豫,背後火鴉羽翼一展,俯沖而下。
下方,
被人抬著,走在在熾熱的赤金沙漠之中,鼠人洛克口干舌燥,肩上扛著的魔血大旗也愈發沉重。
不過,鼠人洛克臉上卻無半絲怨言,不滿,反而興奮不已,笑容滿面。
自從魔頭來了,他的日子就變好了。
從只能在城中偷雞模狗的下作生活,變成如今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這日子,實在太舒坦了。
想到這些,鼠人洛克渾身發熱,忍不住從旁邊拽過一個肥碩的母鼠美人,上下其手。
「哈哈哈!」
洛克舒坦地,肆意地笑。
但下一刻,一陣熱浪閃過,鼠人洛克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擊飛了起來,在空中飛行了好幾米,才重重地落到地上,砸出陣陣黃沙。
被摔得渾身疼痛的洛克,剛想掙扎著起身,就感覺自己被一陣陰影籠罩,兩頭身軀龐大的樹妖,將它瘦小的身軀擒住,牢牢地按在了地上。
陳宇收起火焰羽翼,拿著剛才扛在鼠人身上的大旗,模索一番,便知道如何使用,灌入法力,大旗一揮,便止住了身邊的發病半獸人。
這時,鼠人洛克也看清了逮住他的敵人。
看清楚之後,洛克頓時被嚇得瑟瑟發抖。
陳宇扛著大旗,來到鼠人前,語氣冰冷地道。
「我問!你說!懂?」
「懂,懂!大人您盡管問,小的知道的都說!」
鼠人洛克听言只感覺渾身冰寒,頭如搗蒜地回道,生怕自己回答晚了,陳宇就會擰下他的頭顱。
「姓名?」
「洛克!」
「性別?」
「公!」
「哪里人?為誰服務?這桿旗子從何而來?有何作用?」
一番詢問,鼠人洛克不敢隱瞞,將他知道的事,盡數說出。
他本是黃沙城一個偷雞模狗的小偷,直到幾天前魔頭降臨黃沙城,將他和一些同伙收服,給了它們一身武力,然後讓他們將一些黑紅色的魔血散播出去。
污染水源,污染食物洛克這些人,發揮本性,很快就將魔血,擴散到了真個黃沙城。
隨後就是深淵魔血的病癥爆發,黃沙城大亂。
黃沙城亂了之後,魔頭給他和一些人派發了新新任務,扛著魔血大旗引導發病的半獸人,前往新月城。
這些事基本上和他推測的差不多,還有最關鍵的一個問題,陳宇追問道︰
「你可知道那魔頭在哪?」
「小的知道,魔頭就在那」
鼠人洛克回答,剛指出一個方向,整個身體之中忽然出現一道爆鳴之聲,隨後七竅流血,直接沒了生息。
「靠!這魔頭還挺小心的,收個屬下,還在他的身體之中下了禁制!」
陳宇記住鼠人洛克指的方向,抬手要將鼠人的尸體扔進領地空間,卻是感覺到了一股阻力。
頓時,陳宇臉色一變,飛速後跳,身上青光浮現護住自身,同時手中燃起一道赤金火焰,向鼠人的尸體扔去。
「噗嗤!」
赤金火焰落在鼠人尸體之上,立刻蔓延燃燒,但下一刻一道赤紅色的血光就從鼠人的尸體上鑽出,朝無人的方向飛去。